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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今村智子本人对于见到“同类”灵魂没有多少特殊情绪,最多是替赤井秀一高兴罢了。

她虽胆小怯懦,但性子却是敏感到了敏锐的地步。

下午在公园聊天时,她听出来赤井秀一有寻找和她类似的有清醒理智的灵魂的想法。

这会儿机缘巧合之下看到萩原研二,她便立即兴冲冲地提醒赤井秀一,却没想这一举动彻底暴露了赤井秀一能看到灵魂的事实。

“……诸,诸星?”

萩原研二艰难地挪开对地上那颗血淋淋眼球的注意力,转头看向餐厅一旁的长发男人,面露错愕:“你……能看见我?”

只见那人抬眸轻瞥他一眼,也不知是看没看见,神色淡淡,低眸同身边的卷毛青年交流起案件信息,对萩原研二灼热的眼神视若无物。

同样是在空中飘移,萩原研二的速度比今村智子要快得多,他只是一闪身便到了赤井秀一身边,执着地追问:“诸星桑,你看得到我,对吗?”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抬手去搭对方的肩膀,这是他和人交流时的习惯性动作,在过去一周里,他无数次地落空,无数次地伸手从熟悉的亲朋好友肩头穿过。

就连站在地板上、坐在车上、倚靠在办公桌边的动作也都是他假装的,事实上,他什么也碰不到。

没人能看到他,没人能听见他说话,也没有人知晓早该死去的他至今仍孤零零地留存于世。

而这次,他的手没有落空,柔韧的皮质面料与冰凉的金属纽扣被他覆盖在掌心,如此真实的触感让他瞬间失语,即将脱口而出的询问和试探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同一时刻,感觉到肩上力度的赤井秀一也结束了和松田阵平的交谈,后者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迈步朝绑在餐桌边的今村三郎走去。

趁没人关注自己,赤井秀一微微偏头,抬眼看向那飘在自己身旁的年轻警察。

餐厅并不大,他说话声音很容易被在场其他三位警察注意到,于是他只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能够看到。

视线里,半长发的青年愣愣地注视着自己,紫色的瞳孔上浮着薄薄的水光,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青年皱了皱眉,勾唇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喃喃:“太好了……”

*

在确定今村宅后院埋尸的真实性后,搜查一课很快派来了更多刑警,同时痕检课的专业人员也带着仪器设备在后院搜集证据。

赤井秀一把手机里的录音文件和今村智子卧室床底的铁盒都交给负责这起案件的秋田实,然后便退到一边,旁观诸位警官的工作。

鉴于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都是刚入职一个月的新人,现场不少杂活累活都被交到他俩手上,两个年轻人穿的衣服都沾满了灰尘和泥土,任劳任怨地跟在刑警前辈身后忙碌着。

站在赤井秀一身边的萩原研二看上去已经平复了情绪波动,他注视着这一幕,小声嘀咕:“班长也就算了,你都不是搜查一课的,怎么还能忙得这么起劲……”

他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声音,望着松田阵平和搜查课前辈交谈的模样,刹那间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幼驯染的想法。

是……为了查清案件真相、替他报仇吗,小阵平?

死亡对于寻常人来说应当是很遥远的事,但对于警察,尤其是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察,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他们每天都在和死亡打交道,每次蹲在炸弹前,望着鲜红的倒计时和密密麻麻交织的线路零件,死神仿佛就站在他们身后,高举镰刀,只等他们出现一点意外,便会毫不留情地斩下,在烈火与黑烟中带走他们的生命。

在东京警察学校收到警视厅爆处班的邀请时,虽然心里早有决定,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还是认真地讨论了这个话题。

如此危险的一条路,你真的做好走下去的决定了吗?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萩原研二恍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真要出了什么事,你可要替我报仇啊”。

然后他就被脾气不好的幼驯染一拳捶在肚子上:“我生气了!”

青年顺势仰躺在地,颤颤巍巍地揉着肚子:“……咳,咳咳,开个玩笑而已啦。”

此时此刻,化作灵魂的萩原研二愣愣地望着往日不爱社交的松田阵平耐着性子和搜查课同事聊天,心想,或许,他不该胡说八道,去开那种没意思的玩笑。

他一直都知道,其实小阵平情商很高,那些复杂的职场潜规则和人情世故他全都心知肚明,只是他大多时候懒得去迎合那些无聊的话题罢了。

但现在,为了未来更方便地在搜查课获取信息调查案件,那个懒散恣意的青年陡然沉稳下来,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而且小阵平居然还学会抽烟了,他过去可讨厌烟味了,还老是嫌弃地叫萩原研二不要抽烟,当心把肺抽黑。

可如今那戴着墨镜的年轻警察站在几位刑警前辈身边,一缕缕白烟交缠汇聚着升起,猩红的火点在夜里明明灭灭,姿态娴熟得像是多年老烟枪。

“……”

赤井秀一注意到萩原研二恍惚懊恼的眼神,顺着后者的目光看到忙于工作的松田阵平。

他思考了两秒,道:“你们是情侣?”

萩原研二:“……哈???”

青年骤然睁大眼睛,亮紫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惊恐,说话都有些磕绊了:“诸星桑——你你你在说什么啊?!”

36℃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啊!!!

过去从没有人在萩原研二面前这样问过,毕竟这俩人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都颇有人气,尤其是萩原研二,和女孩子们的关系不要太好。

谁会怀疑他和松田阵平的关系呢,他俩明摆着就是直得不能更直的幼驯染好吗!!

而且,别的什么人误会也就罢了,被诸星桑误会的感觉也太奇怪了!绝对不要啊!!

赤井秀一像是没看到青年的震惊,面不改色地淡定道:“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

萩原研二盯着男人平静的表情,有些怀疑对方在敷衍他,忍不住多解释了几句:“我和松田从小一起长大,学校也都是去的同一个,呃……所以我们关系很好,对彼此特别了解,就是很好的…不,最好的,朋,友!”

他强调了“朋友”的重音,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男人的神情:“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你明白吧?”

然后,他看到面前的长发男人微妙地挑了挑眉,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好听:“嗯,我明白。”

萩原研二:“…………”

真,真的明白吗?

他不好意思再和赤井秀一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连忙转移话题:“不过,我真没想到,诸星桑你居然能看到我。”

他目光在不远虎视眈眈地监督着警察工作的今村智子身上顿了顿,想起数十分钟前自己丢人的模样:“而且居然还能遇到我的……同类?这个世界原来这么不科学吗……”

萩原研二的推理和观察能力相当出色,早在十多分钟前,他便从今村智子对待今村三郎和今村阳太的态度中看出这一家人的关系,虽然赤井秀一没有明说,他也猜到今村智子大概率就是此次案件中的受害者。

后院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想必便属于这位无辜的女鬼小姐。

那么,和今村智子明显相识的诸星桑来到今村宅的事情便不会是他所说的“巧合”。

难道说,具有看到鬼魂的能力的诸星桑,是轻小说里描写的那种一边惩戒恶鬼,一边为枉死的鬼魂奔走伸冤的神秘侧魔法师?

嗯……叫魔法师好像也不太对,而阴阳师又是和妖怪打交道的吧,什么职业会专门处理鬼魂业务?而且别说东京了,全国乃至全球有那么多死者,诸星桑一个人肯定管不过来,莫非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神秘组织?

萩原研二也没想过藏着掖着,他人都死了,作为鬼魂也没几天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看见自己也能和自己对话的人出现,那些委婉含蓄的礼貌都见鬼去吧!

他一股脑地把自己的疑惑都叭叭出来,像是要把这一个星期毫无社交的孤独寂寞全部宣泄干净。

“……”

赤井秀一没想到这年轻警察的想象力如此丰富,而且听上去居然还挺合理的。

他瞥了眼后院的刑警们,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才慢悠悠地开口:“对,但我们的主要职责其实是消灭恶灵,上周死在我手上的恶灵就有三十多只,帮助今村桑只是我个人的选择,和组织无关。”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补充:“如果萩原君遇到我们组织其他成员,一定要先行避开,否则极有可能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迫魂飞魄散了。”

男人说话时表情冷静,语气沉稳,听上去极有信服力。

萩原研二没有一丝怀疑地相信了,还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这,这样啊……那我跟在小阵平身边还合适吗?你们组织的人会不会觉得小阵平有问题?”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赤井秀一心想:“难道是担心有人把松田阵平当成小说里私自饲养灵魂的反派?”

他摇头否认:“不会。”

萩原研二松了口气,但松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这口气又提起来:“——等等,诸星桑,既然大多数鬼魂在你们眼中都是需要被消灭的恶灵,那我时刻跟在人类身边,是不是会对他们的身体有影响啊?”

他有些犹豫地推测:“我……我听说,鬼魂的阴气会给活人带来霉运……对吗?”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倚靠在门框边的男人,注意到对方脸上略微怔愣的神情,顿时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不会吧……该不会这一周小阵平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状态都是因为他这只鬼魂导致的吧?!

然而,下一秒,却见那气质冷峻的男人忽地勾唇,挑眉冲他露出个笑来,似乎还隐约有“哼”的一声气音,同样是含着笑意的。

那笑容……萩原研二不知该怎么形容,简直…简直俊得有些邪气,他竟感觉对方比自己还像鬼。

或许是眼前的长发男人一个多月前给他的第一印象太过刺激,萩原研二不自觉想起了年少时他曾在松田阵平的漫画书里看过的这样一页海报——

神话传说中的强大妖鬼身着华丽潋滟的和服,肆无忌惮大敞衣襟,手持酒壶,大刺刺地盘腿倚坐在树枝上。

漆黑的长发沿着树干垂泻而下,非人的相貌英俊而艳丽,酒液流淌在苍白的下巴、锁骨以及胸膛,最后没入和服遮挡下的小腹。

那双碧绿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锐利的弧光,纤长的睫毛随着眼尾上翘,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藏在眼底。

萩原研二呆了两秒,随后才意识到对方为什么突然发笑。

之前那些话——该不会全都是在戏弄他吧!!!

青年耳垂和脖颈一点点蔓延上惹眼的红晕,俨然是又羞又恼的模样,表情却还懵着,一双下垂眼看上去无辜又茫然。

可…可是……真奇怪。

萩原研二心想,他居然没有一丁点气恼的感觉,反而……他险些也下意识地跟着笑起来。

“……”

赤井秀一看着年轻人愣怔的模样,对方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地盯着自己,想必心理活动相当丰富。

嗯……他也不是故意要笑的,只是一时没克制住而已。

他收敛情绪,安抚般地回答了萩原研二的问题:“不会,而且你们是灵魂,并非鬼魂,虽然听起来区别不大,但前者应该还是好听些。”

“好…好……”

萩原研二原本清醒的思维又被男人一本正经的模样糊弄得晕了头。

这……应该是真话吧?

他与那双深幽的绿眼睛对视,质询的话完全脱不出口,只能讷讷地点头。

直到搜查课刑警客气地告知赤井秀一可以先回去休息时,萩原研二都没琢磨清楚这神秘的男人嘴里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临走前,那人垂眸望着他,发梢微卷的长发有几缕垂在胸前,仿若游动的海藻。

他看起来像是随口一问:“这段时间,你会一直跟在松田阵平身边吗?”

萩原研二已经从对方口中得知了“灵魂的存在期限为12天”这个讯息,这件事他早有预料,所以真正确认消息时也没有表现得太惊讶或不甘。

闻言,他点头道:“嗯,但最后一天应该会回神奈川跟爸妈和姐姐待在一起。”

他其实有点想问他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但想到他存在于世的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周……

最后这些时间,即使身边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但在得知世界上有人还知晓自己的存在,明白自己还没有被完全遗忘和抛弃——这个好消息已经足够他继续忍受消失前的孤独了,对吧?

赤井秀一:“好,我明白了。”

……

“为什么还是不能通过我的外出申请?”

降谷零皱着眉,紧紧攥着手里的申请表,压下内心的情绪,努力平静道:“森山前辈,上个月的毕业典礼是因为附近有组织成员活动痕迹,前些天的葬礼是因为人多眼杂且有媒体在场……那今天呢,为什么还是不可以?前辈,我只想申请一个上午,也不会去人多的地方……”

“不行就是不行。”

森山诚和眉目冷肃:“我知道你想去涩谷给那位萩原警官扫墓,但,降谷君,你知道11月3日发生了什么吧。”

“疑似组织代号成员的一位狙击手在直线距离相隔六百多米的杯户尊豪酒店狙杀了位于松下会社办公室的社长松下武。共计两发子弹,第一发击碎玻璃,第二发穿透玻璃上的弹孔,射入目标心脏,致使松下武当场毙命。”

男人面无表情,眼神极具压迫感:“据内线情报,那名狙击手是组织内部高层成员,现在整个零组的精力几乎都耗费在追查这名狙击手的事务上,而你呢,降谷君,你在做什么?”

降谷零呼吸沉了沉,仍旧不肯放弃:“我知道,我已经检查完当日那段时间杯户尊豪酒店出门右转全路径的监控录像,排除所有嫌疑人,最后锁定了与铃木佑擦肩而过的长发男人……但监控影像只拍到此人一闪而过的背影,想找出这家伙的身份难度堪比大海捞针,零组筛查了一个多星期也没结果,您不是都知道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尽到所有的责任,这起任务后续和你无关了,你可以随意请假出门,对可能潜藏在东京任何角落的狙击手视而不见?”

森山诚和冷哼一声:“降谷君,你不觉得你太天真了吗?在这种全员警戒的关头去给一个牺牲的警察扫墓?你是嫌我们给你做的卧底身份太过完美,没有任何留给组织怀疑的空间,所以要去创造漏洞和嫌疑——对吗?”

“……”

降谷零低下头,胸膛起伏,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想反驳什么,却又碍于服从上级命令的铁律而生生憋进肚子里。

萩原研二牺牲的那天,降谷零正在零组基地按部就班地训练。

教练们对他的资料极其熟悉,也早早得知他警校挚友牺牲的讯息,但基地里所有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言,就这样隐瞒到葬礼举行的最后一天。

如果不是降谷零偶然在食堂电视机播放的新闻中看到熟悉的照片——那照片以黑白的形式出现在追悼会上,主持人声音沉痛,哀乐长鸣,一闪而过的镜头里还出现了他两位同期的身影,他可能直到离开基地那天都不会知道萩原牺牲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呢?

挚友死亡的消息被刻意隐瞒,相关案件均不被允许了解和调查,甚至连扫墓的行为都被禁止……

这就是作为卧底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降谷零感到深深的困惑和不解,森山诚和却不准备做开导人的心理医生,直接叫他回去休息,年轻公安内心复杂沉重的情绪都需要他自己去独自消化。

他暂且不会猜到,基地内众人的沉默是森山诚和暗中下过指令的,食堂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也是森山诚和有意调整的。

他更不会想到,他的幼驯染也与他有相似的经历。

同样被关在训练基地里不允许外出,同样错过了萩原研二的葬礼,同样无法去追查11.7爆炸案的真凶。

两名新人卧底在潜入组织的计划开始前,便被公安前辈们利用挚友的牺牲不留情面地给他们上了一课。

那就是——学会忍耐。

忍耐痛苦,忍耐冲动,忍耐无人理解的情绪宣泄,忍耐所谓的正义与道德。

你将戴上面具,抛弃过往,抛弃光明下的一切。

你的心脏、躯壳、乃至灵魂,都只是庞大执法机器中的一颗螺丝钉,一颗位于关键位置的螺丝钉。

你们的功绩无法公诸于世,失败的话却人尽皆知。

谁都可以出错,你不能,

谁都可以多愁善感,只你不能。

“降谷君……”

森山诚和举着一张形似简历的资料,纸页上还带有刚刚印刷出来的油墨气味,蓝底寸照上是一个笑容甜蜜又傲慢的金发青年,旁边的姓名栏里赫然印着三个字——安室透。

男人随手将资料搁在办公桌上,望向窗外,远处是高耸入云的东京地标建筑,候鸟成队飞过,红色的尖塔直指高挂的烈阳。

他低声自语:“你该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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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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