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陈文泽的床头。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陆与的回复：【今天休息，直接来我家吧】，指尖在键盘上方悬停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洗漱时，镜子里的男人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陈文泽用冷水拍了拍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像是某种无声的泪。系统昨晚的话仍在脑海中回荡：【一旦留下，就再也不能返回】。
“那就不回去了。”陈文泽轻声的说。他喜欢这里的一切，“稍微活的自私一点吧。”他对自己说，“反正过去的我已经死了，人生很短，我想在热爱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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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与的公寓在城西的高层住宅区。陈文泽站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不断跳动，心跳也随之加速。他怀里抱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今早新鲜出炉的蓝莓司康——陆与最爱吃的那家 bakery，需要排队两小时才能买到。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8楼。陈文泽深吸一口气，抬手按响门铃。等待的十几秒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袋边缘，把平整的牛皮纸揉出了细小的褶皱。
门开了。
陆与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头发有些蓬乱，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因为惊讶微微睁大。他手里还拿着本翻到一半的专业期刊，食指夹在书页间当作书签。
“来得真早。”陆与侧身让出通道，“我以为你下午才来。”
陈文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晨光从陆与身后的落地窗倾泻而入，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这个场景太过美好——就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画面，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而却又真实地在发生着。
“文泽？”陆与疑惑地皱眉，“你还好吗？”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陈文泽感到眼眶一热，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慌忙低头，泪水却已经砸在了怀里的纸袋上，在牛皮纸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怎么了？”陆与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他一把将陈文泽拉进屋内，期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温暖的手指抚上陈文泽的脸颊，拇指轻轻擦去泪水，“哪里不舒服？头疼？”
陈文泽摇头，更多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他像个压抑了很久的孩子，哭得毫无形象可言。内心深处所有的压抑、不安、隐忍，在这一刻决堤而出。
“陆与，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陆与...”陈文泽声音哽咽，这几句话好像用尽了力气才说出来。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陆与愣了一下。
随后陈文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陆与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包围了他，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后背，掌心贴在他的肩胛骨上，像是给他的坚定的回应。
“嗯，我也喜欢你。”陆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和温柔。
陈文泽猛地抬头，撞进了陆与含笑的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
“从什么时候..."陈文泽的声音颤抖。
“从你第一次在宴会上靠近我开始。”陆与轻笑，轻吻了他的额头，玩笑道：“嗯，我想我对你应该是是见色起意。”
陈文泽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抱紧陆与，颤抖着吻上陆与的嘴角。这个吻贪婪而虔诚，像寻宝人终于找到他心心念念的宝藏。
下一秒，后脑勺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托住。陆与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咖啡苦香。陈文泽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陆与的家居服，将那平整的面料揉得一团糟。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陈文泽的脸红得像他送给陆与的那块红碧玺。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陆与轻笑一声，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怎么这么爱哭。"语气宠溺得像在哄小朋友。
“没有...”陈文泽小声反驳，却忍不住又往陆与怀里钻了钻。这个拥抱太温暖，温暖得让他想起那些独自在异世界醒来的夜晚，想起每次考察归来时空荡荡的公寓，想起无数次压抑着不敢说出口的爱意。
陆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司康要凉了。”
陈文泽这才想起怀里的纸袋，慌忙松开手。纸袋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里面的司康恐怕早已不成形状。
“对不起，我...”
“没关系。”陆与接过纸袋，随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我更想吃别的。”
“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公主抱。陈文泽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陆与的脖子。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他能感受到陆与身上暖暖的温度。
“陆与！”陈文泽耳朵红的滴血，脸颊发热，头脑像发了高烧一样有点晕乎乎的，整个人像飘着云端“放我下来...”
“病人需要好好休息。”陆与一本正经地说，抱着他走向客厅，“医生说的。”
陈文泽把脸埋在陆与肩头，嗅着他颈间好闻的气息。这一刻，系统的警告、原世界的记忆、所有的犹豫不决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紧紧抓住陆与的衣领，像是抓住了命运给予他的最珍贵的礼物。
“陆与，”他轻吻陆与的耳垂，在陆与耳边轻声说，"我是为你而来的，我喜欢你。"
陆与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像是给这个时刻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封印。
“我知道。”陆与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也喜欢你。”
[系统提示：宿主选择确认。世界线固化中...]
陈文泽闭上眼睛，感受着陆与的呼吸拂过他的睫毛。那个机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耳边真实的心跳声——有力而稳定。他紧紧抱着陆与，像流浪了很久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家，而他终于在这个异世界找到了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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