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生子什么的,这次,还真只是用来说服王妃的托词而已。
且只要到了明年,花连城与他的一众红颜被流放至边关了,还有何人能置喙他是否娶妻?
即使是母妃的想法,也无足轻重了,毕竟,连皇伯父可能都不一定希望他能娶妻生子。
想到此处,花不烬再不犹豫,一夹马身,“驾”了一声,就策马朝右侧疾驰而去了。
暗甲到达平阳县后,与诸位武林盟的成员汇了合,如今正与他们一起落脚在镇上的一个由几大门派共同经营的武林盟分舵之中。
武林盟分舵主要以垄断关州地界的漕运,私盐来维持盟中的正常花销。
分舵坐落于平阳镇最中心的位置,是个四进的不小的院子。
而意料之中的,温锦芸也在此处。
好在院子够大,来此的女侠客也有不少,所以温锦芸在此也并不算奇怪。
来此的第一日,二人就见了面,只是温锦芸已不像从前那般喊他钱大哥了,有没有外人在,都只会规矩呼他一声钱阁主。
暗甲喜欢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分寸感,说起来,他还是最怕像耶律沁那样热情似火的女子了。
今日已是来此的第六日了,隐雾阁的消息每天都会以大群会的方式分享出来。
根据武林盟的打探,平阳县是接到求助最多的地方,所以武林盟才将位置定在了此处。
不过,也有人提出,平阳县离花都也不远,会不会隐雾阁本身就在花都呢?
暗甲也思考着,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主人跟他提过,两年前,隐雾阁是在离花都不远的朝露县活动的,如今又出现在平阳县,虽这两地相距甚远,但距离花都的路程却好似差不多。
想着想着,就有一人小跑着到了骆明川耳边耳语了几句。
骆明川将视线落到了暗甲身上,也不起身,只拱手说道:“钱阁主,外边有四位自称是你护卫的人寻到了此处,还请钱阁主出去一见。”
暗甲一下一个咯噔,他没想到主人说会来寻他,是真的来了。
于是立刻朝众人拱手作了别,就起身快步朝院外走去。
刚出院门,就看见了为首的主人,他身穿一袭黑色的紧身窄袖长衫,衣服贴合着身体线条,展现出他矫健的身姿和修长的身形。
头戴斗笠,将面容大半遮住,只露出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脖子处围着一条深灰色的挡风围脖,这条围脖不仅起到保暖作用,还与整体装扮相得益彰,更凸显了他此时作为江湖人的独特气质。
另外三人与他装扮大差不差,只是与主人站在一起,气质就略显下乘了。
原来竟是暗一,暗四,与暗十五。
暗甲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大街上行人虽说不多,却还是来来往往的,时不时就有一两个人经过。
于是只招手对守门的小弟子说道:“劳烦小哥叫人替在下将这几匹马送去马厩。”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想要塞入小弟子手中。
小弟子年纪不大,但记性极好,知道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缥缈阁阁主,于是忙道不敢,转身就一溜烟跑进去叫人了。
暗甲趁此机会,才轻声叫了一声主人。
花不烬微微点头,之后只目光淡淡的盯着暗甲打量。
他今日身着一身白色交领紧身束腰窄袖长袍,头发半盘在头顶用银箍固定,剩余的披散在意脑后,余外,还有两缕黑直的长发从耳后分散垂在胸前。
近看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冠玉,目若繁星。
想到此处,花不烬又淡淡移开了视线,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句十分荒唐的话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恰在此时,守门的小弟子带着负责马厩活计的人出来了。
将马匹交了出去,暗甲就领着四人准备进院,只是跨入门槛之前,“不慎”将碎银子掉落在了小弟子脚边。
小弟子只听砰的一声,弯腰捡起一看,居然是银子,朝院子望去,几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也不好大声呼喊,想着这定然是那阁主赏给自己的,于是只四下张望一圈后,笑嘻嘻的将银子收入了袖中。
带着人回到了会场,此时大会也接近尾声了,骆明川见人带人回来了,立刻点头作礼,暗甲则是回以拱手礼后直接就告辞了,说先将人带下去安置。
暗甲如今住的,是一个独门的一进小院,进了院子,他才抱拳拱手道:”属下拜见主人。”
见人确实记住了自己的话,没再动不动就下跪,花不烬摘下头上斗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朝四处张望了一眼道:“此处过于简陋了,收拾行李,随我去客栈住。”
暗甲迟疑一瞬,还是点头道:“属下是否需要去与骆盟主打声招呼?”
花不烬斜他一眼淡淡道:“何需你亲自去?”
然后,暗十五就主动朝二人行了礼,出院子打招呼去了。
花不烬同暗甲进了屋,边坐在桌边歇脚,边看暗甲收拾他为数不多的行李。
暗一与暗四则是站在门边守卫。
没过多久,暗十五就打完招呼回来了,还带回了骆明川的话,说隐雾阁杀手众多,若钱阁主有消息了,切不可单独行动,且明日最好还是过来分舵参会。
暗甲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几人就一同离开了分舵,去往不远处的平阳客栈。
客栈一共三层,花不烬大手一挥,直接将三层全包了,掌柜见人出手阔绰,亲自去将入住三楼的客人请下了二楼,不仅免了他们今日房费,还贴一顿晚膳,如此,才将入住率不高的三楼全部清了场。
直看得暗甲,瞪圆双眼,暗自咂舌。
原来银子,还能这么花。
三楼总共八间房,不过,花不烬还是选择了与暗甲一起住在了天字一号间,至于另外三人,除了别离得太近,就随他们便吧,反正也免了他们夜间上值。
用过晚膳,要了热水,二人就一起沐了浴。
待到了床上,花不烬才是真正放松下来,只从背后将人搂住,然后哑声问道:“身体,可还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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