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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凶器和丢失的金钱

第八章

1

7月17日,今天是吴寿福出殡的日子,吴家上下共三十多口人老早就集中在灵堂门口,老老少少身穿孝服各个哭天抢地,痛不欲生,其中最让人心痛就是跪在那根本起不来的至亲,身披白色麻布,腰间扣着厚重又长又阔的白布,虽是夏季的清晨,但仍热不可耐,真怕哭着哭着昏厥过去。

过了一会,就有许多亲友和江湖上的朋友陆续前来祭拜,说话都是模模糊糊的话音,沉重地悼念着死者生前的功德,拜完和卞夫人及子女拥抱寒暄后便在外面站成了两排,长长的队伍一直挤到了院子外面。他们把花圈全部拿进大门摆满了整个大院,正中间则是“八音队”,有个领头的长号启奏,接着小号,笛子,唢呐,锣鼓等混合着的“哀乐”就出来了,“哀乐”呈现出“郁勃”之气,初听让人郁郁寡欢,再听有一丝蓬勃之气,寓意让人节哀,悲痛之余还是要坚强向前看,这才是逝者希望看到的。

“何队你看,在那呢。”孙露指着灵堂门口的宋明明。这时何队四人组也到了吴家附近,站在吴家院外的一个小土坡上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

“嘿,佳明你猜得真准,他还真的来了啊,我还以为他不敢来呢!”

“不敢来又怎么样,他还逃得了?如果逃,我分分钟把他拿下。”

何队望了一眼宋明明之后,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眼神很快转走了,是在寻找什么人。

“何队,你往哪看呢,在那边,就站在灵堂门口,打着黑色领带那位。”孙露以为何队还没找到目标。

“我知道,我正在找另外一个人,他说今天会来的。”

“胡超吗?怎么,昨天去了他家之后觉得很可疑?”顾佳明边说边搜索着目标。

看了几圈,两人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胡超脸上,毕竟额头前拥有一撮天然黄毛这一特征的人从未见过。“要不要带他回所里聊聊?”

“不用了,我只是确认一下他有没有来而已。”何队深吸了一口烟,又吸了一口,揿灭了烟蒂丢在地上。

“只是看他有没有来吗?来了又怎样,不来又怎样?”孙露疑惑地看着何队。

“是啊,光看有没有来,我可不信。”顾佳明摸了摸侧腰的手铐,预感到可能有事发生似的。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原来是卖个关子吊我们胃口呢,那我们好好看,好好学!”刘喜子打起精神死死盯住胡超。

果不其然,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大家都往周围挪动了几步,原来是一只狗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像是受了惊吓慌张地在人群里乱窜。

“咦?这只狗怎么这么眼熟。”喜子揉了揉眼睛,“呀!何队,这不是昨天我们在胡超家看到的那条狗吗?”

“对,就是那只。”

狗疯狂地乱窜,不一会儿就窜到了胡超的脚前,胡超先是面露惊讶之色,然后想都没想就一重脚踢向了狗,并向旁边的邓昌虎说了些什么,只听这狗“嗷,嗷”痛苦地惨叫了两声,还没等狗反应过来,邓昌虎一把抱住了它,朝院外走去,大家见狗被驱逐出院子,也没再议论了,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这是他家的狗吗?”孙露气愤至极,爱狗人士哪能见得这种惨无人道的踢法。

“没错啊,千真万确,除非我眼瞎了,不然不可能认错,何队也在看着呢。”喜子挤了挤下嘴唇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看,那个胡超的手下把狗塞进车里了,这样的话就肯定没错喽。”

“看来我想的没错,有件事猜的**不离十了。”何队惬意地续上了一支烟。

“什么事情呀,这就猜到了?”佳明见没有事发生,这才舒了口气,手从腰间抽了回来,把指关节按得“嘎嘣”响,好让自己放松一下。

“这里可不方便,回局里再说。”

“就是,这么机密的事情哪能在这说。等回去了我们也不能白听,你俩帮何队按摩,我来沏茶,得边按摩边喝着茶说。”孙露看到何队有所突破特别兴奋。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就按你说得来。”喜子白了一眼露露。

“何队,那这个宋明明怎么办,不用管他吗?”

“没事,先不动手,派个人给我盯住就行,最后一起收网才不会有遗漏,我们要收益最大化。”何队深情地看着三个徒弟,正传授着他自己多年来的办案经验。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喜子硬是拍了个马屁。

何队四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出发去殡仪馆的时候了,再不出发大家都会热得受不了。只见管家耿有发朝音队的领头做了个“起”的手势,忽的“哀乐”奏起,八个大汉走到灵柩旁,“一,二,三……起来”,卞夫人一家子哭声变得颤抖,夫人和艳芳更是哀声震天,不断哽咽的吴昊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家中顶梁柱,当下更应该照顾好姐姐和母亲把丧事办完,便暗暗抹去泪水,开始劝慰起悲哀地哭泣着的姐母俩,“寿福,寿福!”两声哀鸣划破长空,前来吊丧的人们便随着丧葬礼仪的行列出发了。

吴艳芳朝四周看了看,却没有见到南飞的身影心里很失落,为什么深爱着的男孩在自己最失意的日子没能给予安慰,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真是多情不如无情。

“唉,小心点姐姐,前面有个坑。”吴昊扶着姐姐绕了过去,“姐姐在想什么心事啊,心不在焉的。”

“没事没事,就是腿发软没力气,明明知道要往旁边绕,但就是双腿不听使唤。”

“姐姐,你受累了。”

“没多大事,不有你么,只要我们俩还有母亲继承好咱爸的衣钵,重整旗鼓,本县的明星企业还是我们吴家。”

“知道了,对了……姐。”吴昊挠了下头没立马说出口。

“怎么了,现在还有什么事不能开口的,都已经这样了。”

“那我就直说了吧,是公司业务上的事,明天就要竞标了,事情急怕给忘了。”

“哦,是不是砖坝镇那个什么计划来着。”

“对,就是砖坝镇遥西村的房屋改造计划,姐姐记性真好。”

“想起来了,就是明天?好快啊。”

“是啊,这次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就是想着要给姐姐分点忧,得静下心来做点实事了,不能再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了。”吴昊诚恳地看着姐姐希望能给次机会,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毕竟现在还是姐姐掌管着公司的事务,害怕姐姐会一口拒绝,从而误了自己和胡超的约定。

吴艳芳心里咯噔一下,玩世不恭的弟弟现在要管事了,算得上好的开始,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艳芳看着飘散的纸钱不断在身边划过,骤然升起的焦虑也慢慢沉寂,总会有第一次的,这个念头在艳芳的心里闪了一下,就让他试试吧,房屋改造也不是特别大的项目。“那你可要好好干,干漂亮点,让咱妈高兴高兴,高兴了才有盼头。”艳芳语重心长,字句间透露着对弟弟的期望。

“姐,我一定的。”吴昊扶着姐姐一起上了车。

十几辆黑色小轿车排成一排跟着灵车往殡仪馆驶去。吴家大院门口仍然站着很多江湖上的朋友久久不愿离去,都在感叹当天发生的惨案和过往的交情,直至过了半个多钟头,大家才悉数离开这个悲情地。

何队抽着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望向空空荡荡插满白旗的吴家,跟先前的情景相比落差很大,现在的吴家就像一个寂静山庄,如果恰逢是冬天,那这里就是一座大型古墓,让人瘆得慌。突然有一束白光刺进了何队的眼睛,何队扭头躲了一下,回头之后寻找着光源,微调到合适的角度很快发现是吴家泳池扶梯发出的反光。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凶器的事吧。”

“记得,你说凶器不是那个锋利的刀片,应该是一个有瑕疵,不是特别光滑,或许还有缺口的利器。”佳明反应很快。

“对,我们再去吴家的案发地点看看吧。”何队走下土坡跺了跺脚,好把鞋底的泥土甩掉些。

“还没出殡之前这里可是守卫森严,现在就剩了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和几个打扫卫生的佣人了。”孙露举起手遮住强烈的太阳光线。

何队四人出示证件说明来意之后便来到泳池旁,周围的警戒线还保持着原样,遮阳伞和存放冰块的木桶还没有撤掉,小路对面的奇花异草枯死不少,显然佣人们还没有顾及到这一块的打理。

“昨天我和佳明来的时候也到这边望了一眼,没什么发现。”孙露走到了遮阳伞下面。

“嘿,你站那么远当然发现不了喽,破案你属九流,防晒倒是一流。”喜子找着机会斗起嘴来。

“找死啊你,你离那么近,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孙露冲向喜子就要扁喜子。

“嘿,那咱俩比试比试,弱鸡……”

“别嚷嚷了,都过来好好看看吧。”佳明第一个跳了下去,喜子紧随其后不想被露露抢了先。

即使白天的光线再好,可这一眼能看见边且没有遮挡物的泳池就是看不见任何杂物,别说杀人凶器了,佳明和喜子只能装模作样地在泳池里瞎转悠,免得被何队责罚。

“唉,这泳池底面比我家客厅都干净,这能找到啥呀。”露露无奈地嘀咕着。

“孙露,你也下去看看吧。”何队指向扶梯,“从那走,这个深度对你来说高了一些。”

“行,还是何队疼我,嘿嘿。”孙露心想这也要刁难我一下,明摆着浪费力气。

话虽这么说,但是孙露并不敢懈怠,快步走到扶梯边拉住两边的扶手就要往下走。刚跨了两步便传来一阵异响,“吱吱”,可能是螺丝松动导致金属间摩擦发出的声音,起初并没有在意,接着又挪了两步,“咯咯”,声音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像是金属挤压物件的声音,孙露赶忙走了下去,把头往扶梯的间隙里钻了钻,往上往里这么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又长又黑的东西夹在扶梯挡板里面,但是够不到,只能重新回到扶梯的中间层,侧着身子用手吃力地抠着,由于用力过猛,突然“嘭”的一声,一个细短的黑色刀鞘掉在了地上,银色的小刀暴露在孙露面前。

喜子和佳明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小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的天,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凶器?”喜子猛吸一口气才回过神来,“露露,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才是大侦探。”

“不,不,这算不上我的功劳,大家的,大家的。”孙露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想必何队早就发觉到了端倪,不然也不会特意指着这儿让我下来。

顾佳明戴上手套捡起地上的小刀和刀鞘兴奋地爬了上来,“何队,找到了,找到了,快看。”

“嗯,我刚看见露露像是在拿什么东西,太令人意外了,居然真的找到了。”何队看着佳明手上的凶器心头一紧,“快拿来看看!”何队接过佳明手里的刀仔细观察着,这刀有十公分长,一侧透着寒光十分锋利,再拿近些就会看到刃口处有个极小的缺口,像是凶手阴森丑陋的嘴脸带着挑衅和何队打了个照面。

“太丢人了,凶器就在我们面前这么久了才发现,出丑出大了。”喜子又斜眼看着扶梯,“居然就藏在扶梯下面,真够狡猾的。”

“何队,你之前说凶器不是很锋利,是这把小刀吗?”

“**不离十了,你们看,刀刃的前端有个小缺口,和死者吴寿福颈部的伤口非常契合,没有这个缺口,就不会有表皮脱落这种现象。”何队看着这把刀心里悲喜交集,虽然还是没有找到真凶,但已有很大的突破了。

“这么说,就是这把刀了,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取走。”

“佳明你不知道,自案发后,吴家的安保更加严密,就像个铁桶做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再想进来已是不可能的。”

“怪不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没有被取走。”喜子拿着刀鞘翻来翻去看得入神,“这个刀鞘还挺精致,上面这条龙刻得还算传神。”

“尽说些废话,这些东西不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大街上到处都是。”孙露抢过刀鞘随便看了几眼。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真的见过?什么时候?在哪呢?”何队使劲抓着喜子的肩膀不肯放开。

“哎哟,好疼,好疼,只是有那么一点映像而已,你现在让我说出来,我哪能啊!”喜子膀子一斜迅速缩了回去以避免更多的酸痛。

“臭小子,好好想想,想不出来拿你是问。”何队把刀和刀鞘都收了回去,“好了,我们回去吧。”

“啊!我也太冤了吧。”

“那接下来什么计划?”佳明边说边拍了拍喜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按摩。”

“去按摩?”孙露瞪大了眼睛看着何队,“那地方我可不去。”

“别想歪了,我要的是喜子的正规按摩。”何队再次拍了拍喜子的肩膀,“就按上次那种手法再来一套!”

“哎呦喂,这应该你帮我按摩才对。”喜子疼得用哭腔轻声回着。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爷,您这边请,我们打道回府,回去帮爷好好按!”

“哈哈哈……”露露和佳明自是捧腹大笑。

2

“干得不错小伙子,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吴兄的亲儿子。”胡超举起酒杯就要敬吴昊,“来来来,我先干了。”

“我也只是稍微出手,真正用了心的还属宋主任啊。”

“此话有些道理,但这次你终究没有掉链子,不瞒你说,我已经想好了几种处置你的法子,如果不成功,我将一一用在你身上!”

“不会吧胡叔,有必要这么手辣吗?”

“对别人可以心软,你是万万不能,毕竟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无赖了。”

“看不出来,胡叔还挺记仇……”

“打住打住,我说你们俩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尽情喝酒就完了,怎么又说起旧账了,这我就要说胡老板你的不是了,作为长辈怎么一点气度都没有。”宋明明见势赶紧打圆场,“你们俩这么嚷嚷是不把我放眼里了,好歹我也是出过大力的人,现在如此,以后更是如此!”

“哎呀,宋主任英明,我的不对,我自罚三杯。”胡超说完就是三杯酒下肚毫不含糊。

“这才像话嘛,吴昊小兄弟作为万瑞集团的少东家第一次出马就干得漂漂亮亮实属不易,给点机会给后生喽。”

“在理,也怪我对后生的要求太苛刻了,这样下去就算是千里马也会被我玩坏呀,那就听宋主任的,以后改改我的臭脾气。”

“胡老板够意思,大丈夫能屈能伸。”宋明明拿着酒杯准备和在座的两位碰个杯,“来,少东家,胡老板,我们三干一杯。”

“谢谢宋主任关怀,我们胡老板育人的宗旨是严师出高徒而已,我已经习惯了。”

“哈哈,现在这么会说话了,和以前判若两人啊。”

“这不家里有变故,不得不站出来担些责任了,唉,不说了,这些不提也罢。”吴昊讲到这自己闷了一口酒,“对了宋主任,这次你去求的那个什么人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是啊,就是这次哪些企业能进来招标的负责人,找他不知道吃了几回闭门羹,此人油盐不进。”宋明明夹了块梅菜扣肉塞进嘴里大力咀嚼着,“还是小伙子有良心,知道关心一下长辈。”

“应该的,嘿嘿,再来尝尝这里的特色菜黄金狮子头,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吴昊夹着狮子头小心地放在宋主任的碟子里,宋明明一脸享受。

“那个王科长?不是你的同事嘛,这么难搞?我记得和咱们吃过好几次饭哦。”

“吃饭而已,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讨饭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突破的。”

“这我可是下了苦功夫的,你要知道这人呐必有软肋……”

“来,咱再干一杯再说。”吴昊倒满酒后又敬了两位前辈。

“王科长说服不了,那就得从他的家人着手。”

“家人?你不会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的话会交到你们这么好的朋友?”

“哈哈……”

“快说呀倒是。”

“我派人一打听便知道了他丈母娘患了重病,是肺上的毛病,到哪啊都不好治,只能去市里,恰巧不巧这市医院看肺的专家是我儿时结的同年,关系呀倍硬,我就搭了个线。”说完宋明明得意地抿了一小口,“当然,这事先不能让他知道,我直接上门找的他老婆。”

“想的太周到了,先找他说不定碍于情面又把你给拒了。”

“可不是吗,就怕这个,但是直接找他老婆就不一样了,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拗得过女人啊。”

“好精彩的公关案例,厉害……学到了。”吴昊听得直拍手叫好。

“经此一劫,这事就妥了。”

“来,小吴,我们再郑重地敬一下这次的大功臣。”胡超笑眯眯地看着两位,几杯酒下肚之后显然对这次新加入的吴昊又变得颇有好感。

“好,我们向宋主任学习。”

“哪里哪里,你们出了大钱,我自然不留余力……”

三人摒弃前嫌把酒言欢,似乎掌握了财富密码,整个高阳县的经济命脉都被他们拿捏在手中。

3

“真舒服,还是旧椅子坐着惬意!”何队坐在椅子上正接受喜子的精心按摩。这把椅子虽然老旧,但是已经被何队坐出了契合自身的曲线,加上喜子的祖传手法,何队现在恍如在云端飘浮。

“露露,你可别笑了,快给我倒杯水,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喜子吃过晚饭之后就按了没停过,何队身上的肉比较紧实,所以按起来就特别费劲。

“算了吧,我来给你倒吧,你让她帮你干活,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佳明看着只顾自己手上事情的露露,不禁怜悯起了喜子。

“嘿,怎么说话呢,你们这有一帮大老爷们,就我一个小女子日日夜夜陪伴着你们,你们呀就偷着乐吧……”露露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看着佳明,“顺便帮我倒一杯吧,嘻嘻……”

“真能臭美。”

“请慢用,我们的小公主。”佳明虽不乐意但还是给露露递上了一杯。

“对了,喜子,白天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何队挥手让喜子停下来。

“什么话?”

“就是你说见过那把刀的话呗。”露露倒是记得很清楚。

“那个啊,的确见过,但……”

“嘀呤呤……”何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嗯,我就是……”

“谁呀,我怎么感觉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佳明开始收拾桌子,已经做好了马上出发的准备。

“是吴家的管家耿有发打来的,说吴家被偷了五十万连号崭新的现金,让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五十万?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挣到这么多……那他们怎么不报警。”

“不知道,这是他们吴家准备还债的钱,或许他们不想节外生枝,最近的事情已经够他们烦了,想看看我们能不能私下帮着解决一下。”

“这样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喜子甩了甩酸胀的手指。

“马上。”何队指着喜子,“你和我去,你们两个回家休息,有事再叫你们。”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不用了,就这样吧,有事再喊你们。”

“行,你们注意安全……”

喜子和何队开着老爷车飞速赶往吴家,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吴家大门口。管家耿有发老早就站在院外恭候着了,看见何队他们的车停下来就帮开了车门,“你们可算来了,急死我了,夫人和小姐正愁着呢!”

“那你快说说具体情况吧。”

“今天出完殡我们就回来了,吃完晚饭夫人便想起来寿福生前还有一些事没有完成,虽然人不在了,但是事情要做完。”

“是些什么事。”

“吴老板生前还欠着一些钱,现在宽裕些了,就想着这次答谢宴结束后,把欠他们的钱都还上。”

“这是好事啊,然后就发现这些钱不翼而飞了?”

“可不是吗,太闹心了。”耿有发带着何队边走边说进了大厅,“夫人,小姐,何队到了。”

“何队,真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想再让公司的声誉受到什么影响,只能私下请您帮忙,报酬到时候好说。”艳芳亲自沏了两杯茶端到何队旁边的桌上。

“分内之事不需要报酬,报案、结案那一套程序到时候再补,你们签字按手印就行了。”喜子喝了口茶用余光望了望小姐和夫人,她们两个现在气色比昨天要好了许多,看来心情有所好转,毕竟最重要的日子已经接近尾声,虽然现在丢了大钱,但对于她们家族来说这显得微不足道了,要的只是一个真相而已。

“嗯,就是这样,那我们闲话少说,先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何队拿出烟想提提神,忽然觉得场所不合适又放回了口袋。

“谢谢你们,那我们现在就带你们上去。”艳芳说着从身旁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给何队,“想抽就抽吧,没事的。”

“谢了,我就靠这个保持战斗力了,那劳烦你带路吧。”何队吸了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小姐,少爷回来了。”女佣黄花对小姐轻声说道。

“那就别让他进来了,让他去后面的屋子休息会吧,省得多事。”

“快拦住他。”耿有发想亲自出去阻拦。

“拦不住啊,他醉醺醺的一身酒气,这会应该快到大厅了……”

“唉,来就来吧,迟早的事。”

“姐,我回来了。”吴昊推开门看到很多新面孔,受惊之余变得收敛一些,手掌揉了揉太阳穴之后把原本沏给何队的茶一饮而尽,“姐,妈,怎么这么多人,出什么事了。”

“这是谁?从未见过。”喜子呆立着。

“这是我的儿子吴昊,艳芳的妹妹。”卞夫人站起身拉过吴昊的手,“昊昊,快来见见何警官,你爸的案子就是他在办。”

“你好,何警官,我爸的案子还请您多多费心了。”

“噢,想起来了,之前是听夫人提起过,只是很久没见到,都快忘记你还有个儿子了。”

“这都怪我,我之前太放荡不羁了,只顾着玩,个把月没有回来了,现在我改了。”吴昊首次在何队面前说话,心里难免会紧张。

“是嘛,我们以后再谈,先去看一下被盗的地方吧。”

“在三楼的书房,跟我来吧。”艳芳走在第一个。

“妈,什么事啊。”

“三楼书房准备还债的钱被偷了。”

“啊?这不会吧……”吴昊第一反应看了耿有发一眼,前天晚上他鬼鬼祟祟进书房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是谁发现的啊?”

“有发,晚饭后他就慌忙跑过来和我们说了这件事,我和你姐这才把何队喊了过来。”

“又是他。”

“什么又是他。”

“看何警官怎么说吧。”吴昊扶着妈妈跟在最后。

“这门有锁吗,哪些人有钥匙?”何队站在书房门口想拧开房门。

“之前有钥匙,后来吴老板觉得麻烦,有时候不会上锁,久而久之有没有钥匙都无所谓了。”耿有发掏出钥匙给何队看了一眼,“这就是钥匙,但是没有上过锁一拧就开。”

“里面放着这么多钱,也不上个锁?”喜子难以置信。

“我也这么说的,可能这些钱对吴老板来说并不算多,况且我们这的安保工作让他很放心,从来没有出过岔子。”

“有发没说错,我每次进书房也是不用钥匙。”小姐打开房门看着熟悉的书房,“以前没事的时候我就是坐在这个靠窗的位置看看书,顺便可以等待父亲回来聊聊天……”艳芳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不好意思,没忍住……钱就放在这个位置,用黑色皮袋装着,现在就剩袋子了。”

“是谁先发现钱被偷了。”

“是我,今天吃完晚饭,夫人就让我把钱拿出来看着明细分分好,过两天把钱还给债主,结果我打开袋子却空空如也。”耿有发一脸无辜。

“这么一大包钱在这,怕是不少人惦记着吧。”

“这是他一向的风格,不怕被惦记。”卞夫人看着空袋子叹着气,“生前我不知道说过他多少回了,做人要低调就是不听劝呐。”

“可这么多钱即使偷了也没处放啊,现在安保这么严根本出不去的,你们四处搜过没有。”喜子看了看夫人。

“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命耿有发把所有的房间都搜了一遍,包括花园的角角落落,都没有任何发现。”夫人看着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当然为了公平起见,芳芳、昊昊、有发,包括我自己的房间也都互查了,可也都是徒劳。”

“会不会钱早就不见了,只是今天才发现而已。”何队摸了摸黑色大皮袋,觉得钱一下子消失有些不合理。

“不会的,我前几天还进来打开袋子看过,钱都在里面啊。”艳芳回答得很干脆,“我……就是想确认一下钱的安全性,没有其他意思。”

“你们这家人真奇怪,既然想让钱安全,居然锁都懒得锁……”喜子真的想再添一句“真是活该丢。”

“你确定几天前看到钱都还在里面?”

“应该不错啊,我先是拎了一下袋子,然后拉开拉链望了一眼,没看出什么问题就合上了呀。”

“那就奇怪了,小偷来偷钱,没有整包拎走,却把黑色袋子里的钱拿出来装进了提前找好的相似大小的袋子里再带走,这也太有趣了。”

“何队,这个黑色大皮袋太醒目了,小偷可能就是为了换个颜色,这样就不会被注意了。”喜子疯狂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这么大的袋子不管什么颜色估计都会成为焦点吧。”艳芳很快否认了喜子的观点。

“我觉得还是分批拿走的可能性更大些,正好包还能留在原地,利用障眼法让大家都以为钱还在这并没有丢,可是根据小姐的说辞这是矛盾的。”何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想必被自己的烟熏着了或是真的累了,“小姐你真的确定几天前钱都在吗。”

“确定,就是前天中午,我来看过一次。”

“前天中午还在?”

“是啊,怎么了吴昊。”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吴昊闭着眼睛努力回忆着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什么?你知道是谁?”艳芳目瞪口呆,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我敢肯定就是咱的管家耿有发!”吴昊答得干脆利落。

“唔……真的假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别胡说,我有发跟在吴老板身边勤勤恳恳十几年了,虽不聪明可也是个本分人,他对我情深义重,我岂会忘恩负义。”耿有发对这突如其来的污蔑气地直哆嗦。

“是啊,昊昊,有发做事一向勤劳踏实任劳任怨,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是不是喝多了在胡言乱语。”夫人走到昊昊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在卞夫人心里她更相信有发是清白的。

“你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明天再说?”艳芳也怕弟弟冤枉好人。

“不需要姐姐,妈,我现在神志很清醒,前天夜里我在守灵的时候,听见有人悄悄上了楼,我就立马跟了上去,亲眼看见是耿有发鬼鬼祟祟进了书房,还把门关了起来。”

“我进书房是去缅怀吴老板的!前天晚上关灯上床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吴老板和我的一些往事就涌上心头情难自禁,书房是我和吴老板交流最多的地方,片刻之后就想着去那坐坐了。”有发毫不犹豫地解释了一番。

“油腔滑调,哪有半夜三更出来缅怀的,要去也得去灵堂,去什么书房,说谎都不打草稿!”吴昊不胜其怒。

“是啊,这么晚出来还跑去三楼的书房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喜子站在吴昊这边,“吴昊,那你后来还跟着有发吗?有没有看到他手里拿着大袋子。”

“唉,后来我就返回灵堂躲在门后面,看见他两手空空地走回去了,这也是我没有跟下去的原因了。”吴昊恨自己没有继续跟上,说不定再跟一会就会有意外之喜。

“吴昊你别造谣中伤,枉我对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你们要是不信去我屋里搜,要是搜出来任凭处置,搜不出来你要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如果不行我这个管家就不当了!”耿有发从来没有受过此等委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样诬陷。

“搜就搜,我可不怕你,况且谁知道你有没有把钱给带出去。”

“弟弟,那屋子已经找了三遍了,丝毫没有藏钱的痕迹,而且出事以后院子里的人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出去过,这点你放心。”艳芳看着不依不饶的弟弟觉得是不是有发哪里得罪过他才有意栽赃,便轻声说了一句,“有发最近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姐,他也承认深夜去了书房,我是觉得好端端的白天不去偏要夜里去必在作祟。”

“好了,都不要闹了,听听何队怎么说吧,黄花翠竹你们俩过来扶我一把。”卞夫人累了一天快支撑不住了,虽是夏天但也架不住一双老寒腿带来的痛苦。

“如果要现在一下子说清,那是不可能的。”何队听着两位的争吵计无所出,只得又看向吴昊,“你能不能说出前天夜里的一些细节,比如看到特别的东西,听到特殊的声音。”

“这个……夜里太黑了,即使有些亮光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声音嘛,倒是有一点不寻常的响声,说出来不知道是否有用。”

“快说出来听听,什么声音。”

“‘吱吱吱’的响声,不知道是什么物件,可能是开门关门或者坐在椅子上发出的那种声音。”吴昊往房间正中央的椅子上坐去,椅子虽然有些年代了但是很牢靠,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不是门,那是关上门之后听到的声音。”

“吱,吱……”

“对,就是这个声音。”吴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见何队正将书柜门依次全部打开,有几个柜门打开关闭时会发出“吱吱”声。

“就是这种声音吗?”何队重复了几下好让吴昊再次确认。

“没错,千真万确。”

何队绕着书柜慢慢走了一圈,这么多的书完美地印证了“书中自有黄金屋”这句话,从历史到哲学,天文到地里,诗词歌赋类的藏书应有尽有,怪不得吴老板八面玲珑在哪都混得开。

“这里很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吧。”喜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刚刚在书柜上下两层之间的隔板上坐了一会就脏了。

“是啊,快有半个月没有打扫了,书房只有吴老板让打扫我才会喊下人过来清洁一下。”

“那你们也很敷衍,你看看这些地方多脏。”喜子指着积灰甚多的隔板,又看着被弄脏的新牛仔裤欲哭无泪。

“不会的,由于打扫次数少,每次来都会擦得很干净。”

“是嘛?”

“肯定的,管家会亲自检查,我们可不敢偷懒,是吧翠竹。”黄花不想挨批评,私底下和翠竹也处得不错,于是赶紧和翠竹抱成一团。

“是的呢,我和黄花姐向来都是唯命是从。”翠竹的声音干净有力很清脆,就像她的名字。

“半个月了落灰很正常,可为什么偏偏这里的隔板很干净。”何队指着黑色皮袋正上方的隔板,“刘警官说隔板上很脏,就注意了我这个位置的隔板,我的手一直扶在上面,可是刚刚一看却几乎没有灰。”

“是吗?我来看看。”喜子用手擦了一下隔板,“是哎,怎么会这样,你们过来看看,就只有这里很干净。”

吴昊和管家都走上去用手擦拭了一下皮袋上方的隔板,和旁边的隔板相比确实干净很多,像是有人特意擦了这块隔板。

“难道中间有人进来打扫过?但怎么只擦这里,其余的不管呢?”喜子大惑不解。

“我猜这应该是偷窃者无意中擦到的,如果是有意的,他会把这里的一切打扫干净,不会让这里显得如此突兀让人猜忌。”何队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又把此处的书柜门开得更大些来模拟心中的一些想法。

“对,很有可能,他肯定移动了这个柜子里的书,你们看这本叫《往事随风》的书分为上中下三册,虽然都摆在了一起,但是顺序错了,他是按下上中的顺序摆放的,很明显在挪动放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吴昊把姐姐拉过来指着这本书,“姐姐,老早以前我们就问过父亲为什么会把书放这么整齐,而且有一次我们特意把书放错位置,为此他还教训了我们一番,你还记得吗?”

“没错,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的主意,我是想看看父亲能不能发现而已,被臭骂了一顿。”艳芳望着大伙深吸一口气,“父亲的确有一点强迫症,如此看来这些书是被动过。 ”

“是吗,那这个贼动这些书有什么用,拿钱就拿钱呗还翻书,难道偷钱看会书还能减轻自己的罪过吗?”喜子想到这只能把笑憋在肚子里。

“看书不能减轻罪过,挪书却能掩盖他的罪过。”

“噢?何队,又有发现了?”喜子暗暗给何队递了个大拇指,“真是神了!”

“刚刚吴小姐说前天中午钱都还在,但是这和我内心想法是冲突的,我还是觉得钱是慢慢消失的,毕竟这么多钱一下子带走,在这么戒备森严的安保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在想他到底用了什么障眼法来迷惑我们。”何队在书柜前蹲了下来,把书一叠一叠地往皮袋里塞,手肘部位和书的底部正好摩擦到了此处的隔板。

“我知道了。”喜子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小偷把书放进去充当了那一沓一沓的钞票,这样的姿势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这里的隔板比其他的隔板要干净的原因。”

“只要在上面铺上一层钞票就能简单的做个伪装,表面看上去就是一整袋的钱……高明!”吴昊顺着喜子的话脱口而出。

“这……难道不怕被发现?当时我就拉开拉链看了一眼,如果我真的翻了看一下不就露馅了?”艳芳顿时觉得自己很傻,被小偷完全拿捏住了心理,“唉,都怪我不留个心眼,我真蠢……”

卞夫人在黄花的搀扶下忍着疼痛走到艳芳身后,轻轻抱住了女儿的胳膊:“芳芳,这不怨你,只怨这该死的天不向着我们吴家,最近衰事太多,不要太难过了。”

“我知道了,妈,您这腿还是别走动了,黄花翠竹你俩快扶着夫人早点休息去吧,明天我再向您汇报去。”

“行,这两天累的身体快遭不住了,那有急事再去喊我。”

“知道了,快回去吧!”艳芳跟在两个女仆的后面看见他们下了楼梯才回到书房。

“艳芳小姐,即便不是你中了圈套也会是其他人,就算被发现也只是减少了小偷的部分损失,这没有任何风险所以他根本不怕。”何队不知道这能不能安慰到艳芳,只能尽力去说一下罢了。

“是啊,是你发现的反而更好,吴家没有人会不信你,要是别人发现的,指不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是嘛……想起来我打开袋之后,的确没有检查钞票下面是否是真钱,看来这些钱真的是逐渐被偷走的。”艳芳呆滞在原地,和卞夫人一样她太疲倦了。

“唉……不管钱是分几天还是一天被偷走的,知道了又有什么用,问题是钱呢?钱去哪了,找不到钱一切都是空谈。”耿有发看着吴昊,“前天晚上我的确来过,还有你听到的所谓的声音,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劝你不要一意孤行诬陷好人。”

“是啊,这些还远远不够,但知道钱消失的方式并不是毫无作用,起码是他作案手法的体现,对于破案还是很有作用的……”

“何队,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们的路数就被摸透啦……”喜子焦急的样子让人想笑,只因他是假装忧心忡忡的模样,但是不像。

“眼下还是要把钱找到,等明天天亮我再和家人们找找屋子外面的每个地块,分批藏得钱,重复了几次的作案手法,不可能没有破绽。”吴昊满怀信心。

“只能这样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走吧。”

何队和喜子走出住宅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走在静谧的石子路上伴着“沙沙”的脚步声让耳根特别清静,经过花园时扑鼻的花香让他们紧绷的神经得到了释放,这次管家没有出来送行,只派了一个仆人出来照应。“不要见怪,今天耿管家心中有事不便送客。”仆人鞠躬致歉。

“没事,我们不在意这些礼节,倒是你们这又多了件烦心事。”

“谢谢理解,还请各位多多帮忙。”

“好的,一定一定。”

“不好意思,我想再确认下,你们管家没有和外界的人有过接触吗?”何队在仆人准备返回前忽然发问。

“你还真问对人了,前段时间就是我在大门口轮岗,确实没见过管家出去过。”

“好,我知道了,那我们走了,再见。”

“慢走,再见。”仆人和何队挥手道别后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依旧灯火通明,虽然明光烁亮,但总有几处死角阴暗无比。

“他这是明显想赶我走啊,小姐。”有发心痛难忍,实在忍不了了。

“唉,我都要喊你一声‘叔’了,他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喝得满身酒气,舌头都捋不直,说的话你还往心里去?你看我搭理他了吗?”

“不管怎么样,我终究是颜面扫地,以后还怎么吩咐下人做事?”

“我会和大家说清楚的。”

“总之,少爷如果再歪曲事实,让我听到一句对我的污蔑,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当这个管家了。”

“唉,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教训这个臭弟弟,再乱说话就别认我这个姐姐了。”

“小姐都这么说了,那行……早点休息吧,都是苦命人,何苦相互为难。”有发见小姐给自己打了包票也不想多说些什么了。

“嗯,大家都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不要乱传出去。”艳芳对着厅里的佣人们一番叮嘱,家丑还是自个承受着吧。

“是,小姐。”

精疲力尽的艳芳冲了个凉就累瘫在床榻上,睡意正浓却无法安然入睡,刚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闪现出一个人,正是南飞,一个星期之前还是自己想追求他的时候,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感受,也好想知道那天他和父亲都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艳芳念叨了出来。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是早上搬的重物多了些,从来没有使过这么多的力气,现在怕是伤及筋骨了。

吴昊酒意未消趟在卧室的大沙发上抽着烟,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像是《心太软》的变奏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偷居然是耿有发,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凭自己的第六感肯定就是他。想着想着就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窗边透过玻璃死盯着管家的屋子,“我今晚就守着这里,看看你把钱往哪里藏!”吴昊把烟续上想和他死磕到底,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破灭了,不到十分钟吴昊便就地而坐靠在床边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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