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两双眼睛对视,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秦聿风用手贴上宋砚辞的手,侧脸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更加强烈,“谢谢砚辞心疼我。”
宋砚辞脸色一红,慢吞吞地把手伸回去,咳了咳嗓子:“那我们睡觉吧。”
秦聿风看着他眼尾上挑:“困了?”
“嗯嗯嗯!”宋砚辞一个劲地点头,像条小鱼一样滑进了被窝里。
“那就睡吧。”说着还贴心地给他整了整被子。
一夜好梦。
清晨,宋砚辞睁开眼摸了摸床,果然,已经凉了。
他洗漱后打算下去吃饭时,却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
宋砚辞踏下最后一阶楼梯,在楼梯拐角处愣了愣,今天是周四,秦聿风没有去公司吗?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现象,在宋砚辞的眼里,秦聿风超级敬业,就他搬过来的这几个月以来,工作日一般都是看不到他的。
今天是为什么?
只见他端着做好的早餐刚走出厨房,就看到omega头发微乱,带着几分呆萌站那里一动不动,“怎么在这里站着?”说着把人带到餐桌旁。
宋砚辞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准备好的早餐,“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秦聿风伸手拿了个鸡蛋剥起来,“今天不去。”说罢顿了顿,“苏晏白刚刚打电话了,说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宋砚辞看着秦聿风的手放在鸡蛋壳上,手没过几秒褪干净皮,心想这真是个好蛋。
下一秒脑子里突然接收到信息,“检查结果?是我的吗?”
秦聿风把鸡蛋放到他碗里,“是,所以吃过饭后我们要去一趟医院。”
“像这种小事,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宋砚辞想了想,又说道:“我自己知道流程的。”
听到这话,秦聿风眉毛微蹙反问道:“小事?”
他的反问让宋砚辞显得有些局促,筷子扒着那颗鸡蛋,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觉得…”
话还没说完,“觉得这样是耽误我的时间,是在麻烦我,所以心里感觉很愧疚。”
秦聿风把话说出来的一刹那,宋砚辞竟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秦聿风一瞬间有些挫败,他与宋砚辞之间横亘着一座无形的山峰,有时看似近在咫尺,实则相隔万里。
在他面前,宋砚辞乖顺听话,有时还会露出柔软的小肚子冲他撒娇,可是秦聿风能感觉到他心底的小心翼翼,他倒是希望omega能像许翊一样无法无天,哪怕整天给他惹祸他也甘之如饴。
“过来。”秦聿风揉揉眉心,朝宋砚辞招招手。
宋砚辞有些迟疑,极其缓慢地离开椅子向他走去。
看着那双清澈的双眸,秦聿风有些心里一软,可还是硬了硬心肠一把拉过宋砚辞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啊!”宋砚辞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抱住Alpha的后颈。
听到动静,秦聿风轻笑一声,一手搂住宋砚辞的腰身,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臀部,没使多少力气。
“疼。”宋砚辞感觉到后面传来的痛觉,轻声道。
“疼就记住了。”说罢又掐了一下,比刚才多了几分力道,宋砚辞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桎梏在大腿上,根本就起不来,喊道:“秦聿风!”
“想说什么?你不是最听话了吗?那让我欺负一下怎么了?”
秦聿风贴着宋砚辞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间,手掌作势就要朝宋砚辞下面伸去。
宋砚辞觉得有些委屈,泪水溢满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秦聿风的手一直在他的腰间徘徊,痒痒的,宋砚辞身子略微发抖,脸上一阵羞赧还带着几分焦急,猛地推开秦聿风的怀抱。
看着他哽咽道:“秦聿风!你……我真的生气了!”眼角有些许微红,睫毛上沾满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聿风看着眼前终于有了几分怒意的人,起身向前,他进一步,宋砚辞往后退一步,直到靠到墙壁上。
秦聿风手里轻轻地抚摸omega的小耳朵,语气却是凶巴巴地问道:“记住了吗?”
宋砚辞再好的脾气也被惹生气了问道:“记住什么?你好莫名其妙。”说着胡乱地擦了擦泪水。
听到这句话,秦聿风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对,就是这样。”伸手擦去onega的泪珠,轻哄道:“不哭了。”
话音刚落,原本还只是哽咽的宋砚辞一边啜泣,一边控诉道:“你欺负我,你和那些人一样,都不是好人!”
秦聿风长叹一声,眼神中有无限的落寞,“我只是不想你离我那么远,好吗?”
登时间,宋砚辞心里像是被一汪温水浸泡着一般,最终缓缓开口:“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爸妈出车祸去世了,奶奶因为他的事这十几年来几乎不和二叔说话。
有时宋砚辞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扫把星。
“我不怕。”
短短的三个字像是一声惊雷敲醒了宋砚辞的心脏。
宋砚辞一脸惊愕:“什么?”
秦聿风拍拍他的脸,重复道:“我说我不怕。”
“你……”宋砚辞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咙。
秦聿风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乖,先吃饭。”说着把宋砚辞带到桌子旁边按到座位上,用手摸了摸碗的温度,还好,不凉。
“先把鸡蛋吃了再喝粥。”
宋砚辞脑袋空空的只知道听着秦聿风的话做。
看着眼前有些呆呆的omega,秦聿风却觉得可爱极了。
吃过饭后,而人一同前往医院,闻到里面地消毒水气息,宋砚辞猛地一激灵,灵魂终于回到□□里。
苏晏白拿着检查单早就恭候在那里多时,看到携手前来的两人,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怜悯。
“检查怎么样?”
苏晏白看了眼宋砚辞,语气故作轻松问道:“这位患者,您有权保护自己的**要求他人离开诊室哦。”
宋砚辞笑了笑,“没关系的。”想了想,又补充道:“阿聿不是其他人。”
听到宋砚辞的话,秦聿风的脊背不自觉地挺了挺,挺拔如松柏,唇角上扬,看来今天早上的行为颇有成效。
苏晏白站起身关好门,看向宋砚辞的神情严肃庄重:“你的腺体的确有问题,在医学上这叫腺核溶解症,是一种后天形成的腺体组织持续液化。”
听到苏晏白的回答,秦聿风眉头紧皱,宋砚辞却并不惊讶,因为当初江城的医生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们一般还会附加上一句:此症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法。
苏晏白接着问道:“砚辞,你腺体是不是收到过重创啊?”一般情况下,omega很少会患这种病。
宋砚辞摇摇头:“苏医生,我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苏晏白一时哑然。
相对于宋砚辞的平静,一旁的秦聿风神色显得有些焦灼,“能治好吗?”
苏晏白犹豫了一下,有些纠结。
宋砚辞用手扯了扯Alpha的衣袖,小声道:“别……”
看着眼前的情意绵绵的两人,苏晏白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不能治了吗?”
“什么!”宋砚辞眼神里满是惊喜,“真的吗?这个病可以治好吗?”
苏晏白卖了个关子,“那是他们!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听到这话,宋砚辞看向苏晏白的眼神里满是崇拜,“嗯嗯,苏医生厉害!”
苏晏白笑了笑,看向秦聿风阴沉的脸色故意调侃道:“那是你家Alpha厉害还是我厉害?”
宋砚辞顿时捂住了嘴巴,感觉后背凉凉的,犹豫着看向身边的Alpha小声咕哝道:“还是秦聿风厉害一点。”
秦聿风顿时眉开眼笑,阴转晴向苏晏白甩去挑衅的目光,看吧,砚辞还是向着他的。
苏晏白一时无语望向宋砚辞,抱怨道:“好啊,原来你是在敷衍我。”
宋砚辞一时一个脑袋两个大,“我先去一下洗手间。”说罢急匆匆离开这个无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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