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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谢临筷子压在沈一舟手腕上,力道不轻不重,沈一舟手指微屈,轻轻推开筷子,戴着的玉扳指与银筷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包厢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谢临不动声色,另外一只手抽出张纸巾,递给姜晚。

姜晚此时才回过神来,接过纸巾,脸颊微热,赶紧转移话题:“玄灵子道长,这道酸笋煮蛇段有什么讲究吗?”

老道士正叼着半截蜻蜓翅膀,一副正准备看好戏的架势,听姜晚提起美食,意犹未尽的吃下蜻蜓翅膀:“自然是有讲究的。”

他伸手掀开紫砂汽锅的盖子,浓郁的酸香混着蒸汽扑面而来。

“看见没?这用的是苍山的菜花蛇,”玄灵子用筷子拨弄着锅中盘旋的蛇肉,“这时候刚褪完皮,肉质最嫩。”

沈一舟凑近观察:“这酸笋的切法很特别。”

“那可不,”玄灵子得意地捋须,“要用洱源古法腌了三年的老笋,切成一指宽的‘马耳朵’,才能吸饱蛇油。”

他夹起一块蛇颈肉扔进嘴里,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葫芦,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酸笋煮蛇段,一定要搭蛇胆酒,你们谁要尝尝?”

姜晚连忙摇头,沈一舟却递过去自己的酒杯,老道士给他倒了满满一杯。

沈一舟啜了一小口,细细品味:“酒味醇厚,回甘带着松木香,是用苍山的松花粉酿的吧?”

“嘿,你小子懂酒,”玄灵子竖起大拇指,“我那些徒子徒孙,非说老道士酿的蛇胆酒苦,真是没口福。”

姜晚听到苦这个字,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去尝蛇胆酒,难怪谢临也对蛇胆酒却之不恭。

想来那不是一般的苦。

“说到松花粉,”沈一舟转动着酒杯,“这里的白族人家,是不是还保留着‘三月街’采花粉的习俗?”

玄灵子眼睛一亮:“你连这个都知道?老道年轻时跟着采花队上山,那些白族姑娘的调子啊……”他突然扯着嗓子唱起来,“阿妹采花上山坡哟——”

荒腔走板的歌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鹭。

姜晚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谢临的嘴角也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沈先生对少数民族文化很有研究?”谢临突然开口。

“略知一二。”沈一舟推了推眼镜,“我大学老师接了修复南诏国出土画卷的工作,我当时是他的助手,见过画卷上有采花粉的场景。”

玄灵子灌了口酒:“崇圣寺有幅《张胜温画卷》,里面煮茶的侍女……”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那幅画是你老师修的?”

沈一舟含笑点头。

老道士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楚辛的学生。”

沈一舟:“道长认识我老师?”

玄灵子:“当年他修复那幅画卷之前,专门来洱城这里查找资料,曾经和老道士有过数面之缘。”

有了这么一段渊源,无形之中沈一舟和玄灵子之间的气氛顿时熟络许多。

这时服务员端上最后一道菌王火锅,铜锅里煮着三十余种野生菌,最珍贵的是一朵巴掌大的“血灵芝”,汤底用雪山牦牛骨熬制。

玄灵子舀起一勺泛着金油的菌汤:“这汤喝了能见小人跳舞——哦,是鲜得让人飘飘欲仙。”

最后一勺菌汤见底时,沈一舟的金丝眼镜已经微微滑到了鼻尖。

他单手支着下巴,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眸子此刻泛着水光,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慵懒的尾音:“楚老师要是知道...我在这儿遇到道长...准要羡慕...”

玄灵子拍着肚皮哈哈大笑,道袍前襟沾满了油渍:“那老小子!当年在洱城跟我拼酒,三杯就钻桌底!”

他掏出手机,醉醺醺地戳着屏幕,“来来来,扫个微信……我得问问楚辛,怎么教出这么个有意思的学生……”

沈一舟摸出手机,点亮屏幕,调出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到玄灵子面前。

玄灵子拿着手机晃来晃去,怎么都瞄不准二维码,姜晚正想帮忙,谢临已经拿过玄灵子的手机,利落地扫码添加——顺便也拿出自己手机,扫码添加了沈一舟的微信。

一顿晚饭,宾主尽兴。

走出洱城春时,月光正好。

夜风裹着山茶花的香气,吹得沈一舟一个踉跄,谢临不动声色扶住他胳膊:“我送你回酒店。”

“不……不用……”沈一舟摆摆手,玉扳指在手指上泛着冷光,“这么好的月色,我要慢慢……欣赏,慢慢走回去……”

姜晚看着素来优雅的画家此刻脚步虚浮,走路一摇三晃,忍不住挪揄道:“沈老师,您这样只怕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

沈一舟突然转身,醉眼朦胧地望向她:“姜小姐……你笑起来很好看,要……要多笑笑……”话未说完,谢临皱着眉头,把他拽回正路。

青石板映着月光,像一条流动的银河。

沈一舟走在中间,左右被谢临和姜晚虚扶着,活像个被押解的犯人。

“谢道长……”沈一舟忽然凑近谢临耳畔,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他耳廓,“你、你好像很关心姜小姐……”

谢临冷冷道:“我收了她的聘礼,你说我该不该关心她。”

“聘……礼……”沈一舟喃喃自语,“她给你……聘礼?”

姜晚想起谢临在她家留宿的第二天,收了自己五千块的酬劳,上面备注的聘礼首付,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玄灵子跟在后面,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拿着乳扇沙琪玛,边吃边喝边竖着耳朵听八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路过一家银器店时,沈一舟突然驻足,橱窗里一对兰花耳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正是晚饭前他买来,准备送给姜晚的那款。

“差点……忘了……”他在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个小锦盒塞给姜晚,“说好的……礼物……”

谢临眼神瞬间冷下来,盯着沈一舟,似乎在判断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随后又用略带怨嗔的目光看了下姜晚。

姜晚莫名有些心虚,但沈一舟塞给她后,就摇摇晃晃继续向前走去,她若是硬要塞回给他,他一定会拒绝,天知道一个喝醉了的人,到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现在这街道上来往行人不断,她可不想成为众人焦点。

顶着谢临的怨嗔目光,姜晚只能硬着头皮把盒子收起来。

偏偏玄灵子还在一旁添乱,大呼小叫:“沈一舟,怎么只有给姜晚的礼物,我和谢临的礼物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我要告诉楚辛……”

……

“就……就这儿……”沈一舟指着家白族风格的小客栈,木匾上写着“风花雪月”四个字。

谢临皱眉:“你住民宿?”

这家民宿不仅不起眼,来往的人员看上去还有些不那么正经,和沈一舟的身份完全不符合,而且,他又不是那种住不起好地方的人。

“这里……是市井生活的好地方……,有……有人间烟火……”

沈一舟住在三楼,也就是顶楼,这里没有电梯,他一摇三晃,好不容易爬到三楼。谢临冷着脸跟在他后面,心里打定主意,若是沈一舟失足滚下来,他保证第一时间躲到旁边给他让开路。

“顶楼……看星星……最好……”沈一舟摸出房卡,却怎么也对不准。

谢临夺过房卡,三两下打开门,顺势扫了眼房间——画架上的半成品是幅星空图,床头柜摆着个老式怀表。

“多谢……”沈一舟跌坐在藤椅上,忽然抬头,“要不要……看星星?露台……有望远镜……”

谢临正要拒绝,姜晚已经好奇地望向露台,玄灵子在后头嚷嚷:“看什么星星,老道要回去打坐消化蛇胆酒!”

最终兵分两路:玄灵子摇摇晃晃回观,谢临和姜晚跟着沈一舟上了天台。

露台的柚木地板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沈一舟解开西装扣子,修长的手指拂过望远镜的黄铜支架。

月光在他指尖跳跃,竟比那玉扳指还要莹润三分。

“今夜天象甚佳。”他调整赤道仪的手稳得出奇,丝毫看不出醉态,“紫微垣正位中天,斗柄东指——是谓天下皆春。”

姜晚凑近目镜,按照沈一舟的提示,看见镜头里北斗七星灿若银钉,天璇与天枢的连线直指北极。

“这就是所谓的‘璇玑玉衡’”

谢临负手而立,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沈老师观星,是用甘石星经的二十八宿分野?还是遵循《周髀》的盖天说?”

“都用,”沈一舟轻笑,突然指向东方,“看,角宿初现——”他手指划出优美的弧线,“按《步天歌》所言,角二星为天关,其间天门也。”

姜晚顺着望去,果然见两颗明星之间似有光雾流转。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谢临突然吟道,这是王勃《滕王阁序》的句子,却暗合南方朱雀七宿。

沈一舟会意,接得流畅:“分野当在楚地。”

他忽然转动望远镜,“不过今夜最妙的,是太微垣中——”镜筒咔哒定位,“——五帝座星。”

谢临瞳孔微缩,五帝座乃天帝理政之所,在玄门秘术中象征...

“哎呀!”姜晚踮脚看镜时,发梢勾住了调焦轮。

沈一舟俯身帮她解开发丝,玉扳指擦过她耳垂:“小心天关星,最是缠人。”

谢临突然横在两人之间:“沈先生既然醉了,还是早点休息。”

“世事几度春秋,人生一场大梦……”沈一舟忽然曼声吟道,“星分箕尾,龙光射斗牛之墟……”

夜风忽烈,吹乱了三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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