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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钻牛角尖

张玉兰主动提出来要去县里逛逛,谢宣瑜喜笑颜开跳下床去翻裤子口袋,转身一把塞到媳妇手里,大方道:“拿去,想买什么买什么。”

“你怎么一点收拾都没有,”张玉兰捋着皱巴巴的钱,“都给我,不留零花了。”

谢宣瑜钻进被窝儿侧躺仰视着媳妇,“只要你高兴,”

自从陈小凤怀了二胎,张玉兰表面神色平平,夜里总听她偷偷叹气,难得她主动想逛逛,男人巴不得,不过是用钱,钱是王八蛋用了还能赚。

“去看看,家里的票都带上,喜欢什么都买。”谢宣瑜不吝啬,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可惜,明天我不能陪你,我们最近任务重不能请假。”

“人还没抓完?”张玉兰说的是8月版纳建设兵团知青出逃的事。

谢宣瑜转个身平躺着,“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当时就是说什么瑞丽那边要地震,这些知青才跑的,跑了几千人,把我们都征调去拉人,我们自己的运输任务都停了。”叹了口气,“其实啊,听说是那边的兵团要改成农垦农场,知青们怕自己成了农业工人待这一辈子,所以都想回城。”压低声音又说:“听说那边兵团有体罚知青,奸/污女知青的情况,4月兵团里沪市的一个朱姓女知青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协查通告县里都贴的有,只怕是要成悬案,想来想去,其实还是回城的好。”

“现在好回城不?”张玉兰想到了村里的知青,折好钱压在枕头下,钻进被窝儿贴着男人胳膊,“王哥之前还来找过阿爸。”

“王昭,”谢宣瑜抬手揽过媳妇,“他想回城?怎么回?刘敏咋办?他俩结婚领证了,算是落户在这,回不去了吧,人回城都要单身,”又说:“那些能回去的都是家里有关系,干部子女,普通家庭的孩子还得等政策。”想起之前王昭的丧气言论,撇撇嘴,“我能理解他,咱这个地方除了洋芋、苞谷管饱还有个啥?天气是好,可天气好就意味着一年四季做不完的农活,换我,我也想跑。”

张玉兰迟疑片刻,“那,你想回城不?”

“回城当然想啰,城里多好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谢宣瑜对城里的眷恋源自便捷的生活方式,脑子里想起个事,“小玉,我俩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从京市回来一直想着办这个事,结果事情一件累着一件倒没有空闲时间,然而此时再提出,张玉兰又有了别的想法,敷衍道:“不着急,万一你家有路子给你办回城呐。”

谢宣瑜不看好,一样敷衍,“再说吧,不过齐艳是麻烦了,当初我就跟她说过熬着,熬住,不听,这下好,马上俩孩子了,想回城都难,那孩子是拴住母亲的绳。”

张玉兰没有做声,闭眼想:没有孩子就没有羁绊,没有婚姻男人也能回城。

谢宣瑜并不知道媳妇的小脑袋瓜里在胡思乱想,只觉得她躺在臂窝里十分可爱,之前的阴霾已散,低头亲了亲额面,心想:管他回不回城他又无所谓。

翌日,谢宣瑜骑车载媳妇去了县城,他赶着上班只在街上放下她,“逛完回去看有没有顺路的车搭搭,给几个钱都行,别走回去累了自己。”

“知道了,我自己看着办。”张玉兰笑着催他走,等男人骑车走远,她调头去了照相馆。

紧紧攥着口袋里的收据单,张玉兰站在照相馆的橱窗前再三鼓气才敢踏进了店里。

“叮…叮…叮”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照相师傅从后面走到柜台前,“同志,照相还是取相片。”

“取照片,”张玉兰掏出收据放在柜台上还不忘解释,“之前忘记了。”

照相师傅一看时间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只得蹲下在柜子里找存图,“怎么过了这么久不来拿,还以为不要了……找到了。”站起身将照片放在柜台上,“我想起来了,你爱人的照片想法很超前,”又抬眸看了看她,肚子瘪了,笑说:“你娃娃生了?男孩女孩?”

张玉兰一怔,下意识说男孩,眼睛直直看着两张照片,眼尾微红。

照相师傅一面将照片和底片都装进照相袋里,一面推荐,“娃娃过百日了就可以一起来照相,又可以照个全家福。”

张玉兰接过照相袋,转身离开并没有回应照相师傅的话,她这趟来就是来取照片的,顾不上吃更谈不上逛,双手捂着照片在心口,万分珍惜,一路走一路看,脚下生风竟不觉得累,一路不歇的回到了家。

夜晚,谢宣瑜回来,张玉兰并没有如往常倚门应答,而是坐在桌前埋头写着什么,听见门响,慌乱把日记本阖上塞进抽屉。

对此,谢宣瑜并没有过多好奇追问,他知道两人感情再好也应该彼此有自己的小空间,正因如此,张玉兰并不怕男人会偷看她的东西,这是一种彼此间的信任。

自此,夜间总能见张玉兰翻看她的日记本,偶尔写上几笔,谢宣瑜尽管好奇还是保持尊重并不偷看。

又过了半个月,夜晚两人睡得正香,后屋场传来齐艳的叫喊声,谢宣瑜不耐烦的起身抓起刀纸揉成团塞在耳朵里,嘟囔道:“生孩子那能大呼小叫,一点力气都叫完了,生了一个还没记性。”

张玉兰则是默默听着,手下意识摸到自己的腹部,哪里曾经也孕育了一个生命,也应该在现在出生,直到听到婴儿啼哭,她已经泪眼迷蒙,可惜,这一切睡在隔壁的男人并不知道。

齐艳的二胎果然是个儿子,喜得张富贵逢人炫耀,跟张玉兰说时眉飞色舞,说他儿子虎头虎脑有精神,长长睫毛像个姑娘样,白嫩嫩的皮肤……

张玉兰听得入神,嘴角微微翘着,“真好,果果真好看。”

“果果?什么果果,叫来财,张来财。”张富贵觉得张玉兰听岔了又矫正道。

张玉兰并不理会他,垂眸扫到陈小凤孕吐,心中五味杂陈,转身默不作声回了房,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取出夹在里面的照片,鼻尖微微发酸,眼泪滚了下来,喃喃道:“果果,果果你想阿妈不。”把照片捂在心口处仿佛感受到了孩子的心跳。

齐艳的儿子是个夜哭郎,每每半夜总哭,谢宣瑜晚上都塞着纸睡,只有张玉兰整宿整宿听着哭声,精神开始恍惚,甚至在白日似乎也听见果果叫她“阿妈。”

这日谢宣瑜白日回来让媳妇收拾东西,他临时被安排了个出省的活。

张玉兰如往常一般把东西收拾好,在男人临出门时又叫住了他,“阿宣,”缓缓走近身,用手指抹了抹男人鬓角,“阿宣,好好开车,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媳妇,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谢宣瑜低头亲了一下媳妇脸颊,扛着包出发了。

这趟外省是谢宣瑜搭配金海去桂市,两个年轻人路上还是有话聊,

“我每次出远门我妈就要在屋里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磕头,说是保佑我一路顺风。”金海无奈摇摇头,“说了是封建迷信她还不信。”

“她还不是担心,我媳妇每次都要老话长谈,让我好好开车,好好吃饭,”谢宣瑜开着车笑说:“这次还多了一句,要我照顾好自己。”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好好照顾自己不是叮嘱,而是告别,猛得踩一脚刹车,金海惯性向前撞幸亏有安全带拉住。

“出什么事了?胎爆了?”

“我媳妇出事了。”谢宣瑜方向盘猛得打转,油门一脚踩到底,180度调转车头往回跑。

夜凉如水,齐艳的儿子又在哭闹,躺在床上的张玉兰听着孩子的哭声看着自己大肚子单人照片,泪眼婆娑,孩子是希望,她的希望来了又走,徒留一地悲伤,从床上摇摇晃晃爬了起来,走在乡间路上,世界是寂静的,只有她沉重而绝望的脚步声,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在微微上扬,走到河边,看着湖面自己的倒影,死亡现在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持着照片一步步缓缓走进河水中。

另一边,谢宣瑜将车开到了村口,疯似往家奔,一推门,屋里空荡荡,一眼看到了摊在桌上的日记本,首当其冲是那张“全家福”,瞳孔骤然放大,踉踉跄跄跑去砸老两口的房门,“阿爸,阿妈,小玉出事了。”

张书记匆忙开门,“出么子事了?”

谢宣瑜来不及细解释,“小玉出事了,人不见了。”

一家人都被闹起身,

谢宣瑜颤着手,“河边,她一定去河边了。”

一路小跑到河边,果然见到了熟悉的背影,他俩的羁绊从这条河开始,张玉兰也想从这条河结束,谢宣瑜朝着背影跌跌撞撞冲去,口里喊着:“小玉,停下来,停下来。”

张玉兰置若罔闻,坚定往前迈,嘴角挂着笑,喃喃,“果果,阿妈来陪你。”

谢宣瑜双手箍住媳妇往后拽,张玉兰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死命挣扎,几次挣脱开又被男人抱住。

“小玉,果果没了,没了,”谢宣瑜抱着媳妇哭诉,“你别这样,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紧紧从后抱着媳妇,“我在这只有你了,你要是没了,我就跟你去,不要丢下我,”

张玉兰从幻想中挣扎出,望着眼泪四流的男人,低低唤了声:“阿宣。”

谢宣瑜一把抱住媳妇,在她耳廓重复,“你没了,我就跟你去。”

张玉兰长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在此刻迸发,她撕心裂肺哭喊着,发泄着,直至力竭瘫靠在男人肩上。

谢宣瑜一个横抱,步履蹒跚往家走。

张家院里煤油灯、火把都点燃了准备出去找,正要出门见谢宣瑜抱着张玉兰回来了,

“阿妈,帮小玉换套干衣服吧。”

张妈惊恐还未散去,连连点头,扶着闺女进屋。

张书记问女婿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宣瑜正要开口又来了婴儿哭声,顿了顿说:“阿爸,小玉心里的结没过去,受了刺激才…”

陈小凤说:“小谢,是不是我怀孩子刺激到她了。”

“不是,嫂子,怀孩子是喜事,”谢宣瑜不想有误会,“她对那个孩子倾注的感情太多了,一下子接受不了,加上当时生下来一直没让她看,她心里念的慌。”转向对张书记说:“阿爸,我想带她搬去董家暂住,那边比较安静,阿婆平时也在家方便互相照顾。”

张书记叹口气,只能这么办了。

张妈将闺女收拾好退出了屋,抹了抹眼角的泪,“小谢,好好劝劝她。”

谢宣瑜进屋贴着媳妇身后,右手揽着她,“小玉,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黑暗中,张玉兰轻轻嗯了声。

1974年4月,上海知青朱梅花雨夜失踪至今是悬案,同年8月,西双版纳农场发生了大规模知青外逃事件,起了冲突,有资料可查。

以前给我家拖货的师傅每次从河北送梨来,他老娘就要在家烧香然后一步一跪一磕头从家磕到大路上保佑人车安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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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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