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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爬墙

渔船缓缓驶入蓝瓦红砖的建筑群间,随着水波荡漾前行。太阳已沉入海面,建筑突出的部分蔓延出一些灰黑色的阴影,空气潮润,打在身上倒不冷。

一路看着街街户户升起夜灯,璀璨的灯光照耀在水波粼粼的河道,像是金粉洒落。

邬姉真伸手进水一捞,细碎的金粉立时被搅和着沉进水里。

“呵呵,真有意思!”一道柔亮爽朗的女声响起,是那个穿着黑色牛仔外套,戴高顶黑丝绒帽子的女子。一只脚踩在船舷上,动作粗犷。

身边的男子沉默地擦着枪支,时不时会将目光瞥到女子身上。

她、好像是叫江月知。

“你们这儿环境好,水质清澈,空气清新。比我们那儿雾霾霾的天、绿得发黑的河流可美多了。”江月知叹道。

邬姉真听闻很是好奇,急着询问这些人的世界都是怎样,就算没出过门也想知道万千世界。

从月知口中知道,她们那里是个机械文明发达的世界,公民们出门乘坐都是蒸汽火车、蒸汽飞机,蒸汽游轮,但污染严重,树木都快被砍光了。

而且民众也不同等享受蒸汽科技带来的成果,贵族们身穿镶满珍贵宝石的华服,平民们能果腹有衣蔽体就不错了。

邬姉真闻言微蹙眉头,心里对江月知那个世界的好感立时掉光了。

琉斯国虽然也有阶级,可是统治这儿的君主是个贤君,其管辖下,民众安居乐业,享受着生活和艺术。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如果君主不贤能,民众会立马推他下位。

这时,红霜笑着插话道:“我们那儿没有可以呜呜冒黑烟的蒸汽巨物,但是有珍禽异兽、山精野魅,凡夫俗子常常遭其恶口,修道人就是为此而生。”

邬姉真问她:“你们就是修道人?”

红霜苍白着脸色发出一阵咳嗽,点点头,这时,一个年轻男子伸手轻轻拍她的脊背,一边忍不住责怪:“身体不舒服要少说些话。”

邬姉真睨眼看向男子,白衣如雪,眉目生得俊俏含春,可神色带着三分冰霜。让人下意识觉得冷,像是置身在潮湿的冬天。

此人自称是谢春轻,是红霜的师父,这次来琉斯国是为了寻找救命的神药。

红霜一阵咳嗽不止,双颊染上虚弱的病红色。

邬姉真心知红霜活不长久了,药是为她而求。可是琉斯国都是石头和海水,土地少得可怜,鲜花是君主的专属贡品。有什么能使人起死回生的神药?

怕是那些从琉斯国出去的异界人牛皮吹大了,传得神乎其神,让世人以为这里遍地是宝物。

轮到最后一人,青年正闭目小憩,温润俊朗的面庞半隐匿在灯影中,像一尊沉睡的神祇。

突然,他轻笑一声,调皮地睁开一只眼,翠色眼瞳紧扫过来。

邬姉真心脏砰地一下跳,似乎有个巨鼓在耳边敲响,她赶紧别开眼,强装镇定道:“该到鹿先生你说了。”

鹿无相的声线与他的长相符合,温润磁冽:“我是东方某个王朝的琴师,搭乘南下海洋的官船,半途遇上风暴雨,船翻了,在海上漂泊数日被季蝉松俩人救上船。”

“东方王朝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鹿无相轻瞥她一眼,答道:“我一直在深山老林里,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若你想看看,可以和我一起去那个王朝玩,说不定能找到好玩的东西。”

“真的?”邬姉真眼神微亮,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黯然,低声道,“可琉斯国的子民永远不能离开这片土地。”

“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他淡漠道。

这时,渔船已经缓缓靠岸,船夫朗声道:“到岸了!”

几人踏着水波走向城中旅馆。一经打听,却被告知旅馆已经住满了。

“看来琉斯国是个大热门的地方,我们来得晚了些。”江月知提议再去下家问问。

邬姉真拦住她们:“这是城里最大的旅馆,既然住满了,别的地方也不会有好的住宿。你们是我的朋友,干脆住到我的别院去吧。”

江月知欣喜:“这正好是我们需要的,我便不和你客气了!这个给你!”

说罢,向邬姉真丢来一个冰凉的东西。拿过一看是块古老的指南针,制作精美,针盘还镶嵌着细碎的白色水晶。漂亮极了!

邬姉真爱不释手,妥帖地用丝巾包裹好,转身叫来另一艘专门载人的客船。

将人送去别院安顿下来,邬姉真向众人告别,回到自个儿寝宫,蓦地一拍脑门,终于想起秦傲来。

“来人——”一句话还没落下,两个拿着三叉戟的侍卫敲门而入,恭声道:“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邬姉真说了个地址,叮嘱道:“把秦傲接到别院,另外派个托管嫂照顾他。”

等侍从领命离去,邬姉真这才松了口气,端着指南针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漱睡觉。

身为琉斯国的公主,每日起早是生命必需品,一旦想要赖床,就会有无数个幽幽的声音围在床边旋转,其恐怖之处可以去拍鬼片。

另外,公主起床洗漱都有人伺候,但是会被七八个侍女架着,像一只木偶被丝线拽着坐到大理石花高背椅,任由别人在她脸上捣鼓。

吃饭更是令人痛不欲生,面前摆了十几盘朴素的王室专用餐,除了丰盛的各种海鲜,还有水果、鸟和走兽的肉,盘盘摆花都精雕细琢,可是一等她动筷刀叉,那盘美味佳肴就被撤走了。

最后只吃到两片水果、一小碟肉和半片涂了薄薄一层沙拉酱的面包。

刚开始邬姉真还很不习惯,甚至有点后悔投胎当公主。但是没多久又被精美的衣裳、巍峨华贵的宫殿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而且虽然在宫里吃不到大餐,可是她有个青梅竹马——苍水,他是琉斯国掌管礼仪的文臣之子,两人住的地方毗邻,因此从小一起长大。

邬姉真学乖了后,每天都会爬墙到苍水家蹭人家的饭菜。

时日一久,王宫内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但天性自在的人不会多管,只装作没看见她趴在墙头担心扭伤脚的笨拙身影。

昨夜一整晚,邬姉真都在梦里被追杀。

对方驾驶着金属外壳的巨舰,向她扫射出流星群似的炮火。梦里的自己非但不怕,反而兴奋的双眼都在冒光,驾驶着一艘小巧的星舰朝巨舰直冲过去。

“不要命了!”邬姉真对梦里的人大喊,神色惊恐。

可是眼前出现了令人愕然的一幕,巨舰被小型星舰撞出一个洞口,焦黑的边缘正燃烧着磷火,在没有氧气的宇宙中怎么会有火呢?

邬姉真睁大眼,突然感觉身体一重,附身在了梦里的自己身上,正想要开动星舰爬进洞内深处瞧瞧,却迎面掉出来一个穿银白色军队制服的年轻男人。

对方似乎受了重伤,右肩膀那块浸出了污血。他抬起半张俊秀的脸,眼皮向上一撩,玻璃珠似的眼睛突然恶狠狠地盯住她。

邬姉真听出他骂的啥,想要反击回去,但是扫到对方的容貌,瞳孔蓦地收缩。

这、这不是谢春轻吗?

谢春轻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等着!”

突然,一束白光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像是探照灯似的东西,瞬间定在邬姉真身上。

下意识想要闪开,但身体像被卡在某个东西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光落下,邬姉真心中惶恐不安,直觉那玩意儿会定位追捕的把戏。

突然,一个声音冷不丁冒出来:“你在走神?”

猛然间,邬姉真从回忆惊醒,面上仍心有余悸。

那场梦太过清晰真实,像是灵魂昨夜真的跑出去过。

此刻,自己正骑在墙头。

一道高挑俊秀的身影就在她下方,虚虚伸出双手,作迎接状。

邬姉真瞅了地面一眼,目光又落在苍水文质彬彬的脸上,唇角勾道:“你让开一些!”

“公主,你放心,臣接的住你。”苍水微微一笑。

两条修长白皙的胳膊在阳光下隐有肌肉绷紧,与他身上亚麻色长裙相衬,竟透出一种少年的纤细感,可是他的眼神教人看着他本人更像是一块温润的大理石雕塑。

邬姉真有些担心,自己跳下去会把他给压倒地上摔碎了。

可是,是他自己要求接住她,堂堂公主岂能为了体恤臣子就自己翻下墙。

事实上是她多虑了。

苍水不仅稳稳接住她的身子,而且还抱着她走到白色大理石廊柱下,才将她好好放下。

邬姉真感到脸上一热,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竟收敛起了一向高傲暴躁的性格,任苍水牵着她的手进了客厅。

按惯例一起享用早餐,餐桌上摆满了邬姉真爱吃的菜肴,可是她好像食不知味,一直咬着面包。

苍水疑惑地向她看来,丰润的唇瓣透出樱桃红,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面包屑。

邬姉真直勾勾盯着他嘴唇,突然,将头埋得更低了,耳朵烧得像领地进贡的红酒。

苍水一惊,不知道怎么办。纵然是个傻子,也知道他的公主殿下这是害羞了。

最后,苍水反倒被她的一系列小动作搞得心慌意乱,面颊泛红。

一桌子经大厨精心烹饪的菜肴就这么被无视,两人味同嚼蜡,各顾着害羞。

饭后,邬姉真起身告辞。

苍水快步到她身旁,轻言细语:“公主殿下,你打算去哪儿玩,我和你一起去。”

“你、你不是要教孩子们画画吗?”

苍水浅笑,毫不在意道:“我让其他学士替我去了。”

“哦哦,大学士偷懒。”邬姉真故意拖长声调,暗暗觑着他神色。

苍水装似不满:“休息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尊贵的公主殿下,你不会要向我施压强权吧?”

“嗯,你可以去陛下那儿弹劾我。”

“好吧,又是这招。”苍水面有无奈,眼神温柔得像是晨间的海浪,令人心生宁静,“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我的弹劾本本都已经塞满了一整个衣柜。”

“那你就再建一个衣柜。”

“嗯我以后会成为一个衣柜收藏家。”

邬姉真轻哼一声,转过身,掩饰笑容:“我要去看我昨天交的朋友。苍水,你要是想跟上随你。”

果然,苍水从后面追上来问:“什么朋友?是那艘巨轮上的异界人?”

“聪明,就是她们。”

从苍水的住处出发去别院,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

邬姉真是这里的主人,无需等待就能进来。

听这里的管家说,异界客人都在花园里,邬姉真和苍水手牵着手往花园里走来,可是没看见想象中的和睦相处。

难道是她招待不周?

小少年秦傲面对众人,神色冷漠高傲。

其他人虽也没多言,可也都是警惕地关注着他,似乎是担心一头蛰伏的凶猛野兽突然出击。

邬姉真微微皱眉,她这个别院很大,昨天还特意叮嘱过,让这两拨人住在相隔最远的部分。可是双方怎么会在花园撞上?貌似都很不愉快。

正要出声,花园里的人都已发现了她,当先招呼道:“公主。你来了!”

说这话的人是江月知,她为人热情爽朗,很容易与人结交。

邬姉真压下心中的疑问,笑着开口:“江月知,你们早上好啊,吃过早饭了吗?”

“多谢款待。我们正想出去走走呢!”

江月知说着,目光落在她和苍水相牵的手上,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位是?”

“他是苍水,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顶着好几双灼灼的视线,邬姉真压力山大,说到苍水的身份时不由得茫然了一下。

苍水眼中掠过一丝黯淡,仍保持着文质彬彬的礼貌。

突然,一阵急切的小碎步凑到面前,秦傲仰起小小的身体,笑得甜甜道:“姐姐!”

他的手碰到了自己衣角。

邬姉真又如昨日那般,脑子突然被蒙上一重浓雾,只顾看着秦傲,忽然像个不受控制的傀儡般就要甩开苍水的手。

一阵悠扬的琴声蓦然响起,却是打断了她的动作。

邬姉真猛地清醒,抓紧了苍水,忙不迭向后退两步。

秦傲疑惑又失落地看向她,可怜巴巴得像一条被嫌弃的幼犬。

“姐姐,你讨厌我吗?”秦傲问着,心里有点恼火。

脑海里那个苍老的声音嘲笑道:“玉阳宗的功法好像没太大用,按理第一面她就应该对你魂牵梦萦。”

秦傲瞥了眼自己干巴巴的瘦小身材,暗道:“可能是我太小了。”

邬姉真没再看秦傲,抬眸扫向大理石走廊中正抚琴的青年。

这次抓了个正形!

就是他!第一次见面就用一种控诉、愤怒的眼神瞧自己。这会儿,他也是这种眼神,冷漠中夹带着点落寞。

可是,她为什么心里有点悲痛呢?邬姉真搞不清楚,自从昨天遇见这群人后,她宁静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还是赶紧把这些人送走。

说实在的,正有种恐惧憋在她心头,邬姉真害怕失去苍水和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于是说道:“听说红霜你们要找神药,但这座城市里没有地方长药材,我带你去其他的岛屿找吧,顺带还可以观赏美丽的岛景。”

谢春轻闻言,喜上眉梢笑道:“那多谢了。”

随后看向一脸病态的红霜,语气不由发急:“公主殿下,能不能早些出发?”

“今天就可以出发。我这就叫人准备东西和向导。”邬姉真自然是巴不得这些人赶紧拿了药材走人,不可置否。

苍水也跟着道:“我也一起去。”

邬姉真扭头瞪他:“你这么柔弱,还是老实待着等我们回来。”

苍水低声咕哝,是谁忘了,今天早上在墙下接住她。

对待喜欢的东西,邬姉真就跟松鼠藏松子一样,恨不得藏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好像这样,才能牢牢抓住心爱之物。

可是苍水是人不是玩意,是有脾气的,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

眼看他语气坚决,不复平日里文气温柔,邬姉真倒有点怕他了,悻悻闭嘴。

一道冷冷的眼神始终黏在她身上,就好像有只冤魂徘徊在身侧,不肯离去。

邬姉真在苍水这儿吃了瘪,转头剐了眼弹琴的人,技术真差,弹得人心烦意乱。

啪嗒一声,鹿无相若无其事地瞧着崩断了的琴弦,起身走下石阶,直接无视邬姉真走过。

留下一句话给众人:“我在门口等你们。”

“鹿无相也要去?”红霜咳嗽着问,病态的脸上潮红,“他不是说要找一个重要的人吗?也要和我们去偏僻的岛上?”

听到这话,邬姉真不自觉抿紧唇。好像是自己惹了他生气。

但他要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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