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农场 。
帮父亲迅速收完玉米后(得益于恢复的力量),克拉克回到自己房间,摊开两份作业,笔尖在纸面上沙沙作响。窗外,堪萨斯的暮色温柔地笼罩着田野。
与此同时,乔纳森和玛莎互相搀扶着走向玉米地。玛莎看着丈夫依旧不适的腰,轻声劝道:“亲爱的,要不……等你这腰好利索了再来?剩下的玉米不急这几天。”
乔纳森拍拍她的手背,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放心,玛莎,我知道轻重。我这会7儿来,就是给这些宝贝玉米多添几个守卫。”他指了指手里拎着的、新扎的稻草人,“趁我养伤这几天,别让那些贪嘴的鸟儿把咱们的口粮都啄光了。”
然而,当他们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家田地边缘时,两人同时愣住了。
夕阳的金辉下,原本沉甸甸缀满玉米棒的田垄,此刻竟变得空空荡荡!玉米秆整齐地排列着,上面只剩下被掰去果实的苞叶。田地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收割下来的玉米棒子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田边的板车上,盖着防露水的帆布。
这景象……太熟悉了!
玛莎惊讶地捂住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天哪……是克拉克干的?”
乔纳森望着眼前这片被“神速”清空的田地,嘴角慢慢咧开一个欣慰又自豪的笑容,腰间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几分:“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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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的房间
玛莎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轻轻推开克拉克的房门。房间里,克拉克正伏案疾书,两份作业铺满了书桌。玛莎将牛奶放在他手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着温柔而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克拉克,”她轻声开口,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关切和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你的……超能力?它是不是……回来了?”
克拉克手中的笔一顿。他抬起头,迎上母亲的目光。一开始,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被发现的忐忑,但很快,那份忐忑就被巨大的欣喜和一种“终于可以分享好消息”的轻松所取代。
“Yeah,是的,妈妈!”他的声音带着点雀跃,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我跟踪那个恶魔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一个……嗯……驱魔人!他非常厉害,不仅帮我解除了那个恶魔下的诅咒,还……”克拉克的声音充满了真诚的兴奋,“还教会了我怎么控制它!就像控制开关一样,需要的时候打开,不需要的时候,就关掉!收放自如!”
玛莎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克拉克,你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它了?” 这简直是他们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
“嗯!”克拉克用力点头,急于向母亲证明。他放下笔,拿起书桌一角那个他小时候不小心捏变形、后来一直没舍得扔的旧钢杯。第一次,他像普通人那样用力捏了捏——杯壁只是轻微凹陷了一点。接着,他心念微动,湛蓝色的眼眸深处似乎有光芒一闪而过,再次握紧杯子。
嘎吱——!
坚固的钢杯在他掌心如同柔软的橡皮泥般,瞬间被压缩成了一小团紧密的金属疙瘩!
“哦!”玛莎忍不住低呼出声。
克拉克冲母亲笑了笑,眼神专注。他再次调动意念,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只见他手指灵巧地在那团金属疙瘩上揉捏、拉扯、按压……在玛莎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那团废铁般的金属,竟然一点点地、神奇地恢复了它原本杯子的形状!虽然表面还残留着一些无法完全抚平的褶皱,但确确实实是那个杯子的模样了。
“我的上帝……”玛莎喃喃道,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儿子,“太好了!克拉克!这真是太好了!好人有好报,我就知道,上天会眷顾你的!”她激动地拍着儿子的背,“如果不是你一直坚持帮助别人,心怀善意,怎么会遇到那位好心的驱魔人呢?这真是……最好的礼物!”
克拉克回抱着母亲,感受着她的喜悦,心中也充满了温暖。(虽然关于“驱魔人”的部分撒了个小小的谎,但看到母亲如此开心和欣慰的样子,克拉克觉得,和恶魔交易的这个秘密,他会永远、永远地藏好。)
玛莎松开克拉克,双手捧着他的脸,眼中是母亲看着孩子终于克服难关、真正成长起来的浓浓欣慰。她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颊:“我去把你的房间好好收拾一下,你出去和你爸爸聊聊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我敢打赌,他听到后,说不定,腰伤都能好得快些~”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轻松和愉悦。
克拉克应声出去找父亲了。玛莎留在房间里,带着满心的欢喜和轻松,开始仔细地帮儿子整理书桌。她小心地挪开作业本,擦拭桌面。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压在克拉克自己作业本下面、那本明显不同的本子,封面上用流畅的花体英文写着一个名字——“Jiang Li”。
玛莎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个名字,脸上露出了然又慈爱的笑容。她低声感叹,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和期待:“‘Jiang Li’……听起来是个东方女孩的名字呢。哦,我们的小克拉克……”她微笑着摇头,“力量刚恢复正常,学会控制自己了,这心……也开始为女孩子跳动了?动作可真快。”
当克拉克回来拿放在抽屉里、准备给父亲的止疼药时,正好看到母亲拿着江璃的作业本,脸上带着那种“妈妈什么都懂”的促狭笑意。他心里咯噔一下。
“妈妈!那个是……我可以解释……”克拉克急忙开口,感觉耳朵有点发热。
玛莎却抢先一步,笑眯眯地直接点破:“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的作业?”
“No! 不是!”克拉克的脸颊微微发红,连忙否认,声音都提高了一点,“我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她作业来不及了,我……我正好有空,就帮个忙而已!” 他的解释听起来有点苍白无力。
玛莎看着儿子有些窘迫的样子,笑意更深了。她太了解克拉克了。因为超能力的秘密,这孩子从小几乎没什么真正交心的朋友,更别提主动帮一个“普通朋友”、尤其还是女孩子写这么一大堆作业了!这反应,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好啦好啦,”玛莎笑着把作业本放回桌上,语气温柔又带着点鼓励,“有时间的话,把她带回家来坐坐?让妈妈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好姑娘。说不定……”她俏皮地眨眨眼,“同为女孩子,妈妈还能帮你参谋参谋,出出主意呢?嗯?”
看着母亲脸上那副“我懂,我都懂”的笃定表情,克拉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清楚。难道要告诉妈妈,这是他和一个“恶魔”交易的一部分?这比承认暗恋还离谱一百倍!
“……Yeah,”克拉克最终只能无奈地、带着点认命的语气应下,避开了母亲洞察一切的目光,“我……我会试着邀请一下的。”
克拉克只能暂且认下暗恋女孩儿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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