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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冰释,心照

深秋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两天,把明德大学的梧桐叶洗得透亮。闻南妤坐在文渊楼的自习室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宋词选》的封面,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薄鹤辞半小时前发来消息:“我在文渊楼门口,带了伞。”

她咬着唇,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这几天的冷战像根细刺,扎得她坐立难安。白微微那句“鹤辞哥说我们很有默契”像魔咒,总在她耳边盘旋。她知道该相信薄鹤辞,可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还在别扭呢?”林溪啃着苹果凑过来,“薄学长都在楼下站十分钟了,雨下这么大,再淋下去该感冒了。”

江若彤戳了戳她的胳膊:“就算要吵架,也得让人家上来再说吧?站在雨里算怎么回事?”

苏清沅推了推眼镜,翻开笔记本:“根据我的观察,薄学长从上周起,每天都会绕路经过咱们系楼三次,周三还在图书馆帮你占了《全唐诗》的位置。”

闻南妤的心颤了颤。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好,只是跨不过那道坎。青梅竹马的情谊像层柔软的壳,保护着他们,也束缚着他们。她怕捅破那层纸,连现在的相处都变得尴尬,更怕白微微口中的“默契”,是她从未参与过的、属于薄鹤辞的另一面。

“叮——”手机又震了一下,是薄鹤辞的消息:“我带了食堂的红糖姜茶,你生理期快到了,别着凉。”

林溪探头看见消息,啧了一声:“这都记得?南妤你再不动,我可要下去替你收了啊。”

闻南妤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伞:“我去去就回。”

***文渊楼门口的屋檐下,薄鹤辞果然站在那里。他穿了件黑色冲锋衣,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角,手里拎着个保温袋,另一只手撑着伞,伞面不自觉地往自习室门口的方向倾斜,半边肩膀都湿了。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转过头,眼里的焦灼在看到她时瞬间褪去,染上温柔的光:“来了。”

闻南妤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湿漉漉的肩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你怎么不进去等?”

“怕你出来找不到我。”他自然地把保温袋递给她,“刚买的,还热着。”

她接过袋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瓶身,沉默地拧开盖子。姜茶的辛辣香气混着红糖的甜腻散开,是她从小喝惯的味道。小时候她每次生理期疼得打滚,薄鹤辞都会偷拿家里的红糖,用保温杯泡好给她送来,被他家里人发现了不知挨过多少骂。

“对不起。”闻南妤吸了口姜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熨帖了心底的寒意,“前几天……是我不好。”

薄鹤辞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叹了口气,伸手想替她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又怕她躲开,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才轻轻落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雨丝被风卷着飘过来,打在闻南妤的脸颊上。薄鹤辞把伞往她那边倾斜得更多了些,自己的肩膀几乎完全暴露在雨里:“白微微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我和她只是课题组的合作关系,她负责数据建模,我负责理论分析,平时除了组会很少交流。那天她在图书馆挽我胳膊,是突然冲过来的,我当时就推开了,只是你走得太快……”

“我知道。”闻南妤打断他,声音很轻,“林溪跟我说了,她那天在二楼看到了,说你把她的手甩开了。”

薄鹤辞愣了愣,随即笑了:“那你还生我气?”

“我气的是……”她咬着唇,没好意思说出口。气的是白微微看向他时那副熟稔的样子,气的是自己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更气自己看到他和别的女生站在一起时,那股莫名的、酸涩的占有欲。

“气什么?”薄鹤辞追问,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告诉我,嗯?”

雨声淅淅沥沥,屋檐下的空间仿佛成了独立的小世界。闻南妤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干净又纯粹。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口:“你和她……真的很默契吗?”

薄鹤辞的眉峰蹙了起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她是不是说,我们一起做项目很合拍?”他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沉了沉,“南妤,合作时的默契和心里的在意,是两回事。我和她讨论模型参数时能一拍即合,但我不会记得她生理期,不会知道她喝姜茶要加两块红糖,更不会在她生气时,站在雨里等她三个小时。”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一字一句砸在闻南妤心上:“这些事,我只对你做。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只对你一个人做。”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滑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闻南妤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在意,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她被隔壁班男生堵在巷子里告白,是薄鹤辞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把人推倒在地,拉着她就跑,跑了很远很远,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他才红着眼眶说:“闻南妤,以后不准再跟别人走那么近。”

那时候她不懂,只当是少年人的占有欲。现在想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全是藏不住的喜欢。

“薄鹤辞……”闻南妤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混着雨丝落下来。

“别哭。”他慌了,笨拙地用袖子替她擦眼泪,动作生涩却温柔,“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突然踮起脚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薄鹤辞浑身一僵,手里的伞“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被雨水溅起细小的水花。他迟疑了几秒,才缓缓抬起手,紧紧回抱住她,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得像被雨水浸泡过:“南妤,我……”

“我知道。”闻南妤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都知道了。”

雨还在下,打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人站在漫天雨幕里,紧紧抱着彼此,仿佛要把这几年错过的时光,都在这个拥抱里补回来。

***回到宿舍时,闻南妤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大半,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个空了的保温瓶,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林溪她们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江若彤吹了声口哨:“这是……和好了?”

“嗯。”闻南妤红着脸点头,把保温瓶放在桌上,“他说……晚上请我们吃饭,就当是……赔罪。”

“哟——还请我们吃饭?”林溪挤眉弄眼,“这是要把我们都收买了,好光明正大地追你啊?”

闻南妤的脸更红了,拿起抱枕砸过去:“别胡说!”

苏清沅推了推眼镜,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轻声说:“其实早该这样了。你俩站在一起,连空气都是甜的,偏偏要互相折磨。”

正说着,闻南妤的手机响了,是薄鹤辞发来的消息:“晚上六点,校外那家‘老地方’私房菜,我订好了包厢。穿厚点,晚上降温。”

后面还附了张图片,是他刚买的暖手宝,粉白色的,上面印着只歪脑袋的兔子——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卡通形象。

林溪凑过来看了,笑得一脸暧昧:“啧啧啧,这细节,南妤你就从了吧。”

闻南妤没说话,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兔子图案,心里甜得像揣了罐蜂蜜。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穿透云层,在天边染出一片绚烂的晚霞。

她想,有些隔阂,或许不是为了疏远,而是为了让彼此看清,心里早就藏不住的在意。

“老地方”私房菜的包厢里暖意融融,老式铜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满桌菜肴都染上温暖的色泽。

薄鹤辞点的全是闻南妤爱吃的菜:松鼠鳜鱼炸得金黄酥脆,糖醋小排裹着浓稠的酱汁,连清炒时蔬都选了她喜欢的荷兰豆。林溪和江若彤吃得不亦乐乎,苏清沅则时不时给闻南妤夹菜,眼神里带着揶揄。

“薄学长,你也太偏心了吧?”江若彤举着筷子,指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糖醋小排,“这块明显是给南妤留的!”

薄鹤辞笑了笑,自然地把小排夹到闻南妤碗里:“她爱吃。”

闻南妤的脸颊微红,低头扒着米饭,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说起来,”林溪放下筷子,一脸好奇,“学长和南妤小时候到底有多要好啊?南妤总说你们是‘孽缘’,我可不信。”

薄鹤辞看向闻南妤,眼里带着笑意:“大概是……她偷我家的枇杷,摔断了腿,我背着她去医院;她把我参赛的航模拆了,我熬夜替她拼回去;她被老师罚抄课文,我替她抄了一半,结果被发现了,一起受罚。”

“薄鹤辞!”闻南妤又气又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你怎么净说这些!”

“不然说什么?”他挑眉,语气带着调侃,“说你十五岁生日那天,喝多了果酒,抱着我说要做我女朋友?”

“你闭嘴!”闻南妤拿起抱枕砸过去,被他稳稳接住。

林溪和江若彤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苏清沅也忍不住弯了嘴角:“原来南妤还有这么‘英勇’的时候。”

“那是她喝多了胡说的!”闻南妤辩解道,心跳却像擂鼓一样。她确实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薄鹤辞的语气太过笃定,让她不由得怀疑,难道真有这么回事?

薄鹤辞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却没再逗她,转而对林溪她们说:“南妤性子倔,有时候嘴硬心软,在学校要是受了委屈,麻烦你们多照顾。”

“学长放心!”林溪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肯定站南妤这边!”

江若彤附和道:“谁敢欺负南妤,先过我们这关!”

苏清沅点点头:“南妤很照顾我们,我们会互相照应的。”

薄鹤辞举杯,对着三个女生示意:“谢谢你们。”

***吃完饭,薄鹤辞送她们回宿舍。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得人缩起脖子。他把刚买的暖手宝递给闻南妤,又从包里拿出三条围巾,分给林溪她们:“刚在楼下商店买的,抵挡一下风寒。”

“学长也太贴心了吧!”江若彤立刻把围巾围上,“这是把我们都当成自己人了呀!”

薄鹤辞笑了笑,没说话,目光落在闻南妤身上。她正低头调试暖手宝的温度,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像只乖巧的小动物。

到了宿舍楼下,林溪她们识趣地先走了,留下两人独处。

“今天……谢谢你。”闻南妤把暖手宝抱在怀里,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跟我还客气什么。”薄鹤辞看着她,“明天上午没课?”

“嗯,打算去图书馆。”

“我陪你。”他说得理所当然,“正好我有篇论文要改,图书馆安静。”

闻南妤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那……明天见?”

“明天见。”他看着她转身走进宿舍楼,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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