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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依我看,他就是活该!”

“本就活该!他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也就罢了,这次居然犯此等大罪,实在不把神界律法放在眼里。”

“像他这样的,有何资格被我们称作殿下?又有何资格做神祇?”

“对,他就活该上这墮神台!”

……

混沌之初,天地本为一体,然,在上古时期,沉睡中的上古初神从黑暗中醒来,抡起斧头朝黑暗猛的一劈,黑暗便被劈成了轻浊阴阳两半,至此,便形成了天地。此后,经过万年的演变,天地间逐渐形成了万物,还衍生出了三个界落——神界,鬼界和人界。

此三界,又分别居住着神祇,鬼魑和凡人。

所谓神者,他们因万物而生,因万物而灭。每位神祇都为拥有无上的法力而不断的修行,他们掌管着世间万物,以维持世间的秩序。

鬼者,生来无心,他们并非死人所化,而是胎体所生,他们掌管着凡人死去的灵魂,助这些灵魂投胎转世,再度为人。

而人者,有灵有心,除却人界执法者坤灵以及坤灵一脉有稍许法力之外,其余皆无法力,当然,也不乏有一些修真派。凡人懂情爱,通万物,知晓世间独一份之浪漫,他们在人界大肆修建庙宇寺观供奉神祇,以祈求神祇的庇护。

然而最近的神界,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位执掌东君,至高无上的神祇,犯戒了。

而且犯了不可饶恕的大戒!

神界有一天之骄子,用几个词来形容就是善良,正直,功绩满满,桀骜不驯,法力无边。

前面都是胡话,他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胆大包天,胆大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此三界六川,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没有他不敢说的话。若他真想做,就算是把日月颠倒,将天地调换,也不是没可能。

比如他常和其他神祇斗嘴,斗到对方无话可说,五体投地,想去神执面前告状又拉不下面子,真可谓是从无败绩。

比如常溜下界去看人界的中秋灯会,溜回来被逮到教训一顿,抄了不下万遍《礼记》也只会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改。”

但最终,嘴上说着改,该犯的还是一样也没落下。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神执钦点的殿下呢?身份摆在这,任谁都不敢管,也不能管。

可他也常常能做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金银台,每年都会举行一场捉捕极恶鬼怪的比试,谁捉得多,谁就能得到百万俸禄。

极恶鬼怪是指不受三界管束,却频频出现在三界边缘搞破坏的中低级鬼怪,神界每年都会派神祇前去大肆清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消遣的比试。

而这位殿下,每一年捕获的极恶鬼怪,几乎占了整个神界的六成以上,在一众年轻的神祇中可谓是出类拔萃,一骑绝尘。叫其他神祇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无可奈何。

实力强悍的人,都应该被尊着,供着。

还有一件众神得而赞之的大事。

天之角设有一处专门关押极恶鬼怪的地方名为无界,不知因何等缘故,竟裂了道口子,天火天雷滚滚交织,无数鬼怪想从中破壳而出,蠢蠢欲动。本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不曾想,这位殿下仅凭一己之力,仅是用一把木剑,便将那裂口子给修复如初了。

金银台是神祇世代居住的地方,坐落于天之角,神力充沛,美妙如画。

可就是这样一位天资傲人,桀骜不驯的殿下,还是难逃于被重罚的命运。

墮神台上,这位高高在上的神被粗大的铁链锁着四肢,满身脏污,蓬头垢面,眼神却是异常坚定,他在等待,等待所谓神的惩罚。

所谓墮神台,顾名思义,就是神祇犯了戒,遭受惩戒的地方,上面刑法众多,而且及其缠人,能上去的神,几乎都是犯了滔天的大罪。

神界是一个清明至洁的地方,容不得任何神祇犯错。

墮神台周围,众神齐聚于此,他们神色各异,各怀心思。毕竟,谁不想来看看这为高高在上神祇的笑话呀?

几日前还是被众神追着阿谀奉承的殿下,现在,却是完全倒转过来的光景。

神界执法者是执掌神界的地位最高者——临泽。他立于高位,问这问神是否知错,这位殿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他双目空空说:“我知错,请赐我一死吧…”数日前,人界遭了天灾,大水难收,神执便派这位殿下下界去普渡人间,将他们解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即使是神,也有疏忽的时候,他没有注意,一座城,被淹没了,数十万的人,因为他的粗心,尽数死在了这次水灾里,生灵涂炭,水深火热。他极力补救,却依旧没能挽回。

他,害死了一座城。

神执甩甩衣袖,冷冷开口道:“既是神祇,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楚随啊,我该怎么说你才好,”

最后,神执用择令制处置了他。

话落,楚随的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三块金灿灿的浮碑。

这便是神界的择令制,每一个犯戒的神祇都有一次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

“楚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这一选,或生或死就由不得你了。”

那人笑着,原来,被一脚踹下神坛就是这般感觉,如今或生或死又有什么所谓,他万念俱灰,随意抽取了一块。

剜除半心,剔除神环,贬谪人界……

也好也好

六百年后,人界——

“这便是殿下楚随的故事。”

茶馆内,说书先生盘坐在台子上,兴致勃勃的喝着茶。

台子下围满了人,他们似乎对这位楚随殿下很感兴趣,其中就有一人提问道:“楚随并非临泽之子,如何能冠以“殿下”这样大的头衔呢。”

“问得好!”那说书先生放下茶杯,解释道:“传闻中,这位楚随殿下降世时竟出现日月同辉的异象,日月辉光同时照耀在金银台上。日月同辉,天地共福,万物共生。此异象乃万年难一遇之大吉兆也!他降世后,不仅福泽了神界鬼界,就连人界战事也鲜少发生,最值得一提的是,楚随殿下自小便天资卓越,悟性极高,年纪轻轻时,便以着手担任掌管东君一职,众神皆谈,楚随日后必成大器,前途必定如日方升!神执便破例,让众神尊称他为殿下。”

整个神界再没有第二个人有得起这样的称号。

“原来如此!”

“我看也是活该,既是神祇,如何连一场水灾都救不了,这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废物么?”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也提出反对意见。

“说完神祇,那我们便说说鬼魑罢。”

“不知是哪只鬼?”

先生抿了口茶,道:“可曾听闻鬼界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鬼执,渡勉?”

众人皆摇头

先生也不卖关子,放下茶杯轻咳咳嗓子便款款道来: “这渡勉啊,可不得了,据说,他有一双世间极其罕见的眼睛,两只眼睛呈猩红色,无人知道是何等原因,也有传言说是因他修炼过度,走火入魔,但都只是猜测,总之,无人知晓。而且这鬼执啊,行踪隐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体身处何方,他不得了之处就在于他年纪不过三百余岁,就已经稳稳坐上了鬼界最高执法者的位置。传闻,鬼执最低不可低于五百岁,而他用实力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至今为止仍无人可撼动!”

台下一阵唏嘘,不曾想,鬼界竟还出了这样一位传奇人物。

……

走马街上,热闹非凡,吆喝声不断。

正值正午,赤轮炽热,走马街的街头,有一个身着粗布白衣的俊俏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笔,在纸上不断描摹着,而他的头顶,竟是一把悬在空中的油纸伞,而伞下,正是一张似画中仙的俏脸,仙风道骨,眸子明亮若星辰,与周围人不似一个出处,他身前还有不少人排着队,想来是生意不错。

许久,他停下手中的画笔,纸上跃然呈现出一位俏丽佳人,他将画递给眼前的姑娘,道:“五文钱,姑娘请收好。”声音清亮,润耳,有如山涧的甘泉。

“有劳谪大师了。”姑娘将钱递给他,接过画,徐步而走。

然后接下来就是下一个,下一个,再下一个……

随着东君的西移,排队的人不断减少,时至傍晚,最后一人也得到自己满意的画像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位被称之为“谪大师”的俊美男子,也背起自己的背箩,收起伞,慢悠悠的走到卖烧饼大爷的那里,买了一个烧饼,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一口,细细的嚼着。

烧饼有些干,但并不难吃。

他又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怪异的凉风沁过自己的脖颈,而且近几日以来皆是如此。

在路上走着,还会偶尔遇到几个曾来画过像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会有礼貌的回应,但不知是因为过于热情还是怎么样,他居然没注意到脚下有块谁吃剩的西瓜皮,于是就这么踩了上去,然后在意料之中的脚底一滑,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去,正当他以为他会摔个倒栽大葱的时候,有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箩,站定后他忙回头感谢,见是个凶神恶煞拿着砍刀卖肉的屠夫,屠夫不友好的瞪他一眼道:“走路好好看着看面走,碰瓷是怎么回事?”

楚随忙道:“实在抱歉,这位大哥,我下次注意。”

屠夫不再说话,楚随便识趣的继续往前走了。

他边吃着烧饼,迎着夕阳,踏步而归了。夜幕将至,他加快了脚步,得在天黑之前回去,天黑后的小道,可不太好走。

良久,他才来到一座矮小的茅草屋前,是他生活了短短一年的小茅草房。

是了,他呀,就是六百年前那个被一脚踹下金银台的殿下楚随,曾经那个让人望尘莫及的神祇,如今跌落到尘埃里,落魄到极致,除却相貌,他浑身上下和百年前那个一身傲气的他,没有半点相像,只能说是天壤之别。

初跌落人界,没有法力,没有阅历,他做过街头的乞丐,吃过带污的烧饼,做过店家小二,做过喂马洗马的马夫,世上最脏,最烂的事,他都完全可以信手拈来。

世俗,是个很会磨人的东西。

他终是明白了,吃尽苦中苦,沦为人下人的滋味。

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恐怕也不会有人会记得曾经在神界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神祇叫楚随。

如今的他,历经几百年的沧桑岁月,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影子,他早已不是居高不下的殿下楚随,而只是忙于生计的凡人阿谪了。

楚随用手解着门栓,便察觉不对,依照他平时的习惯门栓应当是三圈,如今却只剩下两圈,只怕是有人偷潜进了屋内,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偷鸡摸狗都能偷到他这里来。

他连忙从背箩里抽出油纸伞,紧紧的捏在手心,猫着步子一步紧贴一步的朝大门踱去,在靠近门口时,他顿住了脚步,有一人直挺挺的躺在了他的家门口,嗯……具体点说应该是晕厥在他的家门口。

楚随缓缓放下伞,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人的旁边。

他大惊,地上之人满脸血污,身着一袭很素的黑袍,但袖口及领口皆用金线镶边,他还发现,这人的脖颈处还缠绕着一抹很醒目的红线,极细,却一眼就能发现。还有一张极美极美的脸庞。

是的,的确是“美”,楚随好像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他,只觉他美而不妖艳,反而很是硬朗,极具攻击性,肤若寒霜,白得又很不自然。就这相貌,当真是人间罕物,只是他这披散凌乱的头发,实在是有些是配不上他这副绝美的长相。

楚随不认识这人,但良心告诉他又不能见死不救,可他不确定这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若是个恶徒,那将他带进门去,岂不是引狼入室?可若是好人,那岂不是见死不救?他很纠结,与思想斗争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带进去再借机行事。而且这人又是倒在自己家门前,总不能一脚将他踹出去吧?

于是他负伞,将地上人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有些吃力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那人的手轻轻搭在楚随肩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好不容易将人弄到炕上,楚随呼了口气。走到床边,细看着床上的人。

此人年岁不大,看着像个弱冠上下的少年。找来水和手巾帮这人简单的擦洗做了个包扎。完事后,他抬手检查了那人的瞳孔,并无异常,又抬起那人的手替他把脉,他反复摸索半天,皱紧眉头,奇怪,这人的手不仅冰的离奇,脉搏竟也是毫无动静,犹如一滩死水。

这是怎么回事?

该不是死了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方才看此人眸里含光,炯炯有神,不像是个死的。

于是他又伸手去试那人的心跳,只感觉心口处传来砰砰砰的声响,他怕试的不真切,在内心说了不知多少遍“得罪”后,就俯下身用耳倾听,心口处确实是十分清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难道…?

他正俯身听着,突然上方传来声音,他耳朵贴在这人的心口,感受到一阵酥酥麻麻的颤音。

“这位朋友,这是在作甚?”

声音颇为蛊惑。

楚随吓得立马起身弹到一边,有些尴尬的别过头。

“抱歉,那个…我见你晕倒在我家门口,就把你扶进来了。”

那人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手支棱着下巴,戏笑道:“这位朋友真是不走心,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轻易放我进来,就不怕我是有意而为之?”

闻言,楚随走到床边坐下,温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个人。”

楚随说话十分耿直。

“……”

嗯…这句话,还真是叫人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你别曲解我的话意,我是说,你其实是鬼魑,而非凡人,而且修为应当不高,对吧?”

看着面前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少年眼底笑意更甚,戏谑道:“哦?何以见得?”

楚随道:“你无脉搏,却有心跳,你见哪个正常人会如此?而且你的心跳声和常人也有异,这足以说明你还是个小鬼,而且修为尚浅。”

那人眉尾微挑,含笑道:“这位殿下果真是聪明。”

殿下?楚随怔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一时间,他竟没有反应过来这少年是在叫自己,回想起几百年前还身在金银台时,那帮神祇也时常这般叫他,只可惜…

罢了,旧事莫重提,往事已随风。

楚随想,他似乎也没资格提及这些事情。

少年也看出了楚随的表情,便出声解释道:“这位朋友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额间隐隐透露出一股贵气之色,就像一位尊贵的殿下一样,这不,一随口就叫出来了。”

楚随连忙摆摆手,笑道:“真是谬赞了,我虽无知,但也知道“殿下”是何等至高无上的称呼,我一介凡夫俗子,又如何能配得上?你不必这样叫我,我只是个普通的街头画像师,叫我阿谪就行。”

那人笑着看他,“可我觉得这样叫就挺好…”

“别!真的,你别这样叫,听起来很别扭。”讲真的,楚随其实并不反感别人这样叫他,只是,以他如今这个身份,又如何能担得起“殿下”这样大的称号?

“你还是叫我阿谪吧。”

“可这个名字并不好听。”这人一脸坦诚。

“……”好吧,“阿谪”这个名字的确是楚随乱取的,话虽如此,可这小鬼怎么刚认识就可随意点评他人的名字。

罢了,不和他计较,只当这小鬼是年少轻狂。

楚随点点头道:“好吧,”他仔细想了想,“那…你就叫我,阿随吧,这是我的,另一个名字…”楚随不是很想提起,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也该学会接受了。

“那个字?”

楚随道: “随波逐流的随。”

少年道: “随遇而安的随?”

……“嗯”,反正都一样。

“哦,阿,随?”这小鬼细细念了遍,笑道:“这名字倒不错,那我日后便叫你阿随了。”

“嗯,”楚随道:“光说我,半天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小鬼笑道:“家中父母走得早,倒是还没有像样的名儿。”说完,他突然靠近,目光定定的望着楚随,“不如,阿随替我起一个?”

楚随顿住,心想这人还真是个自来熟,刚见面,连对方是谁都还没摸清楚,便可随意叫人帮他取名了。

他愣愣道:“可我非你父母,非你家中长辈,如何能替你起名?”

“阿随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既为恩人,自与亲辈无异了,又有何起不得?”

“那…好吧”

楚随站起身,向前踱了两步,道:“既无双亲,便不以冠姓,你又身着一袭黑衣,不如,便叫小黑?”

小,小黑?楚随这起名技巧,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楚随见他半天不吱声,便细细问道:“是不是不太好听?那我再想想?”

“没有,名字很好,我只是突然回想起我之前名字,似为逢生。”

“逢生?”楚随想了想,笑道:“寓意真好,可比小黑好听多了。”

楚随知道这小鬼肯定是嫌“小黑”这名不太好听,所以就自己临时想了一个,但他也没拆穿他,毕竟这名儿好像真的不太好听。

“对了,朋友…”,

“阿随,我叫逢生。”刚说出名字的逢生好心的提醒了一遍。

楚随:“……”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道:“那个,逢生”

“嗯”那人似乎很高兴,回答的声音都多了几分雀跃,“阿随想说什么?”

楚随重新坐回床前,问人:“忘了问你,你如何会受伤,又如何会晕倒在我的家门口呢?”

这句话既为问候,也为试探,在人界历经数载,楚随便深深领悟到,这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他做不到完全信任任何一个人,唯有知根知底,方能得到须臾心安

逢生立即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细声细气道:“我父母生前欠了一堆债,他们故去后,债务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被债主一路追杀,还被他们打伤了,若我再跑慢些,你也不可能在这里见到我。”

“所以你是为了逃命才逃到我这里的?”

“是啊。”

楚随自以为很会识人善恶,他仔细瞧着眼前人说话时的神态,看样子也不像是在做戏,顿时心生怜悯,“没想到你的身世竟也这般可怜”,他拍拍逢生的肩头,“你若无处可去,便先和我一处吧,待你逃过了债主,可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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