宋起莫摘了耳机走过来，还要走几步才到地毯，我却迈不动步。
他生气了。
我直觉宋起莫生气了。
他到我面前站定，揉捏我的左耳，“解释一下，两年前的事”
我低头不语，他的声音靠近了，“第一天去那种地方?”
“嗯”，我抬手覆上他的捏我耳朵的手，歪头蹭他，“真的”
宋起莫叹了口气，把手收回来，我刚想抬眼，结果脸色没看着，被他搂着腰抱了起来。我抓紧他身上的衬衫，指尖发抖。
“怎么了？”，宋起莫把我放在床上。
“没”，我侧过头，感觉脖子痒痒的。
“害怕?”，挑逗的语气。
“……你太高了，别”，我挣扎着想躲开，被宋起莫一把按住，脸被他扳回来，宋起莫眼睛里没有笑意。
“解释一下”
我闭上眼。
宋起莫:“两年前的事”
应该锻炼的，这几年净喝酒熬夜了，不然不至于反抗不了。
不想回答，得有人救场。
“睁眼”，他逼迫我。
“汪!”
我猛地扭头往床下看，看见一团扭动的金色。
好狗！
“怎么跑出来了”，宋起莫的声音终于不再逼迫，我推开他翻身下床，把狗抱进怀里。
我没有多喜欢狗，但她是我现在远离宋起莫的唯一理由。
“刚刚秘书送她到门口，我就去接了”
小金毛在我怀里打滚，追咬我的手指。
这也算公司有事?一开始就是骗人的。要不是打不过，真的想抽他。
“我心理很健康，医院有我的检查报告”
宋起莫没答，他知道我在模糊重点。查医院很容易，但查得到医院，查不到陆家。
他想……不，他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陆家扯上关系。
我不想说。但他要知道。他的要前面没有想这个选项。
但主动权还是在我。
我摸着狗不说话，好像这样就可以和宋起莫隔绝。
小金毛热热的，像个小暖炉，我把他推倒露出肚皮，看他舔着我的手指撒娇。
三年前的宋起莫对我来说就是这样，虽然不阳光，但是个小太阳，我生命里的，独属于我的。
三年后他也还是这样，温柔体贴。在他不知道陆修川的事之前。
“还想拍电影吗？”，宋起莫问，“说话”
“……想”
“所以，就是为了拍电影?为了角色?还是投资?”
他又生气了，很突然。宋起莫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扔回床上。床很软，我还是被弄疼了，狗滚到地上，嘤嘤叫着。
宋起莫掐住我的脸，“你还有没有廉耻心，甩我时不是说不靠这些，要凭自己的本事吗？”
我猜他更想说既然要找，为什么嘛找了别人不找他。
他手上更用力了，“凭什么本事?床上的吗？你就这点能耐?”
那又怎么样？我乐意。
是他告诉我不要自暴自弃，现在他把那些收回去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可在这个圈子里，没了庇护，我只能被踢进泥里。
一出生就定了的，再不甘心也没办法改变。
“所以，你该高兴啊”，我的身体又开始发抖。
宋起莫没有变过，是我变了，他的温柔有条件。我够不上他伴侣的标准，我有自知之明，我自找的。
宋起莫被彻底激怒了，他像头野狼，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和温柔的他给的感觉不一样，破罐破摔，也是种确定。确定的东西能叫人安心。
动作太大会有点疼……
狗不再叫了，缩进角落里不动。
混乱中我朝那边看了一眼，小东西应该睡着了，毛尖在阳光下一颤一颤。
没能看太久，很快就被别的强行拉回了注意力。
宋起莫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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