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眸子暗了暗,拿起杯子走开了,宋砚辞看着眼前已经半空的杯子,心里空落落的。
秦先生的少年时期是什么样子的?
秦聿风似乎是看出了omega的想法,温声道:“我中学时就出国念书了,满打满算只在国内念了一年中学,和温年并不算熟悉,后来父亲和爸爸去世后,我回国也只不过和他见过几面。”
所以,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听到这边的动静,许翊连忙跑过来,“对啊!聿风哥比他大整整六岁,怎么可能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他是在吹牛!”
宋砚辞笑了笑,“怎么会呢?我没有不开心。”
听到宋砚辞的话,许翊顿时兴奋起来连带着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好心提议道:“光喝酒多没有意思,我们玩点刺激的!”
“许少要玩什么?”周遭的人附和道。
许翊捏着下巴思考,眼神瞟到宋砚辞时带了几分邪魅,“嗯……玩牌怎么样?”
“好!筹码多少?”
“嗐,自家兄弟提钱多没意思啊,输了的人自罚三杯,怎么样?”
“行啊,来就来。”那些人连忙答应,毕竟够不上秦家,能和许家少爷说上话也是好的。
许翊连忙拉住宋砚辞,“嫂子,你也和我们一起玩嘛,一直坐着多没意思啊!”
宋砚辞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觉得这场游戏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呢,“我不太会玩牌。”说罢抬眼看向秦聿风。
秦聿风接收到omega的眼神,把宋砚辞的手从许翊手里拿出来自己握住,“我和砚辞一起。”
许翊连忙开口:“不行!你们两个不能一起。”
“为什么不能?”秦聿风眉梢微挑反问道。
“你们是夫妻,你肯定会放水的,这不公平!”许翊终归是年纪小略带些孩子心性地晃着宋砚辞的胳膊:“嫂子!你说说他呀!”
宋砚辞红着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知是许翊哪句话取悦到秦聿风,他叹了口气摸了摸omega的后脑勺:“自己可以吗?”
宋砚辞犹豫着点点头,应该可以吧。
许翊在一旁信誓旦旦地保证:“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欺负嫂子的。”
刚要把宋砚辞拉走,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别慌呀许少,我们也要玩。”
许翊抬头看去,擦!他哥和苏晏白也要参与,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拒绝。
“怎么?不欢迎我们?”许闻洲似笑非笑地开口。
“呵呵,怎么会呢哥,玩,大家一起玩正好!”许翊硬着头皮答应。
很快,几个人坐到桌前,许翊把每个人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
看着眼前马上要溢出来的酒水,宋砚辞有些后悔了,他好像不应该这么爽快地答应的!
“砚辞不能喝酒,我替他喝。”秦聿风坐在一旁,看着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几个人,眼皮跳了跳。
许翊小声咕哝道:“还没开始就要护短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怎么没人替我喝酒啊?”
“好了好了,发牌!”
许翊两只手过得飞快,没一会,每个人手里都分到了自己的牌。
宋砚辞心里拜了拜,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牌,心里一沉,完了!连带看向Alpha的眼神里都充满愧疚。
一旁的秦聿风稍微倾过身子看到宋砚辞牌的一瞬间,眉梢微挑,抬眼看向许闻洲:你教的好弟弟。
许闻洲松松领带倚在靠背上,不置可否。
秦聿风无声地叹口气,看到omega那么认真似乎没有意识到手里的牌被动了手脚,刚想透露一下,又一想不过几杯酒而已,他喝就是了。
一边的许翊把宋砚辞的表情尽收眼底,笑地像只小仓鼠好巧不巧正好对上他哥的眼神,笑容立刻悻悻地收了回去。
许翊站起身把牌拍到桌子上,脸上满是恣意潇洒:“要不要?”
几个人看着桌面上两张安安静静躺着的草花K,一时间空气静默了。
“不要。”楚枝意眼神里满是艳羡,暗自想道这才刚开始就把老K出了?她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宋砚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牌,没有对子就算了,最大的竟然是一张红心Q!声音微弱:“不要。”
“温年呢?”就在许翊以为他也不要时,温年把手里的两张红心A放到桌子上。
“要。”
许翊面上有了一丝裂痕,怎么可能?他明明都算好了的,这怎么会呢?
现下轮到了温年出牌,一张方块六,宋砚辞终于把手里的牌出掉了一张,长舒一口气,他也是有一定赢面的吧?
又过几轮后,本局游戏进入末声,桌上已经堆着许多的纸牌。
“炸弹!”
……
这是许翊的第三个炸弹。
宋砚辞嘴角抽了抽,说实话,他现在十分怀疑许翊动了手脚,毕竟他还没有见过谁一局牌里面有好几个炸弹的。
“你作弊!许翊!”楚枝意指着许翊一脸的质疑,“你给我看看你后面的牌。”
许翊连忙躲,“没有!你说话要讲证据的。”
“给我看看!”楚枝意一把抢过许翊的牌,看到后直接笑出了声,“还有炸弹?许翊,你怎么不把大小王也放到你那里呢?”
许翊嘟囔道:“你当我不想啊?我哥没教我这个啊。”
事已至此,许闻洲看向许翊朝他招招手:“过来。”
许翊连忙拉住宋砚辞眼神中满是乞求:“嫂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帮我说说好话,求求你了,我哥会揍死我的。”
宋砚辞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聿风就把面前的三杯酒放到许翊面前,意思显而易见。
要么把酒喝了,要么去挨收拾。
在A或者B之间,许翊选了或者,直直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见他不动,许闻洲眼神冷了冷,“许翊,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听到这话,小兔子乖乖地走到自家哥哥面前,被许闻洲掐着后领差点提起来。
“今晚开销记到我账上。”走到秦聿风旁边时,许闻洲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城北那块地当做补偿。”说罢,离开了。
秦聿风摸了摸宋砚辞的后颈,“是砚辞的喽。”
宋砚辞有些疑惑,什么是他的了?许翊为什么突然就被带走了?
东道主都走了,和苏晏白寒暄几句后就接过侍者手里的钥匙,牵着宋砚辞离开了会所。
温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咬紧了嘴唇,手里的纸牌因为力道被纂地变了形状。
车上,宋砚辞百思不得其解,看到omega还没有回过神来,秦聿风贴心解释道:“砚辞没有发现你的牌不对吗?”
想起自己手里惨不忍睹的牌面,宋砚辞眨眨眼:“是有人动了手脚?”
秦聿风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对,是许翊做的。”
宋砚辞惊呼一声,“啊?他为什么这么做啊?”挠了挠头发,“我说怎么这么奇怪。”
秦聿风轻嗤一声,“那小子被他哥惯坏了,这是在我们面前,若是在场子里,早就被剁掉手了。”说罢顿了顿,“许闻洲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表明。”
听到这话宋砚辞两眼放光,“那秦先生也会吗?”
秦聿风看向宋砚辞,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砚辞也想学?”又意味深长地轻瞟了眼omega白皙修长的双手。
宋砚辞被看得有些发毛,悄悄地把手缩了起来。
五月份,傍晚上的风还是十分舒适的,宋砚辞把车窗打开一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然的馈赠。
秦聿风把头转过来,试探性地开口:“砚辞想过将来要做什么吗?”
宋砚辞认真地想了想,伸出手指数着,“上学,然后做一名画家!”
听到这话,秦聿风食指指向窗外的那片空地,“看到这块空地了吗?”
宋砚辞抬头朝那块地面看去,回答道:“看到了。”
那块地可以说是整个A市的核心地带,寸土寸金的存在。
“将来砚辞的工作室就在这。”
“秦先生,您说什么?!”宋砚辞兴奋地拉住秦聿风的衣袖。
自从被宋家收养以来,虽然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可是他自己开销是一部分,还要拿出一部分生活费给奶奶,他的钱包并不富足,自然也不敢想将来会在这里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他自己的公司哎!
可没过一会,宋砚辞突然有些失落,这是秦先生给他的报酬吗?想到这,他嘴角微抿,“其实,您可以不用这样做的。”
秦聿风微怔:“怎么?不喜欢吗?”
宋砚辞差点喊出来,喜欢!他要喜欢疯了!可是……
秦聿风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小脑袋:“砚辞,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陪伴你一辈子。”连我也不能。
“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别人才不会欺负你,明白吗?”
当年,父亲和爸爸去世后,老爷子老年丧子悲痛欲绝,眼看大厦将倾,他不得不接管津安。
那时集团内部一片混乱,高层动荡不安,股东推诿扯皮以及社会舆论压力,这些像是一座座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可不过半载,他以雷霆手段收回一些股东手里的股份,将权利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在秦聿风的思维里,只有强者才不会挨打,再说他比砚辞大了整整七岁,他不能一辈子把砚辞禁锢在家里。
爱是托举而不是囚笼。
宋砚辞点点头,似懂非懂。
秦聿风轻吻了下他的额头,没关系,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会懂的,想起宋砚辞以前的遭遇,秦聿风心里一阵酸涩,将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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