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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曾来过

时值二零一六年四月,某一天下午,在上海某游戏公司的一个办公室内。有两个人满面愁容地在商量一件事,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个人劝解了很久,见面前的人还是坚持,靠在椅背上认命般的做着最后的努力,“你真的非做不可吗?好好考虑一下吧。”

站着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呢?但是,“我已经想好了,我觉得这件事我必须去做,不然我没法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一个交待。再说我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写的东西连被他们过目的资格可能都没有,应该没事的。”

既然他决议要去做,吴浩波也没有办法,“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如周行一所愿,五一前后共十天他都在看守所里呆着。

她自昨天从学校回家后,十分认真地做好饭菜之后,在饭桌前等到心碎也没有等到他回到家。可能是通宵加班吧,毕竟这种情况她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

可是,直到今天下午四点,她的卷子都写了好些张,写的她都犯迷糊快要睡着了,也是连他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心里越来越压抑,渐渐地感觉喘不过气。她急忙跑到哥哥的房间,找到了那个备用的老人机,等到冲好一些电后,在里面翻找着,却发现里面一无所有,没有存下一个人的电话。

她试探着拨打哥哥的电话,却得到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不过幸好他记得**哥的电话,双手哆嗦着颤颤巍巍的按下一个个按键。一阵忙音之后,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吴浩波的声音,“喂,谁啊?”

她努力的压下内心的恐惧,“**哥,我是石兰。我哥去哪了?等一天了还没回来。哪有五一节不休息的。”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你打不通他的电话吗?你哥要休息好几天呢,他去日本了,那时候定的合同需要续签。五一都回不来的,别等了。你哥离开前给你留生活费了没?我后天过来给你一点吧。”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还好,他只是去忙了,“那好吧,这些**哥。”

五月三日,看着门外的**哥递过来的两千块钱,她直呼太多了,一边邀请他进来坐一坐。

可他哪敢进来坐,他怕再多说就会说漏嘴,于是就说到,“你哥昨天跟我说的,他说可能下个月都回不来,出的麻烦太大了。让我一次性多给一点,不然下个月我还得再来一趟。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我马上就要去公司了。”说完,他就把钱放在鞋柜上,逃也似的跑到电梯处。

聪明如她,已然通过他局促的动作洞察一切,只是没猜到是被拘留了而已。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什么都没有,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过从吴浩波虽然心虚但并没有很慌乱的行为,她能觉察到麻烦也不是很大,她能做的只有在心里替他祈福。

因为她要回缪江参加高考的关系,六月四日,周行一就带着她回去了。

打开这关闭了近一年的铁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两人直咳嗽。她走进去后熟练地打开窗户,阳光照进的一刹那,无数灰尘在光线中随着空气飘来飘去。她打开灯,就看见曾经干净整洁的墙壁上,地面上,家具上全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用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捻,一个清晰的手指印就浮现出来,她仔细看着食指上的灰蒙蒙的一片,心里什么滋味她已无从感知。

这时,她们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石兰回来啦?”是隔壁的也姓石的那家搬迁户的大娘。

她回头迎了出去,“三婶,我们回来了。”

看见一年没见的两人,秦大娘让她们去自家坐一下。走进她家,周行一发现家里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大的约么四五岁的样子,小的那个男孩应该断奶没多久,坐在学步车里哭哭啼啼的。通过妹妹的介绍,他才知道秦大娘一人在家里带儿子的孩子,而孩子的爷爷跟儿子儿媳都在广东打工。而她的女儿则嫁给了县城里的一户本地人,现在在省会工作。

他看见那小女孩面对着妹妹打招呼却无动于衷,怯生生的躲在奶奶的身后。四五岁的孩子应该还没有什么记忆能力,遇见陌生人害怕难免。石兰看着无论怎么逗她都没有反应,眼神逐渐黯淡,“去年还整天一起玩呢,姐姐姐姐的叫,这还不到一年呢。”

秦大娘一边继续把孙女往前推,一边解释到,“小孩子还不记事呢。”

石兰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不过知道归知道,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又怎么不苦涩呢?她终于放弃了,转身去逗弟弟去了,这种小孩子最好玩了,奶香奶香的,一逗就傻乎乎的直笑。

秦大娘费了好大劲才终于把孙女推到他们面前,直到她小声的叫了声姐姐之后,终于放下心来,说到,“我去做晚饭,你们也一起吃吧。”

她看了眼正在逗小孩子的哥哥,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同意了。

吃晚饭的时候,通过闲聊,他才知道还有两个月这里就要动迁了。

“这么快吗?去年还只是说有这个规划而已?”听到确切的答案,周行一又问到,“那你们准备到时候去哪里?”

“我们一家都说好了,准备回外县去,来这里十多年了,身边就两户人。那些本地人排外的很,稍微一点事情就上纲上线的欺负。留下来也没有意义。出来这么多年还没有回去看过,等拆迁款下来之后我们就回去在外县买个房子,到时候也算落叶归根了。”

落叶归根,多么轻飘飘的几个字,完成起来却并不容易。

石兰又想到那已经嫁人生娃的二姐,“那二姐呢?她都嫁到这里了。她也回去?”

“没办法,她回不去了。那边怎么可能同意,也许前年就应该缓一缓的。”她叹息着自己一家的命运。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会有这些弯弯绕绕呢?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杨勇他们呢?”石兰问起另外一户的想法,而杨勇则是她的同辈,比她大那么**岁。

“他们不知道,先是说也跟我们一样也回外县,后面又说儿子女儿都在广东安家了,以后也呆在广东那边算了,反正四月杨勇有儿子之后,她爸妈都去照顾孩子去了。”

出来了这么多人,最后却成了这副模样。透过眼前的大娘平淡的述说,周行一感慨万千,虽然他自己的人生也不是一地鸡毛,不过却更对于这一个个具体的人的苦难和哀愁感同身受。

他不由得想起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可是他们的痛苦可以尽情找人倾诉发泄,自己的痛苦,又向谁去诉说呢?他不知道。五一前寄出的那封信让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坚持全都是泡沫,就像那句歌词: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就破。如今,泡沫已经被预谋已久却又轻而易举地戳开,他也不得不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

可是,他还有家人,还有妹妹。他只能把把这份忧愁又深深的埋在心里,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结局,也许等到他们都离开的那一刻,自己也将随他们而去吧,反正这一切在今年的五一节之后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吃完晚饭后,石兰回到家,简单的打扫了下卫生,拒绝了哥哥去住酒店的建议,“还能在这里呆上几晚呢?我想还是多待一晚是一晚吧。毕竟再过几天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见她如此坚持,周行一也就随她去了,自己一个人去住酒店。她家连一个空调都没有,他可受不了。有时他也感慨自己小时候在周家湾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毕竟那里可比这里要热多了,五月到十月末连续几个月,除了下雨的时候,天气预报里每天都是至少高温橙色预警,是前两年自己暑期回去被逼得硬生生买了空调安在奶奶家里。难道年岁的增长带来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在缪江的几天,周行一去找了村支书,得知了具体的拆迁细节。“前期工作已经处理完毕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们永康村就要没了!”面对着即将到来的结局,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近五十年的大男人也忍不住掉下泪。是啊,家就要没了,就算是给一点钱又怎样呢?钱多也就算了,可偏偏钱又不多。虽然到时候还是在缪江,可以经常过来看看,可那也只是看看,他即将无法再在这里停留了。距离动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重,最近更是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他终于能体会到三家搬迁户的心情了。面对着时不时过来询问地村民,他只能尽量安慰他们:这都是为经济建设做贡献。可是这种话连自己都不能说服,又怎么去说服他们呢?渐渐的,他也就不提了,转而说早点拆迁早点安心,毕竟该来的总会来的,自己也没有办法。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石兰就来到村委会签了拆迁协议。在表上签字的那一刻,她仿佛得到解脱一般,面无表情地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出门的一瞬间,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石兰就要瘫坐到地上了。

石兰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把骨灰盒全装进箱子里了。她在屋子里看了又看,又趁着傍晚的时间到处转了转。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在看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了。回头看看这些年,就好似一场梦一般。现在,梦即将结局。而做梦的人仿佛死过一般,

久久不能醒来。

“我们走吧。”他打开出租车的门,向着还在凝望远处山丘的妹妹说到。

终于,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她感慨着,回头上了车,她闭上眼不愿看见这一路的任何景象,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她在心里默念着。

回到上海的家后,她整天无所事事,失去了高考这一目标之后,仿佛灵魂被抽空一般。同样的上午在床上赖着不起,同样的终于实在太饿起来吃点面包对付一下,同样的下午横在沙发上左右切换电视节目,掐着时间点简单地做点晚饭对付一下,同样的晚上躲在被窝里用哥哥刚给她买的手机刷微博或者打游戏。

好几次周行一难得早点下班就见到一条蛆虫在沙发上横躺着一动不动,吃完的碗筷也是连丢进洗碗机的时间都没有,直愣愣的在餐桌上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样子。本来很听话的一个人就这样堕落了,训了她几句居然还敢顶嘴。

有一天,他刷到以前在兆邦的一个同事的朋友圈。他突然想到,兆邦的电机厂每年都会招聘暑假工。于是第二天,她就被送到了厂里。流水线上的工人可不认识周行一或是周行二,没几天她就被骂哭了,给自己的哥哥打电话诉苦,希望换一个厂。他当然不会同意,在电机厂里自己有很多熟人,可以随时了解情况,脱离了这里自己还是很怕出点事情。况且自己已经特别交代过不用给她特别累的工作岗位,自己有时候也让其他的朋友找个角落拍照片给自己。她所在的这条生产线是自己轮岗时一手组建的,工作强度他更清楚。

最后还是他的朋友看不下去了,私自给她调到仓库去了。她到二楼的第一天,办公室里就在窃窃私语,一个前几天还在生产线上哭哭啼啼的暑假工今天就在一个只有正式工的地方堂而皇之的出现。这还用想,肯定是一个关系户。秉承着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原则,都对她避而远之。

于是,她就只有能跟自己办公桌后面负责产线质量的IQPC陈主管说说话。主管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虽然对于她是谁的亲戚还并不知道,不过对于这种塞人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直到有一天,石兰跟哥哥微信视频时,陈主管路过无意间看到了,才知道原来是周行一的妹妹,“周行一,你可真行啊。当初在我们这的时候,骂关系户骂的最起劲了。现在你也干了哦。”

那个人还在那里装傻充愣“有吗?我不知道耶,那不是詹星在那里指使我干的?”

知道她是周行一的妹妹后,办公室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毕竟周行一不当业务员后一直都传着会来这里或者其他的分厂当副总,不过年纪不够卡在那里,并且他跟公司高层的关系也不错,没必要因为这个惹得一身骚。

对于周行一,整个办公室内最熟悉她的除了石兰就是陈主管了。她全程见证了韩立春和周行一的地下恋情,并且她还是其中关键一环。

每天晚上办公室内人少的时候,陈主管就会悄咪咪地给石兰炫耀自己是如何撮合他们两个的。

“我那时候是仓库的主管,她上来没两天就开始在走廊饮水机那里拿着水杯喝半天,我就问她马上就要吃饭了还喝这么多是要干嘛?她就慌了,过了半天才说自己在减肥,多喝点水垫一下,防止等下吃太多。”

“有时候她吃完饭也在那里喝水,拿着个矿泉水瓶接半瓶水一小口一小口喝半天,有一天她喝的时候还故意问我喝水是不是真的能减肥。我说你这九十来斤还能减?然后她就笑,说能减一点是一点。”

“后面你哥升职来这间办公室做他们IQC主管,刚好是管立春的,我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不到茶水间喝水了。有次我问她怎么不喝了?她就说喝水不仅不能减肥,反而让她胖了。”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你哥先是在产线做巡检,他们吃饭要早十分钟,她就那时候去走廊看他。有时候下面车间办公室要巡检打标签,所以吃饭就会晚。她到食堂一没看见你哥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吃完了就回来继续喝水看。”

“她是负责检验纸箱和小五金。有一天我发现她拿了一袋二点五乘三的白色螺钉从下午吃完饭拿上来到晚上还没检验好,就放在她的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因为每天过来的东西都要入账,一直显示在检验中,我就过去准备问问她是不是有问题。”

“远远地我就看见她正在捏着螺钉,走过去一看,就发现她用螺钉在台面上摆了‘周行一’三个字,人还在那里傻笑。我就知道她喜欢你哥。”

“我站在她身后好一会,她才发现不对,一回头发现是我才放心,因为她知道我不会说出去。”

“我就问她是怎么想的,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你哥有没有女朋友,也不敢自己问。然后她就拜托我帮她问一下,然后她还特别提醒我说就说是产线上的一个美女让帮忙问的。”

“那天晚上,她,我,你哥还有几个人都在办公室。她就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去茶水间给我打电话。我就去你哥边上小声说有个一楼车间的美女让帮忙问一下你有没有女朋友。你哥扭扭捏捏地不想说,我就说最好给个肯定答复,不然让别人在那里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然后你哥就说那就告诉她,自己有。”

“过了一会儿立春就回来,又不敢跟你哥直接说,就跟我一样说一楼有个女孩子让帮忙问一下。”

“你哥就逗她,说不会那个美女就是你吧?”

“她就被吓住了,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我走过去跟你哥说,如果就是立春呢?那你怎么说?”

“你哥看着她看了有小半天,说可以考虑一下。”

“然后立春就哭了。你哥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说还真是你啊?”

“她就说那你愿不愿意?你哥又不说话,把她气得哭的好大声。”

我们几个人都看傻了,我就招呼他们跟我一起出去了。后面就不知道了,反正第二天你哥就带了好多零食在办公室里分。

八月初的一天,她刚从仓库发料回来,就看见办公室里的人都坐在工位拿着鼠标点来点去,她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如同往常一样盯着显示屏上的自己发呆。陈主管见她还是不为所动,急忙让她行动起来。“发什么呆,赶紧对一下账,看看有什么纰漏。等下总部的审计就要过来进行内部审查。”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审计,不过看着办公室内的人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只能依葫芦画瓢的装作忙的样子。

陪同审计部门一起来的有一位她的熟人,不过大家都在工作,就只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去吃晚饭的时候,她就看见她正站在食堂门口朝自己点了点头。石兰走过去,“詹星姐,你在等我吗?”

“对啊,走吧,我们去外面吃点好的,这食堂的饭菜你也能吃得下口啊,我记得你哥跟我说过他第一次吃的时候闻着那个餐盘一股子没冲洗干净的洗洁精味道,把他当时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拒绝,“那好吧,不过说好了,就在一条街那里的快餐店吃。不然我怕回来没时间打卡了。”

“还打什么卡,就一晚上不加班而已啦。我跟你们主管说一下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就只能乖乖的跟在詹星的身后一起向她停车的位置走,公司附近的商业一条街有两家快餐店。詹星就问她,“哪家好吃一点?”

“不知道,我没来过,周末食堂不开饭的话我一般都是去吃沙县的。”她如实说到。

“那就选人多的吧这种厂区附近的一般都是做的好吃才会人多的。”既然是她请客,那就由她安排。附近只有电机厂的人最多,所以这个点里面一般都是电机厂的员工。一般都是些小领导或者本地人吃,看见总部的大领导也来吃,知道的人赶紧跟别人拼桌去了。在她们俩点完餐前的一刻默契地空出最角落的那张桌子。

“姐,那里还有一张空桌子,我们去那里吧。”没心没肺的石兰看见那张刚刚才清场的桌子兴奋之极,没察觉出来这有什么不对。

她的心里当然门清,不过她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最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她还会客气一下,渐渐的她也明白了,就算自己不这样想,可架不住这些职场规矩一直存在,自己一个受益者当然可以说不,可是他们呢?其他的公司领导又该怎么做呢?最后她也就随他们去了。

因为晚上不用加班的缘故,她们边吃边聊,吃的就比较慢。有两个一看就是暑假工的女孩子看见这里有空位也就坐了过来。

詹星看着这两个长的比较圆润的女孩子说到,“你们怎么不在食堂吃?是不是也觉得难吃啊。”

其中一个女孩子吐槽到,“对啊,比我们学校的食堂都难吃。那个四季豆感觉都没熟透,冬瓜条也是夹生的。火腿肠炒蛋居然是荤菜。就这两个素菜加一个荤菜居然都要十块,我也是醉了,就感觉全都是套路。”

她又继续问到,“那你们来这外面吃好像更费钱吧,那样不是差不多嘛?”

那个女孩子又说到,“不会啊,这里一份菜的菜量还是比较大的,我们选两个菜可以两个人一起吃,算下来跟食堂还是差不多的,平均下来也就贵个三四块吧。”

詹星看着这两个跟石兰一般大的女孩子,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小孩都是猴精猴精的,有自己的想法,不太好糊弄了。

下午只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她们两个小孩吃得很快。很快,这张桌子上又只剩下石兰和詹星两个人,而其它的顾客也大都离开了。直到此时,她们才真正的开始聊天。

“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帮你哥多留意一下,有没有适合你哥的女孩子,让你哥别太孤单了。”

她都被说懵了,“不是他有女朋友吗?虽然我还没见过,不过听我们的主管说的话不难想象出是一个温柔的姐姐。况且还没有分手,就这样做不太好吧。”

见她还是不上道,詹星颇为无奈,“去年就跟你说过,她们两个不是一路人,最后走不到一起的。她要是知道你哥五一的时候做的事情那不直接原地爆炸?”她又继续说道,“五一的时候,你哥不是进局子了吗?那是他去耐不住寂寞去点钟了,然后就被抓住了,在里面呆了十天。立春是一个对感情看的十分重要的人,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男朋友身上的。”

她已经不知道詹星还说了什么,当她从她的口中听到自己一直信任,一直仰视的哥哥居然会做出去找女人这种不堪的事情,她手中的碗筷直接从手中滑落,掉到桌子上。

詹星见她听到周行一找小姐的事情是这种反应,就知道她并不知道,“五一的时候浩波是不是给了你两千?你那次不是打电话给他吗?我就问他怎么你会给他打电话,他就跟我说你哥进去了,生活费没时间留,要来给你一点钱。”

她又说到,“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你哥,不要让他太过于孤单。一个人太闲了就是会这样,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嗯。”石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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