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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替我吃了吧

到了下午六点,黄转青再次踏入医院。

她租住的小区离医院倒是挺近的,比上班近,这成了她劳累跑医院的唯一一点轻松。

黄转青坐下后不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周桨鸣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他手里没拿病历夹,倒是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依旧是疲惫,黑眼圈吓死人。

“你怎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

黄转青话冲出口才觉不妥,而虞鱼的眼睛已经惊讶地睁圆。

脱口而出往往就代表完全没过脑子,她平常不是这样的人,自己也觉得邪门!

亡羊补牢,黄转青站了起来,带着一个尴尬的笑:“周医生。”

周桨鸣仿佛没听见她的前半句,但是看了她一眼。

拎着保温桶走到病床前,例行公事地翻了翻虞鱼床尾挂着的记录单,又问了几个问题。检查完,他似乎才想起手里的东西,转身,没什么表情地把保温桶往黄转青旁边的床头柜上一放。

“给。”他言简意赅。

黄转青看看保温桶,又看看他。

给谁?她琢磨着这话是对谁说的,应该不太可能是给虞鱼吃的吧,虞鱼今天还吃不了这么正式的饭。

“我妈刚送来的。”周桨鸣的视线落在保温桶上,像是在对那桶说话,“我晚上跟导出去聚餐,没胃口吃两顿。倒了可惜,你替我吃了吧。”

他的解释干巴巴,眼神看着保温桶,就是不看黄转青。

虞鱼躺在病床上,看看保温桶,又看看周桨鸣,再看看黄转青。突然明白了过来什么!

嘴角忍不住向上翘,眼睛里闪着兴奋光芒,无声地用口型啊啊啊。

周桨鸣的余光恰好瞥见虞鱼那副挤眉弄眼的模样,眉头立刻皱起,显然完全误解虞鱼表情的含义,以为她是眼馋那桶饭。

他带着点训诫意味,冲着虞鱼道:“看什么?你现在吃不了这些,老实躺着。”

虞鱼:……

周桨鸣说完,像完成任务般走了。黄转青还一句话没说呢,他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黄转青看着床头柜上那个保温桶,又看看门口。这算什么事儿?

“他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虞鱼反而笑嘻嘻地劝她:“哎呀,先别想那么多,快看看他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爱心传递哦!嘿嘿嘿……”

黄转青瞪了她一眼,最终拗不过自己也有的好奇心,打开保温桶。

盖子一掀开,真是久违了的家常烟火。清炒包菜,红烧排骨,西芹百合虾仁。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营养餐。

那香味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拂过黄转青的神经,试图解开脑子里那些绑缚住黄转青的绳结。

离开厦门后,她的确是很久没再吃到过家里做的饭。尤其是昨天刚拒绝了母亲让她回家去看看的要求……

分手辞职离开家,这一系列事情当初闹得都并不愉快。

黄转青此刻还没能把自己调整到像父母那样装作没事发生的境界。

她在意得很,也就做不到近期内回去见见她们。

因为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等她回去了以后父母会说些什么。

虞鱼本来就馋,这会儿更是不停咽口水。

“求求你了,你带回家吃吧。你在这儿吃简直是折磨我!”

黄转青:……

黄转青拎着周桨鸣的饭决定回家吃,还想了想是得跟周桨鸣说一声,结果走一路也没看到周桨鸣的人。

路过护士站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整理病历。

“您好呀,请问周桨鸣医生去哪儿了呀?”

护士抬起头:“哦,找周医生啊?他早下班啦!今天他不当班,下午查完房就走了。”

“走了?”黄转青一愣。

“对啊,刚走没多久。”护士肯定地点点头。

黄转青捏了捏保温桶的提手。既然下班了,那说明也不急着要这个保温桶,明天再还。

黄转青再三确认虞鱼状态稳定,又跟护工阿姨交代了几句,离开了医院。

回家后打开保温桶时,才发现桶身上贴着一个蓝色标签,小小的,像个广告贴纸一样。

她觉得眼熟,又觉得自己没道理眼熟。

贴纸上有因为水洗而有些模糊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像是某个公司的财产——

黄转青想到这就想起来了,十七楼楼梯间那个塑料椅上也贴了这样一张蓝色标签。

这串号码会是周桨鸣的吗?

黄转青当然不可能打过去确认……只是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她在微信的添加好友功能里输入了这个电话号码,跳出来的果然不是周桨鸣,而是一个头像是国家植物园的人。名字是陈毓。

黄转青猜测这是周桨鸣的妈妈。

奇怪的是,她觉得这个名字也很眼熟!

但这次是真的想不起来会是在哪里眼熟,也没有恰到好处的线索让她能继续破案。只好作罢!怪可惜的,黄转青摩拳擦掌。

第二天是周末。

黄转青昨晚就把保温桶洗干净放在玄关柜子上,准备去医院时带着,生怕自己忘记。

出门前她抓起钥匙手机包,匆匆换鞋。

直到了医院楼下,才猛地一拍脑门——保温桶忘带了!还在玄关柜子上立正呢!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

算了,晚点再找机会还吧。

黄转青刚走进住院部大门,就看见前面有一个拄着单拐的年轻姑娘正艰难挪动,左脚打着石膏,行动重心不稳,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黄转青冲上去稳稳扶住了姑娘的胳膊。

几乎同时,另一个短头发的姑娘也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扶住了朋友的另一边。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谢谢谢谢!”两个姑娘连声道谢。

“没事吧?”黄转青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谢谢您了!”拄拐的姑娘站稳了,脸色有些憔悴,但眼神很亮。

两个姑娘都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但也掩不住身姿的挺拔,一看就是有在长期锻炼的。

黄转青自从开始爬楼梯这项运动后,就格外能欣赏以及钦佩那些长期锻炼的人。这需要时间精力,还需要一定的吃苦耐劳。

黄转青摆摆手:“你这腿,怎么出来了?还拄拐呢,多危险。”

同伴立刻接口,语气带着心疼和埋怨:“就是啊小雅!都跟你说了别去别去!你这腿骨裂加韧带损伤,医生说了要静养!你非不听!排练少你一个就不能排了?”

叫小雅的姑娘被同伴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依然语气急切:“我真的想去看看,哪怕就站在旁边看看大家练呢?我心里也踏实。这部戏对我太重要了。”

排练?黄转青看向那姑娘打着石膏的脚踝,不由问道:“你这脚都骨折了,还排练什么呀?身体要紧啊。”

拄拐的姑娘抬起头,看着黄转青,眼睛里涌起强烈的情绪:“我们是话剧团的演员。在排一部戏,讲中国最早的一批女子篮球队员的故事,都是真事!我们为了这部戏体训了整整半年呢。”

她的声音激动起来,带着自豪,也带着巨大的遗憾,“好不容易要登台,没想到我受伤了。都怪我不小心。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它不只是戏,它……”

这姑娘似乎找不到更准确的词来表达那种珍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是我的梦想!”

话音落下,她的眼圈蓦地红了。

倔强地仰着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但委屈和不甘怎么也止不住。同伴眼眶也红了,轻轻拍了拍小雅的背。

黄转青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一瞬间她都错觉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姑娘,这不会就是小鹿乱撞吧!

很快她又明白了过来,她是爱上了“梦想”,是“梦想”把她的心狠狠撞了一下。

梦想,多么美妙。多么让人心神澎湃,多么让人值得期待。

梦想这个词,在医院大厅里,从一个打着石膏行动艰难,却固执地要去排练的陌生姑娘口中说出来,是有着很重很重的分量。

黄转青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姑娘没拄拐的那边胳膊:“别哭,梦想总会实现的。”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场面了,挺无力。可此时此刻她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短头发的同伴也红着眼圈,用力搂了搂朋友:“好了好了,别哭了,走,我扶你去打车!今天让你看个够行了吧!”

两人再次向黄转青道谢,互相搀扶着,一步一顿,艰难地朝着梦想挪去。

两个背影,像顶着巨石也要向上生长的草。

黄转青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消失在门口。

她甩甩头,暂时抛开翻涌的思绪走向电梯,虞鱼还在等着。

推开虞鱼病房的门,她正半靠在摇起的病床上,脸色比昨天红润了些,正拿着手机在刷。

“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好多了!不上班真是灵丹妙药。”虞鱼放下手机。

黄转青拖过陪护椅坐下,看着虞鱼的气色确实好转,担忧也放下。想起刚才大厅里那一幕,忍不住说道:“哎,跟你说个事儿,刚才在楼下大厅,碰到个姑娘。”

“嗯?怎么了?”虞鱼来了兴趣。

黄转青把扶住小雅、听她说排练话剧、梦想、打着石膏也要去看排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听得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虞鱼听完也感慨道,“这种为了热爱不顾一切的劲儿,还挺让人向往的,我怎么现在就没什么激情了,感觉怎么都行……欸,是什么话剧啊?你知道吗?等咱们好了,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呗?支持一下!”

“啊?”黄转青后悔,“哎呀光顾着感慨,忘问了!这么有意义的话剧是该去支持一下。她说是讲中国初代女子篮球队的,肯定很热血。”

两人说着话,病房门被推开。周桨鸣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两位年轻些的医生。

周桨鸣拿起病历翻看,又扫过监护仪上的数据,再看了看虞鱼的气色。身后的年轻医生也凑近观察,小声交流。

黄转青安静地坐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

虞鱼精神正好,想起刚才的话题,对正写医嘱的周桨鸣说:“周医生,刚才青青在楼下碰到你们一个病人,一个话剧团的姑娘,腿打着石膏呢。你知道她排练的是什么话剧吗?我想去支持一下。”

虞鱼说得兴奋,黄转青也跟着点点头。

周桨鸣头也没抬,继续写着字,嘴里倒是很自然地接着话:“那个骨折加韧带损伤的?都这样了还往外跑?梦想是挺好,但命要是没了梦想给谁看?”

好嘛,那点儿带着感动的温情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怎么不管什么话到你嘴里了就都这么难听?”黄转青知道他说得是有道理的,的确应该更看重自己身体的恢复。

但就是觉得周桨鸣这张嘴确实欠。

周桨鸣停下了笔,抬起头看向黄转青。并没有反驳,而是毫无征兆地岔开话题:“饭好吃吗?”

这话题转得过于生硬和突兀,黄转青脑子也卡壳。

“好吃啊。”她下意识回答。

她说完周桨鸣轻轻笑了下。

黄转青没注意这个笑,因为话一出口,她才想起那个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却忘在家里的保温桶,尴尬和吃人家嘴短的心虚涌了上来。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点不好意思:“那个保温桶我忘带了,本来今天想带来还给你的,早上出门太急,落家里了。对不起啊。我明天一定带来还你。”

周桨鸣看着她瞬间从张牙舞爪变成心虚鹌鹑的模样,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了,多大点事儿,一个破桶带来带去的。别折腾了,我晚上下班去你家拿得了。”

话音落下。

病房里,虞鱼半张着嘴,像是听到了什么宇宙级秘密,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目光在周桨鸣和黄转青的脸上来回扫射,充满了喷薄而出的八卦之火。

周桨鸣身后的两个年轻医生,一个抬起头,眼镜差点滑下来。另一个手僵在半空,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的震惊。

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又同事假装研究地板花纹。

而风暴中心的黄转青,没来得及去咂摸这句话背后可能蕴含的深意。

她的思维还停留在最表层——适用于周桨鸣的那一层,最“解决问题”的层面。

他说他来拿,那就不用我明天再背过来了。省事了。

于是,在虞鱼和两位年轻医生近乎屏息的注视下。黄转青眨了眨眼睛,甚至带着点爽快,说:“那也行。那晚上你直接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她的语气平常。在另外三个人听来可就太不平常了!

“嗯。”周桨鸣说完就要去下一间病房。病房门又轻轻合上。

两位跟着周医生的年轻医生也终于从石化状态中解除。

带着“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的眼神,然后默契地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脚步匆匆地跟着离开了病房。

轻微的关门声,是一个开关。

下一秒——

“嘶……”虞鱼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青青!什么情况?”

“扯到伤口了?”

虞鱼看着黄转青清澈又愚蠢的样子,捂着肚子,表情扭曲。

虞鱼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刻意压低而有些尖细:“你跟周医生什么时候暗度陈仓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的?都同居了?”

不愧是搞文案的……黄转青先是替朋友感到自豪!其次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点不对劲来。

晚上,去她家,拿东西,她在家等周桨鸣。

“我不是那个意思!”黄转青慌乱地摆手,语无伦次,“我就是说保温桶,让他来拿保温桶。在家等他拿保温桶。就是字面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梦想,多么美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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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替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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