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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寒冷的冬天(五)

饶是有千般不舍,但到了最后,一家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到了分别的时刻。理所应当的,曾云把他们两个安排到一个车上。

他本是想坐副驾驶的,这样就能避免很多尴尬。可曾云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安排了自己晕车的姑妈,提前就在副驾驶坐定。没有办法,周行一只能跟这位姑妈的十来岁读初中的女儿以及文敏坐在后座。

曾云是想着,一路上两个小时,他们总归是能谈些什么吧,交流一下提前适应适应也好,她哪里会想到,这两个人都等着对方先开口呢。副驾驶的姑妈闭目养神忍受晕车的痛苦,后座的堂妹也是一大早没睡醒正补觉,前半程都没人说话。直到同行的堂妹睡醒了,车内才有了些气氛。

她已在接亲的时候见过坐在中间的文敏,知道她是堂姐的朋友。而隔了一个身位的周行一她还从未见过,当听到他说自己是堂姐的高中同学,已经好些年没见过面时,脑袋转的飞快,“你不会是我姐的初恋男友吧?今天送亲的只有我们这些亲戚。”

也许她只是想着开个小小的不着调的玩笑,不过却把车内的其他人吓个半死。先是她的妈妈教训在姐姐大婚之日开这种不得体的玩笑,幸好是在车上,“到了那边你给我闭上嘴,吃你的就行了。”

周行一也是被吓住了,怎么跟石兰一样疯疯癫癫的,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不着腔调的吗?“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外地工作,有好多年不联系了,今天才知道你姐结婚,不然我就是在主城区等你们了。”

“那你做什么工作?”那女孩一但有人接话,那问题就是一茬又一茬,跟个豌豆射手一样,没完没了的。

“做电脑方面的。”他不想说的太明白,毕竟跟她不熟,糊弄糊弄得了。

“就是电脑城里卖电脑吗?”她眼睛一眨,在她有限的知识里找到差不多匹配的职业,“我哥今年上大学前,就是要买电脑,然后就去电脑城买了,六千多块钱,拿回来第一天给我打游戏,下载了两三个小时,结果就打了一会直接黑屏死机了,气死我了。最后发现只能看个电影什么的。你说要多少钱的电脑才能打守望先锋?反正我哥同学那个一万多的就可以打。”

“嗯,我工作的地方确实跟电脑城差不多,工作的也是跟电脑相关的。不过你要玩那种游戏的话至少要六千,我可以帮你配一个。不过你现在还小,等你上大学了再说吧。”周行一顺着她的话也是一路滑坡,越说越离谱。

“啊?要等到大学啊,那还是算了吧,等我哥今年暑假去打暑假工买新的。”曾云的堂妹又出鬼点子,“那时候可以让你帮我们选一个。”

“打两个月暑假工就为了买个电脑?有了一个凑合凑合就可以了,以后出来工作有钱了再换不行吗?有多少钱办多少事,量力而行才是对的。”周行一对她说到。

“可是我哥都答应我了,再说他学土木工程,老师让他们买游戏笔记本耶。他那个电脑带不动。”

“那就没办法了,你哥只能去当黑奴了。”,土木工程对于他来说,好熟悉的名字,“我那时候本来是就要去读这个的,结果分差一点,最后滑档去念了个破专业,一出来一个月五百块,气死我了。我们村就有一个是念的土木,现在过的滋润的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注意到刚刚还在偷笑的文敏脸突然就完全垮了下来,她干嘛了?我又说错什么了吗?本来看着她全程努力憋笑还以为关系有所缓和呢,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他赶紧终止了这个无聊的话题,“你学习怎么样?”

此时,车队正好来到主城区。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虽然在上海早就见惯了高楼大厦,不过沿山而建,层次分明的建筑也是有着别样的韵味。他不由得拿出手机准备拍下几张照片纪念一下自己第一次来这里。

“能不能不要每个人都问这个,烦死了。”听到又有人问自己学习,刚刚还夸夸其谈的堂妹也是立马变脸,“我们还是继续聊些其他的吧,比如你手上这手机是苹果几。”

“7PIUS,怎么了?”周行一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顺手将手机熄屏后递给她,“这是我今年生日的时候我妹妹用她打暑假工的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还挺好用的,冬天可以当个暖手宝。”

她接过手机,仔细观察着,“那你妹妹打暑假工的钱也是够多的,这得好多钱吧?怎么你们就可以找得到钱这么多的工作,我哥在电子厂打螺丝一个小时才十一块钱,买那个电脑都是我爸贴钱的。”

“哪有,工作是我帮她找的,别人卖我个面子给她调到仓库里拿跟正式工一样的还不用交社保才有这么多,但最后也就只有几千块吧,我也没问。加上她在学校也有勤工俭学的钱,然后每个月还找我发工资,当时我还问她那些钱干嘛了。她也不说,后面把手机寄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居然在准备这个。这还不是最坑爹的,我正准备夸夸她呢,结果她到手就发微信让我发工资,说自己买手机后已经吃了好几天的土了。”他回忆起上个月的事情,心里暖暖的,虽然到最后这部手机其实还是自己出了大头,不过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她那个舍友才真的是人才,那天收快递,两个快递盒子,一个是我妹妹的手机,我还纳闷买两个手机干嘛?结果一打开你猜是什么?居然是一个奥特曼玩具,底下铺着八双黑色袜子。我们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傻了,居然有这种操作。我们项目部有一个奥特曼迷,他过来看了一下,说这是初代。我们就问他这下面的袜子是什么玩意。他就在奥特曼的头上按了一下,那个玩具突然就一句西瓦特把我们吓一大跳。然后他就说初代打完怪兽后飞走时会喊一声洗袜子。可能是让你记得洗袜子吧,你看这几双袜子一看就是已经洗了一遍的。”

“不会真是这样吧?那真够抽象的,哪有别人生日送这种东西的。”文敏猝不及防的开口,把两个人吓了一跳,毕竟这一路人她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简单应付了几句曾云堂妹外,几乎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们在那里谈天说地。

“没有啦,我上班没时间洗东西,衣服的话丢洗衣机就行,但袜子就懒得洗了,我就每次去超市买够半个月的那种廉价的永远在特价卖的袜子,一双穿两天,然后就丢垃圾桶。结果后面得了脚气,她后面才跟我说要买就买好一点的,可以买个洗袜子的小家具,这样一举两得。”

“她怎么会送你礼物?跟你很熟吗?还送的是这种稀奇古怪的。”曾云地堂妹也反应过来问他。

“我不知道,可能是那时候带我妹妹去迪士尼的时候带她一起去了,后面到送袜子之前就没接触过,可能还人情吧。”周行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对了,你等下挂多少?”他指的是随礼。

“五千。”文敏如实回答。他的心里已然有数,“等下到了那里,你先别进去,我去银行取点钱。”

“你可以微信转给我,我身上还有多的几百。”她试探性地问他,意思很明显。

“算了,几百太少了,我还是去取钱吧。”他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

“行吧,你钱多随你。”

不多时,车队到了酒店外面。一行人都忙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周行一一下车就拦住一辆出租车去银行取钱了。等他再急急忙忙地赶回酒店时,婚礼已经快要开始了。

他将手里的钱交给文敏,叮嘱她,“这是三千八百八十八块钱,等下你和着自己的五千一起凑个吉利点的数字,我自己再挂我的一千。”

她看着手中这沓花花绿绿的钱,再抬头看着眼前的他,一时气血上涌,“你疯了?送这么多,钱多了没用处是吧。”

“我看是你疯了,一个月工资没几个,买个车都要扣扣搜搜地买个手动挡,还是贷款买的,现在又逞强送五千,送个一千意思意思就得了。”

“那能一样吗?我跟她什么关系,你跟她又是什么关系,送的跟我都差不多了,你倒是出了风头,你把我放在哪里去了?”她已然快要被他这疯疯癫癫的行为气疯了。

“所以我就只送了一千啊。”他平静地说道,试图向她解释清楚,到又不能解释地太过于清楚,毕竟他可不确定她们两个人是否各自有没有隐瞒了些什么,“至于那多的钱我自然有我的想法,毕竟上学的时候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机会还她人情,这次逮着机会还给她,仅此而已。”

“那行吧,等完了我把这三千多块钱转给你。”一想到又要飞出去半个月工资,她就心疼不已,那可是活生生的几千块钱呐。

“不用了,那不成了你自己送四个八了,到时候她还你五千就行了。”他果断拒绝了她的提议,“我只是觉的我送四千八不太好听,哪有红事送四开头的。”

他又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五十五了,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婚礼了,“不多解释了,马上就要开始了,先按我说的办吧,后面再说其他的。”没有办法,文敏只能听他的,挂上了那四个八的礼金。登记随礼的人被她递过来的一沓钱吓了一跳,毕竟除了新郎的几个关系很近的亲戚,其他的基本都是两百,五百最多的一千就已经是极限了,当得知是新娘的同学时就更不得了了,这得多铁啊,已经登记的新郎的同学也是平均几百走个过场而已。他们还想多问几句,周行一就打断了他们,“别问了,马上就要开始了还问,我挂完了还要进去呢。”他们这才悻悻地闭上八卦的嘴。

主家留了四桌给送亲的人,刚刚够来的人。很不幸,刚刚一个车上的几个人又在同一个宴桌,两个人刚刚坐下,文敏就接了个电话。他感觉到她接电话时一直看着自己,却一句话都没说,直到挂断电话前才堪堪说了句‘行吧’。

紧接着,他就看见她出去了,直到婚礼仪式开始都没回来。算了,可能临时有事吧,他也就没多注意。

直到婚礼进行到新娘出场,走到主舞台上时,有几个伴娘从舞台后面出现,而文敏也在其中。搞什么东西?这伴娘不是提前就要选定的那?还能临时抓壮丁?

而这时,有工作人员找到周行一,让他去舞台后面准备一下。他知道,是答应他们表演的事。可能地区差异吧,他参加的婚礼都是临时从台下现场抓人上去丢人的,这样提前安排的还是头一遭遇见。

他在舞台台下角落默默的看着台上的人在那里卖力地演出,内心跟随着他们激动的言语起伏。不知为何,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他被深深触动,也许是多年未见的朋友纷纷走到婚姻这座围城里,而自己还孤孤单单的落寞。也许是刚刚无力地面对现实,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分手后暂时的伤感而已。

他还记得前两天在西桥的街上遇见了一个以前的小学同学,他身边有一个小孩正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玩具,打过招呼之后才知道这是他儿子,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当时他还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同学生儿子的年纪,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十八岁就有了。虽然嘴上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逗小朋友开心,不过心里确是很鄙视这种行为的。学不上,初中一毕业就出去打工,没两年就闹出人命。自己还是个未成年就已做人父,他结婚的时候自己才刚上大一,正忙着跟班级里的同学吵架。

但现在想来,人家学习不行又能有多少出路?早早出去找个工作,又找个女朋友生个小子也就完成任务了。可自己呢,自诩清高,畏手畏脚,嫌弃这嫌弃那,到了现在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捞到。反倒是弄的家里鸡飞狗跳。

“刚刚新郎的妹妹在这里给大家表演她准备了好久的节目,那新娘这边又有什么绝招呢?”在他低头陷入深深地思量中时,婚礼已经进行到了又该他上场的环节了。见迟迟无人上台,主持人都以为新娘给自己更改的后的提词卡是错的了。正当他准备朝曾云使眼色搞清楚状况时,周行一从侧面上台了。若不是文敏示意最边上的板娘去提醒他,他还在那里胡思乱想呢。

他带着笑意走到主持人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话筒,看向两位新人,又看了看她旁边的文敏,最后才转头看向台下的人们,定住那抹笑容,缓缓的说着刚刚在台下演练过的台词:“我是新娘的一个朋友,今天被临时拉壮丁来到这里。可能是唱歌还比较顺耳的缘故吧,有一些朋友或者同学什么的都有意无意地让我在他们的婚礼上唱首歌助助兴。当然,我个人是非常乐意地能在这样的场合用自己的一点小小的不足为道的爱好为他们献上祝福。那首先呢,我想还是要先祝福我这位朋友与他的丈夫,也就是今天这里主角新郎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随后他又说到,“那既然是来这里为他们献上自己的祝福的,我想我先用一首对唱的歌来活跃一下吧。”

只听旋律响起,他缓缓开口。

只听见他用假声唱到,‘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地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桠。’

紧接着,他又回到了正常的声音。‘谁能够代替你呐,趁年轻尽情地爱吧。’

曾云看着前面的背影,看着他在那里尽情的展示自己的心境,这样的随性的他,这么多年,也就只见过两次。幸好我跑的快,不然非得跟文敏一样堕入他内心那仿佛有魔力一般的忧郁中去。也许是遇见的时机不对吧,又或许跟文敏说的那样一样,不是一路人。她侧过身子对文敏小声的说到,“他还会这个?我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

文敏怔怔地看着台前的他入神呢,被她这样在耳边一说,才从中脱离,茫然的看向她,“干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她也在心中将他在脑海中的记忆又快速的翻阅了一遍,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我也不知道,我整个一大白嗓,也没人跟他一起唱,谁知道他还会这样。也许是后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也不一定。”

一曲唱罢,他又唱了首王菲的我愿意,正准备下台时,就听见几位伴郎起哄让他再帮他们唱一首。迫于无奈,他只好又唱了一首。

她们两人站在那里,看着几米开外的背影的主人在那里肆意展现自己的歌喉,一如多年前他们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带着鸭舌帽歌唱的他,那时的她们是那样的没有理由的纯粹的开心。短短几年,一切都变了,现在的她们,若不是在婚礼现场,真不知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可能就只剩下名字了。

“幸福的光阴,它怎么会不偏心呢?”文敏听着他唱的歌词,多么应景的歌,套在今天的主角身上是那样的得体,而这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嘲弄呢。她摇摇头,落下幸福的泪水。

“怎么,后悔了?早干嘛去了,那时候那么劝你,可不止一次。”曾云听着她忽然而来的感慨,往她靠的更进一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说得好像填志愿的时候你没在边上撺掇的一样,再说,那时候怎么知道以后的事情呢。”她反驳着,为自己找理由。

“你心知肚明,敏敏,你一直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那么坚定,又何必几次三番问我呢,你那时候的小心思你我各自都清楚的很。我没有出手仅仅是遇见地太晚而已,又或许是我不忍心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好面子的人,那么卑微的示好,你都视而不见。我不是替你伤心,我是替他不值。”

她无力反驳,任由她将这句句剜心的话送给自己。

难得的沉默之后,曾云忽然又感慨着,“航一也是可以的,过去的那些苦痛居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记,离开内县那片充斥着哀伤的土地之后,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她苦笑着,不知道能说着什么,“怎么可能没有留下痕迹呢?石兰跟我说她最开始做饭的时候就发现他总是剩饭。她还以为是自己做多了,又或者是他已经在公司里应付了一些,不太能吃得下,就一点点的减少。终于有一次他说她盛的饭太少了,结果最后还是有一点剩饭,就那么直愣愣的铺在碗底。这样反复几次她才看出他就是故意剩饭的,说了他不要浪费粮食也不听。她问我怎么回事,你说我该怎么跟她说呢?难道让我实话实说?说我那时候就跟你说的那样见死不救?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我也试着帮他啊,可是……”

“真的啊?”曾云还是头一遭听她讲他剩饭的事情,失落的情绪瞬间蔓延至全身,“我哥前几年老是念叨航一高考结束就把班级里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全给拉黑了,说他也太不近人情了。他也不想想他那些好学生是怎么羞辱人家的,你老是说他高中前的脾气有多么火爆,不过你说,是不是高中三年的经历让他脾气有所收敛呢?或者是那个前两天分开的人调教的?不然怎么现在变得还是比较温柔了呢?这桃子摘得挺好。”

“我想也许是时候到了吧,我们都已不年轻了,再说还不一定呢。等下还得靠你呢。”文敏再次提醒她早上交代她的事情。

终于结束了,自从上了年纪之后,他就感觉很多时候都力不从心,大学时他在有时会去商场帮别人商演,连唱好几个小时都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只是简单的唱几首简单的歌他就感觉已经很累了。

他又匆匆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赶紧下台回到宴桌,倒了两杯果汁一饮而尽,缓了好一会气息才堪堪平稳。他看着台上的曾云她们一步一步地完成婚礼上的演出,她们在那里合影,那里的人都带着许久都不会流露出的笑容。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笑呢?他知道,可能永远都没机会了,是的,他不会有那样的场景。

一切结束之后,酒席就开始了。新郎新娘要挨桌敬酒,最先开始的就是送亲的人。三桌过后,就来到了周行一所在的这一桌。她故意将他放在最后一位,她把站在自己身后的文敏拉到自己身旁,她一边把伴郎倒的那杯酒递给他,一边让文敏给自己倒满已经快要见底的杯子。然后她对着他先给我说到,“航一,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停顿几秒之后,她用手揽住文敏的腰,试探性的说到,“那时候以为你跟敏敏大学毕业就修成正果,我老是想应该送你们多少,是分开送呢?还是只送一个。没想到最后还是你们先给我送。”

“世事难料罢了,谁又能知道后来的事情呢。”周行一含糊的地说到,他实在是没心情再在这件事上费心思。

“我还记得那一天,她正给你织毛衣呢,突然就手被钩针给扎了,给你打电话想你安慰她呢,结果你说要跟她分手。你猜怎么着,她直接拿着菜刀就往火车站跑,到了火车站看见安检才冷静下来把刀给扔了。你们后面干嘛了?她说你们说好了先冷静一下,等过年在说,结果等到了现在你们也没个定型。你都不知道,你们分手之后她就没谈过,一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

“我知道了。”他敷衍地答应着,暧昧的态度,让她恍惚间地以为自己的牵线有了效果,于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净。但她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文敏可能还是以前的文敏,但周行一也不再是以前的周行一了,他已经知晓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周行一吃完之后就走了,自行车还在峡口那里放着,没有锁。他坐上了回外县的大巴,又从外县急急忙忙的回到乡下,再开车带着妹妹来到峡口,果然,车不见了。

他看着身后的妹妹,失落感顷刻间遍布全身。“会不会是敏敏姐的弟弟带回去了?”石兰提醒他。

于是他拨通了文敏的电话,让她帮忙问一下,她就把弟弟的电话给了他。

“被别人拿去了,中午下山的时候我看见了。有一辆电瓶车,车上坐了两个女孩子,还挺漂亮的,结果居然干这种事情,她们把自行车绑在后备箱那里,我又不敢去问,她们往北桥那边走的。”

电话这头的兄妹两人听过文捷的话后只感觉不可思议。“真是什么人都有。”他们感慨着。

虽然自行车是彻彻底底地说再见了,但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他们趁着天色还早就像去年一样看看山下的风景。

“石家村在那里,周家湾又在那里。”他指着河对岸的两个回水湾对妹妹说到,“不过周家湾怎么也看不见就很烦。”

“这边看不见,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去河对岸的山上往这边瞧不就可以了吗?”

听到妹妹的话,他恍然大悟,是啊,东边不亮西边亮,河这边看不见河那边可以看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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