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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承恩寺

刚才的小插曲耽误了好些时间,杜仲说:“刚才那位是刑部尚书宋远宋大人。我瞧他只想与你说话就没插嘴,看样子,他也认识你,你,没有想起什么吗?”

陆英摇摇头:“没有,他应当看出来了我记忆有缺失,所以并未刻意提起敏感话题,即便他强颜欢笑,可他的神情依旧不经意露出悲伤。”

他顿了顿,双眸闪烁充满期待的对杜仲问:“我们去哪里?”

“去承恩寺吧。承恩寺香火很盛,求什么的都有,很灵。”

两个时辰后,承恩寺。

寺庙不大,香客络绎不绝。

寺内院中株高壮茂盛的银杏树,树上挂满了红绳以及香囊。

有僧人见过杜仲,所以便时不时前来说一句贫僧见过杜佥事,他们大多瞧见杜仲身旁还跟着陆英时便微微颔首,希望玩的开心。

陆英先是去了大殿,像往来香客般虔诚地跪在佛前的垫子上三叩首,然后闭眼拜着佛像内心默念心中所愿,愿心想事成。

杜仲静静等待。

片刻,陆英起身走到杜仲跟前,“我们去挂个红绳如何?我瞧那银杏树上的红绳好多,好好看。”

杜仲答应。

住持静安逮住机会冒出头,故意走到二人跟前,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今日寺内唯独二位不能挂红绳。”

陆英皱眉:“为什么?”

静安:“因为施主并未解决自身的困难。因果循环,施主的因果太多太重。”

“呃,我,听不太懂。”

静安:“……没关系,施主迟早会懂的。”

安静一瞬,静安继续说:“施主,心有执念,缘由因果,前路漫漫,结局注定。施主,不如放下所执,解开枷锁,如若继续以现在这样走下去,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束缚成为压垮自己的理由,不出一年,必死无疑。”

“死吗?”陆英手抵住下巴,故作深沉,“死了,事情不都能解决了,还用得着我自己动手?”

静安闭上眼,冲陆英颔首:“阿弥陀佛,施主,老衲看得出来,您心结未解但想解,却被绊住了脚,施主,七年前,那场烧在云山寺的大火,遍地尸骸,有个孩子亡于你手,梦里应该梦到了吧。施主,老衲只是想提醒您,故人未死,而您是最好的且能够做到的唯一人选。”

“怎么,离了我,你们就这么,废物?连收拾个故人都不行。”

陆英轻笑,有嘲讽之意。“废物”二字还被特意加重了些。

他现在的眼神凌厉,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住持,嘴角噙着笑,却给人后背发凉的感觉,住持明白,这是当年跟在故人身边的他才会有的模样。

陆英话锋一转,身体前倾,凑到住持耳边说:“静安,我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可你现在急不可待的样子,是想让我尽快送你下地狱吗?

当初那场大火,谁做的你我心知肚明,别跟我扯什么故人未死缘由因果的屁话,萧既就算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也会先把你弄死。

你以为,在年少的我面前故意说些让年少我听不懂的话,我就可以被你牵着鼻子走?

静安,你还是老样子,愚蠢。”

说完,陆英站好,双手背后,笑容灿烂,观察静安反应。

静安瞳孔放大,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压抑怒气,“你……”

“你?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连给小沙弥讲经都费劲,还当什么住持,干脆换人,我瞧一进寺门的那个扫地僧不错,干脆现在你就把住持位子让给他。”

陆英毒舌的天真模样,是跟故人学的,虽有很久不说,依旧厉害。

杜仲在旁边愣是看懵了,这是他能看见的?这是他能听到的?

陆英的嘴,真是够毒。

静安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溜了。

陆英挑眉,饶有趣味的冲呆滞的杜仲笑着说:“身为锦衣卫佥事,这点事情就受到冲击,不如早些辞官回家,干些别的活。”

杜仲赶忙拒绝:“不行的,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却好习武,家里虽有薄田,但父母年岁渐长,我也不想让父母再下地靠卖些菜来维持基本的生活,所以我才想入锦衣卫做事赚些银子。”

“为何不入大理寺?”

“因为大理寺没有锦衣卫给的银子多。”

“你的记忆……”杜仲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陆英右手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前,“嘘。”

随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杜仲脑袋砰的一下炸开,心绪纷乱。

一阵风吹起陆英微卷的长发,后面披散的发丝被吹到前面肆意撩起,他清澈明亮的眼神里藏着无数秘密,发丝在他眼前纷飞,眉目含笑。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摁下了暂停键,杜仲短暂的失神,他像是被勾了魂般直愣愣地对上陆英的视线,那双眼睛,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如暖阳般温暖勾人心弦。

在陆英看见宋远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全部接踵而至,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就像被解除了禁锢,与他现在的本体融合。

宋远目光紧盯着陆英时的那会功夫,一股莫名的悲伤的情绪在侵蚀着陆英的脑海,另一个自己察觉不对,毫不犹豫地把年少的自己拉入黑暗对话,他说宋远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靠近会让自己感到非常痛苦,记忆会随着那股气味而渐渐恢复,一旦恢复记忆,年少的自己便会消失,再也回不来。

年少的陆英看着另一个自己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与自己对望的眼神,另一个自己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随即吼道:“不行!现在不是时候!那个宋远身上的香囊不能再闻了!赶紧闭气!趁机让他走!”

年少的陆英不知哪来的力气飞奔到自己面前,紧紧抱住,“现在,回来,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发现所有的问题,并去解决,一味的逃避,不断的在黑暗中隐藏住自己,陆英,不该是这样的。脑子里的蛊虫,时刻都在侵蚀本体,如果继续下去,离死不远了。

你应该生活在阳光下,而非这般摧残自己,昏迷时醒来后的我那会就想了很多,他现在一来,这就是个契机,陆英,我们本就是一体。”

年少的自己身影渐渐消失,化作星光包裹住另一个自己,身体涌入一股暖流,陆英眨眨眼,与宋远对视,宋远正好问出内心最想问的问题:“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面不改色的回了宋远的问题才让他微微探查自身,身体变得轻松,头也不疼了,他双手交叠,替自己把了脉,蛊毒已解,他有些诧异,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任何情绪,应付完宋远,他内心才稍微松了口气。

从承恩寺回去的路上,陆英一直在思考,宋远身上的香囊为什么能让他强行恢复缺失的记忆,年少的自己显然没有很强的意志力去压制住自己的思想,否则也不会在那个时间段强行融合,也罢。

所谓的禁术,究竟是真是假。

云山不见月……

陆英烦躁的啧了声。

杜仲察觉到陆英的情绪,忙问:“不舒服吗?”

陆英摇头,“回北镇抚司吧,我想睡会。”

陆英一回去就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宋远把宋照带回府上,一脸的疲惫,他让下人将自己的手掌上药包扎后对宋照说:“跪下。”

宋照满脸愁容委屈的跪下,“爹。”

“你知不知道,当街纵马,被人上奏到陛下那,你爹我又要舌战群儒。”

“我知错了,今日是个意外。”

“意外意外,每次都是意外,你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明白身为官员权贵子弟,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这个家不是仅靠你爹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都说了多少次,你哪次放在心上了?”

宋远的语气一改往日的恨铁不成钢,而是很平和的规劝,宋照于是把头低的更低了,话都不想说,愧疚、自责顿时涌上心头。

宋远状似无奈叹了口气,“阿照,今日遇见的那人,不要去找,以后相见也别随意搭话,我知你性子单纯善良,好交朋友,可不是什么朋友都能交的,你年纪尚小,与他,合不来的。”

宋照一听,猛地抬头,脸上充满对这些话的不理解。

宋远见他这般反应,又说:“你只管听我的就是了,至于其他,等日后再说。”

“知道了,爹。”呵,他宋照偏偏不信邪,云清一看就是性子温和,性情稳定的兄长,况且长得还好看,越看越喜欢,自家父亲看见他的反应才更为奇怪,像早就认识,不行,等抽个时间打探打探。

陆英睡梦中不禁打了个喷嚏。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舒服。

晨光熹微,陆英便睡醒了,简单洗漱后,跟昨日那般用轻紫色发带作蝴蝶状系了个丸子头,再用簪子固定,余下的发带则垂在散发间,额间碎发分至两边以免挡住视线,双耳鬓边各有一缕发丝落在胸前。

打理好头发,他从柜子里翻出一身雪青交领长衫,腰间用根藤罗紫色的绳子束缚,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换好衣裳,肚子也饿了,正当寻思早膳吃些什么时,杜仲带着早膳敲响了陆英的房门,“陆英,你起了么?”

陆英打开门,侧身让杜仲进来。

“你大清早去买了早膳?闻着好香。”

杜仲承认,“昨日你睡的早,我便想着你今日该起的早,所以早些时辰掐着点去买了点早膳。”

“谢谢啦。”

杜仲把早膳一一摆在桌上,都放在陆英跟前,示意他慢慢吃。

陆英没吃几口就饱了,还剩下好多,说:“你以后买少点,我吃不了多少,姚愠还没回来?”

“没有。”

陆英低眉看向桌面,似是明白姚愠这几天连个消息都没传回来的原因。

“这两天锦衣卫很闲吗?”

陆英有点好奇,毕竟杜仲看着就不像有案子要办的样。

杜仲尴尬咳嗽几声,“不闲,反倒很忙,圣上寿宴将至,我们要为寿宴做准备。”

寿宴。

陆英枕着脑袋看杜仲,“还有多久,我随你进宫。”

“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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