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内心无比苦涩，却又无可奈何，死死握着拳头，控制不住地颤抖。
"紧张？"陆明远的手指抚上他绷紧的后颈，像在安抚炸毛的猫，"放心，今晚的记者都签了保密协议。"他凑近秦辞耳边，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你的丑照一张都不会流出去。"
秦辞十分厌恶地躲开他的触碰:"你到底想向谁炫耀？"
车门在此时打开，陆明远先一步跨出，转身向他伸出手:"当然是向所有曾经仰望秦少爷的人。"他的微笑在酒店水晶灯的照射下完美得令人心惊，"让他们看看，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如今是什么样子。"
宴会厅门口，侍应生接过邀请函时偷偷瞄了秦辞一眼。那目光里的虚伪的怜悯像针一样刺进皮肤。秦辞下意识去摸领结，却被陆明远一把扣住手腕。
"别乱动。"陆明远就着他的手调整蓝宝石袖扣，"今晚你只需要做两件事--微笑，以及在我碰你时不要发抖。"
香槟塔折射出的碎光刺痛了秦辞的眼睛。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陆明远身后，看着那些曾经对秦家卑躬屈膝的面孔如今堆满谄媚的笑。没人敢直接询问他的身份，但探究的目光如同附骨之疽。
"陆总！这位是…"永盛集团的张总举着酒杯迎上来，目光在秦辞脸上停留半秒后突然凝固--正是上周在酒吧灌秦辞酒的那位。
陆明远的手掌贴上秦辞后腰:"我的新助理。"他故意用拇指摩挲那块敏感的肌肤，"很面熟是不是？"
张总额头渗出冷汗:"是、是有些眼熟…"
"张总上周不是还夸他调酒手艺好？"陆明远从侍应生托盘取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塞进秦辞手里，"来，给张总表演一下你最擅长的.…深水炸弹？"
秦辞愤恨地瞪了一眼陆明远。下一秒，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香槟液面泛起细小的波纹。他想起那晚被按在卡座里，张总肥厚的手掌如何顺着他的大腿内侧往上爬……
"我好像..有点头晕。"秦辞突然放下酒杯。这不是谎言，也并非说辞--宴会厅的暖气混着各种香水味让他反胃，太阳穴突突直胡
陆明远皱眉捏住他的下巴，借着水晶灯检查他的脸色:"低血糖？"不等回答，他已经揽着秦辞转向最近的出口，"失陪了张总，我的小助理需要…补充能量。"
贵宾休息室里，秦辞被按在真皮沙发上。陆明远从内袋掏出巧克力，粗暴地掰开塞进他嘴里:"早上没吃多少，中午呢？"
甜腻的可可脂在舌尖融化。秦辞怔怔看着眼前人紧蹙的眉头-陆明远竟记得他不爱吃早餐的习惯？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块巧克力是他高中时常买的那个瑞士牌子。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陆明远松开领结，从迷你吧取了瓶矿泉水拧开，"你要是昏倒在宴会上，明天的头条就会变成陆氏总裁虐待玩物。"他将冰凉的瓶身贴上秦辞发烫的脸颊，"张嘴。"
水流过干渴的喉咙时，秦辞注意到陆明远右手小指上一道细疤--那是高三那年，他在实验室打翻硫酸瓶时，陆明远推开他留下的。当时他们明明是死对头，为什么…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银色鱼尾裙的女人愣在门口:"明远？我找了你好久…"她的目光落在陆明远扶着秦辞后颈的手上，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陆明远头也不回:
"出去。"
"可是致词环节.…"
"我说，出去。 ”
没有加“滚”已经是陆明远最后的礼貌。
等门关上后。早就认出那是财经频道的主播林薇，据传是陆家钦定的儿媳人选，秦辞忍不住讥讽:"看来陆少爷的收藏品不止一件。"
陆明远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力道控制在刚好能让他窒息边缘:"吃醋了？"拇指摩挲着跳动的颈动脉，"真可爱。"
秦辞突然发力挣脱他的牵制，转身离开，陆明远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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