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吸吸鼻子想着要不靠装可怜躲过一劫,但是一闻便不正常,一股腐烂微弱的味道在垃圾桶后面,他靠近听,有一丝声音,想也没想他抬脚到垃圾桶后面。
低头对视上一个苍白无血色的脸,眼白比眼黑多了一圈,全身瘦弱的像干枯的人,那人还在咿咿呀呀想说什么,一看就言默就突然大声吼叫起来。
赌错了,言默在选择被咬死和恶心死中选择了面对于风,在那人咬上来的前一秒一翻身出来,眼前是于风等候多时的脸,仍然笑眯眯维持一副大哥哥模样。
笑你妹,言默第一想法。
言默突然助跑冲过来扑到于风身上,于风鼻尖擦过言默脖颈,一阵熟悉气息灌入他鼻腔。汽水味,像是刚开的可乐,满满的气泡撞开于风某个记忆盒子。
似乎曾经有人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没让他多想,于风被言默一冲击撞开,
“送你个礼物。”
身后一下窜出那个活死人,于风迫不及防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于风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抬脚踹开活死人好让自己不至于贴近流着口水的嘴。然后再反手从袖子里抖出一节绳子然后往后一套,手一用力将言默拽了回来。
“不想跟我一起拆礼物吗?”活死人又张着嘴想咬过来,于风故意将言默推上前,言默恶心的要吐了。被活死人死死攥着手臂,他一时间没法挣脱。
那满嘴热气近在咫尺的感觉并不好,言默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老板你个。。”
没说完,眼前的活死人就瞳孔紧缩直挺挺的倒下去,脖子后面扎着一个针管。
于风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言默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
“我个什么?”
“你个。。。厉害人。”
可能是言默现在的表情有些尴尬,于风轻笑了一声。
笑你妹。这是言默第二次的想法。
“放开我。”
“不行,我得抓你回去的。”
于风和言默僵持着,言默毫不费力解开绳索,绳子滑落的一瞬,“咔哒”一个手铐就拷了上来。
“我说了要抓你回去。”于风比言默高一个头,垂眼看他带了些压迫感,言默只能选择摆烂。
于风从兜里掏出手机打过去一个电话,将沉睡中的黄余叫醒。
“?有何贵干,现在凌晨一点半,你要是没说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理由明天我就去干你。”
“江西街,一具不成熟体,早来早处理,我回去审人,明天没看到结果我就审你。”
然后于风也不理黄余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将预谋逃跑的言默抓上车。
“走,回去到你了。”
车拐进富人区别墅的时候言默有些恍惚,这人真是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吗?!
“终于回家了。”于风叹了口气伸手打开墙上的灯,温柔的暖光猛然将室内照亮,呈现出里面的光景。整体墙面为暖白色用了些黑色家具装饰,显得不单调,客厅摆放了一个小型银色莫比乌斯环模型。
转眼看厨房,做成了半开放式,一块柜子专门放了各类酒,一类调酒工具齐全甚至有个小型调酒台,言默有些佩服这人的审美。
“随便坐。”于风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将人拷在了沙发腿上,顺势在他面前沙发坐下。
“说吧,到底什么目的?”于风往后一靠躺在沙发上,双腿习惯性的打开呈上位者姿态。
“还是说要我用些手段你才肯开口?”
言默犹豫片刻,半天憋出了一句:“手铐拷着,手痛。”
于风皱眉看了他一眼,弯腰将手铐解开,嘴里说着:“娇气,现在行了没?”
言默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半晌才开口
“那个人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现在是在问你。”
“我来找人。”
“你来的第一天就说过了,换个理由。”
“我真的找人。”
“那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说不出来你就完了。”于风盯着他,嘴角没了以前的笑。
言默反盯了回去,他的眼睛是深蓝的,不高兴的时候像一滩深色无光的死水,仿佛只是一副没有生气的机器,他咽了咽口水,似乎心里带了些难受。
“你。”
话一出口,于风愣了一瞬,他皱眉再次审视着眼前人,没有印象,只有满满的陌生。就像在月光底下看人,明明已经看出一点轮廓却始终隔着一层雾气,但言默的话语气味却又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找我?找我干什么?”
“喜欢你看你长得帅,特别是身材,一看就很持久。”言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于风又露出那个笑容,只不过带了些咬牙切齿。
他起身就走向言默将人狠狠摁在沙发上,手掐着他的脖颈,只要一用力言默肯定当场毙命。
“其实我是为了我哥。”言默看着于风脸色说出。“他生的病不是缓解剂能解决的。”他不自觉喉咙带了些哭腔,可能是被于风掐出来的。
“什么意思?”
“他对药物有抗体,快不行了,我来G市的时候听说了你,才做出这样的举动的。”于风松了些,仍对他充满质疑。
“就这样?那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还要去办公室拿资料?”
“因为你,长得像我一个熟人。”言默说这句话时格外认真。“我做这些心里有愧。对不起。”
空气又陷入一阵沉寂,言默迫不得已将他哥拿出来挡箭,毕竟要是让于风知道药清和他哥有关系估计他一时半会就被扣押威胁了,而且老实说,这胡说八道的能力还是小时候他的好哥哥教他的,蒙骗人靠一张嘴会和会演的脸,给当时
正当于风想说点什么言默身下突然传来一声“吱!”,言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了侧身就往边边挪开,略显慌乱,连于风都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眼神突然慈祥起来。
“小苹果,我是爸爸啊,别害怕我在呢,你又“越狱”,我要好好罚你了。”然后弯下身捞起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只仓鼠,金毛花栗鼠。
这反差有点大,言默看着这184的大猛男捧着小仓鼠蹭了蹭,还在捏着他的小仓鼠说教,一手打开笼子将仓鼠放回去。
“见笑了,逆子总爱越狱。”于风似乎连心情都好多了,给言默倒了杯水。“你应该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坐死他,不然你就完了。”
小仓鼠纸吱吱叫着反抗,伴随着整点时间滴答的响声,于风下意识看了眼钟表。
“在你说真话以前你就待在我身边,听到没?”他没多说将人拉去客房。
“给你半小时洗洗澡里面有我睡衣,你应该能穿上。”
言默没动,似乎在犹豫。
“等我帮你洗?”于风拿出根烟叼着,抬腿就真向着他走过来。
“不用麻烦。”言默绷着嘴走进浴室。
于风在客厅坐着,手上抽着一管血,这是他每天定点要做的事,因为他对市面上的缓解剂有排异性,所以这样能保证他不会因为坏死的血液搞垮身体。
约莫等了半小时,他才听见浴室门打开,收拾好东西,言默穿着于风宽大的上衣遮盖到小腿肚,短裤有些长,带着一身水汽。
于风莫名的感觉不对,侧头没看他。
“你大半夜把我绑到你家就是为了让我住一晚?”言默抱着手臂。
“那你把偷出来的资料还回来。”
言默没动,他思索了一下:“我们合作。”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手上有你们要的资料以及线索。”
于风起了兴趣,他想了一会突然站起了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行,明天早上我们回去说,先睡觉。”走一半他突然回头将言默咔哒又扣上手铐利索的一拽拽人进客房拷在床头上。
“?什么意思。”言默看他往手铐里垫了些棉花。
“怕你跑了,睡吧。”
“你们做事就这么不紧不慢?活死人病毒传染?”
“如果我一直这么不眠不休,可能我变成活死人的概率更大”。他头也不回的的走回房间了。
去你的。
半夜,于风在梦里睁开眼,他有意识的知道自己身处曾经那个梦想岛实验计划室,面前白色的房间里除了零星几个玩具还有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坐着。
他起身走向他,才发现男孩嘴上有一个黑色的止咬器。
“别过来,我会咬你。”他听到那个男孩模糊的声音,却仍然不受控制将男孩的止咬器拿下来,男孩愣了很久,于风看到他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玻璃珠子。
“我叫不高兴,她们给我取的。”他说。
于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看男孩张嘴展示自己的尖牙。
“我只有犯病的时候会有这些尖牙,但是医生说咬人不疼的,你要试试吗?”
不知道为什么,于风就将手伸了过去,梦里
一眨眼场景又换了,似乎在一个手术室门口,那个男孩坐在小凳子上晃着腿看他。
“养一只小仓鼠吗?因为我像仓鼠一样喜欢把东西放着不吃?好吧,那你说到做到。”
于风点点头,他能感受到即使眼前人说话很欢快,眼里却仍透露着难过。
“不高兴,到你进来了!”一个声音喊着,小男孩立刻跳下椅子跟于风挥手。
“记得哦,你要等我。”
“别走。”于风想说,却被滴滴滴滴的声音昏了头脑,他使劲挥了挥手,眼前场景却猛地爆开,燃起熊熊烈火,梦里触感却莫名的很真实,他只能看到迷蒙的影子,和那个男孩的背影。
“不高兴!”他猛地惊醒。
床头的闹钟滴滴滴的响着,早上六点。
他只觉得喉咙干涩,走出厨房拿了杯水喝。冰凉的水滑入喉咙,于风想起了客房的言默。
于是他不自觉的走向客房,心里暗自安慰说是怕言默逃跑了。
推开门,于风看见言默安稳的侧躺在床上,呼吸声随着胸口缓缓起伏。
言默自己把手铐挣脱了?于风有些诧异,他刚靠近言默,就看言默动了动睁开了眼,皱着眉坐起身。
于风觉得自己动作已经够轻了吧。
“干什么?”言默声音有点哑,透着满满不耐烦。
“哦,没事,我怕那什么你跑了。”于风指了指他手腕。“要是我来晚一步你说不定就跑了。”
言默用力闭了闭眼,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跑了?我睡觉喜欢侧睡,手铐拉着不舒服,我费了点力开了,况且。”言默指了指开着的门。“你进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在睡?”
于风有点尴尬,他挠挠头,突然咳嗽了声说:“其实这都是梦,你现在已经睡着了。”
言默就这样看着于风边说边挪动步子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出来的于风感觉不对,言默不是被压回来的“嫌疑犯”吗?自己干什么这么客气?于是他思索了一会又打开门。
迎面撞上睡眼朦胧的言默。
“。。。你有病是不是?”
“你醒了啊?”
“被某个人莫名其妙的吵醒我有什么办法?”言默推开他没好气的去了厕所。
于风愣了一瞬,突然轻哼了一声,这“嫌疑犯”还挺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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