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语指向梁墨:“就是那位身着玄衣,气宇不凡的女子啊,她是哪家小姐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那是梁家主,不是什么小姐。”韩锦衣看着弟弟,“你快些走吧,宴会要开了,父亲还在等我们呢。”
“梁家主?”韩轻语被韩锦衣拉着往前走,举着伞呆呆的看着梁墨的背影。
“梁家主。”
梁墨听到声音,转头:“东方家主。”
东方葵上前:“家主若还没找到位子,不妨坐到我这里。”
“不必了。”梁墨看向南叙坐的空桌:“我有朋友在那边。”
“梁家主的朋友是南孙小姐?”
梁砚见状道:“阿墨,你们聊,我和褚知微先过去了。”
梁墨朝他点头,又看向东方葵:“东方家主有何事要说?”
“也无要紧事,只是觉着,梁家主择友的眼光,着实不算明智。”
梁墨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梁家主当真相信南叙在会场的说辞吗?”东方葵看着她,“一个只相识几日的朋友,对你又会有几分坦诚。”
“我的朋友如何、该信几分,我自有判断,就不劳东方家主费心了。”
说罢,梁墨径直向南叙身边走去,东方葵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落座时,褚暨正在给南叙道歉:“南姑娘,先前是我……”。
“方才你也帮我说话了,我们扯平了,你不必道歉。”南叙打断她。
褚暨点头:“日后你若有困难要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阿墨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南叙笑道:“好。“又看着坐在身边的梁墨,开口道:“东方家主财权皆旺,年轻有为,阿墨为何不同她结交?有她的帮助,想要重振东阳,不是难事。”
“重振东阳我自有办法,不会靠他人的。”梁墨自顾自的倒起茶来。
“慕容思己这是又在拉拢魏小姐了?”梁砚看向不远处,屏风后的小圆桌上,魏瞳正喝着茶,慕容思己笑着坐到她旁边。
“小姐,莫公子来了。”桑木领着莫滔滔走向慕容思己,莫滔滔面无表情,察觉到了梁砚的目光,抬眼看向他。
“嘶。”梁砚打了个寒颤,“盐冰还真是不同凡响,我只是被莫公子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被扎满了冰刺。”
“她这是知道阿墨不好拉拢,便想着去结交其他擅武学的人了。”褚暨看着慕容思己,冷哼。
“你和你表姐关系真差,怪不得我们刚来京时,她只敢偷偷摸摸盯着阿墨,想来是忌惮你和阿墨关系匪浅。”梁砚看向她,“你们两到底什么仇啊?”
“与你无关。”褚暨喝了口茶。
梁墨疑惑:“慕容家为何着急找武学好的人?他们往年也是如此吗?”
张行止摇头:“慕容家管的是藏书阁和西区的一些客栈,不管民事,几乎不用武力,府中的桑姓卫一直都绰绰有余,之前从没见过他们如此急于寻人。”
“不仅是慕容家,东方家主刚刚也想着结交阿墨。仔细想来,前两日苏家主虽意图不明显,但也有拉拢我们的意思。”褚暨道。
“写着问天剑预言的古籍,应该是近日才找到,慕容思己早在预言之前就已经有所行动,难道这京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大事要发生?”南叙压低声音。
“反正明日我就会回北疆,你们也会去西漠,离开了曜京,不管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褚暨褚暨放下茶杯。
“行止,你在看什么啊?”梁砚朝着张行止的视线看去,是一位身着蓝衣的夫人,腹部隆起,面色憔悴,眼神却时不时也瞟向张行止。
“那是张夫人吧。”南叙看了一眼立马便明白了,“行止,你们姐弟二人久未相见,快去问候一下吧。”
张行止拱手行礼:“多谢大人。”说罢,便朝张青竹走去。
张青竹自有孕后便思虑多,情绪极不稳定,看到张行止走过来,泪水便夺冠而出:“行止。”
“阿姐。”张行止并未管坐在身边的宋烊,只看着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能亏待了她?”宋烊开口,他刚入宴席便叫了酒,自顾自的和兄弟喝着。
宋烊性格怪异,平日里对夫人不会细心关怀,且极其讨厌青竹和张家人来往。行止借住时,宋烊酒后时常去找行止,张青竹阻挠,夫妻多有口角。张行止是不愿姐姐因为他流泪,才选择自己来曜京的。
行止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又觉得他身边酒气熏天,便扶起张青竹:“我与阿姐叙旧,一会儿便会将她送回来。”
“你不必担心,是孩子闹腾,我吃什么吐什么,身体才虚弱了些。”张青竹由着他扶自己离开,抬头看着他,睫毛上还沾着泪,“我来的时候去了封府,他们说你已不在府中任职,去了南孙小姐那里。”
张行止点头:“是,前几日南家主在府中做客,他点我过去的。”
“我张家与南家没有交际,他不可能平白无故指名道姓的叫你过去。”张青竹正色,“况且,南叙身边的两名武侍都身手不凡,为何又多雇了你?”
“阿姐的意思是?”行止找到一处靠窗的圆桌,拉开椅子扶青竹坐下。
“是母亲。”张青竹看向他,“行止,一定是母亲让南家主点你去保护孙小姐的。”
宴会结束,张行止举着伞跟在南叙身后,他看着南叙被风吹起的发丝,思考着张青竹方才所说的话。
‘行止,若是母亲叫你去的南家,那你便要不遗余力的为孙小姐办事,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做了什么事,都不能变。’
南叙忽然转头:“你在封家时多久看望一次张夫人?你这次随我去青州,她可知道?”
“姐夫不喜欢我,去了他们夫妻难免会吵架,我并不经常去,只有逢年过节时偶尔看望。”张行止答道。“去青州的事我方才有告诉她,大人放心。”
南叙点头。
梁砚靠近梁墨:“还好咱家你是家主,就算是有了郎君,也是住在我们府中,我不用费心去看你。”
梁墨笑着看他:“那万一你是那个住在别的家主府里的郎君呢?到时候我还是要费心去看你。”
梁砚思考一番:“那我努力,绝不让别家家主看上我。”
褚暨在旁边翻白眼,冷哼:“就你?”
“我怎么了?”梁砚不服。
打闹间,坐上马车,他们回了云来客栈。
“大人,东西都已备好。”杜鹃和月季已经等在门口。
南叙点头,与褚暨告别后,和梁墨一起走向封府。
“浮光卫怎么不跟着?”南叙走到半路突然想到。
“太显眼了,暗地里跟着就好。”梁砚道。
封府门口,秦之翼也已经等着了,正在对着他们招手。本以为怎么也是秦家的孙小姐,再如何也会带几个仆从,谁曾想,只有一个笑成月牙眼的她、一把拿在手中的伞和一个肩上挎着的包袱。
南叙看着身后跟着的两朵花和正给她打伞的行止,瞬间觉得自己矫情极了。
“都到了?”封心走出门看着他们,李明暄在旁边为她举着伞,“那我们启程吧。”
马车浩浩荡荡,往曜京西城门走去。
封府在东区,所以他们要穿过整个西区,路过藏书阁时,南叙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誉王,他穿着普通,路人都没认出他。
“皇子不是不能出宫吗?”她看着誉王。
“陛下已赐婚赐府,誉王已可以出宫打理王府了。”旁边的封心说道,“不过,誉王来藏书阁做什么?慕容小姐管的是客栈啊?”
“殿下。”幻影跟上誉王,“您亲自来了藏书阁,可有找到什么?”
赵誉摇头,随即又道:“今日场上那个南孙小姐,绝非凡人,派人去青州盯着。”
“是。”幻影说罢便退下。
赵誉刚向前走出两步,楼上就传来声音:“四弟,你也来逛街啊。”
赵誉抬头,挪开伞,对上的是昭华带笑的眸子。
“三皇姐怎么放着金玉楼的好茶不品,跑到西区来喝粗茶。”赵誉没动昭华让人给他倒的茶,微笑的看着她。
“自己楼里的茶,日日都喝,难免会腻,还是这小街里的茶更有风味。”昭华侧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
赵誉轻笑:“皇姐的茶,都是南淮运来的上品,怎的还不合皇姐的口味?”
“我也很想知道。” 昭华坐正,“南淮载上的上品茶,运入京后,为何却变成了次等的潮茶。”
“竟然有这样的事?” 赵誉睁大眼睛,“那皇姐一定要彻查此事,抓住那作恶的人。”
昭华浅笑:“那是自然,胆敢把爪子伸向我金玉楼,待我抓住他,一定拨皮抽筋,剁碎了喂鱼。”
说罢,她起身,“四弟继续品吧,看看这茶中的滋味,你能品出几层。”
昭华走出茶馆,上了马车,青云上前隔着窗禀报:“殿下,幻影派了几人,跟上了封家主的商队。”
昭华勾唇:“他这是盯上了南叙。”
“那属下是否派人截住?”
“不必,有心儿和梁墨在,他什么都做不了。”昭华叹气,“只是如今他已受封出宫,日后更是有了慕容家的助力,之后做事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昭华看着马车上落下的雨:“你往府中再多加些人手,驸马武功低微,莫要在他那里出纰漏。”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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