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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宫宴(一)

生辰宴。

陆英和杜仲一样,穿着飞鱼服,只不过他是帮忙打下手。

今日,杜仲授命在宣政殿外候着,检查受邀赴宴人员人数及请柬。

当然也要注意闲杂人员是否混入其中。

陆英站在杜仲旁边,只是时间太长,还没两个时辰,陆英的腿就有点发酸,他往杜仲身旁凑近些,打算靠一靠。

暮色渐深,官员权贵到齐,这场生辰宴终于要开始了。

杜仲俯下身凑到陆英耳边说:“我们可以进去了,到时候你坐在我旁边。”

他们的位置在最后阴影处,不显眼,这个飞鱼服和帽子让陆英不适,他便将帽子脱了下来,早晨梳的发型到没乱。

这让杜仲发现陆英钟爱用发带作蝴蝶状半束起丸子头,额前碎发均匀分到两侧,鬓角两边各有缕发丝吹到胸口,这副模样,衬的他温柔至极。

陆英长舒了口气,现在就等主角上场。

不到片刻,随着公公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全部起身冲龙椅的位置行礼,齐齐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远帝板着脸回应:“众爱卿平身。”话毕对身旁的公公说:“开宴吧。”

只听那公公再次高喊:“开宴——”

宫人们陆续端着茶水酒菜上来,司乐坊歌声响起,这场寿宴才真正开始。

陆英与杜仲悄咪咪说话,“飞鱼服我想脱了,弄得我胳膊手腕很不舒服。”

“现在恐怕还不行。”

“没事,这位置本就在最后还有柱子挡着,我脱了也不会被发现。”

“若是……”

陆英摆摆手,二话不说就将飞鱼服脱下来放置一旁,他身上原本就穿好了身衣裳,若非以防万一,这才套了件飞鱼服以作遮掩。

杜仲无奈,提醒:“小心为上。”

“放心,我自有打算。”

此话一出,杜仲明白陆英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大殿中间砰的一声响,众人视线全部往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昭远帝紧皱眉头,神情不悦。

堂下太傅低头跪着身体发颤。

太傅之女亦是如此。

昭远帝挑眉,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戏谑的心思,淡淡开口:“太傅真是太关心朕的后宫了,就这么喜欢给朕的后宫塞人?既然你有如此闲心雅致,不如,你来当这个皇帝,后宫没有个佳丽三千都不行,如何?”

太傅咽了口口水,颤颤道:“臣知罪。”

“呵,没意思。”昭远帝收了挑逗的兴趣,忽然说:“张述,朕是看在朕为太子时,你在东宫教过朕两天书才允了你这太傅之位,朕尊你为先生,但朕和你都清楚,谁,才是朕的先生,这几年朕对你礼数有佳,朝臣都看在眼里,连顾相都未曾有过你这般的待遇,却没想到你数次不知分寸的在朕眼皮子底下做些龌龊事,今日一并讨算,革了你的官职,连带着你的族人回家种地去吧。”

张述听完,立刻磕了个响头,“皇上,臣惶恐,还请皇上开恩。”

顾相轻咳几声,“张太傅,莫要再说些胡话,皇上已经对你法外开恩了。”

“张述,你能将关注朕后宫之事的心思拿出一半用在朝上,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你全心全意扎在怎么把你女儿塞进朕的后宫,你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

昭远帝给了福海一个眼神,示意让人把张述和其家人赶出皇宫。

殿内没了张述,清静下来,昭远帝眉头舒展,神色有些忧伤,他想起了先生,那位温柔、平易近人、永远站在自己背后的先生,张述完全跟他没有可比性,张述不配,思及此,他想,若是先生出现在这场宫宴上,自己会有多么开心。

福海察觉皇上心情低落,寻思转移话题,“皇上,要提前结束生辰宴吗?”

昭远帝没回应。

福海接着说:“皇上,您若不开口,朝臣怕是谁也不敢动,要不再看场傩戏,便结束生辰宴?”

陆英枕着脑袋,跟那些战战兢兢的官员不同,期间心无旁骛的一直在吃东西,桌上的菜品很快见了底,他抿抿唇放下筷子,似乎没吃饱,小声诉说:“御宴的菜品一年比一年好吃了。”

杜仲看着桌上的空盘子,无奈:“没吃饱的话,待会儿回了北镇抚司在做些吃食。”

陆英撇撇嘴:“嗯。”

殿内再次恢复安静如鸡的氛围,陆英枕着脑袋,看向皇位上的人,评价道:“瞧着比之前更稳重,脾气奈何还跟之前一样。”

陆英像是终于想起来般问杜仲:“你对张哲了解多少?”

“呃,平平无奇。”

“?毫无作为?”

“可以这么说。”

“……这老头之前就爱跟我对着干,没想到越活越回去,他要是能拿出当初与我互怼时那样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陆英说话声不大不小,前面坐着的官员听的清清楚楚,纷纷回头看向陆英,悄悄给陆英树起大拇指,有位更是直言:“后生这胡言乱语的本事,有种。”

“呵呵,”陆英尬笑,“谢谢。”

回头的官员皆是品级较下,没见过陆英,自是认不出来,所以陆英毫不担心身份暴露。

杜仲来了挑逗的兴致:“你说,我叫你名字,会有多少人听见并回头。”

陆英认真思考,“实不相瞒,跟你在外面并排站着时,我想能认出来我的都应该认出来了,就是不敢宣之于口。”

“那就是说,即便我现在唤了你的名字,他们听见的,对名字敏感的,一定会有所动作。”

倏地,殿内有滚滚白烟弥漫开来,大殿正中央白烟更盛,缓缓拼凑出一个人形,等烟雾散去,人形暴露在众人视野中。此人带着面具,陆英一眼就认出那人身着的是傩舞服饰,忽然那人视线朝陆英方向看来,二人视线相撞,陆英不自觉眯了眯眼,那人的眼神有些熟悉。

瞬间,陆英身体猛地一颤,他认出来了,他想走,对杜仲耳语:“我身体吃的太撑不舒服,我要回北镇抚司。”语气是少有的急切和紧张。

杜仲听出他语气不对劲,眼瞧陆英话没说完就起身欲往殿外走,奈何没走出两步,陆英像是瞧见什么可怕的东西,顿住身形,害怕的往后退,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杜仲赶忙凑到他身旁,握住他苍白无力的手,适才看清陆英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微微发颤,直勾勾地注视前方,杜仲神色凝重顺着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在黑夜里发着光。

陆英努力控制自己因为紧张而不自觉颤抖的身体,他可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一只,一只白色的,老虎,这老虎从小就被凶养着长大,比正常的成年虎还要大一倍,老虎发光的眼睛冲杜仲露出凶狠贪婪的光,他知道,这人把老虎带到这来前没喂他吃东西,陆英稳住自身,忽地将手从杜仲手中抽出来,故意对杜仲急吼:“别靠近我!”

说话声虽颤,依旧在努力控制声量,但愿这样,能让对方觉得他俩并无任何关系。

这老虎认主,除了主人和陆英外,无差别攻击,所以陆英知道纵使他在害怕,老虎不会猛扑,反倒杜仲在这里,他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出现意外,他害怕,害怕害了杜仲,刚才老虎的眼神太像要吃人了,他不敢赌。

陆英能立马认出来,昭远帝也能。

昭远帝与他对上视线,那双瞳孔昭远帝化成灰也记得,他的好皇叔,好端端地活过来了。

现在萧既饶有趣味地站在大殿中央,玩味的扫过众人,最后目光紧紧注视着陆英的方向。

好在陆英与杜仲保持距离,萧既这才满意,否则再让杜仲牵着陆英的手不放,他会立马让小白将杜仲扑倒,咬的粉碎,毕竟小白已经有十二个时辰没吃任何东西了。

当他看到陆英,眼神里流露着疯狂的**,是占有、是控制不住的疯狂、以及自我感动的爱意,两年不见,他的云清依旧很美,漂亮的不可方物,像个精致的木偶,就是胆子嘛,还是小。

昭远帝察觉萧既的目光,偏头看过去,陆英虽站在阴影处,只露出半张脸,昭远帝紧紧攥紧拳头,他的先生居然来了!堂下,皇叔对先生虎视眈眈,他决不允许先生发生任何意外。

正当昭远帝在脑子里构思如何才能让先生尽快脱身,陆英的一句急吼,让殿内所有人纷纷往他的方向瞅。

昭远帝:完了。

萧既:哦?撇清关系吗?云清瞧见小白了?云清是懂自己的。

陆英察觉到周遭视线,扫视一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愣愣地站在原地。

萧既嘴角勾起笑意,他要搞事了,手中的铃铛响起三声,等人还没反应过来,殿外百十号人冲进来,将在场大臣及其家眷团团围住,每个人前都有个拔剑而立的死士。

其余的权贵世家被围在一处,抱团取暖,对上死士无疑是害怕。

杜仲和诸位大臣则疑惑,锦衣卫皇城司的人都去哪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无人冲出来。

萧既自然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他拍拍手,锦衣卫和皇城司的主要官员全部被五花大绑的带到殿内,扔至萧既身前。

昭远帝克制自己强壮镇静,他要主持大局,殊不知放在双腿上拳起的手心有血渍冒出,直到皇后被带到殿内,皇后的头发乱糟糟的,嘴巴里被塞了破布,双手双脚被绑住,动弹不得,双眼通红,充满泪水。

他再也忍不住爆起:“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了阿蓉!”

说罢就要冲下来抱住皇后。

一把开了刃的剑抵在皇后的脖颈处,轻轻一碰便划了道口子。

昭远帝停住,马德,死死的盯着萧既,眸子里全是愤怒和恨意。

他现在多么狼狈,萧既就有多得意。

陆英忐忑不安,因为死士过来时只对杜仲拔剑,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对陆英反而恭恭敬敬,“先生,请。”

见陆英杵在原地,死士和和气气的继续请:“先生,主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您若是腿软的话,属下只能先冒犯将您背到主子那,再去领罚。”

陆英视死如归般迈开腿往前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萧既身穿傩舞服饰,面具却没打算摘,似乎在等,陆英知道,他逃不了了,此刻他是笼中的雀,压抑、窒息,他的未来,仿佛一眼望到了头。

他回忆,萧既对自己的掌控欲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生活,曾经某个三年里,他双脚被锁在床上,那个锁很沉,很短,短到让他连自主下床都做不到,那张床被萧既特意改良过,比普通的床大了一倍不止。

三年来,他没下过床,洗漱、如厕、在院子里,全部都是萧既抱着自己做的,或者让他坐在萧既到腿上,决不允许有任何触碰到地面的机会,哪怕如蜻蜓点水般触碰到,他会受到惩罚,一个月只能呆在床上,自成一方天地。

三年里,除萧既外他没见过任何人,甚至是活物。

陆英在这场压抑安静的环境里变得越来越伤感,直到连话都开不了口,像只会被操控的木偶,唯一的区别,陆英是人,活生生的人。

若非如此,萧既才学会慢慢的放手,变着法去学着让陆英回到以前的性子,是他太害怕失去和完全不想让陆英被外人看见的自私、占有、掌控,最终还是让陆英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哪怕期间所作所为再好,也完全弥补不了那三年里对陆英的伤害,这是一根刺,一根深深扎在陆英心头时时刻刻痛楚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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