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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明梓去了乔亚清家。

原本她不想去,乔亚清家清静素雅像个寺庙,不是个能藏污纳垢供人宣泄的地方。

乔亚清非要她去,半路上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不放心她这时候去喝酒,心里不痛快,找人聊聊,岂不比闷在心里更好。

两人正窝在沙发里聊天。乔亚麟来了,还带了个哥们,叫程显,长得一表人才,丰神俊朗。

明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被乔亚麟发现,打趣她失恋之后,人受刺激了,眼神都有点飘忽,很需要赶快开启下一场恋爱,如果她看上程显了,他可以帮忙撮合。

明梓纠正他:“首先,我不是失恋,我是分手,其次,我看你是受过情伤后,对感情变得随便了,动不动就拉郎配。”

乔亚麟不以为然,这怎么叫随便呢,你们都是单身,郎才女貌的,彼此看着也顺眼,怎么就不能撮合撮合。

可免了罢。

她现在难得的清净自由身,再不想入情海翻滚,也不想把谁扯进明家的一团团烂污糟里。

明梓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宁静的湖面突兀地跃起一只鸟,她说:“我们别谈这些了,搞点吃吃喝喝的事吧。”

每个人都点了菜。明梓和乔亚麟下厨。

明梓挑了宫保鸡丁,配菜备好,鸡丁腌制,裹上淀粉,下锅煸炒,糊成一团,锅铲急急一通翻戳搅,锅底还是抢去了很多锅巴,发出焦糊味儿,鸡丁眼看从白嫩晶莹变成黑白相间,不能要了,不能要了,放弃挣扎,灭火了事。

明梓气馁,以为这玩意儿简单,看来是自己头脑简单了。

乔亚麟伸手把锅端走,拿去清洗,让明梓卸任。

明梓不服气,今天非露一手不可,主流拼不过,搞点小偏门,她就是独一份。于是,在乔亚麟和程显在厨房正经搞大餐时,明梓在一旁悄咪咪列了一份麻辣烫单子。

等两位男士把主餐做好,她就闪亮登场了:炉上支一口大铁锅,烧热化开黄油,放入干辣椒小茴香花椒八角葱姜蒜小火煸炒,加大半锅水,煮沸捞出料渣,倒入一大杯牛奶,然后下毛肚、牛肉片、鱼丸、撒尿牛丸、午餐肉、火腿肠、北极虾、杏鲍菇、黄豆芽、面筋、海带丝、千张、粉丝、小白菜、豌豆苗……鲜香麻辣热气腾腾一大锅。

乔亚清赞叹不已,连拍几张图发朋友圈,明氏麻辣烫店开张大吉。

穆时森把明洋送到酒店安置,又回公司处理文件,开会,忙到中午,饥肠辘辘,看到乔亚清发的各种菜式的聚餐图,先点了赞,又跟了句话:我订个位子。

乔亚清秒回:欢迎,快点来,一大桌子菜呢。

乔亚清放下手机说:“时森哥要来。”抬头看着乔亚麟,“哥,你先把菜保温,晚点再上。”

明梓顿时心烦,难道穆时森要带着明洋来这堵她?她要过几天清静日子可真难。

中午不怎么堵车,穆时森一路绿灯,二十分钟就到了乔亚清家。

明梓见他一个人,又不放心起来:“明洋呢?”

穆时森往沙发上一坐,老神在在:“送孤儿院了,反正你也不要她。”

“什么叫我不要她?”明梓瞪着眼睛,“我是她爹还是她妈,管我什么事,又管你什么事,要你横插一杠进来?”

“哎……”穆时森不急不恼,理直气壮反驳,“我可没有横插一杠,我是受人所托。”

“那你就受着吧。”明梓转身回厨房,准备开饭。

一大盆麻辣烫放在餐桌中间,明梓抄一把勺子,先盛了一碗递给程显,对她而言,他是客人,理应受到优待,又盛了两碗给乔家兄妹,最后一碗给自己,独独没有穆时森的。

穆时森抗议:“我给你家做事,照顾你妹妹,你还不给我吃饭,良心坏了。”

明梓翻个白眼,懒得理他。

乔亚清赶紧出来打圆场:“我给你盛,明梓做的这个小吃真是不错,营养健康又开胃。”

“不用。”穆时森抬手制止,乔亚清以为他真动了气,正感为难,只见他站起身去了厨房,很快端着一只大搪瓷盆出来,“不给我吃,我偏要多吃。”

说罢,穆时森捞起勺子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盆。

明梓瞥他一眼:“撑死你。”

穆时森端着那一盆,满意地坐下来,这午饭看着不错,在公司整日吃炒菜和煲汤,偶尔来一顿这大烩菜,有肉有虾又有菜,丰富且热腾腾的,尝一口,鲜香麻辣,很有滋味。而且寒冬腊月的,也很应景。

穆时森心里吃热乎了,夹着小白菜笑道:“这顿饭吃出了人情味儿。”

什么意思?暗讽她冷血,不顾念姐妹亲情,给别人做饭倒是热乎乎透着人情味儿?

明梓心里不舒服,对穆时森越发厌烦,忍不住又呛回去:“你到别人家装什么好人,有功夫多关心关心自己女朋友,小心人家不要你。”

穆时森兴致勃勃跟她斗嘴:“噢,你男朋友不要你了,你就咒我没人要。小人之心。”

“你才小人之心,自己没人要,以为别人没人要,”明梓挑挑眉,给自己舀两勺汤,“我多的是人要,是我自己不想要,而你才是真没人要。”

乔亚清差点被明梓“要要要”的绕口令绕晕了,笑着拍了拍她,催她别斗嘴了,快吃点东西,转头问穆时森最近和柏雅怎么样了,好久没见他们出双入对。

明梓幸灾乐祸地瞄了穆时森一眼,她可是听说柏雅要求春节见家长订婚,明年五一结婚,否则就分手。而穆时森这人不受束缚,更不愿被人胁迫,八成他正左右为难,焦头烂额呢。这次少不得为了面子,遮掩过去,不给人议论的机会。

穆时森忽然神色黯淡了几分:“这次要分手了,我想再等两年,公司局面稳定下来,而柏雅想尽快稳定家庭,谈不拢……注定没缘分。”

“我看你分手挺轻松的,还说别人没有人情味,我看你才是没人性。”她记仇,有机会就非怼个够不可。报了仇,心里舒畅,就有了力气张罗,又打了一大勺麻辣烫递给程显,“程先生,你多吃点。这些食材都很鲜的。”

乔亚麟有点吃醋:“你怎么只对他好,晾着我们不管,尤其对时森横眉冷对的。”

明梓理所当然道:“程先生斯文有礼,我当然态度好,不像某人没人性嘴还坏,不招人待见。”

这会儿穆时森没太在意明梓对他的奚落,倒是注意到她说自己分手轻松。她倒也没有说错。对于分手,他有几分遗憾,毕竟相爱一场,但也油然地松了一口气。

松了,也并非是舒服的,更多的是一种放弃。

承认自己在情感上的虚弱和失败,当了个逃兵。曾经他很喜欢柏雅,柏雅也喜欢他,只是到最后,他们谁也不能令对方真的满意和幸福。

这时,穆时森的手机响,秘书李昕打来电话,说明洋不见了。

李昕遵照老板的指示,到点去酒店给明洋送餐,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动静,酒店工作人员查了监控才确定她在入住半个小时后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果然是明家的姑娘,没一个省心的。”穆时森的这句吐槽,终于可以吐在明梓面前。

明梓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活该,明家的姑娘可没主动招惹你,你自找的。”

“行,姑奶奶,这个时候就别跟我赌气了,快跟我去找你家小祖宗吧。”

本来乔亚麟发动全体人员出动,被明梓按住,让他们继续吃,犯不上这么兴师动众,她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上了车,穆时森看明梓一副无动于衷、不痛不痒的样子,忍不住来气:“你可真行,对你亲妹妹都这么狠。你可真是什么都不在乎。”

明梓一咬牙,斜乜他一眼:“你老气横秋的教训谁呢。”瞧着他皱着眉,一脸严肃的样子,她就心烦。又冷哼一声,“小时候就虚伪,现在还这样。”

从小明梓就这么骂他,穆时森又气愤又冤枉,他确实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站队,但他并非要当墙头草,他只是没什么兴趣,置身事外。

不然呢,他为什么要裹到她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去。他跟明梓说过,结果她又骂他冷漠。

现在他真心实意操心她们姐妹俩了,她又骂他虚伪。横竖都是她有理。什么人呐。

穆时森越想越恼火:“行,我虚伪,那我不管了,反正丢的也不是我妹妹。”

明梓抄起纸巾盒砸他:“你滚蛋,你妹妹才丢了呢。”

明洋八成去了外婆家。她这人表面上咋咋呼呼,其实胆儿小,平时没事赖在家里,有点事就找外婆,外婆就给她出气拿主意。

上次明书薇要赶她出家门,就惊动了外婆。这次是她爸直接把人送出来了,明目张胆,板上钉钉,要把她们姐妹“赶尽杀绝”,明洋自然要找外婆当靠山。

明梓怕外婆又骂她,犹豫了半天才敢打电话过去,也没敢直说,绕着弯子探了探口风,明洋不在。

这个傻子,这次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找外婆了。

明梓这才慌了。

又一遍遍给明洋打电话,还是不接,最后居然关机。

穆时森也着急,人是在他手上丢的。催着明梓赶快想想明洋还能去哪儿。

明梓也不知道,明洋休学后,跟同学也很少来往,楼上的那个房间几乎就是她的全世界。穆时森感到匪夷所思,自己亲妹妹啊,这么不了解,不关心。

明梓心里本来就慌,再被穆时森指责,火气蹭蹭往上涨,怒视着他,让他走,以后别他妈乱掺和她家的事。

穆时森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连忙缓和道:“咱们别吵,我不是怪你,就是着急,万一真丢了,你爸可饶不了我。”

“他还饶不了你,我还饶不了他呢。”提到父亲,明梓更来气,一边翻通讯录打电话,一边嘟嘟囔囔,“他把自己亲闺女赶出家门,他可厉害到天上去了。”

穆时森开着车在街上乱转,明梓把能想到的,能联系上的人都找了一遍——明洋以前的老师、辅导员、关系好的同学,还有共同认识的朋友熟人;没有人见过她。

穆时森提议,回家看看,也许她不服气被赶出来,自己硬回到自己的小世界里去了呢。明梓心里矛盾犹豫,明洋这个人是脾气倔,别人让她干啥,她偏不干啥,但也分人,明书薇激将她赶她走,她偏不走,杠到底,但如果这个人换做是父亲,她也许就会被击落,像秋风扫落叶;不过,穆时森说的也有点道理,说不定明洋的那点倔强,真能撑住她,让她心一横,把父亲也撂一边去不理,这个家也不是父亲一个人的,还有妈妈的份儿的,奶奶的份儿,她想待就待。

明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回去看看。

家里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在准备着过大年。院子里张灯结彩,工人们忙进忙出搬家具运果树,屋子里焕然一新,家具窗帘吊灯绿植都换了新的,赵懿华坐在沙发上跟朋友热火朝天地讲电话,一面叮嘱阿姨晚饭煲个汤,用今天刚买的海参,再配点牛肚,明总爱吃。

看到穆时森和明梓进门,赵懿华脸上鲜活的笑意稍稍凝滞,目光扫过明梓时,透出无法抑制的败兴感。

赵懿华站起身:“时森来了,先坐吧。明梓也过来坐。”

穆时森微笑:“华姨,今天没去打牌啊。”

明梓眼珠一转,扫了穆时森一眼。穆时森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不用看也猜得出来,八成又在骂他虚伪。可他认为自己这只是社交礼仪,不必带有什么感**彩。

赵懿华也客气地笑一笑,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又流露出一丝幸福:“我哪有那个闲心啊,公司这两天要放假,还有一些事情要收尾,家里过年也要张罗。你叔叔今天倒是有点时间,但也闲不住,这不爷俩又跑菜市场办年货去了。”

明梓垂下眼睛,转身往楼上走。赵懿华的话飘在她背后。

赵懿华瞥一眼明梓的背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穆时森。穆时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略显尴尬地杵了一会儿,说:“她可能要找什么,我上去看看。”

明洋不在房间。房间里空荡荡,静悄悄,一个被闲置的,被忽略的角落。明梓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写字台的笔记本电脑上。她走过去,打开电脑,想找到些什么信息,但电脑加密,她试着输了两次密码,均不成功。

明梓转身就出来了,穆时森跟在后面。明梓径直下楼,路过客厅,对赵懿华视而不见,又是穆时森负责打招呼道别。

到了院子里,迎面遇上办年货回来的爷俩,明梓脚步一顿,看了眼父亲,父亲也面无表情看着她,明梓与他擦肩而过,一句话也没说。

穆时森照例要搞社交,他停下来,叫了声“叔叔”,正要说话,被明梓一声暴喝吓得忘了要说什么。

明梓转头看着他,一脸不耐烦:“赶快走啊,现在你不着急了?”

也对,还有紧急的事要办。穆时森与明韬荣匆匆道别,连忙跟上明梓,离开了明家。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在温澜湖边找到了明洋。大冷天,小小的身影肃立在湖边,像一只冻僵的鹌鹑。

明梓两手抄在大衣兜里,一步步朝明洋走过去。穆时森停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明梓站在明洋身边,面对着她:“你呆在这干嘛,不冷啊?”

明洋盯着湖面,不声不响。她的脸被冻得失了血色,暗无生机。

“跟我回去吧。”明梓说。

穆时森走过来,也一起劝,大冷天,又是大过年的,呆在这万一冻伤冻病了,多不划算,赶快都回去吧,晚上他请吃顿好的,好好暖暖身体。

明洋看在时森哥的面子上,语气软了几分但仍然坚决:“你们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明梓的心跟着又软了几分,又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冷风一吹冻得鼻尖冰凉,吸了吸鼻子,声音也有点哑:“你是不是生气我不管你?“她伸手给明洋戴上羽绒服帽子,扣好扣子,把两侧的头发捋顺往帽子里掖一掖,“我不是冲你,是气他们,不想就那么顺了他们的意。”

准确地说是生父亲的气。凭什么她们就被嫌弃碍眼,要被赶出来,留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过年。

“我们死了,他们更如意。”明洋仰头望着远处,城市灯火映着湖面波光粼粼,“要不我们还是死了算了,你说呢姐,你说我们活着连个家都没有,活着干什么呢。”转过头认真地盯着明梓:“你说我们活着干什么?”

明梓被问住了,她也没有答案。但她必须要回答妹妹。

想也没想,她说:“活着就是活着,不为干什么。命是你的,你为自己活,不为别人,也不为那个家。”

穆时森被冻得顶不住,只想赶快结束湖边之旅,找个地方吃顿热饭,于是忍不住插话道:“明洋,大过年的,咱不说不吉利的,先好好过个年,今年我跟你们一块过年,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哥还给你大红包。”

明梓瞥他一眼:“谁要跟你过年。”

“我也不跟你过,我带妹妹过年。”穆时森说罢,伸手揽住明洋的肩,带她上车。

明梓落在后面,无语地瞪一眼他的背影。

这时,手机响,是莓莓,明梓刚一接通,就被莓莓的嚎啕大哭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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