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最后，秦以纨还是松了手，摇了摇头：“算了，成为某个人的唯一，本身就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让杨老师过得轻松一点吧，黄晶晶也会希望看到的……”
万臻虚浮地笑了笑，失血过多的他头脑开始昏沉，躺下去时，他在想：黄晶晶，下辈子和杨老师再相认吧，现在，放过彼此好了……
“万臻——”
万臻醒来时，发现他居然和秦以纨在一个病房内。
秦以纨双眼蒙着纱布，万臻问道：“眼睛还好吗？”
秦以纨点点头说道：“还好及时做了手术，医院顺手把近视也给一起治疗了。”
“那就好……”
“其他人呢？”万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问道。
“在警察局做笔录。”秦以纨说道。
万臻躺下来看着天花板说道：“那要坦白我们的罪行吗？”
秦以纨摇了摇头：“方遇已经打过招呼，此次镜中的一切都不能说，凶手还未抓到，他们不能全被困在警察局里。”
“嗯。”万臻赞同，“确实不能说。”
“可我们都有合适的理由聚在学校，方遇怎么办？”万臻担心道：“他无缘无故提前出现在事故现场，他的反常恐怕不好糊弄。”
“他会有办法的……”
警察局里，方遇和江因三人一起在警察局里做笔录。
方遇的属下看着自己的队长，笔尖在纸上迟迟下不了笔。
“看什么？正常问就行！”方遇皱眉说道。
属下咽了咽口水，冷静下来问道：“这几天没在警察局，去学校干什么？”
“度假。”
……
“已经和局长请示过，不信可以去问。”
……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属下无奈写上，又问道：“受害者死之前，你在校长办公室做什么？”
“睡觉。”
……
属下心里叫苦连天，硬着头皮又问：“其他人呢？”
“睡觉。”
……
不写了！这活谁爱干谁干！
属下憋着一口气，僵硬地笑了笑，然后捡起纸笔就开溜。
他们的队长他还不清楚吗？
指定憋着大招！
可自己拿他没办法，他要不想承认，那嘴是自己能撬开的？自己要有那本事，早把方遇挤下来了……
剩余几人同样也是咬死牙关，一个字都不多说。
偏偏监控显示从早上进入办公室到事发，他们还真没出过那个房间，办公室里又没监控，这件事表面看起来真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可谁会信呢？
学校今年又开始出事，方遇做为刑侦队长进入学校，第一天就发生命案，这很明显有猫腻！
然而没有任何证据！
几人僵持了一天，第二天，警察局没收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放人。
出来之后，他们迅速赶到医院，果不其然，万臻和秦以纨也被包围了……
由于两人需要住院，他们把万臻和秦以纨单独隔开，隔了两栋楼，才开始审问。
万臻打着点滴，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血色明显不足，他看着坐在旁边的警察，镇定地说道：“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的警察是刑侦队副队长薛重，薛重经验要丰富一些，他问道：“可你早上进办公室时明明还很正常，这么短的时间你做了什么会把身体伤成这样？”
“医生那里有病历。”万臻扔了一句话回去。
“医生那里写的是病情，我问的是原因！”薛重严肃问道：“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我有自虐倾向。”万臻冷冷说道。
“为什么？”
万臻皱了皱眉：“这种事没有原因，发作起来自己控制不了！”
薛重肯定是不信：“但你是心理医生，有心理问题你最擅长解决，而且我问过你的同事，你平时并没有异常行为。”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万臻直盯着他：“我当时第一次发作，我自己也没想到。”
“你自己的异常你都不知道吗？”薛重也盯了回去：“这种行为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情绪积累了很长时间才会产生，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的话，那你这个心理医生的成绩就不知道掺了多少水分！”
“我不怕查……”
“可你现在嫌疑很大！”
万臻笑了笑：“那也始终是嫌疑，你没有任何证据。”
薛重失控地站起身来，这才是令人头疼的地方，哪怕知道有问题，但奈何一点证据都没有。
秦以纨这边的警察也同样碰了一鼻子灰。
秦以纨咬死说是因为自己熬夜用眼过度才导致差点失明，多的话是一点都不讲。
警察们只好灰溜溜地从医院离开，正好碰上方遇几人。
薛重上前问道：“队长，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方遇被放出来，就代表他嫌疑人的身份暂时脱掉，现在，他可以以警察的身份自由出入。
“目击证人那里怎么说的？”方遇问道。
薛重说道：“周围的同学都看到，黄晶晶一时大哭一时大笑，行为举止也十分怪异，最后趁众人不注意，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应该是双相情感障碍，那时正好发作。”林关汀给了个台阶说道，“这种病情绪上会大起大落，也容易引发自杀。”
方遇正好顺着台阶下：“按照情况来看，精神方面确实有些问题。”
“可她嘴里一直念叨着杨老师……”薛重皱起眉头：“但杨露萍那边也查了很久，没什么问题。”
方遇心虚地闪了闪眼，杨露萍的问题大了去了，虽然是被镜灵利用，但整件事情的关键点就在她身上！
叶凡空咳嗽一声，将方遇的思绪扯了回来，他说道：“查一下秦以纨。”
江因惊讶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和他无关……”
林关汀偷偷拉了拉江因的手。
江因这才意识到说错话，薛重敏锐地察觉到，问江因：“你怎么知道和他无关？”
“我猜的……”江因解释道。
骗谁呢？
薛重正想追问，方遇打断了他：“凶手不是秦以纨，但凶手是冲着秦以纨来的。”
副队长同意这个说法：“从秦以纨来到学校就开始出现命案，是有点像在针对他。”
“可是该从哪里开始查？”薛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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