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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约定

“姐姐!姐姐,等我!”

邬姉真停下脚步,转身瞧见一道矫健的小小身影扑了过来,中途差点摔倒。

正要伸手,苍水比她快一步先扶住对方,声音颇有点严肃的意味:“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

秦傲奋力挣开按在肩头的那只手,心中不屑,面上强挤出两滴眼泪,哭诉道:“我也要跟着去!”

“不行!”

这次所有人都出声拒绝。

邬姉真强压下烦躁,尽可能放柔声音:“我们去的地方很危险,可能没办法保护你。”

“我可以保护姐姐啊!”秦傲仰着脑袋,天真地拍着胸壁保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期盼地从她那儿得到什么。

然而邬姉真令他失望了。

她丝毫不感动,反倒是烦躁越来越盛,要不是看着他那张脸总是古怪地心软,这会儿她早就把这熊孩子提着丢出去了。

苍水和她青梅竹马,深知她的脾性之大,迟迟不见她同往日表态,不禁皱起眉头。

一丝狐疑涌上心头。

苍水迟疑道:“公主殿下,秦傲是小孩子脾气,叫人看着就行。我们尽早出发吧。”

看其他人都在等她,邬姉真闻言点点头,嘱咐侍从把人带回去。

这时,秦傲恼怒道:“你们会后悔的!我会认各种药草,不带我走,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空气一瞬安静。

谢春轻沉吟着开口:“公主,要不把这小孩带上?我能护他安全。”

能?刚才怎么不说,看来谢春轻真是费尽心思,不愿放过一丝希望。

邬姉真仍在犹豫。

秦傲赶紧解释,说他和姐姐之前一直在别的岛上流浪,熟悉很多药草,说不定能帮上忙。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还有条理,众人不想相信也只能认了。

船舶驶出港口,迎风启帆。

经过商议,他们打算先去就近的岛上瞧瞧。

靠近琉斯国中心城市的岛屿们基本上社会化程度很高,到处是石头建筑,沿海更分布着一些用生蚝贝壳作黏合剂的房子和篱笆。

自从出海,苍水的情绪一直有些低沉,但他总是在众人说说笑笑时,勉强附和地笑笑。

邬姉真时不时侧目打量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他这是怎么了。

苍水露出个温和的笑,摇头说没事。

邬姉真轻蹙眉心,伸手搭上他额头,惹得对方一声笑。可是也没发烧啊。难道是晕船?

苍水好像长大以来很少出海,可能是不习惯了水上的生活,邬姉真从包袱里掏出瓶瓶罐罐,又继续掏,直到拿出一包丝巾包的叶子,拿出一片让苍水吞下。

“这是什么?”江月知好奇地盯着那片叶子。

“是治晕船的药。”邬姉真看着苍水无奈地吞下叶子,这才放下心,转头问她们需不需要。

江月知看看季蝉松,他正在摆动望远镜,笑着摇头:“我和他不用了,吃过维C。”

“维C?”

“嗯,也可以舒解晕船的症状。”

邬姉真点头,转身去问其他人,谢春轻帮红霜要了一片。

秦傲脸色惨白,想要作呕,赶紧吞了一片。

还有一个人坐在船舱的角落,神情镇定漠然,可是嘴巴干裂,脸色比秦傲的还要苍白,眉心微皱,显然是不舒服在硬撑。

邬姉真蹲到他面前,轻声道:“鹿琴师,这有治晕船的叶子你吞一片会好些。”

无人回应。

邬姉真以为他没听见,又加大了音量。

鹿无相倏然睁眼,目光落在她抓着叶子的手指上,飞快挪开,声音淡漠道:“我没有晕船。”

苍水虚弱的声音在船的另一端响起:“公主殿下。”

鹿无相眨了眨眼,垂眸不再看她。

“那你拿着备用。”邬姉真心想苍水好像不舒服,不由得焦急,将一片叶子放到鹿无相横卧在膝盖的手臂上,飞快赶了回去。

那片叶子被掀动的气流吹下,悠悠打着转儿,落到地上——之前,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捡走了。

貌似自己来的太晚。

鹿无相的眼又一下眨动。

苍水果真是不舒服,一见她来了,眼中淌出一阵柔和的光亮。

邬姉真问:“你需要靠会儿吗?”

说着在苍水身旁坐下,把头发捋到另一侧肩头。

“公主殿下真是体贴。臣就接受您的好意了。”苍水虚弱地笑了,声音带着点调笑。

他把脑袋枕在邬姉真的肩膀上,神情果然变得好看多了,紧皱的眉眼也舒展开。

江月知见此打趣:“公主殿下比神药还要有效。”

在附近的岛屿逛了一圈,中途也上岛搜找过,莫说神药了,就连花草都难得一见。

邬姉真看红霜沉睡不醒的容颜,谢春轻压抑失落的表情,提议道:“估计附近的小岛上也不会有药草,不如去雷特维丹岛,那座岛屿很大,而且位置偏僻,目前王国对它的开发只有一点点。”

众人无异议,稍作休整,给船舶补给后再次出发。

“咳咳咳!”红霜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船舶已行驶在了茫茫海面,四周都不见岛屿的身影。

见她疑惑,谢春轻柔声解释:“我们正要去雷特维丹岛。”

红霜轻点脑袋,扯出一丝微笑。想必是找不到能救她性命的神药,师父他可能很失望吧。

于是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说想要看看海景。

在谢春轻的帮扶下,红霜慢吞吞走出船舱,望着璀璨的星河和苍茫无垠的大海,不住感叹。

正是夜深之际,海上风大,谢春轻从空间里拿出一条毛实的披风给她围上,叮嘱道:“看一会儿就回去,别吹得风寒了。”

红霜笑意吟吟,回头道:“师父,你带我一直游历五湖四海、各个异世界,寻找神药,可是人力岂能敌得过天命?能和师父一起云游,对红霜而言是很快乐的事。”

“休要胡言。”谢春轻神色颤抖,强忍住恐惧。

在红霜刚开口时就预料到了她接下来的话,可是他能怎么办,像以前阻止了一次又一次,可现实的绝望却逐渐浇透了他的斗志。

红霜以前也是开朗活泼的人,知道生了病也一直保持着乐观,随他到处寻药治病。

可是时间推移,乐观终于泯灭,红霜认清了现实,反倒是为了解开他的心结到处陪他奔波。

甲板上的两个人无言相对,似乎在用一种旁人不能偷听的脑电波交流。

船舱里几个人都趴在门边偷窥,丝毫没有羞耻的意思。

江月知满眼感动,伸手在胸前画着一个符号:“真是太感人了。神明怎么就不看见这对可怜人的真心呢?”

邬姉真诧异地瞧她:“你是信教徒?”

月知重新坐回季蝉松身旁,一脸坦然道:“我可是在海上逐波踏浪的船员,怎么会不信呢?”

说罢,伸手肘戳一戳沉默的男人,低声问:“我们那儿有治疗这种病的药吗?比如说青霉素——要么找不到神药干脆把人带回我们那个世界,给她做个手术。”

季蝉松终于开口,似是无奈答道:“要看红霜生的是哪种病。但是他们不肯告诉我们,主动询问有失绅士。”

“什么时候还讲绅士那一套!”不过江月知也觉得贸然询问不妥,她们又不熟,最重要的是她直觉红霜这病不好医治。

现在只能去雷特维丹岛看看,要真没法子了再问吧。

眼看船舱里的气氛逐渐消沉,邬姉真觉得坐如针灸,忙起身提议:“要不我们也出去看看夜景吧。苍水?”

苍水听了全部大概,心情也不好受,当下点头同意,跟着邬姉真前后脚出去了。

江月知嘀咕:“成双入对地出去,舱里不压着重量,别等会儿翻船了。”

她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秦傲借口要尿尿偷摸离开船舱。

他一走,鹿无相也睁开眼,悄无声息地飘了出去。

快到门口时,江月知眼尖地叫住他:“鹿琴师,你先别走,我感觉这船坐得不安生。”

其实并非她多虑,这船舶虽然大,可是设备简陋,也没有专门压船的东西,除了船尾有两个船夫在轮班看船,一旦重量平衡不好,在风浪大的地方极易翻船。

鹿无相并不应答,直接要离开船舱。

江月知忍不住火气点破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公主?她是你要找的人?”

鹿无相沉默了下,否认道:“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我不喜欢她,她不是我要找到的人。”

“那你就别跟出去了,以免人误会。好好在这儿压船吧。”江月知摸摸鼻子,装作信了他的鬼话,反正把人留到船舱就是。

鹿无相却听了皱眉:“秦傲出去了,他身上有古怪,而且喜欢邬姉真。保不准会有邪恶的心思。”

先前邬姉真就有两次中了对方的蛊惑。

她既然喜欢苍水,与苍水又是门第相当,在一起也是好的选择。怎么能让秦傲这个来历不明的邪恶分子搞破坏?

鹿无相不是与人解释的性子,能说这么多完全是看在江月知俩人之前收留过他,算是一种恩人。

此刻,再不理睬两人转身就走了。

季蝉松摇头道:“情字最难解,月知,别管他们,把救生圈拿好。”

鹿无相出来船舱,一眼就看见正缠着邬姉真的秦傲,苍水气得发青的脸色,还有一旁悻悻被迫看热闹的红霜两人,眉头立时紧皱。

邬姉真像是失去了心智,听秦傲言之信之,完全无视了苍水。

苍水十分慌张。

刚才,秦傲跑出来说头晕,邬姉真正和苍水谈论星座和诸神间的神话故事。听到那个声音,邬姉真心脏猛跳就想跑路,打定主意回去后立马把秦傲送走。

苍水虽然脾气温和,可是不能忍受秦傲老是和他抢公主殿下,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公主殿下明明就是他的人!

怒火无声在聚集,只等着一个触点爆发。

甲板就那么大点地方,邬姉真又怕船翻,动作不快,被秦傲那小子一把抓住了衣角,立时像被控制了身体,对其言听计从。

苍水就站在一边目睹了全程,双眼泛红:“公主殿下——”

“姐姐,我头晕,姐姐能给我讲故事吗?”秦傲厚着脸皮装可怜道。

苍水气得冒出眼泪,欲要上前扯走邬姉真,抓住了她一条手臂。

鹿无相出船舱时正好看见这幕,邬姉真像一只不会动的傀儡,被一大一小左右扯住拼命地拉拽。

他们疯了吗,还是搞谋杀?

“住手!”鹿无相怒喝声,大步走上前,将两只不属于邬姉真的手打开,神情冷漠。

瞥见邬姉真手腕的红色淤痕,苍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羞愧得脸色发白,急着问邬姉真怎么样。

鹿无相暗嗤,邬姉真眼神不好选了这么个啰啰嗦嗦毫无担当的家伙,苍水最多只适合当她的男宠,选丈夫还是要另选有真本事、气量大的男人。

不管他心思如何翻腾,面上冷冰冰得像一把冷锋,看得人瑟瑟发抖。

鹿无相向来温和有礼,甚至有文弱书生的范儿,可是这会儿他不笑,抿直了唇,高大的身材就明显了,配上冷冷的表情完全是个大杀器。

红霜的病本来没好,被他一吓,愈发虚弱了。

谢春轻暗剐他一眼,就要扶着红霜回船舱休息,懒得理会这边三个男人一台戏。

不料,邬姉真突然尖叫一声,发疯地扑通跳进了水里。

浪花溅到了船甲板上。

一阵重心不稳,三个男人竟争先跳入水中。船身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很快倾斜。

谢春轻和红霜小眼瞪大眼,错愕地滑进水里。

船翻了。

海水中有数条阴影在飞快游来,邬姉真心中一惊,担心是吃人的鲨鱼,急着要爬上船,可是船在她眼前翻了。

都怪她想不开要跳海冷静!

刚才鹿无相走过来把秦傲拉开时,邬姉真就恢复了正常,可是太羞愧了,无颜面对苍水痛心疾首的眼神,就想要泡到凉凉的海水里静静,哪想这下是彻底透心冷了。

世事难料,几条阴影已经游到面前,狰狞着大嘴扑来。

邬姉真听见几声惊呼,神情却十分冷静,对苍水喊道:“赶紧让人把船翻回去!”

同时,她挥动着脚蹼灵巧地躲开了鲨鱼大口,双手立时变成青灰色,长出了尖锐的长指甲,猛地扑向鲨鱼脊背。

开玩笑,琉斯国人都是从海里出来的人鱼,最是凶残,最初以捕食鲸鱼为生,怎么会怕小小鲨鱼?

苍水传令给其他人鱼侍卫,就要游上前帮忙,不想,身后悄无声息地游过来一头庞大的阴影,尖锐的利齿几乎落在他脊背上。

一阵森寒激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邬姉真回头望见这幕,双瞳惊缩,想要游回去相助,可是肩膀蓦地吃痛,血浸染了出来。

一头鲨鱼咬掉了肩膀上的肉。

邬姉真痛嘶一声,也管不上苍水,双目血红,挥动着利爪反扑向鲨鱼。

水流激荡中,血液正缓慢地溶解。

邬姉真发狠中杀死了几头鲨鱼,还不解气,要追杀那头庞大的阴影。

不料,余光忽然瞥见一道下沉的人影,青色长衫宛如水母游荡,长长的乌发像海藻一样轻柔地漂浮着。

她微微愣神,神志已清醒了大半。转身游过去,接住了下坠的人。

怀里的正是鹿无相,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异常,好像是溺水了。

邬姉真着急地扫一眼越来越远的恶鱼,一边放不下苍水,一边拖着鹿无相游向海面,心道先救一个人是一个!

苍水再怎么说是人鱼,应该能坚持一会儿。

这会儿,帆船已重新摆正,邬姉真将鹿无相丢给湿漉漉的下属,赶紧转身入水,去寻找苍水。

迎面的水流中携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这味道很不详,还夹杂着苍水身上的清甜香味。

找了许久,恶鱼却已莫名其妙地消失,独自身处黑暗的海水中,邬姉真开始惶恐。

苍水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就在耳边萦绕:“公主殿下,快来找臣吧。”

可她一回头,却根本没看见他。

突然,邬姉真生出一丝后悔。如果能早点跟上恶鱼,也许就能找回苍水,可是这样做鹿无相会死掉。

一道声音划破黑暗的水流传入耳中,邬姉真惊喜地回头张望,在看清是何人时,喜悦瞬间凝结在脸上。

秦傲苍白着脸漂浮在黑暗中,他身后是那头去而复回的巨型恶鱼,狰狞巨口大张着,一个熟悉的人蜷缩在恶鱼的口腔中,不知生死。

眼看秦傲要被恶鱼咬伤,邬姉真飞速游近,一把扯开秦傲代替他进了恶鱼的口腔。

邬姉真紧紧抓住苍水,伸手摸到了一片黏黏糊糊的血迹,神色大变。

“苍水,苍水,你快醒醒。”

喊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应,她以为人死了,突然怔住,随后嚎啕大哭起来。

“啊、公主~殿下,是你吗?臣好疼——”

邬姉真哭着轻轻抱住他,双手不知道放哪里好,带着哭腔问:“哪里受了伤?”

她们躲在恶鱼的利齿间,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压根看不出苍水哪里有伤。

苍水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笑:“臣以为公主殿下不会来。”

邬姉真哭着突然笑了,噗嗤一声道:“苍水,你根本不是个好孩子,从来想到我这儿要什么,就会一口一个臣啊公主啊。”

“那么,你愿意给臣吗?”

邬姉真突然默了,说道:“我有的,我会给你。”

“臣濡慕公主殿下多年,想要永远陪伴在阿真身边。”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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