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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红颜之殇2

“‘那个地方’的虚实,我不知。”

云星河淡然道:“况且,我凭什么要帮你?莫不是觉得了几分机缘,便能撼动元界万年来的仙门格局?

须知‘那个地方’本是由开天尊亲创门派,论底蕴,与你青氲山相差又岂是区区一个秘境所能填补?”

她又道:“更何况,你以为说了几句偏向朝华宫的话,我就会冒大不韪,与你一同抗衡那庞然大物?你怎不想想,朝华宫虽是我出身之地,可我落难时,她们却冷眼旁观,我难道不恨?难道不想看着她们破败倒霉?”

“不,你不会!”谢悬脱口道,“你绝不是那样的人!”云星河笑着,玩味又凉薄:“绝不是哪样的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才见世间几人,又怎知我心性如何?”

谢悬语塞。事实上,即便此刻云星河脸上明晃晃写着“坏人”二字,他也会绞尽脑汁往好里夸她,哪怕她真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渣,他也会赞上句“这渣都渣得别致,像朵带刺的花”。毕竟他只想在这儿套些好处,又不是来推心置腹结交的,拣些好听话顺了对方的意要紧,真情假意根本无关轻重。

指她人品有亏,对他有何好处?

可正如云星河所言,他对她所知实在太少。一来,她自居长辈,所以他言语间绝不能失了礼数;二来,她明显不吃“捧杀”那套,贸然奉承非但讨不到好,反倒可能触其逆鳞。

万一惹她再用雷劈自己,可就弄巧成拙了。

他脑中念头百转,最终还是重复道:“您绝不是那样的人!”不等云星河驳斥,他紧接道:“晚辈虽对师叔所知不多,但我相信,您与我师父初识即如水火,后来却能相交多年、维系至今。家师最是仁厚慈和,能与他相交至今者,绝不可能狭隘忘义之人。”

谢悬将姿态放得极低:“晚辈今日所求,并非强人所难。只是依如今局势,我青氲山与‘那个里’碰撞已在所难免,晚辈此去,必倾尽全力、功成于一役,誓将其万载嚣张气焰一举打垮!”

“这一此,不仅关乎青氲山存亡安危,更牵动着源界未来格局,师叔阅历深厚、洞察世事,若能于此时点拨一二,不仅可少造杀孽,更能避免无辜牵连,青氲、朝华两派亦或能借此更进一步。晚辈若能得偿所愿,这份恩情,必当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若只听云星河前一句,谢悬只会当她仍是推诿,可听完后一句,他已然明了。

她并非不愿相助。

关键藏在她的话语里:自始至终,她都未否认朝华宫与“那个地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以,她非不愿相助,只不过相助有条件。

其一,谢悬必须确保能从这场争斗中取胜;其二,需保证朝华宫的利益不受损害。

谢悬没有犹豫,当场便给出保证。

若非重生,他对第一条要求确实毫无把握,可已有她们朝华宫凌云仙姬“伟绩”在前,已然证明“那个地方”并非坚不可摧,他谢悬自然也不落于人后。而第二条,没了凌云仙姬的朝华宫,本就未被谢悬放在眼里,只要她们不主动生事,他也不会刻意为难。

至于“更进一步”,届时乱局将至,人人机会均等,能否把握全看各自造化。若朝华宫自身无用、抓不住机会……嘿嘿,那又与青氲山谢向心何干?

云星河目光在谢悬脸上停留许久,久到谢悬几乎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窥破,她忽然话锋一转,神神秘秘道:“‘那个地方’的事,我的确所知不多,即便知晓,也只是皮毛。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朝华宫的隐秘……不过你与你师弟二人,需当着我的面立誓,此事绝不传于第三人耳。”

……

谢悬一时竟分不清云星河对其师门究竟是爱是恨。

不过他是向来“隐秘不嫌多”,与郎远对视一眼,齐声对云星河郑重起誓:“弟子谢悬、郎远,今日在此立誓,绝不将云师叔所授隐秘传于他人,若有违背,甘受天打雷劈之罚!”

誓词一落,谢悬便觉出一股约束力缠上神魂。他很快反应过来,朝华宫精通神魂秘术,这位云师叔在命理一途又颇有建树,想来这誓言被她以禁术加持,烙进神魂之中,一旦违背,必会遭受反噬,原本那点想在誓词里钻空子的心思顿时消散。

便听云星河道:“元界仙门、世家弟子记名入册后,皆需排定字序,以此规整辈分、凝聚门庭。可朝华宫弟子入门,却从不排字序,世人不明就里,皆以‘女子宗门不成体统’为由鄙夷。这其中真正缘由,你们可知为何?”

“为何?”谢悬自不知。

“朝华宫本是元界独一份以女修为尊的门派,规矩自成一脉,与旁不同。”她道:“创派祖师力图打破仙门弟子繁衍传承、结脉成阀的惯例,朝华宫是唯一始终从凡俗世间吸纳新血的门派,且掌门须由在室身份的弟子接续执掌,以此打破宗门血脉桎梏,保宗门活力。”

“……这般了不起!”谢悬豁然顿悟,想起自家青氲山那堆因“五姓”势力纠缠而来的糟心事,不由对朝华宫祖师的卓越远见生出佩服之情。

“正因如此,朝华宫弟子小选入门后,从不用固定字序,反而会依据弟子自身特质量身取名。比如容貌出众的,便取名‘丽’、‘妍’,凸显其秀美;性情温柔娴静的,则偏予‘婉’、‘柔’,贴合其品性;气质端庄的,常选用‘仪’‘瑶’这类字眼,彰显雍容气度;而灵性纯净、天赋卓绝者,便用‘清’‘曦’,呼应超凡禀赋。每一个名字中,都藏着对弟子本身的期许,而非门派辈分的束缚。”

谢悬暗忖“就这?”,面上却附和:“这以特质取名,倒也是快速区分弟子的好法子。只是日后弟子日渐增多,时日一久,晚辈撞上师门长辈的名号该如何是好?”

云星河道:“撞便撞了,本就是一道贴合印记,既非身份地位的凭证,也非是需悉心呵护的体面。”

谢悬心中不解。纵数他接触过的朝华宫门人,其行事做派皆非通透洒脱之流,实在难与云星河口中这般洒脱的门风联系起来。

云星河语气平淡如论路边草木,毫无温度:“朝华宫既不靠姓名论尊卑,这些名字听着再美,说到底,不过是标注‘用处’的记号罢了。就像匠人给器物刻上形制、医者给草木标注名目,只为一眼看清用途。

就像这把刀适合砍柴,那株草能入药,弟子的名字也一样,不过是方便旁人一眼辨明她们的‘价值’,按需取用罢了。至于撞名?本是无足轻重之事,器物不会因同名而改其用途,她们自然也不会。”

不知为何,谢悬觉得云星河这话阴森,他反复咂摸其中含义,突然间,彻骨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

“师叔这话会不会太过绝对?朝华宫亦是源远流长的宗门,怎会如此行事?”谢悬道。

云星河反问:“不然各家仙门何必豢养那么多资质普通的弟子?有用则留,无用则弃罢了,不过朝华宫弟子是这般用途,你家则是另种用法,又有何怪?

“朝华宫宫主呢?她的名字也是枚待价而沽的草标?”谢悬又忍不住问。

云星河道:“朝华宫真正的传承之人,天资与毅力兼备,少一则不足以承道,取名从来另有其法。你只需记住,凡冠以‘美好之名’,在朝华宫便等同于断绝承继可能。若有朝一日你遇上看似不出众的朝华宫门人,才是真正需留意之人。”

谢悬闻言,心中一动,云星河之言在他脑中骤然清晰起来。所谓美名,哪里是什么期许,分明是将这些女弟子钉上“用途”上的烙印!那些“美好寄寓”,从来不是给朝华宫弟子自己看的,而是让“挑选”她们的人,能更容易找到合心意的“货色”。叫“丽”叫“妍”是标好“容貌”的价码,名“婷”名“窈”是注明“体态”的成色,与集市上挂着草标、标注用途的货物,毫无区别!

他忽又想起一事,脱口便问:“那……‘云’之一字,在朝华宫释作何意?”话出口,他惊觉失言,急忙摆手:“不不不,我就是一问,没别的意思!师侄当然知道您的‘云’是姓氏,绝不是针对您……”

“量你也没这么大胆子!”云星河冷笑,一把捏灭掌心噼啪作响的雷电,“在朝华宫,‘云’字取高洁柔缓之意。”

谢悬捂着焦黑的头发,满腹委屈:“弟子真就是随口一问……等等,我捋一捋……

一开始您明明否了弟子的说法,可转头又说取名如同待价而沽,这绕来绕去,说得不还是朝华宫女弟子终究要沦为‘那个地方’的囊中之物么?”

他越想越不解,绕圈子究竟意义何在?倒不如一开始便坦然承认,何必还要搭上朝华宫的秘密?这么一想,谢悬愈发怀疑这位前辈心智有异。

不过此一说,他想起当初旁观灵柔与凌云师徒相处时,两人之间总隔着一层说不出的怪异,先前百思不解,此刻顺着一琢磨,那些过往忽略的细节就豁然开朗。

“你这毛孩懂什么?”云星河鄙夷,“姻缘一事,本靠缘分。‘有缘’二字,从来不是绑死在某方屋檐下。天下仙门,但凡能承我朝华真意者,皆可为之。”

谢悬了悟,又有些不确定:“原来如此……这么说,只要利益足够,朝华宫也不是非跟随那里……?”

云星河睨他一眼,傲然道:“朝华宫岂会被一处束缚?不过是有些人自视甚高,妄自尊大。”

谢悬故意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原来如此!当真了不得!竟还有这等内情……只是师叔,此事您说了算数吗?毕竟朝华宫百多年前便已将您逐出门墙,说不定这些年里规矩早改了!”

……

空气瞬间凝结,时光仿佛停滞。云星河周身灼热几乎要将空气烧穿,那是被反复挑衅后忍无可忍的烦躁。

“你找死?”

谢悬不再声,看似无辜地眨着眼,身边泛着一股不动声色的挑衅,无形间将这份紧张推向极致。

“谁找死?”此时,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带着几分不明所以的疑惑,如清泉冲淡了空气中的硝烟味。

来得好巧!

谢悬顿时心花怒放,却故意蹙眉苦脸,明明听见声音,他也不转头,一副怯怯的模样,与垂首的郎远凑一堆,活脱脱一对正被前辈刁难的晚辈。

与此同时,他还调整角度将头顶那撮显眼的焦黑悄悄对准门口,确保进门之人第一眼便能瞧见。

云星河凝聚雷光的手掌一顿,满含怒意的目光转向门外。一道身影缓步步入,甫一出现,便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氛围悄然压下。谢悬松了一口气,暗自窃喜,眼角余光瞟着师父目光扫过自己头顶焦黑,微微一凝,心头刚泛起一丝期待,那目光又已轻飘飘掠过,毫无停留。

慕昭先径直归座,神色依旧温润平和。谢悬抿抿唇,刚活络起来的心——又死了。

“云道友,不知你与劣徒相处得宜否?方才所谈,所系何事?”慕昭先询问。

谢悬伸手抚平鬓边焦发,坐看云星河的回答,可令他意外的是,云星河居然就笑了起来:“你收的这个徒儿,当真不错。”

谢悬:???

她脸上诚恳得简直不似作伪:“这孩子初时瞧着虽然跳脱些,实则心思通透,眼界不俗。方才谈起修界局势,几句言语竟使我亦有豁然开朗之感,这个年纪有这般见地,真是难得的好苗子,慕道友好眼光。”

谢悬目瞪口呆,自他进门云星河便一直不耐,前一刻还摩拳擦掌欲要动手,转瞬却又对他赞不绝口,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那小徒这头上……”慕昭先语气温润不失分寸,似是随口一提。

谢悬一喜,又高兴起来。师父还是在意的!

云星河闻言,笑意愈发亲切,随口便道:“哎,我与谢小友一见如故,聊得投机,方才玩笑没拿捏好分寸,不小心弄的,实在过意不去。”

她说着,状似不经意间虚点自己额头一处,意有所指道:“譬如当年某人一般,不慎失了准头,将我额角打了个豁口,至今仍留着一道疤,不过一桩小事,不值一提!”

于是,慕昭先面上闪过一丝的异色,顿了顿,终究只是眉目微敛,没再追问下去。谢悬心情复又转悲。

这女人手里到底攒了多少把柄?不过三言两语,连师父都不再多言。他眼睁睁看着云星河趁机朝他丢来一个得意眼神,心头更添憋屈。

如此一来,青氲山到访三人只觉气氛尴尬。慕昭先当即起身,告辞道:“今日叨扰云道友,到访多有冒昧。时辰不早,我便先行告辞。”

云星河也不留客,谢悬、郎远二人连忙应声跟上。谢悬更是恨不得插翅离去。可刚踏出屋门,他便大吃一惊。

来时明明是山脚村落里的寻常农院,此刻门外竟换成了高岭之上的幽僻小径,连半分村庄踪迹都无,简直神异。

慕昭先毫无讶色,只是临行前似有未尽之言。云星河此时却莞尔一笑,抢先道:“今日你之所求,我已知悉。临别赠君一语,‘心宽路自宽,意定步亦定。放步且随心,绝境自逢生。’”

“心宽路自宽……”慕昭先低声将这十字赠语复述一遍,眸光沉凝,片刻后郑重拱手一礼,不再多言,转身便踏上行向山下的幽径。

谢悬路过云星河身边时,规规矩矩躬身行晚辈礼辞别,忽听云星河开口叫住他:“等等。今日你们晚辈登门探望,我未及提前备下物件,这里有个锦囊,内中是给你师妹的见面薄礼,你且替我转赠于她。

谢悬奇怪道:“既然是给晚辈的见面礼,为何没有我和师弟的?”

云星河道:“今日你们能得见我一面,已是天大的造化,还需什么额外的见面礼?”

谢悬撇了撇嘴,伸手接过锦囊,二话不说便扯开口子往里瞧。见里面竟只是一袋瓜子,他顺手就想摸两颗出来磕,嘴里还嘟囔着:“师叔你这也太小气了些!没有我和师弟的也就罢了,给我师妹送一袋瓜子,算怎么回事?”

云星河抬手打下他的手,面露不悦:“礼轻情意重,少罗嗦!你只管好好带到便是,旁的事与你无关。”

“好吧。”谢悬将瓜子袋揣进怀里,正要转头离去,临了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若是……弟子是说假如,假设有朝一日朝华宫出了一位弟子,能带领门派挣脱桎梏、推倒头顶镇压的大山,师叔会如何看待她?”

云星河闻言,破天荒地没有出言讽刺,反倒认真思索片刻,郑重答道:“那她,当为我辈之豪杰。”

谢悬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低声道:“弟子明白了。”而后不再迟疑,转身快步踏上山径。云星河伫立门前,望着三人背影渐行渐远。

谁知谢悬刚走没几步,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雷鸣,那雷声毫无征兆地在耳边炸响,震得林间枝叶簌簌发抖,目之所及一片白芒,不能视物。谢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回头朝原路望去。

密林后,院门前,云星河的身影若隐若现,见他回望,便轻轻扬手挥别,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笑意。这一刻,谢悬恍惚间瞥见了传闻中朝华宫代师授业大弟子的风姿,他忽然觉得,这位师叔其实也不错。

怔忪间,前方晨起薄雾里,慕昭先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目光在他和郎远身上停留。谢悬知晓师父是担心他们被突如其来的雷鸣摄乱心神,心中担忧和惊惶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踏实的暖意。

他的脚步顿时变得轻快,快步赶上前去。

总算是写完这一趴,卡死我了,有限的篇幅,信息很多,情感也要传递到位。删来改去不满意,还把段落改丢了……事实上云、谢二人的攻防其实比这还要密集。不过以后这种场景应该是无了,越往后谢悬都不敢铳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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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红颜之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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