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哥 3.14
我做梦梦到我有一个很早死去的哥哥,然后我穿越回过去,大概五六岁。他还活着,大概十八岁。
一户富人家的孩子在过生日,很多人都来庆生,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
他抱着我,我用手摩挲他下巴上刮掉的胡茬。
我问:“哥哥,你为什么会死。”
他不理解,但摸摸我的头。
队伍太长了,其实也快到我们了,但不想排了,我打算回家吃饭了。
今天还有几个孩子过生日,门庭冷落,人全都在富人家门口。
有一个孩子在蛋糕上落寞的点蜡烛。
我走上去,说“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谢谢,请你吃蛋糕!”
我们乘车回家,却坐错了车。
哥哥对我很好,我脑子里一直闪出哥哥死亡的画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我很担心,我想我应该阻止哥哥的死亡。
但是时间是跳跃的,我直接来到了节点。
哥哥成了警察,死在缉毒任务中,被帮派扔到了水里,其实不能叫水,表面上是一层水,下面是岩浆,岩浆剧烈在底下剧烈的流动。
水与岩浆相接的地方,哥哥在那里。
他的腿上是被灼烧的黑焦。整个人弯成一把弓,无知觉的浮在那里。
我走进水里,浅水区的水是温热的,我一步一步接近我的哥哥,溅起的水花越来越烫,我抓到他了,我拼命拉他,他已经无知无觉了,我抓不住,有几次我也差点摔进岩浆里,可我不想放弃。
我终于把他拉了上来,拖着他往岸上走。
只有他的面容还算完整,其他的对方都已溃烂。
他的血流了出来,我看到我脚下的水晕开了红色。
我不明白,如果我阻止不了他的死亡,为什么让我回来,非要我直面他的死亡,才善罢甘休吗?
我梦到我又回了高中上课,上课就算了,还让我写作业。
我不想写,我也不想听老师话。
哪来那么多要求的,烦。
“你为什么不扎头发,为什么不穿校服,为什么不做作业。”老师问。
“因为我上大学了,不归您校管。”
“高考在即,你有没有学生的样子。”
“可我已经考完了,我不该在这里。”
她的眼睛十分的毒辣,把我们关在地下室里,只留一个小窗口观察我们。
地下室很拥挤,大家蜷缩着看电影,这个电影我已经看过了,我不感兴趣。
而且这真是一辆列车,它急转弯的时候我会被甩出去,然后我还要自己爬回来。
我很生气,我就去找老师。
“你伤害了我,侵犯了我的人权,监控拍下了一切,请你马上放我走,不然我就去告你了。”
他们站在楼上,俯视着我,嘲笑我。
“学生能有什么人权?”
“我不是你们的学生,你们无法拿高考和前途要挟我,我之前会迫于此向你们妥协,现在我不会再妥协了。”
“抓住她。”
穿着铠甲的士兵举着枪向我走来,我撒腿就跑。
很多地方已经烧了起来,流亡的人被士兵赶在一起,以妨碍社会的罪聚在一起集中处死。
我站在石头上:
“同志们!你们受压迫太久了,你们中有多少人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又有多少人本有着其他的人生,他们剥削你们、奴役你们、把你们视如草芥般驱使,也许你觉得忍忍吧,会过去的,可现在敌人已经彻底疯狂了,烧光一切,杀光一切,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必须拿起武器反抗,现在是时候告诉他们,你们的声音。”
我领导起义了。
师徒四人西天取经,天下大雨,路过一个破庙歇脚。
那个庙很大,但完全不合理,是许多破烂木材堆出来的,就像垒石头一样,承重也没有,它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但是它居然还伫立着。
我知道里面有妖怪,但还是进去了。知道但没办法。
八戒刚进去,就出来了两个八戒,分不清谁是谁。
妖怪藏在其中,我想。
但沙僧进去,也出来了两个沙僧。
难道有两个妖怪吗?我愣了。
悟空也进去了,同样。
我现在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了。
结果遇到了漂亮的女孩子们,太多了,感觉在这里开派对一样。
里面有吃人的妖精,但是不知道是谁。
雨下的越来越大,人在越来越少。
我不敢让人靠近我,但是又想靠近别人。
我观察每个人,她们都太独特了,感觉都有点妖精。
游泳池水很脏,落叶飘在上面,她们在里面游泳。我坐在一边发呆。外面雨太大了,全是雾气,根本没有办法走。
吃到最后,还剩下五六个人,顾里已经崩溃了,我就想带着她走。她在里面还受了情伤,又被妖怪威胁生命,整个人跟没了魂一样。
我带着她去拿车,她有一辆非常酷炫的机车,很老式,很大。
她还有一卡车的车钥匙,各种豪车都无序的堆在其中。
但还是骑了那辆老式机车,我很开心。
结果车子没油,只能推着。
有个男的在追杀我们,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在法院前碰到,他拿石头扔我们,我也拿石头扔他。
“你怎么能在法院前扔我们!”我很生气的说。
他冷笑,砸到了我。
我捡了很多白色的石头。
他突然问能不能加我。
我手机卡死了,加不了,我说。
法院有一个棋盘,我们在下棋,我耍赖,放了很多个白石子上去,我得逞的笑。
二、猎人 3.22
梦到一位父亲,是个猎人,他有一把刻着玫瑰的长枪,他也有个女儿,一点点大的孩子,娇嫩的像一朵花。
那孩子被倒挂在水里,脚踝被钩子穿过,像挂腊肉一样挂在那里,脸色青白,没有血色,头发散开,像柔软的海藻。
他睁着眼睛,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紧绷。彻骨的寒冷,让他无法移动。
他僵在那很久,死死地盯着水中的女儿
三、双生花 3.25
梦到我在墓地里实习考古,进去的时候,石碑倒了,砰得一声。
我把石碑扶了起来,摸着上面的铭文,好漂亮的字,冰凉的质感。
棺椁上面刻着繁密的花纹,棺角有一朵双生花,散发着微弱的光,我听到了呼吸声。
老师教我们用透视仪,可以隔着观察棺内情况。
我看到里面流淌着暗红色的血,像宝石一样闪闪发亮,里面有贝壳,好像在动,我移动透视仪,看到了贝壳的横切面,好漂亮。我想继续移,想看到更多的东西。
队友在尖叫,说要马上撤退。
我因为要搬器材走在了最后一个。
结果撤离出现了塌方,殿后的我居然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
没有人,哪里也没有人,茫茫的黄沙,只有裸露在地上的器材和设备。
我在沙漠里走了很久,唯一遇到的是西游取经的师徒四人,他们当上公务员之后过得不错。
他们问我要不要和他们同路,我在他们的行囊旁看到了那朵双生花,我还是听到了呼吸声。
“我们要去哪?”我问。
“去极乐世界。”
“我们不回人间了吗?”
“回去做什么?”
“我想回。”我说。
他们很诧异地看着我,猪八戒哼哼,说“这里可有很多好吃的。”
“没人间的好吃。”我说。
在这过得又没劲还没劲,老是让我做题目。
这里的颜色也是灰蒙蒙的。
菩萨跑丢了两个坐骑,于是双生花成为了菩萨座下的侍女。
双生花可以跟我说话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双生花长得一模一样,连话都一起说。
“什么游戏。”
“一个回合里,你若是能赢我们,我们就告诉你人间发生了什么。”
“我不在意人间发生了什么。”我背上行囊跟她们说拜拜。
“游戏已经开始了。”
一团黑气从她们身后扑过来。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衣衫褴褛,像个乞丐一样,
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白骨堆,到处是残破的房屋。没有人,一个人也没看到。
“黑气”总是在自言自语,问我在哪里。
谁理她。我心想。
我站在废墟上。
我的房间被削掉了一半,露出了钢筋,书籍残破不堪,墙纸泛黄脱落,原本嵌着窗户的地方长出了杂草,地上散落着我的日记残篇,像是经过一场焚烧。到处都是石沙,我没有穿鞋子,也不知道该落脚在哪里。
我从地上翻出了一部相机,不是我的,我的不长这样。零件都脱落了,破破烂烂,居然可以打开,里面有四段关于我小时候的视频,还很清晰,但我清晰的记得我没有拍过这些。
这个在过生日的人是谁,这个大笑的人又是谁,这个端蛋糕的人很眼熟,但我不认识,他是谁,这个穿白裙子的女生长得好漂亮,她又是谁。
好热闹,每个人都很开心,是生日会,少女在许愿。
“我希望……”
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但感觉陌生又熟悉,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环顾这个黯然失色的世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站到断垣颓壁上,楼下的棕榈树被风刮得哗啦啦的响,打算跳楼结束一切。
我的目光框着这个世界,像是定格太久的老电影。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有颜色的线,像是有人拿画笔,在空白的画布上甩了一道颜料,然后开始抹开,开始上色。
一群小孩子排成的队伍从楼下走过,黑色的头发,白嫩的脸,五颜六色的衣服、书包、帽子。
好像所有的颜色突袭入我的眼中,紧接着是声音。
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清脆悦耳的声音,灌入我的耳中。
队伍绵长不绝,像一条彩带,向天边蜿蜒去。
风在吹动他们手中的蓝色风车。
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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