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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钢铁侠8

三个月后。

山洞内,马克1代的组装已接近尾声,但金属的敲击声与数据的传输进度终究没能瞒过监听者。拉扎带着一队武装手下,粗暴地撞开了牢门,枪口直指洞内。

“没时间了!”托尼和伊森被迫中断最后的工作,手忙脚乱地开始穿戴那套笨重粗糙的战甲。老式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缓慢地爬升,还需要时间。

“我去拖住他们!”伊森抓起一旁能当武器的东西,毅然转身。

“伊森!回来!”托尼急喝,但他自己被卡在战甲的机械骨架中,根本无法移动。

洞外枪声大作,如同爆豆般响起。托尼死死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额角渗出冷汗。

另一边,伊森依托掩体躲避,一颗流弹呼啸着直奔他的胸口。就在他自认必死之际,空气中似乎泛起一层微不可见的蓝色涟漪,那子弹的轨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微妙地扭曲,擦着他的肩膀飞过。但巨大的冲击力仍将他狠狠掼倒在地。

终于,数据加载完成!托尼快速驱动战甲,强大的火力瞬间倾泻,将洞内的敌人清除干净。他冲出洞穴,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伊森。

他猛地掀开面罩:“伊森!你怎么样?!”

伊森气息微弱,眼神却无比澄澈:“托尼…别浪费你的生命…答应我,用它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托尼不知道如何面对伊森用生命换来的善意,他只能沉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他的遗愿。

然而就在托尼以为伊森已然逝去的时候,下一秒,伊森身体再次颤动,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重新睁开,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本该被洞穿的胸口。

“上帝保佑…我…我好像没事?”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伊森有些语无伦次。

托尼从巨大的悲恸转为愕然,心中刚升起一丝庆幸,洞外残余敌人的枪声再次响起!数发子弹向他们射来。托尼下意识抬起战甲的手臂武器还击,伊森则本能地闭眼等死。

然而,预料中的痛苦并未降临。托尼敏锐地注意到,每一次有子弹即将命中他们时,那熟悉的淡蓝色幽光便会一闪即逝,将威胁悄然化解。

“是…是你弄的新装备?”伊森喘着气,难以置信地问道。

托尼瞬间明白了。是苏清。即便在“死机”状态下,她依然恪守着最底层的保护指令。

肃清所有敌人,并摧毁了洞内所有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后,托尼拉起伊森。

“抱紧了!”战甲轰鸣着,带着两人一飞冲天。

“托尼!飞慢点!我还在呢!”伊森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

“哦,这玩意的精度可没法让我优雅巡航!忍一忍,等回去我造个更好的再带你兜风!”托尼的声音夹杂着兴奋与解脱。

然而,马克1代的能源终究有限。刚刚飞出恐怖分子的势力范围,推进器便火光闪烁,彻底熄火。

“啊——!”

“啊——!”

两人在空中失控坠落,发出惊呼。但下一秒,他们下坠的速度骤然减缓,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温柔托住,最终平稳地降落在沙漠之上。

伊森惊魂未定,摸着完好无损的身体,惊叹道:“你这又是什么技术?能源耗尽了还能缓冲降落?”

托尼面上流露出一丝尴尬,毕竟之前的冲突大部分责任在他。但托尼也不是拉不下面子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气道:“苏清,出来吧。”

淡蓝色的身影应声浮现。苏清的脸上带着些许歉意,轻声解释:“托尼,抱歉…我又违背了约定。但刚才的情况实在危急,所以我……”才出手的。

托尼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有一种复杂的、略带调侃性地的轻松语气:“苏清,在我们被那帮土匪拿枪指着脑袋的时候,你就该出现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嗯?”苏清闻言倒是微怔,对他的转变有些不解。托尼·斯塔克之前不是“自由”至上的人吗?

“听着,”托尼直视着她,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讨厌被监视,这是真的。但我惜命,也是真的。这样,我们换个方式——你入乡随俗些,像个正常的斯塔克工业的保镖一样,别再时不时隐身或者藏在戒指里了,你就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这样,我知道你在哪,也不会有被人暗中时刻监视的感觉了。”

苏清静静地思考了片刻,随即颔首。

“好。”

伊森这边倒是没有托尼淡定,他看到突然出现的苏清,下意识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托尼,冒昧问一句…她…她是真人?还是……女巫?”作为虔诚的天主教徒,他本能地将这超自然现象与中世纪传说中的存在联系了起来。

托尼顿了顿,虽然他自己也还没摸清苏清的底细,但他下意识地维护苏清:“她…是我父亲一位老朋友的后人。用的是东方的…嗯…魔法。至于是不是女巫,我不知道…”

伊森听到托尼回答表示震惊,内心OS:(不是,你刚刚跟她聊的这么熟,我以为你和她认识很久了呢!)

托尼瞥了一眼身旁气质出尘的苏清,语气笃定了些,对伊森说“就算是,她救了我们,那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巫……”

天气酷热难耐,苏清见两人被晒得唇干舌燥,轻轻一挥素手。霎时间,一座与马里布别墅别无二致的庄园拔地而起,其细节精确得令人瞠目。

“我参照了贾维斯数据库中您庄园的布局,一比一幻化而成。”苏清的声音依旧温柔平静,“两位现在需要进去休息片刻吗?”

托尼只仅仅惊讶了一秒,就迅速恢复了那副见惯大场面的模样,仿佛这不过是日常琐事:“当然。”他一副轻松愉悦的状态,率先迈步,免得像旁边的伊森那样,目瞪口呆得像个初次进城的乡巴佬。

伊森跟着走进凉爽的室内,依旧沉浸在震撼中,喃喃自语:“托尼,斯塔克工业的空间压缩和运输技术已经先进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整栋房子都能随身携带?”

托尼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惯有的、玩世不恭的弧度,半开玩笑半是威胁地答道:“Yeah,最新研发,公司最高机密。你可别给我泄露出去。”他语气轻松,但那一瞬间的微妙停顿并未逃过伊森的眼睛。

伊森立刻会意,这绝非科学侧的技术,而是那位“东方女巫”的魔法。他既感失落又觉神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我会保守秘密的。”

苏清温和地笑了笑,见托尼没有深入解释的意图,便也不再提及。她随手一翻,两杯清澈透亮、散发着淡淡果香的果汁便出现在手中(由灵果榨取)。“喝吧,解渴。”

“谢谢你,苏小姐。”伊森感激地接过。

托尼倒是毫不客气,尝了一口后挑剔道:“味道有点淡,加点龙舌兰或许会更完美。”

他话音未落,一个无比熟悉的英伦腔调突然在空旷的客厅响起:“Sir,经过入门安全扫描,您的身体健康状况令人担忧,强烈建议您立即接受专业的医疗检查。此外,酒精类饮品也不建议您现阶段饮用。”

托尼惊讶地挑眉,看向苏清。

苏清略显尴尬,没想到这一点:“一比一还原,所以…贾维斯的监护程序也在其中。”

托尼扶额:“好吧,有时候过于追求完美复刻也未必是件好事。”

贾维斯的声音不容置疑地再次响起:“Sir,您的健康风险等级很高,强烈建议即刻治疗。”

托尼皱起眉头,他隐约猜到是胸口的方舟反应炉出了问题,但他是极其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样子。

伊森倒是直接点破了:“是因为钯元素血液中毒吗?”

贾维斯:“是的,Sir。”

托尼有些烦躁:“贾维斯,这件事回去再说!苏清总不能在这沙漠里给我变出一家医院来。”

“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苏清认真思考一会儿,轻声反驳。

托尼和伊森同时看向她,脸上写满了“这怎么可能”。

苏清细心解释道:“直接变出医院确实办不到。但钯中毒,我或许有办法。”她目光转向庭院一角,“看到那口泉了吗?那是灵泉,饮下可解百毒,对钯中毒应当也有效。”她闭目凝神,心念微动,一口雕琢古朴、氤氲着淡淡灵气的泉眼便悄然出现在庭院之中,与周围的现代风格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

伊森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巨大的希望之光,他立刻想到了自己家乡那些在痛苦中等死的亲人们。“真的吗?苏小姐,您说的是真的吗?”

苏清肯定地点点头。托尼闻言,想到那些因斯塔克工业武器而受苦的人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真的,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托尼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刚才喝果汁的杯子,大步走到泉边舀起一杯,仰头饮下。

贾维斯健康检测报告的声音立刻响起:“细胞活性急剧增强!检测到该物质具有激活、修复受损细胞,促进细胞再生,并高效吞噬清除病原体及毒素的复合功能…数据分析确认,其效果符合苏小姐所述的‘解百毒’特性。”

托尼真切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一股清凉舒畅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扯开衣襟,只见胸口那些狰狞的黑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淡、消失。

“托尼,感觉怎么样?”伊森急切地问。

“哦,伊森,”托尼长舒一口气,甚至恢复了调侃的力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这东西能量产,全世界医生都得考虑失业了。”

伊森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如果真有这种神效,我巴不得立刻失业!”

苏清这边老古董可没有发现这只是一句玩笑,神情反倒变得严肃起来:“托尼,此物不可售卖,更不可滥用。我们修真之人讲究因果。若随意救人,不慎救了恶徒,便会沾染恶因,后患无穷。”

托尼耸耸肩,自嘲道:“好吧,听起来你们还是个‘惩恶扬善’的组织。开个玩笑而已,毕竟,我可是个众所周知的、没良心…还爱发国难财的战争贩子。”

伊森却看着托尼,认真地说:“别这么说。按照苏小姐的道理,她不救坏人。她既然救了你,不就证明你是个好人吗?”

托尼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但愿吧。”

伊森转向苏清,语气变得无比恳切:“苏小姐,我知道这非常冒昧…但您能不能也救救我家乡的村民?他们和托尼一样,深受钯弹片的折磨,几乎…几乎都在等死。”

苏清面露怜悯,但仍坚持原则:“可以,但是……中东混乱,相互征伐是常有的事,如果参与战争杀人的士兵或者居民,可能就不能救了。”

伊森连忙点头表示理解。然而托尼却上前一步,语气异常坚定:“管他有没有参与战争呢!都救了吧,本来武器就是我提供的,所以我也该救他们,如果真有什么因果,也都算在我头上。”

苏清蹙眉,声音带着告诫:“托尼,这不是玩闹,修真者讲究言出法随,说多了可会是真要应验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托尼的态度异常强硬,“戒指既然你本体送我了,你还有这泉水都归我,你在我手底下、听我的命令,帮我干活,我当然要罩着你们,你的因果,也该由我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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