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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安息曲

鹿无相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曦族,此事在三四天后才终于被人发现,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彼时,邬姉真已和月知王女、季蝉松商议妥当,正有条不紊地推动计划进行。

听说此事,邬姉真心里一揪,面上却风淡云轻,不停地擦拭着陪伴她多年的爱刀。

鹿无相是个聪明人,在麻烦来临前自然会走。所以,没事的,她没道理生气。

闻百气恼地看着她,有点恨铁不成钢道:“擦刀侠,人都跑了,你还不去追?”

“追什么追?我是那种没正经事的人嘛。”邬姉真不以为意。

气得闻百冷哼一声,开始戳她脊梁骨:“既然不在意,当初为何要跟阿婧抢呢。”

“左一口阿婧,右一声阿婧,你放心马上就送你去地下见阿婧!”邬姉真佯怒道。

“呵!”闻百转身坐到她对面的床头,双臂环抱,凝视着她突然沉声道,“你现在放走他,会引起月知王女的怀疑,不利于我们行动。”

邬姉真挑眉嗤道:“王女本来就没和我交心,是在一条利益的船上,少一个多一个鹿无相不会有什么大变化。”

“是啊,但是会让事情变得麻烦一些。你可真是学到了人类的精髓。”

“什么啊?”邬姉真有点受不了闻百的阴阳怪气,老是打断她擦刀时的思路。

闻百见邬姉真执意如此,心里一口闷气堵着,可一想到只有蠢人才追究已发生的事情,便忍不住又刺她几句。

“你这么用心替他谋划出路,可他怎么知道呢?是不是已经被感动得涕泪四流,好让他永远记着你。”

“哐!”

邬姉真再也忍不了了,将刀一丢,扑向闻百开始狂揍,边说道:“我服了你!天天阴阳我,你是阴阳人啊,还替我自我感动起来!”

闻百心里正压着火气,见她还要为一个小白脸揍自己这个多年朋友,怒火立时烧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翻身去揍邬姉真。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一边动手,一边还要对骂。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正好月知王女带着人来看邬姉真,撞见了这幕,一阵心头无语,吩咐道:“把她两个拉开。”

邬姉真揉着脸起身称谢。

月知眼神复杂道:“你随我出来。”

邬姉真瘸着腿跟出来。月知语气关切:“你的腿要人看看吗?”

“不用。”邬姉真轻轻摇头,问起,“王女找我有什么事?”

“大祭司那边已经处理妥当,不日就会启程去冰河山脉,你准备一下仿生人护卫队。”

“人手已经确定好了,只等丹焚大人的吩咐。”

月知王女微颔首,正要告辞,突然一道急切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王女,你在这儿啊!”

抬首望去,来的正是容颜无双的季墨本人。他手里拿着一些精巧的玩意儿,正飞快地跑来,月知眉头紧蹙了一瞬,又恢复了平整。

只见她按耐住性子,微笑说道:“季墨,你不是在忙着帮父亲处理公务吗?怎么就忙完了?”

当初,月知和邬姉真达成合作后,为了能早日解除禁足以便后续行动,故意与季墨打好关系。

季墨一想,两人毕竟要成婚,面子上总要和谐相处,所以也乐意之至。二人故作温情,一起骑马打猎,一起观赏草原风光,似乎是将季蝉松给彻底忘了。

如今季墨是丹焚的临时棋子,今儿过来是找她一起骑马。

月知不想让他们起疑,只好答应,转头叮嘱邬姉真道:“这次冰河山脉之行,大哥,二哥也会亲自出门,一定要多加人手保护。”

邬姉真躬身应允。

月知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季墨走了。

邬姉真转身看向隐藏在毡房后的男人,嘴角隐晦地闪过一丝恶意,提醒道:“季蝉松大人不跟过去看着吗?”

季蝉松像一条害怕被抛弃的狗,可怜巴巴地跟在月知后面,不敢在人前显身。

虽然月知答应了非他不嫁,可权贵人家的心思一切以利益为重,他怎么能肯定一定会等到月知的承诺。终究是下位者惶惶不安,上位者以为自负深情。

邬姉真饶有兴致地观察这两人的爱情,且作生前的一点消遣。

季蝉松穿着素朴的衣裳和磨损旧了的长靴,神情冷淡,根本不理会邬姉真这个坏人。

邬姉真不屑地转身打帘进了屋。

两日之后,大祭司正式启程的消息传来。

闻百主动申请去护送大祭司一行人。想是和自己吵翻了,不想再见到她。

邬姉真藏在人流里。

在大王子和二王子中间,一个容貌威严端正的男子骑着匹强壮矫健的黑马,身上穿了便服,神态从容,似乎对荒原上的恶鬼等危险毫不在意。反倒比那两个王子更加气派,充满了令人信服的气息。

邬姉真像新生的婴儿好奇打量着这一行人,目光掠过大祭司、两位王子最后落到闻百的身上。

毕竟两人是同年好友,而且应该也没有机会再见了,邬姉真正要上前送送她,却见闻百把头一扭看向别处,根本不待见自己。

邬姉真脸一黑,抬脚想走开,又想了一想,厚着脸皮蹭过去,咳咳道:“闻百,路上注意安全。”

“哼——”

这时,大祭司忽然出声喝道:“出发!”

闻百等人飞快地向曦族领地外奔去,匆忙间回头看了一眼,向邬姉真摆摆手。

等人消失在视野中,邬姉真垂下头颅,默然失落。

闻百当然不是因一时任性才提出去护送大祭司,她心里想的什么,邬姉真能猜出个大概。

大祭司身上充盈着强者的气息,并不好对付,而且有两位骁勇善战的王子保护,更是难上加难。要想绊住这批人,闻百不自己去是绝对放不下心。

闻百可能是天生的操劳命。

邬姉真心中吐槽,勉强将方才压抑的情绪排走,转身却见月知王女立在毡房后的阴影里,身边陪同着季蝉松。

走过去行礼。

月知表情波澜不惊,像是话家常:“人走了,你放心不下。”

邬姉真不答反问:“王女是如何让两位王子也跟着去?”

“呵呵,大祭司是族之重器嘛。”

看起来月知王女心情颇好,竟然回复了她。

三人沿着来路往回走,月知忽然转头看向邬姉真问道:“过两天是秋猎,父王要带儿女们去朝阳山脉,你有兴趣一起比试骑术和射箭吗?我还从未和仿生人比较过——”

已经到秋天了?

地上的草开始发黄,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最近的夜晚和早晨的确有些寒冷,还有西北风变得更强势了。

邬姉真漫无边际的思想一收。

这种时候丹焚还有心思秋猎,该说是瘾太大,还是另有所图。但这其中肯定有王女的手笔。

然而此人正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端正秀美的容颜镀了一层阳光,眉儿弯弯,眼神熠熠,更令人心生亲近。

这是张有欺骗性的脸。

邬姉真点头答应了秋猎的事。

月知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你应该是在三个月前,仿生人领月俸的那天。你搞了恶作剧,还故意用丹焚的威望反击那个可恶的侍从。我当时觉得你——”

“王女,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放羊。”邬姉真突然打断她,神色不禁染上一丝焦急。

月知张张嘴,忽然眼神懊悔,那段被打断了的话再也无法接续。

“如果你和我是同类……”她低声喃语,闭了闭眼,摆手放邬姉真走了。

仿生人耳力敏锐,邬姉真却装作没听见等走远了,神情恢复成淡漠。有些人注定相互吸引,可是不能成为至交好友。

而且依王女的意思,当丹焚成为阶下囚的日子,就是两人撕破脸的那天。邬姉真转头安排好秋猎那天的行动,必须得趁王女的心神被丹焚牵住时先动手。

后面两天,邬姉真没再和王女见过面,彼此心照不宣地比试着谋略上的骑射之术。

破晓,心之草原蒙上了一层白霜,在阳光下晶莹闪烁,空气透出清冷肃杀,一列列骏马驰骋出毡房群奔向翠峰林立的朝阳山脉。

等秋猎队伍远去,曦族部落里便结起了火焰,到处是救火的呼喊声。

始入山脉,月知王女转头吩咐下去:“排好阵型,跟紧了!”

邬姉真作为特别侍从,自然要跟在月知王女身后,一面警惕着山脉中潜藏的危险,一面计算着时间。

月知和丹焚、季墨同走在队伍前方,有说有笑,姿态闲适倒像是来游山看景。

时不时地月知瞟向队伍中的沉默男子,迎上一对温柔的棕褐色眼珠,心脏失跳一拍,就连季墨在身旁叽叽喳喳的说话都忘记了。

季蝉松向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

月知恼了,以为他是在笑自己花痴,飞快地挪开眼,唇角却忍不住上扬,又害怕被人发现,她只好努力地压下嘴角。

看得人累极了。

邬姉真正巧不巧地夹在两人的直线距离中,两道热切的目光落在她双颊上,都快灼出两个洞。

她想要撤开身子,可又担心动作太明显了,用余光偷瞥两人,她们正沉浸在仅有彼此的世界里完全把其他人P掉了。

再看王女名义上的未婚夫季墨,他整张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得,一点也无贵族王子的矜贵和优雅。

邬姉真好整以暇地看顾热闹,心思却飞远了。

这时,听王女声音带笑道:“父王,女儿先上了!好搏一个彩头!”

说罢,领着一队仿生人侍从窜进林中不见。

朝阳山脉的林木茂盛,几乎遮天蔽日,早在几日之前,有一队仿生人暗中进山做了埋伏。

月知王女首战告捷,提着一只肥美的野兔赶来,喜道:“父王瞧,女儿把它献给您!”

“好好好!”丹焚看着女儿如此孝顺,似是宽慰极了,连声道好。

忽然瞥到季墨这人,丹焚眼中飞闪过一丝愧疚,便低声说:“月知你若真喜欢季三王子,可以先把他收作妾室,日后等季墨不在了再扶上来。”

月知讶然,抬首看向丹焚,这才发现眼前的脸沉稳严肃了几十年,时常使人恐惧不敢直视,但在没人注意的角落,脸也如韶华去而不返了。

她低垂下眼,心中涌出一阵复杂。怎么总是在分别的关头,父亲显露他的慈爱,女儿表达她的孝心。

以往丹焚可最瞧不起她,觉得她一个女子会断了他家香火。

是人老了吗?开始害怕?

那一丝愧疚极快地消失在心间,月知神色逐渐冷漠,面上笑意愈深:“父王,不如和女儿比试谁射的猎物更勇猛?”

丹焚欣然应允。

正在打猎进行到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天色一瞬变得很暗。

一声声惨叫接连传过来,丹焚带来的侍从队伍正以崩塌之势迅速瓦解。

丹焚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下令返回领地。

然而月知王女却叫住他:“父亲!”

“你——”丹焚的声音低沉如滴水,一对鹰眼冷冰冰地扫视过来。

月知王女吓得拉着马后退两步,一只手骨修长的大手按住她手里的缰绳,阻拦了退势。

季墨怒不可遏喝道:“季蝉松!”

月知身边的人正是他,但季蝉松连眼神也不分给季墨,安慰地看了眼月知后直视丹焚。

丹焚似乎明白了什么,阴恻恻地盯着她俩,突然喝道:“铲除叛徒!”

听闻这话,邬姉真像是刚刚被启动的机关,挥刀下令,重复了一遍丹焚的话。

流矢、暗器向包围圈中的贵族纷踏而至。

事情不出意料,丹焚被射穿身体倒在血泊中。箭矢特意避开了他的要害,没能一击取走他的性命,痛苦压迫着神经,使他的眼睛变得格外大,又黑白分明。

眼神似乎带着不甘心的诅咒,令人望而生畏。

月知脚步犹豫,上前亲自断了丹焚的手脚筋脉,一边假惺惺地哭泣,一边叫人把丹焚押回去治疗。

“父亲你以后就好好颐养天年吧。”

场面滑稽得令人想笑。

此刻丹焚已如笼中之鸟,身负重伤又被仿生人重重包围,再无回天之力。

月知重重地叹息一声。正要将人押送回去,突然听见一阵刀出鞘的厉声,还未反应过来,疼痛已顺着血管神经爬上额头,扯得青筋直跳。

“不要!”身旁响起季蝉松的怒喝声。

月知愕然垂首,腹部出现了一个血洞,暗色血液顺着雪白的刀锋涓涓往下流。

变故之快,季蝉松反应慢了半拍,眼睁睁地看着仿生人挥刀偷袭了月知,惊恐在一瞬凝结成固态,像爆炸的烟花一样令人目眩。

邬姉真握着那柄长刀,轻飘飘开口:“去,杀了丹焚。”

这话没有点名道姓,可季蝉松分明听出是对他说的,因为邬姉真将长刀向前插近几分。

月知痛得几乎快跌倒,神情依然维持着错愕:“你、你不受信诺!”

“不,我们的约定早就完成。”邬姉真辩驳。

“你不讲道义,在事情没有落定尘埃之前就动了手。”

邬姉真出声讥讽:“难道等你把人带回去继续控制我们?”

月知迟疑了道:“我不会、不会像父亲一样奴役你们,我答应过你。”

邬姉真不答,一张俊秀美丽的脸逐渐变得狠厉。

在她眼神的逼迫下,季蝉松走近丹焚,握紧了佩刀,闭目挥刀。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倏然睁眼。

林子里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邬姉真亲眼看着丹焚死透了,血染了身下的土地,心中的大石头才刚放下,便突然感到一阵失重感来势汹汹。

努力聚焦眼神,正好迎上月知凝重的神情,她像是无语地和好朋友吐槽:“没见过你这样耍手段,连反应时间都不给对方,一点趣味性也没有。你根本不信任我!”

邬姉真正好奇地盯着自己身体一寸寸僵化崩解,闻言道:“抱歉,我从不相信别人。何况,你确信一定能做到承诺吗?”

眨眼间,邬姉真和其他仿生人一样,彻底变成了一堆干裂的泥块。

季蝉松扶着月知往山下走,背影逐渐变小。

路上听到月知怀疑地问:“你说,今天晚上曦族的人会怎样度过?”

季蝉松望了眼她苍白的脸色,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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