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课上，杨昂之将一沓试卷拍在讲台上：“下周校运会，我希望看到你们在赛场上的样子。”
他目光扫过全班，“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
“——参与！”底下同学异口同声接话，哄笑声中夹杂着翻卷子的沙沙声。
“第二件事，”杨昂之敲了敲黑板，“国庆汇演每个班都要出节目，我希望全员参与。”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传纸条的陈籁，“现在自习。”
沈昭月盯着刚发的物理卷子，本能地皱眉。
指尖一挑，卷子就被塞进了抽屉，英语练习册“啪”地摊开在桌面。
“沈昭月。”杨昂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桌前，修长的手指叩了叩她的桌面，“你每天花多少时间学物理？”
“一、一个小时多一点？”她声音虚得发飘。
实际上这“一小时”还包括45分钟的物理课，真正学习时间恐怕连半小时都不到。
杨昂之挑眉：“年级第一就坐你旁边，不会的题问他。”
说着，他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迟暮，“带得动吧？下次月考，让我看到她及格不难吧。”
迟暮轻轻“嗯”了一声。
十五分钟后，当他翻页时，发现沈昭月还在咬着笔帽纠结同一道题。
“这道题不难。”他的声音像羽毛拂过耳畔，“氢原子核与质子的电荷量相同，电子……”
沈昭月盯着他翕动的唇，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
那些公式像天书般飘进耳朵，她只记住了最后那个2.3×10????的数字。
“谢谢，我明白了。”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迟暮突然伸手按住她翻页的手：“算一遍。”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怔了怔。
沈昭月慌忙抽出手，草稿纸上立刻落下方方正正的算式。
迟暮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上——那双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写出的字却意外地锋利。
迟暮忽然想起六年前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也是这样皱着眉头算算术题。
现在的她长高了许多，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依然清澈见底。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整个春天的风都藏在了她的眼睛里。
“你考试也这样？”迟暮的笔尖在草稿纸上顿了顿，声音很轻，“我是说写字速度。”
沈昭月的笔尖在纸上洇开一个小墨点：“那倒不是。”
她抿了抿唇，“做物理和数学时时间够，字就写得慢些。”
“是不会做？”
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她扯了扯嘴角：“后面两道大题……我基本不看。”
迟暮的目光落在她涂改多次的草稿上：“库伦定律和万有引力的公式反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那个错误的数值，“这里也不对。”
“太难了……”沈昭月泄气地把笔一丢，笔杆在桌面上滚了半圈。
迟暮忽然伸手接住那支笔。
少年垂着眼，在草稿纸上重新列式，字迹清隽得像他这个人：“单位别忘了。”
“这次记住了吗？”他侧过头，发现沈昭月正盯着他的笔迹出神。
“啊？”她慌忙收回视线，“你讲这么细，我再记不住就太没良心了。”
窗外的香樟叶沙沙作响，像是也在偷笑。
迟暮翻动卷子时带起一阵微风：“倒数第二题的第一问，和刚才讲的类似。”
沈昭月看向那道题，阳光恰好照亮题干。
她忽然发现，那些曾经像天书般的符号，此刻在迟暮清冷的嗓音里，竟然变得有迹可循。
啊……收是一个不涨[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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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那个学神暗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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