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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槐蕊落时见银戒

清晨的青槐巷裹着湿软的槐花香,风一拂过,细碎的槐蕊就像揉碎的月光,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踩上去软得像踩了团云。许砚星攥着竹篮走在前面,竹篮沿缠着去年编的蓝布条,边角磨得有些起毛——那是沈时砚帮她编的,当时他手指被竹篾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渗出来,却还笑着把布条往她手里塞:“这样提着不硌手,你总爱把竹篮拎得太靠里。”她走得慢,时不时低头踢开脚边的槐蕊,鞋尖沾了层白,像落了场迷你的春雪,走三步就回头望一眼沈时砚,见他跟得紧,才又放心地往前挪,耳尖还悄悄泛着红——昨天做槐花糕时,她特意多放了勺糖,就想今天分给他吃。

沈时砚跟在身后半步远,手里拎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拉链上挂着个小铜铃,走起来“叮铃”轻响,是许砚星去年生日时送他的,说“这样你走丢了我能听见”。他每天都带着,哪怕包再沉也没摘过。包里装着他早起从家里翻出的防虫喷雾,瓶身贴着手写的便签,是他妈妈的字迹:“喷袖口和领口,槐花树旁有小咬”。他没说话,只是在路过第一棵老槐树时,脚步悄悄追上许砚星,手腕微抬,细密的水雾落在她浅青色的袖口上,带着点薄荷的凉。喷完还下意识捻了捻她的袖口,确认水雾匀了,才又退回到半步远的位置——他记得许砚星最怕小虫子,去年她被蚊子咬了个包,哭唧唧地跟他抱怨了半天。

许砚星似乎没察觉,只忽然回头,眼睛亮得像浸了槐花香的蜜:“沈时砚,你闻,今天的花香比昨天浓多了!”她说话时,鬓角沾了片细小的槐蕊,白得像落在发间的星子。沈时砚的手不自觉抬起来,指尖刚要碰到那片槐蕊,指腹已经感受到了她发梢的软,却听见巷口传来脚步声——林时衍从拐角拐进来,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腕上戴着串细红绳,是他奶奶编的,说能保平安。他手里举着个透明玻璃瓶,瓶身上扎了几个小孔,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砚星!”他挥了挥手,快步走过来,把瓶子递到她面前时,还特意擦了擦瓶身的指纹:“我妈妈早上看见我找袋子,说装槐花要透气,不然容易闷坏,这个给你装新鲜的花苞——我试过了,小孔大小正好。”

许砚星接过瓶子,指尖碰到瓶身的温度,笑着道谢:“谢谢阿姨,也谢谢你。”她把瓶子放进竹篮,抬头时看见林时衍盯着自己的竹篮,又补充道:“昨天做的槐花糕还剩一块,等下找个石凳分着吃。”林时衍眼睛弯起来,余光扫过沈时砚,见他没说话,便顺势说:“那正好,我带了纸巾,还带了薄荷糖——是你上次说好吃的那个牌子,等下吃了糕解解腻。”他记得许砚星的喜好,上次一起买零食时,她盯着薄荷糖看了好久,最后却没舍得买。

三人并肩往巷尾走,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潮,踩上去偶尔会有“吱呀”的轻响。许砚星走在中间,偶尔被石缝绊一下,沈时砚总会先一步扶她的胳膊,指腹轻轻按在她胳膊肘的位置——那里去年摔破过,他总怕她再碰到;林时衍则会弯腰把石缝边的槐蕊拨开,还特意把尖锐的石子踢到一边。巷尾的那棵槐树最茂盛,枝桠伸得老高,缀满了米白色的花苞,风一卷就裹着香气涌过来。许砚星蹲在树底下,裙摆落在槐蕊堆里,她踮着脚够枝头最饱满的花苞,手指刚碰到花瓣,口袋里的银戒突然“叮”地一声滑出来,滚进满地的槐蕊里,转眼就没了踪影。

她慌得立刻起身,膝盖蹭到槐蕊也没在意,指尖在细碎的白色花瓣里扒拉,声音里带着点急,眼眶都红了:“我的戒指……这是妈妈临走前给我的……”沈时砚和林时衍见状,也立刻蹲了下来。沈时砚的手指先碰到冰凉的金属,他心里一紧,刚要攥住,指尖却顿住了——戒面上刻着的小槐花,和去年他帮许砚星捡起来时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去年许砚星哭着说“这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指尖就没敢再用力,只是轻轻拨了拨旁边的槐蕊,想让许砚星自己找到,还悄悄把周围的槐蕊拢了拢。

他的动作慢了半拍,林时衍的手指就先一步碰到了银戒。“找到了!”林时衍的声音带着点雀跃,却没立刻把戒指递过去,而是先擦了擦戒面上的槐蕊,确认干净了,才捏着戒指的边缘递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许砚星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他立刻收回手,还蹭了蹭衣角,才笑着说:“这个花纹真好看,和之前老墙上的涂鸦很像,都是小槐花——说不定画的人也喜欢槐花呢。”他故意把话题往轻松了引,怕许砚星还在慌。

许砚星接过银戒,指尖还带着槐蕊的潮气,心里松了口气,眼泪却差点掉下来——刚才真怕把戒指弄丢了。她偷偷看了眼沈时砚的手——指腹沾着槐蕊的绿汁,是刚才扒拉草丛时蹭的,便从兜里掏出纸巾,递过去时只说“手上脏了,擦擦吧”,没提自己注意到他帮找戒指的样子。沈时砚接过纸巾,指尖碰到她递来的纸张边缘,耳尖悄悄发烫,低头擦手时,嘴角却忍不住弯了点弧度。

他以为这枚戒指早就丢了,没想到她一直带在身上。沈时砚盯着那枚银戒,喉结动了动,突然开口:“上次你说戒指找不到,原来是藏在口袋里。”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闷,像被槐花香裹住的小石子,轻轻落在许砚星心上。他说这话时,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里还留着当时装硬糖的糖纸,偶尔拿出来看看,就能想起许砚星当时哭唧唧的样子。

许砚星愣了一下,手里的银戒仿佛突然变沉了。她抬头看沈时砚,见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才想起去年的事——那天她摔疼了膝盖,又丢了妈妈送的戒指,越哭越凶,是沈时砚蹲在她身边陪了快一个小时,最后还把仅有的几颗草莓硬糖都给了她。后来她在家整理衣服,发现戒指掉进了裙摆的夹层里,却没好意思跟他说,总觉得自己当时太娇气。“我……”她张了张嘴,指尖先一步攥紧了银戒,耳尖悄悄红了,声音也轻了点:“我后来才找到的,一直忘了跟你说……那天谢谢你。”

林时衍看着两人的神色,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突然笑了笑,伸手拂掉许砚星肩上的槐蕊,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薄荷糖:“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陪你捡槐花的人——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也能陪你,咱们可以一起找遍整条巷的槐花树。”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玩笑的轻松,还特意朝沈时砚眨了眨眼,既没让许砚星尴尬,也没让沈时砚觉得被排挤。

风又吹来了,槐蕊簌簌落在三人的头发上、肩膀上。沈时砚没说话,心里却藏着一句没说出口的“我更早”——他不仅更早陪她找过东西,还更早知道她喜欢槐花糕,甚至知道她吃草莓糖会把糖纸折成小星星,每次都偷偷塞给他。许砚星攥着银戒,心跳悄悄加快,指尖的冰凉和掌心的温度混在一起,像此刻巷子里的氛围,有点甜,又有点说不清的软。她偷偷看了眼沈时砚的手,想起去年他帮自己吹膝盖伤口的样子,嘴角也悄悄弯了点,还把银戒往口袋里塞了塞。

林时衍见两人都没说话,便指着枝头的花苞转移话题:“砚星,你看那边的花苞更饱满,我帮你够下来?”他说着就站起来,还特意把袖子卷得更高,伸手去够高处的枝桠时,又回头叮嘱:“你往后退点,槐花掉进眼睛里会疼的。”他够到一个花苞,先闻了闻确认没坏,才放进许砚星的竹篮里。袖口的褶皱里落出一片槐蕊,轻轻飘落在竹篮里,像个小小的约定。

许砚星抬头看他,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沈时砚,突然笑了:“好啊,不过小心点,别摔着。”沈时砚也跟着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剥了糖纸递给她:“吃颗糖,等下他够完我们吃糕,还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阳光渐渐升高,青石板路上的晨露慢慢干了,只留下一片片槐蕊,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三人的身影在槐树下拉得有些长,林时衍够着花苞时偶尔会喊“砚星你看这个好大”,沈时砚会帮许砚星把槐蕊从头发上摘下来,许砚星则会把刚够到的新鲜花苞分给两人,还会提醒他们“小心刺”。偶尔传来的笑声,混着风里的花香,落在巷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也落在了彼此心里,成了这个春天里,最软的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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