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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骗到底

“快些!腿脚再慢些,当心我剁了你的腿拿去换给公子!”

“唔……”楚月安睡梦中听到吵嚷声,不知想到什么,有些痛苦地皱起双眉,不自觉喃喃出声:

“母亲……”

声音微弱,却在静寂的室内尤显清晰,坐在外间书桌之前的顾少室闻声,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以笔在眼前奏文之上潦草打了个叉,这才悄悄搁下毛笔,起身,缓步越过屏风,走向平卧于床上的楚月安。

他脸上的装饰自然被人卸掉,考虑到“白止”非同一般的身份,这件事还是顾少室斥退众人亲自做的,当晚又叫人寻来城里最好的大夫,蒙上脸叫人再看。

楚月安身上伤的不算太重,多是鞭子造成的外伤,那日昏迷则是心悸所致,大夫说是忧思过重心神不安,自己休息好便会醒来。

于是顾丞相只好守着。

边关战火之前,白止也不是没有来过丞相府,或者说应该还算常来。这回却是与众不同的一次,人来是来了,却比往常都要安分。

当然,此安分固有人还在床上睡着的缘故,倒不如说,没了那个每次来丞相府便在他耳旁明里暗里甜言蜜语频频示爱、表面谦卑实则一肚子坏水、多少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白公子,顾少室竟觉得有些——

不习惯。

他垂眼,目光在床上人面上扫过,尽管这几日看得多了,每每看到这张脸,还是不由想起楚月安。

就算是一胞所生的亲兄妹,容貌也能相似至此吗?

轮廓,三庭,乃至眉毛的走向,山根的高度,唇峰的起伏,甚至是……眼皮上那颗红痣。

目光在眼前人右眼眼睑处那颗不仔细看发觉不了的红痣上停留许久,似是意识到趁他人沉睡窥探容颜有失体面,顾少室移开视线,心想:

可若果真如此,他和阿姐……他和顾梓筱为何全然不像?

当然,硬要说,相比于“楚月安”,白止作为她兄长,两人容貌虽相似无比,整体风格却的确有所殊异。

若说“楚月安”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张扬肆意、冷峻而不可方物的美,那么白止就是一种柔中带韧、谦恭却心有傲骨的美。

他正发着愣,便听楚月安于睡梦中哼唧一声,重又皱起眉头,放在被外的指尖动了动,隐有醒过来的趋势,顾少室暗叹一口气,并未靠近,只是侧头朝外叫人:

“松竹,叫大夫来。”

松竹在外应一声,片刻后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眉飞色舞:

“刚好,公子,您的药也……”

“小点声。”顾少室轻声呵止,不过楚月安倒被他这大嗓门结结实实给吵醒了,“唔”一声,睁开眼:

“……顾少……顾丞相?”

好险好险,刚睡醒差点露馅。

顾少室倒是没注意他的措辞,走近,伸手过来扶他,楚月安本想拒绝,身子一动却感受到万分乏力,便由着他动作。

顾少室往他腰后垫了个软枕,又扶着他小臂让楚月安自己借力坐起,最后不忘顺手再帮他掖两下被角,这才收回手。

楚月安轻咳两声,倒不是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但这个伺候的对象要是顾少室嘛……

那还真的没体验过。

嗯,毕竟顾丞相有一张惊为天人(或许没有)的帅脸,换哪个京城少女被他拿这种满怀担忧的眼神看一下,说不定心都要化了。

不过楚月安心硬如石,不怕。

他兀自调整了一番心绪,这才抬眸,轻声:

“这是我的药吗?麻烦松竹小公子递给我就好。”

松竹显然没想到楚月安会叫他,更没想到会被人称为“松竹小公子”,一时脸有些发涨发红,支支吾吾:

“这个、这是……这是公子的药……”

“嗯?”楚月安睡着时听到的不过三言两语,是以并不知道松竹端进来的药与他无关,此时听他这话说得含糊不清,有些疑惑:

“公子?”

公子难道不是指他吗?难道。

难道顾少室发现了他就是楚月安?

楚月安一时间内心惊涛骇浪,好在顾少室及时开口:

“松竹,你先下去。”

松竹有些不乐意:“公子,这药要趁热……”

顾少室:“多喝这一口也好不了,你先下去。”

松竹不情不愿地走了。

楚月安总算听明白意思,可能是刚睡醒理智还没收拢,下意识开口:

“大人生病了?”

顾少室明显不愿多言,眼神闪烁一下:“陈年旧疾,不提也罢。”

楚月安了然。

顾少室的陈年旧疾还能有啥,不就是他的腿吗?

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敌(楚月安自封的),了解敌人就是在帮助自己,这件事自然是早已查清楚了的。

说来也不算新鲜事,甚至也不算什么秘辛,毕竟前面说过顾少室经陛下特许,得以在宫中乘轿,可见顾少室腿疾一事不说人尽皆知,至少是有迹可循的。

楚月安查到的版本,是说顾府的当家主母,也就是当今宫中姚贵妃的堂妹姚夫人,早年对顾少室多有苛责。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某年冬日大雪夜里,罚人跪在自己院前“听训”。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顾少室顾丞相早年的膝盖却不值一文,那夜究竟为何事为何人受此责难,除了问眼前的当事人外再无可考。

只知那冬日雪夜,平常人不说跪上一晚,便是跪上半个时辰也要晕厥过去,顾少室却生生同楚月安一样是个倔的,这一跪,便给自己跪出了终身的腿疾来。

好巧不巧,上月他与季玉心聊天之时恰好谈及此事,虽不知顾少室腿疾究竟如何,但无外乎冬日泛冷,雨日作寒。

他想着现在多做准备,待以后骗取顾少室信任时便派得上用场,为此还让季玉心制了药帖,只是未想到时机来的这么快,他如今人在丞相府,却是回不去拿东西了,只好望洋(腿)兴叹。

顾少室注意到他视线,眼神微动:“怎么?”

楚月安沉吟片刻,与他对视,满眼真诚:“大人的旧伤,我倒也有所耳闻。”

顾少室微微一怔。

楚月安见他脸上并无被冒犯的不喜,暗舒一口气,试探着道:

“我年少时曾因失足落水发烧晕厥过数日,那时也是腿寒无力,府医开了一帖药膏给我敷着,效用不错。虽不知大人病症究竟如何,但既是伤寒腿疾,或可取来一用。”

他顿了顿,观察着顾少室面色:

“不过年岁较远,许多细节我已记不太清,也不知那府医还在不在将军府,待我回去再托人问问……”

“白止。”顾少室轻轻打断他。

他伸手过来抚上楚月安手背,不是那种暧昧的轻佻的摩挲,而只是轻轻附在上面,好像随时都可以因为他的不自在而抽走。

他望着他的眼:

“这么多年,将军府究竟是怎么对你的?”

楚月安很愧疚。

嗯,暂时的。

毕竟顾少室使诈害他哥的账还没算呢。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醒来之后,顾少室竟然最先出口的是一句对他的关心?

厚脸皮如楚月安,也有点招架不住。

他肉眼可见的卡了一下,顾少室却以为他是感到难堪,补上一句:

“你若是不愿说,也可以不必告诉我。”

……这就是苦肉计的含金量吗!

楚月安内心道德和幽默打架,对着顾少室那双难得真切的眼——虽然楚月安不能保证顾少室是不是在演他。

至少他现在看着是信了,甚至有那么一瞬愧疚达到顶峰想要和盘托出,却悬崖勒马被他叫住:

“……将军府待我很好。”楚月安睫毛一颤,微微垂眸,故作违心道。

顾少室自然不信,却也没逼他,只是握了握他的手,两厢沉默片刻,又问:

“那…楚月安呢?”

嘶…你有完没完。

他抿了抿唇,与顾少室对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

“她毕竟是我妹妹。”

好吧好吧。

楚月安移开视线,看向室内地面,斟酌着道:

“我虽出生在楚家,却并不在将军府长大。”

实在是罪过。

楚月安:“大人也知道楚家一直以来受陛下忌惮,是以我出生后便被父亲送到白府教养,直到十岁左右才回府。”

“只是即便回去,我的身份也已是白氏公子,父亲告诉我月安是妹妹,她却并不知道我是她兄长。”

顾少室眼眸微动,似想宽慰:“你……”

楚月安笑着摇头:“大人不必担忧,我们说到底还是兄妹,总会相认的。”

“说到这个。”楚月安敛了敛眸,平复脸上神情,抽手:

“大人吩咐我的事情,白止没能做到,还请大人责罚。”

这里说的自然是顾少室叫白止下药一事。

明明那是让他害自己的亲人,他自醒来至今却一字未提,如今只是睫毛微微垂着,嘴唇紧抿,一副做错事般予取予求予罚予骂的态势,倒将顾少室本打算问的话堵了死。

他凝眸在楚月安脸上扫过,起身,神情恢复惯常的淡然,背手:

“我要先听你说一遍那日发生了什么。”

楚月安抬首看他:“是,大人。”

他把早就打好的腹稿停停顿顿、装作回忆一般复述了出来。

那日庆功宴发生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自从三月前方秋,也就是小秋从顾少室手上拿到药回来,楚月安就和她俩保持着一种“我过得已经很惨了但是你们不要去告诉丞相”的私下联络,直到庆功宴前夜,楚月安才将小秋叫到身前,请她在宴上将药粉以“清茶”的名义送去给楚暮河,顺道送一份给他自己。

他的用意很明白,楚月安知道他做的事一定会被顾少室安排的这两位婢女尽数禀报回去,因此,他不求一个结果,只求一个展示给顾少室的态度。

他说他在下药之前以自己试过药效,虽不知道大人的用意是什么,但庆功宴一定是个最好的时机,又说他大概猜的到妹妹不会喝他给的茶,但不明白为什么连明知他真实身份的楚暮河也阳奉阴违,更不知道为何最后头疼去休息的人是楚逸骁。总之,要么不知道,要么是听别人说的,白止很可怜很无辜。

顾少室见他停下,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到楚月安身上,半晌,才轻轻“哦”了一声:

“悱之,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想干什么?”

楚月安指尖一紧。

顾少室不慌不忙,踱步到他身前,身体前倾,右手便抚上他下颌,桃花眼里盛满探究:

“我要拆你兄长的良缘,即便如此,你也毫无怨言么?”

(敲木鱼)小骗子会遭报应的(敲木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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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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