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甲心脏砰砰的,胆大的转过身子,与主人额头贴着额头,气息交缠着轻声道:“回主人,已然大好。”
“又叫主人,是想让本世子惩罚么?嗯?”
感受到了主人呼吸喷洒出的热气,暗甲的喉头不禁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就凑过去吻住了男子的薄唇。
他的唇轻轻落在男子的唇瓣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弄疼了他。
然而,他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静静地贴在那里,像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冒犯了他的尊严;又或许是因为他对这种下意识的主动亲密接触感到陌生和不知所措。
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无法再向前迈进一步,只能停留在原地。
而花不烬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思维完全停滞。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态地愣在当场。
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此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下一瞬,时间恢复,空气开始流动,然后,主动权又回到了花不烬那边。
他紧紧拥住男子,逐渐加深了这个对男子来说算得上是以下犯上的吻。
唇舌交缠,温柔而又激烈,只吻得二人都紧闭着双眼,细细感受着互相的热切。
在此之前,暗甲也多有主动侍奉的时候,可主动亲吻,还是第一次,只激得花不烬心中澎湃不已。
终于,长吻结束,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花不烬完全掌握着主动权。
二人双手紧握,十指交缠。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份情感深深地融入彼此的身体里。
最后,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相拥着一同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和谐。
“赶路疲累,今日仅此一次,慕之莫要嫌弃。”
暗甲耳尖红透,今日见到人,已是让他心中十分雀跃了,更遑论如此亲密无间?
此时,什么暗卫动情大忌之类的洗脑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暗甲不懂什么诗情画意,只知道,心悦时,他便是这世间最好的,无人可以替代。
“属下不敢,主人赶快歇息吧。”
花不烬听出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敷衍和生硬了,似乎还带了几分宠溺,只觉心间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一般,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待人呼吸平稳了,暗甲才半撑起身子,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主人来。
越看越觉得主人真真是风姿绰约,仪表不凡。
莫名的自卑情绪又无端涌上心头,暗甲深吸口气,努力甩掉这种深深印在他骨子的负面情绪,只觉自己如今应该向前看,越变越强,才能一辈子追随在主人身后。
待人真的睡沉了,暗甲才起身给自己擦拭干净上了药,穿戴整齐后,出去让暗四打了热水,才重新回到屋中。
很快,暗四就拎着一桶热水递到了他的手上,走之前还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若是以前,暗甲还真能被安慰到。
可如今,他只觉得庆幸,幸好当时是自己吃了那药丸,若是换成了其他人……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只要一想到此,他的心脏仿佛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难受。
给主人擦拭干净,因着天凉,暗甲又给人套上了亵衣亵裤。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将人弄醒了。
实际上花不烬也醒了几瞬的,知道男子在做什么,只闭着眼慵懒的配合好了后,才又放心的睡过去。
待全都收拾妥当以后,暗甲才从隔壁抱了褥子和被子,放到了脚榻上,主要是怕自己离主人太近,影响主人睡眠。
铺好褥子,躺下之后,盖好被,暗甲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主要是在思考自己何时沦陷的。
好像是上次自己主动避开了主人之后,主人对他的态度转变了。
具体哪里变了,暗甲好像也说不清楚。
只知道,那之后与主人相处时,好像就没再也出现那种如芒在背,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主人文韬武略,学富五车,给自己做老师,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可,主人都不介意,自己做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
往后,是真的要对主人以命相护了。
以前,是因为毒药,以及对主人命令深入骨髓的服从。
以后则是,心甘情愿。
想着想着,暗甲也终于迷糊着进入了梦乡。
只是,后半夜,屋顶轻微的瓦片声惊醒了暗甲。
猛的坐起身,见主人此时也醒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警惕。
一个弹指将屋中烛火熄灭,暗甲将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递到了主人手中,然后自己也快速的穿戴整齐。
剑客的剑,基本从不离身,所以即使睡觉,长剑也都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
果然,外边响起了兵器交接的声音,应是前辈们也发现了有人行刺,所以出去应战了。
外边情况还不明确,暗甲也不好出去帮忙,只在主人身边贴身保护,毕竟暗卫的职责,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以主人的性命安全优先的。
忽然,房门被人踢开,一下子涌进了好几个人。
因房中昏暗,他们扫视了一圈并未看见有人,其中一人想要拿出火折子吹燃,下一瞬,却只感觉喉咙一痛,还没搞明白状况就倒地一命呜呼了。
剩下几人惊得握紧了刀柄,既然确定了人在此屋,那他们定然是不能后退的,因为,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刺杀缥缈阁阁主。
花不烬和暗甲此刻正藏身于房梁之上,就着门外灯笼的光线,勉强可以看清门口人的动作,见一人想要将屋中点亮,暗甲二话不说就用飞镖取那人性命。
其余三人见此,立刻背靠背摆出了防御姿态,其中一人,见屋中没人,下意识的抬眼朝房梁看去,只可惜,刚抬头,额头就被不知名的暗器击中,连疼痛都没感觉到,就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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