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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一路上,郭志宏一直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位于东郊的枫林晚别墅转眼间就到了。郭志宏把车停在大门处,很快便有卫兵为沈嘉鱼打开车门。郭志宏率先下车,对坐在车里发呆的沈嘉鱼道:“参谋长说他在里面等你。”顿了顿,见沈嘉鱼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参谋长还说他就等你一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五十四分钟了。”

闻言,沈嘉鱼苦笑了一声,认命地下了车。一抬眼,满目的枫叶,红彤彤的,嫣红如火焰,映照半边天。枫林后红瓦白墙的阁楼若隐若现,沿着蜿蜒曲折的石径拾级而上,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便就到了。所谓曲径通幽处,大抵就是如此。这座别院的名字‘枫林晚’取自杜牧著名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就连这处的景致也是应诗中的意境而建造的。从前她很喜欢沿着石径漫步林间,风起时,满院枫落,纷纷扬扬的,像一只只火红的蝴蝶翩翩起舞,悠然写意。时隔多年,一样的枫林,一样的石径,却是另一番心境了。

虽然她很想忘记,也确实忘记了,在美利坚的那段时间里,她是真的以为过去的就过去了。回到南省,她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所以总是谨言慎行步步为营,不敢声张一星半点,生怕出了岔子。可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再是谨小慎微,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命运的摆布。昨晚见到陆晏殊的那一刻,前尘往事都涌上心头,清晰的恍如隔日。她恨那些过往,更厌恶过往里的人,那是折磨她的梦魇,一直纠缠着她不放。

那条不算长的小路她走了很久才到尽头。守在外面的卫兵为她开了门,她制止不住狂跳的心脏,迈进了噩梦中的深渊。

陆晏殊穿着一身浅色的居家服,头发泛着潮气,略微有些凌乱,应该是才洗过澡。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许是她怪异的打扮取悦了他,他好心情地笑了,看起来轻松又无害,如果不认识他的人,定会以为他是好脾气的。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这通常是他大发雷霆的征兆。

“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坐!”他像招呼老朋友一眼自然,“折腾了一早,不累吗?喝茶吗?噢,瞧我这记性,你在美利坚应该都是喝咖啡的吧!拿铁或是蓝山?”

沈嘉鱼哪有那个闲情逸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她绞着手指,几近艰难地开口道:“陆长官,我不能久留,一会儿要回去的,就不麻烦你了。”

陆晏殊倒好了红酒,正准备品上一口,听她这么说,放下酒杯,转过身来,看着明明被吓坏了却偏故作镇静的沈嘉鱼,觉得有趣极了,笑道:“这就见外了不是,就凭咱们从前的情分,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沈嘉鱼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抬头正视陆晏殊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早忘了,也不想再想起来了。”

陆晏殊踱步过来,凑到沈嘉鱼的耳边,似笑非笑道:“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记了?你忘记了,我可没忘记。你说你走了就走了,做什么又回来?回来就回来了,怎的又跟景尧那小子搅合到了一起?对了,景尧应该对你到底是姓程还是姓沈比较感兴趣吧?你不乐意提从前的事,兴许我可以找他聊聊。”

沈嘉鱼瞬间脸色煞白,眼睛里腾起一片水雾,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哽咽道:“我求你,求求你不要告诉他……”

陆晏殊曲起修长的手指磨蹭着她的脸颊,温柔道:“昨晚我送的茶收到了吗?”

沈嘉鱼只顾抽泣了,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也没有认真回答的心情。

静默了数秒,陆晏殊态度依旧温和,只是语气冷了几分,且夹带着警告敲打的意味。他说:“沈嘉鱼,问你话,你得答,这是礼貌懂不懂?”

这个时候沈嘉鱼不敢得罪他,低声回了一句,“收到了。”

陆晏殊似乎很满意得到了她的回应,又笑着问道:“字条看见了没?”

沈嘉鱼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空气似是冻住了一般,再也不流动了。陆晏殊转身去取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又开了瓶塞续了一杯,红色的液体缓慢地沿着杯壁注入杯中,可是下一瞬,只听‘哐当’一声,他大手一挥,酒瓶和酒杯都扫到了地上,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染了一团污渍。

冷不丁的这一下,着实吓坏了沈嘉鱼,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陆晏殊猛地回过神,三两步窜到她跟前,语气冰冷道:“沈嘉鱼,别以为你逃得了一次还能逃得了第二次。那字条不过就是试探你一下而已,你若是老实听话,我姑且不在景尧的跟前掀你的老底儿。你一定觉得奇怪,你动作那么迅速,怎么还会在车站被逮个正着。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老早就派人在车站机场各大路口守着了,今儿无论你走去哪里,最后都回到这里。”

沈嘉鱼还是想不明白,即便他从昨晚就开始做了准备,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打点妥当,且不说陆晏殊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算计的分毫不差,只等她自投罗网落入他的圈套之中,除非他更早的就设计了这一切。

陆晏殊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从衣兜里掏出一件纸张似的东西甩给她,冷酷地微笑道:“多亏了它,要不我还真当你死了。”

沈嘉鱼捡起那件东西,是一张崭新的相片。照片里的她站在梧桐树下对着镜头巧笑嫣然,背景是她在美利坚的公寓。她记得这是去年秋天过生日时拍的,当时只冲洗了一张,被陈景尧要了去,可怎么又会在陆晏殊的手上?

陆晏殊锐利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情绪,“我从陈伯母那儿见过一回,之后花了些手段拿到手,才确认原来当年你跟我玩了一手金蝉脱壳之计,当真是好计谋啊!”

事到如今,沈嘉鱼除了认命似乎也别无选择了,落到他的手里,挣扎亦是徒劳的。她闭了闭眼睛,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略带薄茧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冰冷如刀子一般,充满了戾气,他的语气既温柔又残忍,“我不想怎么样,从前那样不好吗?”

从前那样好吗?像笼子里的金丝雀养尊处优,却不得一丁点自由。最要紧的是她不爱他,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仔细想起来那明明是很短暂的一段日子,可她却总觉得无比的漫长难熬。为什么在陈景尧身边就总是那样的欢喜快乐呢,哪怕一整天什么都不做,也过得飞快。只是可惜那样快活的日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想到陈景尧,沈嘉鱼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闻言,陆晏殊像是听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似的,笑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大约是没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这会儿还跟我谈条件,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处境什么身份,简直是好笑。不过我还是想听一听你提的是个什么条件。”

他说话总是这样的难听,把人家的里子面子踩在脚底下,一点颜面都不留。不过沈嘉鱼也确实如他所言,没有丝毫的立场再提什么条件了。她自知处境,当然也不会异想天开提出些匪夷所思的要求,只简单地请求道:“你能否容我几天,我总要跟陈家知会一声。”

陆晏殊嗤声冷笑道:“陈家?是陈景尧吧?”

“陈家也好,陈景尧也罢,我总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她不提这茬也好,说到这个,陆晏殊更是火冒三丈,提高了声音,道:“你当初无声无息消失时,怎么就没想过跟我知会一声。”

哀求不成,只能变换策略了。沈嘉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轻声道:“好歹他管你叫一声‘五哥’,你就当看在他的份上也不成吗?”

陆晏殊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好像为了陈景尧什么都豁得出去似的。本来他是想通融的,可见她待陈景尧那般的情意绵绵,心里就酸得慌,偏不想顺了她的意,冷然拒绝道:“我跟他怎样是我的事,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今儿你就留在这儿吧,我晚上过来陪你。”

交代完,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满意地笑着离开了。沈嘉鱼失魂落魄地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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