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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正月的欢腾渐渐散去,桑干河道上的冰面已经开始裂开一条又一条的缝隙,待河水完全开冻就是播种之时。

“陛下,春耕是民生之大计,是我朝立国之本,万不可在此时动兵北上啊!”

宋国公跪在朝堂上,双手执笏,身后稀稀拉拉跟着也跪下一片,都是主张反战的官员。

“陛下,春耕之时也是北戎粮食紧缺之时,若是不加强北边的军力,国土都守不住何谈播种,届时国将不国,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三思。”

沈介人高马大,跪在宋达的身旁整个人都比他大了一号,显得压迫感极强。

中年的惠帝坐在龙椅之上,头发早已花白,手臂撑在一旁手指捏着眉心不停地揉着。

地上跪满了朝臣,足足半刻钟,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有些年迈的臣子已经开始撑不住打摆了,威仪无上的帝王才缓缓发声:

“每年,这两个国之根本就开始互相攻讦,到处都是提问题的人,你们倒是给朕说说解决之法,该怎么两全,而不是在这里逼朕!”

立在台下的太子率反应过来,立马跪下高呼: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那太子,你说说,该当如何?”

太子呼吸一窒,头上的朱缨颤抖得更加明显,整个人伏在地上,半天言语不了半分。

激烈的早朝结束,皇上拂袖而去,剩下满朝文武颤颤巍巍站起来往外慢慢走,天大寒,众多朝臣衣柜的膝盖发抖,几乎站立不起来。

宋国公和沈将军互相搀扶了一把,后又开始小声争辩,互不相让。

“先紧着春耕,咱们把种子播撒了,这庄稼长起来了,还怕国库没钱打仗?攘外必先安内,老祖宗说的一定有她的道理。”

“若非边关苦寒,将士们支撑不下去,我何必在这个时候向陛下借兵,你个老东西常年不上战场,不知道那北戎兵马有多么骁勇善战,我们中原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届时不论有多少粮食尽归他人之手,白瞎了百姓劳作之苦。”

沈介顿了顿,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昨日我儿在你家用了一顿午饭,回来就张落着要上门提亲,听说户部老袁也想求娶你家姑娘,可先说好了,我儿子看上的是你家的云慈,可不能再许诺他人。”

宋达一听,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故作姿态道:

“那也得看我家云慈的意愿,你家小子虽然一表人材,但是毕竟关外太远,他总是要随你去边关的驻军的,难道让我的宝贝女儿也过去跟着风吹日晒吗?”

沈介没有女儿,传说自从沈清泽的母亲过世后,沈介身边一直都没有一个可心的人,对女人那是完全没概念。

“你家的云慈冰雪可爱,我早就有意收做义女,要不是你这个老东西从中作梗,环佩早就答应了。”

提起宋云慈的亲娘,宋达笑容淡了下去,沈介没注意,快到轿子前面还在絮絮叨叨,寒风中宋达只听见了他最后一句:

“她要是在就好了。”

白日的留芳楼不似夜晚那般迷离梦幻,日光照在窗柩透进大堂,显得静谧而美好。

程娘子唤众人前来,一一介绍给宋云慈,把账目和库房账册拿给她看,将楼中的几个重要的掌柜介绍给她,互为引荐,这几个掌柜称呼宋云慈一声“少东家”,宋云慈记在心里,一一回礼。

“这几个掌柜的都是东家,也就是您母亲在扬州总票号下设的分支,以后您有需要随时去任何一家支银子都不会有问题了,拿着这个,这是东家留给您的印信。”

宋云慈仔细摩挲着手里这枚精铸印章,上面的“徐氏”二字让她几乎落下泪来。

丫鬟红玉多年侍奉,看得出云慈此时此刻的忍耐,在身后为她悄悄递上锦帕。

“母亲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一直记得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一个人穿着一身素锦,只背了个小包袱就走了,外祖虽为富商,但并不宠爱母亲,被那样赶回家,我不知道母亲这些年该有多难。”

程娘子也感时花溅泪起来,但是她们这一辈的这些苦难不需要让孩子们知道,转了个话题,给宋云慈掰着指头数起徐环佩这个女人的商业版图来,从上午说到下午,从纺织堂列举到养马场,从扬州说到云中郡,再到刺桐。

听到最后宋云慈只剩惊叹,自己的娘不止一般的富,简直是富可敌国的程度。

程娘子继续说道:

“她是真的心疼人民,现在都要掏钱修渠了,全国各地的账房都在劝,银钱倒是其次,这要是被这些当官的眼红了,这可是灭顶之灾,你娘才收了手,不然你现在能看到她主持修路通渠。”

宋云慈呵呵的笑,眼角的泪已经干涸,有点痒时不时揉一揉。

程娘子自己无儿无女,孤身一人,要不是被徐环佩从勾栏里面捞出来,现还哪里有命在,无牵无挂的直接一头撞死是迟早的事。

“你母亲给你写的信你一封都没有收到吗?”

宋云慈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里面好像有火苗在窜动,她沉声问道:

“什么信,什么时候的事?”

程娘子疑惑的看了红玉一眼,红玉回答道:

“奴婢也从没见过这信件,但是听说夫人月月给小姐寄信,不知……不知被扣在谁的手里了。”

说到最后,宋云慈“腾”地一声站起身来,铁青着脸和程娘子告辞,踩着绣鞋“噔噔噔”地上了马车,气鼓鼓的回府去了。

马车走的有点堵,宋云慈一直在搓着手,遏制住自己的情绪,浑身颤抖,红玉在一旁担心道:

“小姐,您别气坏了身子,想骂想哭就发作出来吧。”

宋云慈的泪已经被愤怒烧干了,但是出口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的像是在刻意控制那下面的滔天怒火。

“我娘这么多年给我写信,我一直都没收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她忘记了我和哥哥,她不要我们了,谁知道,是哪个贼人截了书信,让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她一封!”

说到最后,宋云慈终于是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那泪水喷涌而出,红玉跟着也在落泪,带着哭腔安慰道:

“小姐,小姐你先别着急,夫人虽然没有得到你的书信,但是并不是没有你的消息啊,她已经把留芳楼开在你身边了,其实没有那么糟糕的。”

“红玉,是谁,是谁扣留了我娘的信!”

宋云慈红着眼问道。

红玉有些为难,但是还是努力回忆,一边回忆一边推断:

“我觉得最有可能是薛姨娘,她执掌中馈,所有人都听她的调配,府中进出她都了如指掌,再加上她那么针对小姐您,一定是她。”

宋云慈也最先怀疑的是薛姨娘,但是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揣测:

“她虽然总是针对我,但是她平日里旁敲侧击的老问我有没有我娘的消息,总是试探我,言语中总是落寞,看起来也很想知道我娘的近况,不像是她做的,”

宋云慈掐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想,要是不是她,那还能是谁呢?

外面的马夫突然刹车,整个车里的东西东倒西歪,红玉扶起宋云慈,气愤地想要掀开车门帘开骂,但是刚刚一掀开车门帘的一个角,立马就窜进来一个人,吓了红玉一大跳,宋云慈也被吓懵了,呆呆地看着进来的人。

等到看清楚来人,气的宋云慈直接上手去锤沈青泽,一边锤一边叫骂道:

“你个登徒子,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光天白日的,咱们还没定亲呢!”

沈青泽本想逗逗她,但是在摘下她锤人的手腕的时候看到了她哭红的双眼,瞬间表情就冷了下来,回头冲着红玉问道:

“发生了什么?你家小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红玉已经恢复过来了,但是被车外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已经半个身子被拉出了车外,车外的人何其好巧不巧地拉着红玉说:

“红玉姑娘,麻烦你出来一下。”

宋云慈收回自己被紧握的手腕,揉着已经被掐红了的地方,小声地说:

“跟你没有关系,是我的家事。”

沈青泽听见她这么说也没有恼,稍稍坐开一点距离,这个马车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窄小了,腿都没有地方放,两人的距离几乎离得很近,宋云慈几乎能听见他的刚刚跑动而来的喘息声。

“马上我就有资格过问了,今日下朝我爹已经和你爹提过我要求娶你的事情了,现下媒人已经上门了,你上次也没有回复我,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沈青泽看她情绪不高,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和她聊这个问题,生怕她不高兴似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会阻拦你南下的,如果可以,我还能护送你,和你一起去怎么样,你是要去游玩也好,要去找你娘也好,我都可以,你要是想自己去也行,我给你带足侍卫,宋小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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