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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张御医

自从那日之后,归染便关了问安堂,整日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谢渊每日来三回,回回借着送食盒名义赖着不走。

天气越来越炎热,她肚子也愈发鼓起,口腹之欲尤为满足,心情自然好。

只是从不给他好脸色,奈何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厚着脸皮为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犹如此刻。

她正坐在院子里乘凉,望着男人从屋里端来果盘蜜饯,又亲自喂到她嘴边。

归染偏过脸去不想吃,他便一个劲儿地好言好语,夸赞得她面上连连摇头,心底却止不住地窃喜,随即由着他喂着吃下。

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犹如此刻挣扎亦逐渐倾斜的内心。

怀孕六个月时,谢渊回了一趟京城。

来回不过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她竟觉得不习惯,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会做什么,吃什么,会不会如同她这般,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为了压制心底的念头,她给自己找了许多事做。

却在某日清晨,他突然出现,就站在院中静静等待,四目相对间,那股被压制的思念彻底冲破束缚,化为行动奋不顾身地奔向那怀抱。

直到撞进男人那无比熟悉又温暖的怀里,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早已沦陷,陷进他给的爱意里无法自拔......

......

夏夜蝉鸣不断,归染坐在院中听他弹奏乐曲,吟诗赏月,又靠在他怀中听他数着天上的星星,她却迷迷糊糊打起盹来。

谢渊轻笑一声,抱起她进屋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

正要离开,衣角却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

“别走~”

归染缓缓睁开眼来,“不要走~”

望着她无助的眼眸,氤氲着一层水雾,他心底愈发柔软,轻抚了抚那柔软发顶,随即坐在床边,“乖,我不走,快睡吧。”

归染见他真不走,便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只是那手心里亦攥着衣袍。

“傻瓜~”男人垂眸瞧了一眼,语气宠溺道。

夜晚寂静,床边烛火渐渐燃尽,黑夜瞬间将屋子笼罩,唯独那轮明月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洒在两人相互依偎的手腕之上......

静谧之下,窗户破了洞,一阵迷烟被送了进来,窸窣之后,房门被悄然推开。

两名蒙面男子手握大砍刀,悄无声息地进了屋。

“大哥,你确定那人所说的?不如别冒这险了。”

一人弓着腰,打起了退堂鼓。

“那还能有假!那人蹲守多日现下就守在院外,收了银两哪有反悔的道理,老二,干完这票咱就回家过好日子!”

另一人小声说道。

方才下了足够多的蒙汗药,不怕他们醒来。

两人大起胆子摸黑朝床榻走去。

借着月影,朦胧中看清床边趴着一人,床上衾被微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随即那大哥双手举高刀刃就要朝着床边之人挥下。

岂料,刀刃霎时停滞,离他仅半寸。

刹那间,谢渊醒来,徒手握住近在咫尺的锋利刀刃,手心鲜血直流,身子猛地望一侧倒去,躲过那势如破竹的刀锋。

“老二!人醒了!”

大哥见状,当即叫喊一声,双手紧握刀把,又朝谢渊横向劈来。

谢渊浑身发软无力,强撑着堪堪躲过。

一转眼,另一人俨然站在床边,举着刀刃便要朝着床榻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拿起桌上药碟顺势丢了过去,精准砸中男人手腕。

男人当即扔了手中砍刀,痛呼。

“呀~!!!”

大哥回头看了一眼,挥着砍刀猛力朝他背部砍去。

谢渊腿脚发软,反应迅速立即转身抬手抵挡。

“刺啦”一声,手臂却被狠狠划出一条口子。

他闪身躲过一次又一次攻击,就在这时,床上之人猛地睁开眼来。

“老二!快动手呀!”

老大回头大喊一声,当即又挥着大刀砍来,刀法虽混乱,浑身蛮力全都压在刀刃上,重力之下谢渊明显占了下风。

只见那名叫老二的,弯腰捡起地上大刀,恶狠狠地吐出一口痰盂,“m的!”怒骂一声,双手用力握紧刀柄,举过头顶就要挥下。

“染染!!!”

谢渊再次挡住刀刃,朝她大喊道。

归染彻底清醒过来,但浑身无力,艰难起身,头顶大刀晃眼,她顺势倒向一旁,下一秒,一旁刀落下,砍在衾被上,当即破开一道口子,白花花的棉絮翻飞。

老二刀法更加灵活,转头挥刀再次朝归染砍去。

“染染当心!”

谢渊眼见着女子躲开,猛地一脚踹开身前男人,快速跑到她身前,将她护在怀里。

“刺啦”一下,又是一刀,衣袍混着皮肉被狠狠划开的声音,瞬间涌出鲜血。

“谢渊!”

归染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刀刃划破他的脊背,没闪开,却紧紧将她护在怀里。

来不及反应,眼见着他身后那把刀又迅速挥向空中,又要再次落下。

“不要!!!”

她大喊着。

刹那间,“砰锒”一声,手腕被石子集中,大刀霎时掉落在地。

下一刻,两道黑影从窗户外飞身而入,一把长剑直直朝着老二刺来,“噗呲”一声,利剑刺破皮肉狠狠刺穿他的胸腔,口中吐出鲜血,应声倒地。

“陛下!”

郁禄利落收剑,转头望向床榻边奄奄一息的男人。

而另一边,舟意快速将那蒙面男子活捉住,用绳子牢牢捆绑住,快速抬头看来。

只见陛下趴在娘娘肩头,背部赫然被刀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陛下!”

......

问安堂西侧。

众人全都聚集在门边,望着屋内床榻之处。

谢渊此时躺在床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那刀刃上抹了毒,需得及时清理干净,归染拿着匕首挖开他背部伤口,一点点挤出残留毒素。

连翘与冬青一盆盆地换着热水,那水里全是黑漆漆的血。

幸好这里是问安堂,药材多。

谢渊咬牙盯着女子瞧,女子额角洇出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砸在他肩头臂膀之上。

想到方才惊险时刻,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若是自己再慢一秒,后果不堪设想。

他闭了闭眼,不再回想,后背剧烈疼痛来袭,强忍之下不禁闷哼出声。

“别忍,痛就喊出来。”归染瞧他一眼,冷静开口道。

“你”

他抬眸望去。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归染知晓他要问何,迅速说着。

伴随着手下力道加重,黑血顺势滴答进盆中。

直至表面黑血全部排出,又喂他吃药抑制毒素蔓延全身的药丸,她这才缓缓呼出口气。

“都先下去吧。”

她出声吩咐。

“是。”冬青连翘颤抖着虚脱回应,随即将屋子打扫干净后便离开了。

这是院内的另一间屋子,比起她那间更窄。

这几个月以来,每晚都是他睡在这儿,偏偏今晚,她将她留下。

心中顿时起了愧疚,望着他那苍白的唇不禁眼眸泛红,喉间哽咽。

她缓了缓,转头将干净锦帕打湿,替他一点点清理背部血迹。

“染染别哭,只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啦。”

谢渊察觉她情绪变化,轻松出声安抚。

只见女子垂着眸仔细地擦拭着那道伤口,抿紧了唇瓣,并不言语。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染”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又沉默片刻。

“谢”

“染”

话语再次相撞。

“你先说,染染。”

谢渊随即虚弱出声。

归染抬眸瞧他一眼,将锦帕扔进水盆中,又从一旁取来金创药一点点敷在伤口处包扎起来。

“染染?”

见她半响没开口,谢渊终是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嗯?”

归染轻应道。

“你能不能原”

突然,“砰”一声,房门被推开。

“陛下,这人鬼鬼祟祟躲在院外墙角下,我瞧着眼熟便抓来了。”

郁禄踩在男子背上,兴奋大声道。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

只见那人被绑着跪在地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

郁禄当即弯腰抓着男子凌乱头发迫他抬起头来。

“张御医!”

归染一眼就认出

忽而,话音刚落,张御医当即抓狂。

“就是你!!!我要杀了你!”

一个不注意,他便挣脱开来,迅速朝着女子跑来。

归染被吓得一惊,连连往后退去,脚跟抵上床沿,一个不稳,便要栽倒。

谢渊眼疾手快,双手稳稳接住她。

郁禄瞧着,轻叱一声,连忙将人按下。

“还想跑!”

“穆归染!我要杀了你!穆归染!”

那人似发了疯般挣扎着,嘴里不停骂道。

谢渊怒气上涌,当即命令郁禄将其捆了手脚,就要扔到一旁柴房。

“等等!”

只见归染站起身来,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

那张御医又要挣扎着冲过来,嘴里不停:“你们都给我去死!穆归染尤其是你!老天怎不把你收了去!活该那人护你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老实些!”

郁禄用尽全力压制。

“你...你为何要杀我?又是谁护我?”

归染听他说着,心中有所猜测,紧蹙眉头道。

“你该死!”

他眼睛浑浊不堪,俨然不是从前那般模样,想到什么,又仰头笑道:“你们自小在金陵城中长大,他为了你上了京城,特意买下那秋枫院,借着研学名义为的就是能见到你!”

话语一出,归染蹙眉,身旁男人亦是没想到他说的是那已经成为冤魂的洛云枫。

“洛云枫他”

“他死了!”

男人眼眸里全是愤怒,死盯着眼前女子,道:“他死了,他是被你害死的!”

随着他的愤怒,女子气息不稳,双手护着腹中胎儿缓了缓,镇定反驳:“他坏事做尽,害了全城百姓已是死罪!”

“你放屁!”

“若不是你,他不会来京城,你难道忘了你同他的那晚么?”

他话语一落,谢渊身体僵硬一瞬。

“那晚什么都没发生。”

只见女子眼眸坚定,反驳道:“在金陵城时,我确实同他单独待过,是在穆家后院一间药房内,不过不是一晚,是一刻钟。”

“不!”

那人惊愕,似是回忆,又猛地摇头,嘴里不停喊着:“不对,不,不是这样的,我亲手上的锁,怎会?”

归染听他如此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穆家药方众多,后院那间相对特殊,除了大门外还有一道洞口,准确的说是狗洞。”

她十四岁那年,第一次钻狗洞。

当意识到大门打不开时,她当即便与洛云枫从狗洞里钻了出来,狗洞连通着院外,两人钻出后,便各回各家了。

可第二日两人谣言在金陵城中传了个遍,害得她还被罚跪祠堂数日。

若不是外祖母护她,她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这...这不可能!”

张御医显然不信,但望着女子坚定的眉眼,瞬间慌乱起来。

“若那晚不算,在秋枫院里”

“秋枫院已经被她烧了!”

这时,谢渊开口。

归染转头望去,男子忍着疼痛坐起身来。

他抬手唤她过去。

女子抿了抿唇,当即挨着他缓缓坐下,随即十指被他紧紧扣在手心里。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张御医当即抓狂,又仰天长笑,笑声无奈又悲凉。

“洛云枫呐洛云枫,你自始至终棋差一着,怪不得旁人!”

他眼神落寞,想到秋枫院那晚,他悄无声息藏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洛云枫强压着女子,女子挣扎始终没让他得逞。

他眼眸灰败,轻声道:“穆归染,你当真为了谢渊,连从小长大的情分都不要,他那晚若真得逞,你猜谢渊还能要你么?”

“——你说什么!”

谢渊当即睁大眼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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