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公子,您的居处在这边。随我来。”
“姑娘,可否让师弟住我处所旁?父竟还是将他当小孩看待,住得远些,不放心。”
姜晓晓的声音从车中传来。
凌香皱眉,“这是村中的规定,男女分居,望晓姑娘海涵。”
这晓姑娘从见面开始就使唤山,现在还要求这么多,烦人。凌香暗想。
赵峘的气度不凡,对凌香这个生于小村的人,周身全是没田间野夫。喝酒说空话的男人,她瞧不上。眼看到了定亲的年龄。她凌香可不想随意被配发给一个素不相识,她瞧都瞧不上的男人。听闻了这次来了一位有为的男妖师她才特意打扮一番,也许她可以借他逃离这里。没想到这位男妖师气度如此不凡,她凌香倒真是动了心。可一番接触下来,车里那个女人对她的触不可及如此来去自如地使唤。而那位山对那女人也是百依百顺的态度让凌香心生嫉妒。
她的触不可及凭什么是人的习以为常。这不公平。
“那使不劳烦了。”赵恒笑笑,“带路吧,凌姑娘。”
姜晓晓望着两位侍女,心里有些不安。
她总觉着这些人在避讳什么。他们要把她和赵峘分开应是有意为之。那凌香的姑娘应是无心这样做,他只是受命而行。这幕后之人要干什么?
再看凌香精心打扮,这村落偏僻,她似乎到了定亲的年纪。而她姿态确实不错,举止有礼。要么是村中管祭祀活动的主……管人之女,要么是村长女儿,这样的人应是瞧不上村中人才想抱一个捉妖师大腿离开……路上那些暗中观察他们的人,在一间房中的有男有女,从凌香的举止也不难看出男女并不是那么“有别”,周围没有庙会,最近的庙会来回要三天,而今日庙会才统一开始。
村长究竟去哪了.....白事频办,发生了凶案?为什么不报官?
姜晓晓边走边想,毫无思绪。
在身后不远处的房子里一个身影在窗前凝视她。
……
……
……
夜深。
明明是初春,天气还是微凉,可屋子周围,蛙声回起。
“叩——叩叩——”木门被敲响,有节奏,不急不缓,就像被上了发条一样。
一下,一下,一下地敲.。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持续很久,声音起越来越低,力道越来越大。地面似乎都被震动。
姜晓晓深吸一口气,对门口喊:“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说完轻手轻脚地向后窗靠近,打开窗,翻身出去。
落地时踩到一滩黏稠的液体。姜晓晓没时间顾它,弯腰,猫着身子绕到屋对面的草丛中。
透过密密的灌木,她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屋前,身体胀起,将血管撑透,血管的狰狞地爬满它的手臂。
月色亮了。屋子周围藏匿的东西显出来。
密密麻麻的蟾蜍向屋子汇拢,有意识地摆出一个圆形的巨大阵形。上面似乎有什么图纹。
突然,屋内有响动,一个瘦影从屋□□影出来。
窗开了,一个瘦如枯木的人,姜晓晓不敢确定那是人还是说只是架皮骨,它的身上很亮,稠稠地向下滴着什么。
姜晓晓想到她在屋后踩到的那一滩液体。
汗毛竖立,四肢发凉。
“咕呱——咕呱!咕呱!”
姜晓晓看向身后,林子深处跳出更多的蟾蜍。
月光透过叶缝洒下,姜晓晓看见它们硕大的眼直直地盯着自己。
蛙声越来越大,姜晓晓看回屋子,看到令她悚然的场景。
原朝向屋子的蟾蜍和蛙统统转向她,瞪着眼,死死盯着她,叫。
那两个东西也发现了她,那架皮骨指着她,干瘦的脸上扬起一个诡异的笑。
姜晓晓应激本能,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强撑腿向赵峘的处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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