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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夺妻?

蔺骄文脑海里最后一幕他正把刀插进敌人心脏,耳边传来一声巨响,一个人影朝他扑过来。

他试探性的睁眼,却不确定自己到底睁没睁眼,或者说是不确定自己经历那场爆炸后是不是还活着。

他试图抬手——肩膀传来一阵刺痛。

行,还活着。

四周黑得不见五指,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剩余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比如现在,在这过分静谧的空间里,除了自己,他还能听见到身边有浅浅的呼吸声,不是他的,那是——

“砰”的一声,几束灯光汇聚在一起,整个空间一览无余。

突如其来的光亮对长时间处在黑暗中的人来说是种救赎,蔺骄文下意识去挡住刺眼的光线,慢慢张开五指,从指缝里窥探光亮。

身上多处伤口,动一下身体都是要命。蔺骄文揉了揉眉心,企图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可为军队效力多年,身体早已肌肉记忆,顾不得身体疼痛,他应激般地起身,缓缓睁眼,视线被地上那一“滩”人所吸引。

那人坐靠在墙角,身上跟没骨头似的,一条腿弯着,另一条腿懒洋洋地伸直在地上。眼睛死死地闭着,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上一次见他这么脆弱这样是很久以前了。

因为这束能把人亮瞎的光,蔺骄文眯着眼,看清了那人的脸——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张脸。他轻嗤,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向那个墙角。

脚步声回响在整个房间,像鬼来催命。

蒋痕做了噩梦,梦到一场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眼前浮现一束白光亮得他眼睛生疼,一个黑影替他挡住了光芒,身上的异物感越来越强,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然后他是怎么醒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色马丁靴——鞋带松松散散,裤子破破烂烂,小臂处隐约能瞧见被包裹的肌肉线条,皮肤算不上白皙,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下巴上冒出了一点胡子碴,平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鉴定完毕,性别为男,还是个当今审美标准下很标准的男人。

如果他的脚没落在他的手上的话,蒋痕觉得自己应该很愿意从夸赞这个人的长相开始与之攀谈。

黑色的马丁靴踩在他白皙而宽大的手背,左右拧着往下踩,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他应该感觉到疼,但身体没给他这种反应。

脸上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划过了。

蔺骄文看着眼前这人眼泪要落不落,最后顺着眼角、流畅的下颌线,喉结流连至锁骨,藏进衣服里。这张脸无疑是好看的,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盛满泪水时让人有想要施虐的冲动。

兴许传闻说得还是太保守了。

蒋痕的视角里最突出的莫过于眼前人这张陌生且表情极不耐烦的脸,这人眉头紧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连带着那双柳叶眼里都含着愠色。

他现有的记忆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可越盯着那张脸,太阳穴越加的酸涨,脑子里霎时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身上的衣服怎么破了?嘴唇怎么这么干?脸上的血迹是怎么弄的?

妈的。

脑子要炸了。

各种记忆像玻璃渣一样碎了一地,他知道自己叫蒋痕,以前学过医,后来参加考试进了政府部门工作。记忆里没有爸妈,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至于他为什么来到这里,眼前的人又是谁,更是一概不知。

“这位先生,能把脚松开吗?有点疼。”蒋痕其实并没有多疼,是观察了眼前这人的下脚的力度才得出的“很疼”的结论。

也为了获得一点怜悯,但对方似乎并不买账。

蔺骄文快被气笑了,还“这位先生”?跟他演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

蔺骄文在与蒋痕对视的那一眼里发现他那双眼里有疑惑,有警惕,就是没有往日的猜忌怀疑和勾心斗角。“这里没别人,你演给谁看?”

蒋痕感觉这人对自己敌意不小。

既然他要演,那他也能陪,蔺骄文倒是把脚挪开了,盯着蒋痕手背上的淤青,“好心”解释道,“为了把你叫醒,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蒋痕笑眯眯的,“那我还得谢谢你。”用那只被踩过的手撑着地面,面色痛苦,挣扎着起身,长时间坐着的腿有点麻木,还踉跄了几步,不小心扑到了蔺骄文身上,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条不听使唤的腿。

“你非得用这只手撑着地面?有病?”

出乎意料的是,蔺骄文没有立刻把他甩到一边,只是头向一侧偏过去,肌肉紧绷着,双手紧贴裤缝,跟军姿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蒋痕才又听见这人说话:“你搭够了没有?”

大脑飞速运转,蒋痕观察他这“若即若离”“爱恨交织”的行为,看来他们不是简单的仇人——他不会以前抢过他老婆吧?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疯狂扎根,看向蔺骄文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抱歉。

蒋痕这一套连招小操作让蔺骄文猜测要么是他演傻子太有一套,要么就是他脑子被撞坏了。不然怎么可能两人已经面对面10分钟了还没有吵起来。

外人评价,两人见面,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或许没有那件事,他们还能是相依为命的家人,是并肩作战的兄弟,是联邦的未来。后来蒋痕那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蔺骄文睫毛轻轻颤抖,任由记忆剥离过去与现在。

蒋痕松开了手。凭借他曾经还算扎实的医学知识,他大致判断自己应该是失忆了。

意识回笼,蔺骄文环顾四周,却总感觉有股视线黏在他身上。

他确定这屋子里没有第三个碳基生物。

回头时却看见蒋痕正在扣弄一处墙皮,整面墙突然以墙皮为分界线各向两边分开。

蔺骄文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蒋痕只是失忆,还没有失智,至少不会拖累他。

视野变得开阔,随之他们脚下的地面抬高,下面延伸出一段长长的石梯。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下石梯。还是蒋痕先笑了一声缓解尴尬,伸出被踩得青紫的手。“你好——”

蔺骄文看了一眼却没去握他的手。只是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强硬地通知对面的人:“你失忆了。”

“我叫蔺骄文,你叫江痕,是我的军师,不过我们军队人手不够,所以你平时也负责我的日常生活。我们出任务时遭遇爆炸——”

蔺骄文很难相信自己是如何像背诵军事准则一样流利地说出这拥有0个真话的句子。可能是平时跟蒋痕吵的太多了,把嘴皮子练出来了。

蒋痕看着对面这个面无表情说瞎话的人,准确来说他一直盯着蔺骄文的嘴唇,嘴角破皮了,但不难看出唇形依旧饱满。

“你的名字我听着很耳熟,还有,我叫蒋痕。”蒋痕淡定反驳道。

“哦,我说话有口音。”

“?”

蔺骄文从未觉得自己信念感这么强,他马上就说服自己沉浸在这个角色里无法自拔了。

蒋痕用排除法确定了,他绝对不是蔺骄文的什么狗屁军师,两人的关系比他想像的还要复杂。

“阿文。”蒋痕脱口而出,看着蔺骄文故作自然地将眼神飘向他处,蒋痕了然地挑了挑眉,心想也不知道这么叫过他多少次,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蔺骄文率先走下楼梯,留给蒋痕一个高傲的背影——如果他腰间的衣服没被炸出个洞的话,那应该还挺高傲的。蔺骄文个子跟他差不多高,举手投足间的干练的确有几分军人模样。

蒋痕嘴角勾着浅浅笑意,眼睛里传来一阵钝痛,一他双手捂着眼睛,祈祷能缓解一些。蔺骄文没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顿住,回头。

蒋痕再次睁眼时四周又是一片漆黑,闻见了蔺骄文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却莫名的令人安心。

“光又灭了吗?”

蔺骄文刚想说开什么玩笑,可见蒋痕神情认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蒋痕没有反应。但他没说的是,伸手晃动时会带过来一阵风,令人安心的气味更早出卖了行为。

蒋痕眼睫毛很长,此时却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军队里有大把落下失明的后遗症的人,蔺骄文对他们的安慰俨然成为一种话术,苍白又无力。

可面对蒋痕,他说出的是:“嗯。又灭了。”就像在聊“明天吃什么”一样平常。蔺骄文无意识地揉搓着袖扣,他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去撒谎,也明知自己不可能用如此拙劣的谎言去骗过他这样一个聪明至极的人。

蒋痕沉默了很久,久到蔺骄文以为他是不是在坐着打瞌睡。

“我瞎了,蔺骄文。”

用的是陈述而非疑问。

这是醒来后蒋痕第一次完整叫他名字,语气平淡的像是他以前来训练营看他,说“不要舍不得买营养液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们都一无所有,可蒋痕却将他们都照顾的很好。在蔺骄文不想活的时候,蒋痕给了他两个巴掌,又往他嘴里使劲的灌吃的喝的,帮他拓展了生命边际线的宽度。

现在的状况是蔺骄文意料之外的,但他也早已学会如何面对突发情况。哪怕对方做出过难以原谅的事情。

现在可不是个适合悲春伤秋的时候。

蔺骄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蒋痕被带着顺势起身。感受到手心里跳动的脉搏,心里那点浮上来的躁郁稍微安定了一些。

蒋痕静静等待着那只有着老茧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手腕,低下头,“这里没有烟。”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蔺骄文。

“我也没有很难过。”蒋痕目视前方又补了一句,正好和蔺骄文的视线相接触。

“没人问你。”被盯得有些心虚,又想起来他现在看不见。

“我不抽烟。”

“不用解释我懂。”

他又懂什么了?

蔺骄文不明白,只是拉过他的手腕,带他下了石梯,脚落地那一刻,石梯消失,身后的裂缝很快的合上。蒋痕听见身后“轰隆”一声,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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