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影烤的鱼确实好吃。
炭火气混着鱼油香,在浦饭家的小院里弥漫开来。桑原捧着整条鱼啃得满嘴是油,浦饭幽助抢了他半条,两人立刻在草地上扭作一团。飞影靠在樱花树旁,手里捏着根没烤的鱼,眼神别扭地瞟向真理子:“尝尝。”
鱼皮焦脆,鱼肉嫩得能抿化,真理子咬了一口,眼睛亮起来:“比我爷爷做的好吃。”
飞影的耳根悄悄泛红,嘴上却冷哼:“人类的口味就是浅。”
南野秀一坐在真理子旁边,正低头帮她挑鱼刺。月光落在他发梢,把那截挑染的银发照得像镀了层银。“慢点吃,”他把挑干净的鱼肉放进她碗里,“没人跟你抢。”
真理子刚想反驳,就见桑原举着根鱼骨凑过来:“藏马!你太不够意思了!只给女朋友挑刺,都不管我这个朋友!”
“谁是他女朋友……”真理子的话被南野秀一递来的茶打断,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南野秀一笑了笑,没否认,只是往桑原碗里夹了块烤鱼:“吃你的。”
小院里的吵闹声惊动了邻居,浦饭的妈妈端着水果出来,笑着给真理子塞了颗草莓:“小姑娘长得真俊,跟秀一很配呢。”
真理子的脸瞬间红透,偷偷看南野秀一时,发现他也在看她,眼底的笑意像浸了月光的水,温柔得能溺死人。
夜深时,浦饭他们已经横七竖八地睡在草地上,桑原还在梦里喊着“我是天才”。飞影不知何时不见了,大概是回他的次元去了。
南野秀一送真理子回家,两人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晚归的猫咪从脚边窜过。
“田中秀一最近总问,”南野秀一忽然开口,“为什么哥哥的朋友里,多了个银头发的姐姐。”
真理子想起那个和南野秀一同名的小男孩,上次去南野家送笔记时见过,眼睛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他好像很怕你。”
“嗯,”南野秀一低笑,“小时候我用妖力逗他,被志保利女士敲了脑袋。”
真理子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原来再厉害的盗贼,也会有被妈妈敲脑袋的时候。
走到四枫院家的巷口,真理子停下脚步。巷子里的石灯笼亮着暖黄的光,映得门上的符咒微微发亮。“就到这儿吧。”
南野秀一却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带着烤鱼的烟火气。“真理子,”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月光碎成一片,“四枫院家……真的会同意吗?”
真理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阴阳师与妖物,人界与魔界,这些鸿沟像刻在骨头上的烙印,不是一个吻、一顿饭就能抹平的。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用力:“我爷爷年轻时,帮过的那只猫妖,后来成了他的式神。”她抬头,撞进他带着惊讶的眼睛里,“他说,规矩是用来守底线的,不是用来捆住心的。”
南野秀一的喉结动了动,忽然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比天台上那个仓促的吻更温柔,带着烤鱼的香气,带着月光的清冽,带着彼此藏了太久的心意。桑原的呼噜声、浦饭的笑闹声、飞影的冷哼声,都被隔在了遥远的身后,此刻只有巷口的石灯笼,安静地照着两个交握的影子。
“我明天去拜访你爷爷。”他松开她时,呼吸有些乱,“以人类南野秀一的身份。”
“不用紧张,”真理子踮脚,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他就是看着凶,其实最喜欢听魔界的故事。”
南野秀一笑起来,眼底的忐忑被温柔取代。他忽然想起在魔界时,那些刀光剑影里,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刻——牵着一个人类女孩的手,站在她家巷口,想着明天要去见她的爷爷,紧张得像要参加暗黑 Tournament的决赛。
原来所谓归宿,不是某个地方,是某个人的眼神,是某只温暖的手,是知道不管自己是极恶盗贼还是普通少年,总会被稳稳接住。
真理子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后桌女生说的“走得很近”。这次她没反驳,也没害羞,只是摸着发烫的嘴唇,对着那个背影轻轻说了句“晚安”。
巷口的石灯笼晃了晃,把她的影子和远处他的影子,连在了一起。
后来的后来,四枫院家的古籍里,多了几页新的记载。
没有用朱红朱砂,是用普通的墨笔写的,字迹娟秀。讲的是一个极恶盗贼,如何在人界收起利爪;讲的是一个阴阳师少女,如何为他放下符咒;讲的是一群吵吵闹闹的朋友,如何在樱花树下分享烤鱼;讲的是两界的鸿沟上,如何长出名为羁绊的桥。
最后一页画着两只手,一只握着符咒,一只缠着蔷薇藤,在月光下紧紧握在一起。
旁边只有一行小字:
“所谓异类,不过是没遇到同类的灵魂。”
魔改魔改,疯狂魔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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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末章,完结撒花!最后的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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