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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一双眼睛盯着黄豆似的雨粒。

窗外的雨越发大了,室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

此刻,邬姉真颇有点后悔,自己的计划是否太过贸然冲动。

“咦,她怎么不在?”

“她啊,你没听说嘛,好像被从渡厄界偷逃下来的人给忽悠了,放着轻松的宠文女主不作,转生投胎去了末日世界。”

“你是说草芥界是吧?阿谢,把联盟的监控权限打开,世界坐标发我。”

“那个世界在下雨呢。”

“嗯,”一个年轻的男声轻道,“按照世界轨迹,这场暴雨会持续近一整年,造成无法估计的损失伤亡,后又龟疫蔓延,从而引起了仙门大战,文明灭绝。”

“该说不愧是草芥界,可怜的小邬,她做宠文女主这么多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恐怕很难熬得过去。阿谢,要不你下去帮帮她?”

“露修师,这不在我工作范畴之内,何况我要监控三千世界的动态演化,此外还要收拾另个不负责家伙留下的烂摊子。”

“虐文那边会有人交接,最近新来了一个小姑娘,好像、叫红霜。听说是从最底层世界一级级飞升上来的,但我看她灵魂实在年轻,最近界内纷争暗潮汹涌,你下界顺带查查她的事。”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怕是救人是假,打探消息才是真。他缓缓转动眸子,目光挪移到屏幕中正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单薄的衣裳,脚底粘满了泥水污渍,正恐惧地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搞不懂,这个人究竟脑子哪个部位被撞坏了,偏偏去转世投到草芥界。

但是听传闻,劝动邬姉真起这个心思的人是渡厄界一位德高望重的修者。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湿冷的寒气钻入了脚底板,如附骨之疽盘旋而上,那样黏糊糊又阴湿的触感很不好受,让邬姉真想到了爬虫的身体。

摇头。摇头。把这该死的想法甩出去。

“阿真,咳!点灯。”黑暗不见五指的房间内忽响起一声,飘忽不定的。

邬姉真连忙应一声,懒惰地停滞了一秒后,麻溜起身。湿润的空气中,小半截的老旧蜡烛燃烧得很费力,亮起的火焰十分渺小,好在房间十分狭窄逼仄,也足够被照亮了。

窗正对面靠墙是一张瘦木床,上面躺着她的姐姐,面庞半隐在米黄色蚊帐后面。这个世界物质极度贫瘠,像是被利用过度了,只余下一具干枯的躯壳。

“咳咳咳!”

“你该喝药了。姐姐。”邬姉真道。

“阿真,你最近好像变了,怎么不爱和以前一样向姐姐撒娇了。”

“你生病了,有那个精力哄我嘛。只有好起来,我才会再向你撒娇。”邬姉真把药汤从唯一的小桌上端起,瞥了眼脚下的泥土地面,“这雨怕要下很久,我看天一亮,我还是出去找些石头稻草垫垫吧。”

“好。辛苦你了,阿真。”她的声音逐渐变弱了,很快睡着了。

邬姉真凝视着阿姐瘦削发黄的面容,某种念头极快地从心间跳跃了过去,震得心脏微微颤栗。

等到翌日天明,雨竟然停止了。按照往常的惯例,下一场大雨又会在午时前倾盆而下。她得赶在这事之前回来。

临行前,又喂了阿姐一碗药汤和一些稀薄的红薯米稀,但阿姐未醒,未能听到她的叮咛嘱咐。

邬姉真心中惋惜,转身背上了一只竹篓,出门去。

路上,遇见村子里的人,那些人往往躲着她,眼中投来怪异畏惧的神情。邬姉真也十分识眼色,向人略略点头,算是打过一声招呼。

有那些心肠软的邻里妇人,见她一双裤腿都湿漉漉,沾满了脏水污泥,于心不忍道:“阿真,这可怜孩子,一会儿你到我家门外拿几件旧裤子回去。”

邬姉真笑笑,摇首:“不用了,料子很珍贵呢。孙大娘你留着给小孩穿吧。”

“小孩子年年长高,衣裤都备着。你且拿着穿,别客气,李大夫妇在世时为人善良。我看不过去。”

邬姉真依然拒绝,微微摇头道:“这情我记着了,谢谢孙大娘,可是我家里有病人,怕给小孩子过了病气。”

听到病气两个字,对方的脸色刷的变幻,急忙应和:“也是。那你自忙去吧。”

随后抱着菜篓,飞似的远了。

邬姉真微皱眉,好似有些后悔,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走。自己嘴拙,怕是又把那些为数不多愿意帮助自己的人给吓走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人都畏死,要是情况颠倒,她不见得比这些人做的要好。

何况阿姐这病十分古怪厉害,见了人面对面就会传染,而感染者会有一个固定的潜伏期,约是十五日左右。数月前,她这辈子的李氏父母就是死于疫病,随后她阿姐也出现了病症。

感染的人最开始会觉得全身的骨头又麻又痒,像是有蚂蚁在咬,而后肌肉开始酸疼,视力衰退,能熬到后期的人还会皮肤大出血,长出一片片龟甲形状的鳞片血藓。

据说,熬到疫病后期的人,全身的筋肉都已化成血水,骨头则风化成沙砾。这种可怖的疫病究竟从何处蔓延而来,要怎样才能消除,谁也不知道。

邬姉真隐约觉得这病症有些熟悉,好像她曾了解过一些,但具体的内容却根本记不起来。唯一记得是,前两天摔过一跤,晕死后梦见了一位慈眉善目端庄威严的仙人。

从仙人口中得知了前世今生,原来她以前是宠文世界的女主,顺风顺水,身边围绕着很多爱她她爱的人。可是过惯了顺风顺水日子的她,却因没能积攒下足够的能量,无法飞升渡厄界,彼时灵身所在的拂尘界已危机四伏,大厦将倾。

邬姉真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细微末节,为了保命,于是申请下界历劫,可是宠文世界的修行已不再适合她,无论她怎样精心计算,操纵人心,将事情演化的细枝末节都控制得炉火纯青,最终也完美完成任务,可是获取的能量就是不够数。

历经几世轮回后,邬姉真一气之下,托青鸟传书给渡厄界下来的仙人,询问破解之法,后听从其建议托生这鸟不拉屎的草芥界。

但,貌似被坑了。

事到如今,只有咬破银牙活血吞,M的,活的太苦了!

邬姉真心中正愤慨不平,忽的,听见一阵惊天闷雷,抬头看天空已经阴沉得快滴水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连忙捡了些湿树枝匆匆回家。

回村的路上,一队骡车驶过,数个武夫打扮的男女面无表情地和邬姉真对视一眼,随后又像看不见似的挪开了目光。

邬姉真心知这些人来历非富即贵,不可随意得罪,连忙垂下头,等人走后才继续赶路。

雷雨来得极快。

到了家门口,破败的茅草屋已浸泡在暴雨中了,邬姉真也全身湿透了,呼呼喘着气,双腿已隐隐的酸疼打颤。

可不知怎的,临推门前,她突然僵住,缓缓抬头看向半空中,那张苍白疲惫的秀脸流露出不可思议,和一丝恐惧。

雨水模糊了视线。

茅屋顶上,从虚空中探出成百上千条斑斓的触手,那些像是水管的东西有着各种颜色,艳丽炫目,并不断蠕动着,像是在吮吸着什么佳酿。

这场景分外眼熟,村子里有人得了龟疫,临终那一刻,经常有人会看见病人屋顶上出现这些恶心玩意。

他们说,这是天神收走了可怜人的性命。

邬姉真怔愣了一两秒,突然脸色大变,狠狠将门撞开冲进去大叫阿姐。然而,天神的触手来得极快,去的也无声无息。

邬姉真喊了好几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早已没有活人的呼吸。她放下手里的打火石,呆在黑暗里什么也不做。

好一会儿,听见一声噗呲,蜡烛被点亮了。

邬姉真脸色平静地走到床前,将单薄的被褥揭开打算给阿姐穿衣。在看见被子下的躯体已经长出鳞片血藓,烂脓臭不可闻,她心中忽的一下猛跳,又极快地掩藏下去了,只觉得从内而外地发冷。

棺材是买不起的,就算把这个破茅草屋卖掉,也凑不起一件寿衣的价格。棉麻极贵,寻常百姓家只能穿极粗糙的料子,更何况连遭逢剧变的穷苦人家。

忽想起,柜子里应该还有两件旧衣,是李氏父母的,当初舍不得卖掉所以留下了。

邬姉真心中的结稍缓,转头去翻箱倒柜,日后怎样也好,先把人好好的葬了。可是一翻开柜子最里层,一窝老鼠蟑螂疯涌而出,从她的脚趾上爬过。至于那两件旧衣服早已是千疮百孔,被**裸地摆在她眼前。

“呵——哇!”邬姉真再也遭受不住,全身猛地剧烈颤栗,眼前阵阵发黑,扑上前一把将衣服抢在手,最后在反复地确认中留下两行清泪。

呜呜咽咽兮呜咽,悲伤不可抑止兮发癫。

邬姉真哭到最后,反倒嗤得一声笑了。她从地上爬起来,踩过那两件破烂的衣裳。

算了。

真是的,人既已死,万事了结,自己又不欠她们。

最近一直下大雨,屋里潮湿的厉害,那些蟑螂老鼠估计是把衣服当窝住了。

邬姉真下意识回头,看看阿姐,稍一犹豫,转头把柜子里唯一一件冬衣拿出来当作寿衣。看来,以后只能打劫别人的衣服了。

生老病死的事在村里传的极快,刚开始那些乡邻还好言安慰,后来就直接传起她克家人的话。说什么她命硬,谁跟她靠得近就死得惨。若有人问其缘由,则说一家四口感染了龟疫,除她之外,其他三人都死了。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邬姉真没什么感觉,至少旁人介意她可能也感染了龟疫,不敢上来对她动手动脚。

但孤身难敌万口,何况亲人已逝,留在这伤心地也不是个好主意。等过了头七,上完香当夜邬姉真便收拾了仅剩的家当,偷偷卷铺盖跑路。

至于要去哪儿,她也没主意。

初稿已经写完了,一般情况日更[猫爪]

忘了,设定:从低到高,和无界→曦界→流界→金石界→草芥界→拂尘界→渡厄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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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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