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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本以为嫂嫂定会盘问自己一番,谁知朝娘什么也没说。只若无其事的转身去井边打了盆水,慢条斯理的洗起手来。

在她身后,陆时昭眼神微动,随着她身影游移,逐渐炽热。

她的手指细而白,掌心有一层薄茧,自指尖至指缝,仔细反复的搓揉,神情十分专注。

柔软细腻的软肉被挤压变形,水珠无声滑落,院子里出奇静谧,水声与呼吸声交错,清晰可闻。

盯着她白皙的后颈,和软玉般的耳尖。

陆时昭脑子里瞬间想到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的形容,不自觉便脱口而出。

“你平日在学堂里便是学这些个不正经的东西?”朝娘抬头骂道。

摸了摸鼻头,陆时昭讨好道,“嫂嫂说的是,这诗不好。”

“根本无法形容嫂嫂之万一。”

“少贫嘴,去将院子里的簸箩收起来,太阳快落山了。”

陆时昭老老实实挽起袖子去干活儿。

“嫂嫂何必再做这累人的生意?”从前不敢露财也就罢了,他爹娘留下的钱财加上嫂嫂做了这些年的买卖,想必也够他二人衣食无忧了。

何况自从他考中秀才后府学里月月有奖银,考中解元后更是收获颇丰。

朝娘睨他一眼,淡淡道,“谁还会嫌银子多的烫手不成?”

“那索性我帮着嫂嫂一起,以后日日去卖。”他大可不去学堂,对来年应试也无影响。

“你莫不是忘了从前天天吃豆腐吃到呃逆不止虚恭不停的狼狈样了?谁家能天天吃这个不换口味的,总得给人留条活路。”

“...”

陆时昭舔着脸笑,“只要嫂嫂不嫌我,便是日日吃,我也乐意的。”

“爹娘也不是油嘴滑舌的性子,难不成你这是随了大郎?”

朝娘盯着他看来看去,二人到底是亲兄弟,相貌有三五分像,气质却天差地别。

陆大郎去时也仅比她大上两岁,她已经快记不清他的长相了。

“嫂嫂在透过我的脸看着谁?”陆时昭嘴角仍是挂着笑,眼里却没了笑意。

“看讨债鬼。”不知道他又犯什么毛病,笑成这副样子。

“嫂嫂再等等我,我一定很快就让嫂嫂过上好日子,不让嫂嫂这些年的心血白费。”

朝娘蹲着身择豆子,陆时昭看不清她神色,“等你当上大官儿再说这话吧。”

“如此,那我定要好生会试,争取一举夺魁,日后戴上宝顶官帽,揽尽金银财宝供嫂嫂耍弄,届时嫂嫂看谁不顺眼只消动动嘴,便让他彻底消失。”

“怎么你要当个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的贪官不成?”

“有何不可?”

“那我且等着。”

仰起头来,朝娘眉眼弯弯,笑意明媚。

陆时昭心头一动,“闲来无事,我为嫂嫂作幅画吧。”

朝娘瞬间翻脸,“哪里闲了?去生火,做饭了。”

“那吃过晚饭来作?”陆时昭好脾气的商量。

“明天一早我还得出摊,你自己估摸着画吧。”

“那我便依着自己想法来,定将嫂嫂最美的样子画出来。”

炊烟渐渐升起,院子里很快弥漫开浓郁醇厚的肉香味儿,叔嫂二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即便是最狼狈那几年,也不曾亏待自己的肚子。

陆时昭幼时身子亏的厉害,朝娘便想着法儿做各种美味耐补的吃食,喂养了许多年,加上他自己也勤加锻炼,方才有了这挺拔勃然的身姿。

但朝娘最无法接受的是,同样的饭食,二郎养出了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她却只得一身绵绵软肉...尽管这身软肉也替她免了许多容貌带来的麻烦。

“嫂嫂这是生的福相,将来注定是要当大官太太的。”陆时昭津津有味的享用着美味,见朝娘一脸纠结,搁下筷子好声劝慰。

“什么大官太太,我当个大官儿长嫂也就罢了。”

她自觉回避长姐这茬,对外以姐弟相称已是二郎底线,私下里他每每总是一口一个嫂嫂。

许是幼时生怕她扔下他自己跑了,时时要提醒自己还有个拖油瓶在。

他大可不必使这样手段,她也不会扔下他不管。爹娘对她有养育之恩,她自会照顾他。

两人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她早已习惯身后有这么个小尾巴。

她无意再嫁,索性大郎他们也死了那么久,寡妇这个身份挺好的。

*

用过饭,陆时昭自觉将锅碗洗好,便取了笔墨来。

朝娘在一旁专心致志数着这些日子赚的钱,准备哪日去钱庄兑了银子存起来。

一侧目光频频扫来,朝娘不为所动。

灯下看美人,不外如是。

陆时昭眸光深邃,单手支着脑袋将朝娘好生看了个遍,半晌也不知如何下笔。

总觉得这一幕缺了些东西,算不得他心中的最美。

瞧着瞧着,陆时昭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直到朝娘收拾好准备回房歇下,陆时昭仍埋着头全心作画。

冷情疏离的眉眼与幼年时一般无二,见惯他平日或温和知礼,或嬉笑卖乖的样子,朝娘一时愣住。

本想上前看看,又怕扰了他心神,转身回房。

过得片刻,到底心头记挂,出来轻声劝道,“仔细你的眼睛,明日再画也一样。”

陆时昭猛的回神,待看清自己画中情形,笑容一滞,继而温声道,“嫂嫂说的是,这就歇了。”

闻言朝娘也不再多说,自去休息了。

陆时昭却久久未能平静,垂眸凝视许久,指尖轻抚着画中人,眼中隐忍痴迷交错,充斥着克制的侵略气息。

屋内隐约响起微不可察的呢喃,“朝娘...”

这夜,陆时昭梦里全是摇摇晃晃咕嘟冒着水儿的嫩豆腐,一会儿又变成那截雪白细腻的后颈肉,他隐忍许久终是没克制住汹涌的**,欺身含咬而上。

*

“陆兄,一个人在那边发什么呆?快来试试宋兄今日带来这桂花酿如何!”同窗热情的声音将陆时昭拉回神,一转身便笑着凑过去与人作堆了。

心里却仍在记挂着嫂嫂回家后看到那幅画会是何种模样。

他本不欲出门,今日这同窗聚会却是早就定下的。

做东的正是宋子书,这小子人虽傻,却也考中了举人。他那嫁去京城国公府,如今已是世子夫人的姐姐特意带话来要给他庆贺一番。

论说陆时昭在府学人缘虽好,真正往来较多的也就在场几人,其中宋子书待他最为亲近。

在宋子书看来,他二人均为长姐带大,他虽然亲娘早逝亲爹不管,幸而有姐姐看顾方才没被养歪,但好歹打小衣食无忧,家世在这定州城也算数一数二。

不像陆兄,父母双亡,全靠陆娘子劳累赚钱苦苦支撑,竟也将陆兄教的这样人品出众,才华横溢。

*

“二郎?”

朝娘喊了两声,没人应,猜着是出门会友了,将东西归置好就要去房里将银钱收起来。

忙活一通之后总算能歇着。

想想今日应是不会有人上门,朝娘打开衣柜,挑了挑,压在一堆灰麻暗沉布料下是几件舒适艳丽的长裙,她换上裙子后又将梳的整齐规矩的发髻拆开打散,一头乌发如丝绸般泄下。

屋中有一面铜镜,朝娘随意打量了一眼,幸而她身量较高,便是身形丰腴些,穿上长裙也并不显粗壮,反倒将胸前衬得越发饱满。

不自在的拉了拉裙头,朝娘犹豫一瞬便想通,在家中穿一穿罢了,又不会被人瞧了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拎着话本走出来,才发现廊下案几上镇纸压着幅画。

心中好奇他会将自己画成何种样子,朝娘上前低头一看,脸庞霎时变色。

——少女穿着染血的孝服瘫跪在地,脖颈间溅上了些许血色,她一手紧握着刀,一手揽着怀里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眼里是纯粹的欢喜和肆意,整个画面透着说不清的诡谲美感。

朝娘头一次知道,原来她当时...竟是这般神情吗...

她面无表情的伸出指尖,点在那刀刃上滴落的血色上,若有所思的看向本应是小男孩的位置。

这男人的身影她熟悉到一眼可认出来,自然不可能是陆大郎。

他这是什么意思...

*

“年后便要进京,陆兄可有打算了?”赵舒林懒懒问道,今日来为宋子书庆贺的都是此番乡试考中只待来年会试殿试金榜题名的,一个个自小便是极尽风流的天之骄子。

偏偏在个名不见经传的陆时昭身上栽了跟头,头几年个个不服气,轮着与他作比,倒是闹了不少笑话。

在学堂中处久了,发觉这人果真于科举一道上天赋异禀,出身贫寒却难得不卑不亢,进退有度,逢人便是如沐春风的笑。

这些个年轻士子到底是敬佩学问好的人,便也纷纷与之结交。

“尚未同长姐商议妥当,想来正月里便要出发。”单定州去往京城,车马脚程快也得要半月,何况一路又并非全为官道,颠簸起来累人的紧,他可舍不得嫂嫂受住那罪。

“嗤,”赵舒林脾气直,说话向来少顾忌,“你又不是还未断奶的孩子,会试如此重要的事哪能与一妇人商议?”

“如赵兄这般满地庶姐妹的人自是不能体会长姐如母,事事有人挂心的人间至幸。”陆时昭不咸不淡的笑着,放下酒盏。

“赵兄若是再有这等言论,就请离开吧。”宋子书语气硬邦邦的,这姓赵的真是扫兴。

赵舒林撇撇嘴,举手向二人连连告饶,好容易才让宋子书缓了脸色,之后再不多话。

“我爹不放心,打算派家里的镖队送我上京,陆兄若方便可与我一道。”

陈庆腼腆的开口,他家本是开武馆的,但本朝重文抑武,武馆生意做不下去,他爹便转开了镖局,定州南来北往的行商多,他爹为人又仗义,这镖局生意做的很是不错。

只是一家子五大三粗的武人,偏养出个独子来清秀雅致,性情内敛,天生的文人。

“陈兄可否带上我一起?”宋子书乐得搭个便车,他爹一心扑在继母那对儿女身上,向来不管他,姐姐远在京城也不易,还是让姐姐少操点心吧。

“自是可以的。”陈庆笑着点头。

二人谈定之后便看向陆时昭。

陆时昭自然也跟着点头,有镖局护送总是好的。

众人闲聊间,陆时昭抬头扫向窗外,忽然,人群中一张熟面孔一闪而过。

陆时昭盯着那人的身影,神色凝重了几分。

那人...怎么会在定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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