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冰凉触感传遍脚掌,姜莱走到他面前,动作熟练往他身上攀去,跨坐在他大腿之上。
她俯身贴近,与他视线相对,一只手轻轻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肌肤缓慢从他肩膀向下滑去,停至胸前又继续往上,慢缓缓地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打圈。
凌予津坐怀不乱,眼眸半眯着,微凉的视线自上而下紧盯着在身上游走的手,他一眼看穿她的把戏,却依旧看她继续演。
姜莱突然又凑近,再近一些她就能触碰到他的唇,她把握好分寸,制造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距离。
“我只是想你而已,只许你想我的时候叫我过来,难道我想你的时候就不能来找你嘛?”她语气委屈极了,望着他的双眸也是带着似有若无的泪光,在光照下细碎闪闪的,看着要哭的样子。
凌予津只想纠正一句话。
“我没有想过你。”
“没有想过?”姜莱表情做诧异状,随后小嘴不自觉嘟了起来,有些沮丧又失落地说:“你没有想过我呀,可是我每天都有很想你啊。”
看到怀里人可怜摸样,凌予津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多余说了,他心里这样想就行,没必要直接说出来。
姜莱似乎并不在意凌予津的话,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继续说着:“就算你不想我也没事,我想你就可以了。”
说着还用力抱住了他,给了他一个大大地拥抱。
看到她的举动,凌予津感受到内心升起几分愧疚。
他不想聊这个话题,伸手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锦盒,随手递给她。
姜莱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条光彩夺目地红宝石耳环,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透亮光泽,随着她晃动的手,在锦盒里的宝石耳环折射出一道道红润光线。
看起来漂亮极了。
她很喜欢,情不自禁地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一下,脸上止不住的欢颜,她欢喜雀跃地说:“好漂亮啊,我好喜欢,谢谢你凌先生。”
凌予津觉得她今天太过于主动了,他试图找到原因,但没看出哪里有问题,也许正如她所说的,就是想他所以才主动过来的。
但他听着最后一句话,怎么觉得心里怪怪的,家里的其他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为什么她这么喊,自己会有种失落的感觉。
姜莱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凌予津心里占多少位置,但是可以揣测。
昨天说耳环丢了,今天就能送她新的,就单凭这点而言,她能肯定有一定位置的,多少就不知道了。
她取出盒子里的耳环,迅速给自己戴上,轻晃了下脑袋,笑着问他:“好看嘛?”
凌予津没吭声,只是微微颔首。
他能认真回答就可以了,姜莱没有奢求太多,总要一步步来。
她弯唇笑的灿烂,如春日里盛开的迎春花,明艳又亮丽,甜甜地说:“那还是凌先生你眼光好,挑了这么好看的一对耳环。”
凌予津想起随口吩咐司机去买时的场景,并未吭声。
姜莱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离她有点远,燃烧至一半的烟仍旧源源不断向上飘着白雾。
凌予津发现到她的视线,居高临下睨着她,想要看她到底还要做什么。
就在姜莱伸手去拿他指间的烟时,凌予津似乎预判了她的动作,在她快要碰到时,他抬手迅速往后躲开了她的手。
“做什么?”他冷声问。
面对他时,姜莱总是露出无辜又天真的神情,像只懵懵懂懂又与世无争的呆萌兔子,瞧见她那副模样,就会相信她是个没坏心思的,加上她软糯的声音,无论说什么都会信以为的。
她眼眸含水,看上去楚楚动人。
“我想看看。”她直言。和他相处,说实话会比拐弯抹角效果更好。
姜莱的手段能直接拿下很多人,面对凌予津却是,时而奏效时而失效。
凌予津不是猎物,而是更高级的捕猎者,他更多时候只是好奇,好奇这只喜欢捕猎的猎手有什么其他手段,于是伪装成猎物期待她的伎俩。
听到姜莱的话,他果断把手里的烟递过去。
姜莱直接捏住烟嘴,凑近看细碎的火星缓慢燃烧,还剩下最后一点,整根烟就全部燃烧殆尽。
她的嘴唇慢慢靠近烟嘴,即将咬住时,她手中的东西突然被人夺走,大力按灭在烟灰缸中。
“时间不早了。”他冷言说道,神情依旧淡淡的。
姜莱感觉他要起身,像个八爪鱼一样迅速抱住他,双手勾住他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抱的紧紧的,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温热体温。
他身上好热啊。
凌予津朝床边走去,并不担心挂在身上的人,他知道她为了不下来,会紧紧抱住自己。
他边走边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姜莱既然决定来了,就没打算这么快回去,她要留在这里过夜,而且还要和他一起。
凌予津说完只感觉身上的人抱的更紧了,显然是不愿意离开的意思;姜莱没注意力度,圈住他脖子的手不小心压到了他的喉结,他吃痛闷哼一声。
他十分不满地抬手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姜莱只穿了一件薄薄睡裤,拍上去和直接拍在肉上没什么区别,清脆声响彻房间。
耳边传来她委屈巴巴的控诉,控诉他这个当事人,声音又软又娇,还有几分怒音:“凌先生你好过分,那么用力,我的屁股好痛噢。”
凌予津没说话。
几秒后,她感觉被打的地方传来一片温热,他的手掌隔着睡裤放在她被打的那块肌肤上,只是平稳贴着,没有其他动作。
“我要睡觉了。”他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床边。
姜莱看到床,立马松开他跳到床上,迅速钻进被子里,言笑晏晏地望着她:“我知道呀,我也有点困了,我们就一起睡吧。”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
姜莱和他这段没有关系的关系之中,还从未和他一起同眠过。
一般结束之后,都要看他的安排,如果他还要处理工作,就会允许她在卧室睡;如果他要睡觉,那她就只能回去了。
姜莱之前也不是没这样做过,即使她耍赖,最后还是会被他无情拒绝。
她觉得这次机会也不大,但无论怎么样,还是要试一试的,就算再次被赶走也没事,她又不是没被赶走过。
一回生二回熟嘛。
“我不喜欢和别人躺在一起。”他说的很直白。
姜莱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上次她被赶走也是说的这句话,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沙发,努力征求他的同意,“那我睡那行不行?”
就算不一起同眠,同睡在一个房间里也是新的进步,多努努力,就一定会有同眠的机会。
“把那条毯子拿来。”他没看她,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去。
毯子?
姜莱下床踩上拖鞋,朝沙发走去,凌予津没说不可以,那就是默许她在沙发上睡了。
可是沙发上只有一条毯子,他拿走了,那她盖什么?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把毯子拿过去。
“你就盖这个吧。”他睨了她一眼。
莫名其妙,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要盖毯子,要不然肯定要着凉的。
思忖间,她发现原本平铺在床上的一张大被子,此时已经缩小了一半,空出一小块位置出来,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
姜莱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脱掉鞋子躺回去,嘴里不忘说着软甜的感谢话:“凌先生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让我睡沙发的。”
两人距离很近,她迅速俯身过去,快速在靠近耳朵的脸侧亲了一口。
这次的比刚才的力度要大,刚才的是蜻蜓点水,现在的是用力吸了一口。
凌予津眼底闪过错愕,明明是同样两个吻,相比较方才的波澜不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他努力掩藏自己的情绪,不让她看出任何异样,保持平淡神情。
“就躺一会,我希望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你。”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姜莱早已习惯,认真点头:“我知道。”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在六点之前下楼的,绝对会在凌予津醒来之前离开的。
姜莱用毯子把自己裹住,内心暗想,凌予津可算正常一回了,居然没让她在沙发上睡,而是同意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这是她之前都不敢想的,可谓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按照这个速度,拿下他指日可待。
“你笑什么?”一声冰冷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姜莱下意识用手捂住嘴,都忘记了房间里黑的根本看不见对方表情。
糟糕,刚才畅享未来,一不小心笑出声了。
她当然不会说实话,随口扯了个借口:“没什么,就是想到开心的事情。”
本以为他不会问了,没想到他居然追问。
“什么开心的事?”
声音从右侧传来,姜莱感觉有点不真实,她就这样躺在了凌予津的床上?真的是和凌予津躺在一起?
姜莱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痛的她差点叫出声。
这证明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凌予津对她松口了。
姜莱带着这份喜悦回答他,话语中透着非常愉悦的情绪,“因为你送了我一对宝石耳环,我很喜欢,所以很开心,一想到就忍不住笑了。”
“凌先生,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努力控制一下自己。”姜莱的谎话张口就来,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她还是要低调一些,现在幸好是关灯了,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要不然她这几句话可糊弄不了他。
凌予津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没有继续搭理她,可是他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冒出她说的话。
让他不禁产生一个疑问。
一对几万块的耳环就能让她这么开心?
凌予津睡眠不好,一整晚的睡眠总会习惯性醒好几次,他虽然很无奈,但也已经习惯这样的睡眠。
今晚难得睡得安稳些,只醒过来两次。
第二次醒来时,他没什么睡意,有些烦躁准备起身,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反应半天才想起是他昨天默许她睡这里的。
睡了一会居然险些将这件事忘记了,没反应过来前,以为是她自己偷偷爬上来的,怒火骤然升起,反应过来后瞬间熄火。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同意了。
他视线移动,借着夜色,看到另一侧的人睡的很安静,身上裹着毯子,只露出一颗圆圆小脑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