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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真是憋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亓迹听到的声音是模糊扭曲的,但他知道爸爸妈妈在吵架。

“姐姐。”亓迹拽了拽白露的衣角。

“干嘛?”白露瞟了亓迹一眼。

“我是坏人吗?”亓迹问。

“当然是,你是个大坏蛋。”

“姐姐……”

“行了。”白露不耐烦地打断亓迹,“姐姐姐姐姐姐,你烦不烦啊?别人不来找你说话你就乖乖闭嘴行不行!”

亓迹愣了一下,沉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爸爸妈妈吵架是因为他吗?

对不起。

咚咚咚!

亓迹在猫眼里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惊喜地打开门。

“妈!”亓迹喊道。

“哎,儿子。”老妈笑着抱了亓迹一下,亓迹在老妈后面看到一个人。

“爸。”亓迹轻轻叫了一声。

“我跟你妈一起请了假回来。”老爸说,“你舅妈跟露露没在家吗?”

“嗯。”亓迹去倒了三杯水放茶几上,刚见面的喜悦已经被尴尬替代,他小口小口喝着水。

“你月考试考完了吧?”老爸问。

“嗯。”亓迹点点头。

“考的怎么样?”

“第一。”

“全班?”

“全年级。”

“数学多少?”

“一百四十八。”

“丢掉的那几分怎么搞的?肯定是粗心了吧?”老爸不满道。

“嗯。”

“啧。”老爸提高声音,“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细心点细心点,就是不听!”

“行了,孩子好不容易见我们一次,你刚开始就聊学习。”老妈蹙眉。

“怎么了?他现在是学生,主要任务不就是学习吗?”

“他是你儿子,你就不能问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怎么不问?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老爸跟老妈吵起来。

“爸妈,我作业还没写完,先回房间了。”亓迹站起来说。

“去去去。”老爸摆了摆手。

亓迹习惯了,他爸妈每次一块回来都要吵架。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亓迹拿枕头盖住脑袋都遮不住。

好吵。

“生活费我发,学习我督促!但别忘了我们再怎么着也是夫妻,除了孩子住院你看了几眼,其他时间你问过他的事吗!你尽过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吗!”老爸吼道。

“我从没想要做一个母亲!如果是不是我爸妈逼我!我早把孩子打掉了!”老妈一甩胳膊,把杯子摔到地上,“你当初怎么给我说的?孩子我生下来,然后我忙我的,剩下的你管,那你干嘛把他扔我嫂子那啊?你怎么不把工作辞了陪他啊!”

“你说得轻松,我辞职谁给他生活费?你给吗?”老爸指着老妈吼。

“好!我给,行了吧?你跟我离婚,这下咱们俩两清了吧!”

“行,你原来在这儿等我呢,你以为就你想离婚?等亓迹高考完,咱们就离!”

“不,现在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你疯了吗?亓迹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让他怎么办?”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我告诉你我受够你了!”

“我还想说我受够你了呢!行,现在就去拿户口本,我跟你多待一秒我都闹心!”

亓迹的房门刚被推开,老爸就吼道:

“你不是说你学习呢吗!你这算什么学习?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哎呀!赶紧找户口本!”老妈问,“亓迹,你舅妈是不是把咱们家的户口本放你这儿了?”

“你们要户口本干什么?”亓迹冷声道。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户口本在哪?”

“你先给我说拿户口本干什么。”

“离婚!我受够他了,我要跟他离婚!”老妈尖叫道。

亓迹捏紧口袋中的户口本,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他没想到他的父母甚至不愿意等到他高考完。

“我不给。”亓迹摇头。

“我是这个家的户主,你凭什么不给!你嫌我还不够累吗?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老爸吼。

亓迹没回答,他看着他的妈妈。

即使她很少关心他,即使他住院时她只在他身边待了一天就走了,他也从没有怀疑过她对他的爱。

“我不给。”他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老爸语气中压着怒火。

“我说,我不会给,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别想离婚。”亓迹一字一顿道。

啪!

亓迹被一巴掌打偏了头,一阵耳鸣贯穿了大脑。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非要跟我作对是吧!”老爸见亓迹半天不应声,吼,“出声,哑巴了吗!”

亓迹根本听不清老爸在说什么,牙齿刺破了口腔,他嘴里渐渐漫出血腥味。

亓迹长期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他推开老爸,开门时迎面撞上回家的白露。

“小迹迹,你这么着急出去干嘛?”白露突然看见亓迹红肿的右脸,一下子急了,“等等,你脸怎么回事?”

亓迹没理白露,径直走出门。

“怎么了?”白露看向亓迹的爸妈。

“怎么了?小孩子缺管教,因为工作管不了他就无法无天了!”亓爸指着门口。

“我去追他!”

“追什么追?我跟你姑要离婚,他就闹脾气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就想明白了。”亓爸摆了摆手。

“什么?”白露惊了一下,“你们离婚问过亓迹的意见了吗?而且他明年就要高考了!”

“问他干什么,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我离婚还要问他这个小孩的意见啊?”

“有你们这么当父母的吗?”白露放下包。

“嘿你这孩子还教育上我们了?”

白露不知道亓迹跑哪去了,也打不了电话,亓迹走的时候没有拿手机,她找遍了亓迹可能会在的所有地方,但都一无所获。

亓迹会去找卫逸吗?

不对,亓迹做不出找人求安慰这种事,他只会一个人待着,至于他会待在哪,白露不知道,她只能毫无头绪地找,或问一下路人。

白露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打通了卫逸的电话。

“亓迹在你那吗?”白露问。

“姐?”卫逸说,“没啊,怎么了?”

“亓迹从家里跑出去,他有可能会去你那儿。”

“等等,出什么事了?”卫逸顿时着急起来。。

“你先别问,帮我找找他。”

“我马上过来。”

卫逸敢保证亓迹绝不会来找他。

亓迹总是不愿意把坏情绪带给他。

他有好几次都能感受到亓迹的心情很低落,甚至麻木,但当他叫亓迹时亓迹总是笑着的。

就算偶尔在他面前露出不好的那一面,第二天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还有前些天那些小动作,亓迹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亓迹向来不爱在人前跟他亲近,昨天却有意无意地触碰他好几次。

卫逸知道亓迹不擅长表达,心思也多,有时候甚至控制不住揣测他。

然后就会去别别扭扭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经常做噩梦不跟他说,有事不找他自己反而一个人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缩着,也不听他的话去医院。

卫逸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担心,他心里从没这么不安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崩塌了。

亓迹没事就会来天台坐会儿,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但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想跳下去的冲动。

他面朝高空坐到天台边,他明白自己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但他还是把户口本一页一页撕碎。

他以为有人爱他……

他无数次想爸爸妈妈时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他突然有点羡慕电影了那些冷酷的杀手了,他们没有感情,也不需要爱。

可惜他不是杀手,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

为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亓迹突然想到。

如果他死了,他爸妈知道后会爱他一小会儿吗?

算了,纠结这些干什么?

但他还是觉得很不公平。

凭什么他要承受这些?

父母辈的矛盾,凭什么要他成为那个牺牲品?

他本来就不应该出生的,应该十几年前就死在医院的。

或许……或许他不应该奢望被人爱,他应该从这里跳下去。

他的鲜血,他支离破碎的骨头虽然不会让他们爱他,但会波动他们从未给予他的,最深刻激烈的情绪。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闭上眼睛。

可当他最接近死亡边缘时,突然被一条手臂勾住腰,他往后倒去,陷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来了,亓迹,我来了……”耳后传来一个声音。

亓迹愣了一瞬,然后轻轻唤道:

“卫逸?”

“嗯,我在……”卫逸声音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要拉住我?”亓迹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我本来就该死,你为什么要拉住我?”

他感觉自己又被卫逸抱紧了点,甚至肩膀都被箍得有些发疼。

“不死……”卫逸一遍一遍说,“不死,不死,小猫,你太累了,应该休息一会儿,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

“你可以把我扔下去吗?就跟之前我们做过山车的时候一样,像是在飞。”亓迹愣愣地问。

“想做过山车我陪你去游乐园吧,我们可以飞无数遍,”卫逸摸了摸亓迹红肿的右脸,“小猫,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啊,我爸。”亓迹的眼睛迟钝地眨了眨。

“他为什么打你?”卫逸轻轻擦去亓迹嘴角的血,心疼地拧起眉。

“可能是因为我不懂事吧。”亓迹笑了笑,“别抱了。”

“不。”卫逸又把亓迹抱紧了点,“我就要抱着你。”

亓迹挣扎了一下。

“别想走,”卫逸手臂收紧,“你答应过我,你答应听我的,我没让你走你就别想走。”

“是,但……卫逸……”

“嗯,我在……”

“你可不可以讨厌我?”亓迹拽了拽卫逸的衣角,“你讨厌我好不好?”

卫逸僵了一下,心中被禁锢的愤怒突然涌上心头,他把亓迹的身体扳过来,一把抓住亓迹的领子。

“亓迹,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混蛋……”卫逸颤声吼道,“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去留?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难道以为我会听你指挥吗!我告诉你!你没资格!”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告诉你亓迹,我不接受!想用这一句把我打发了!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卫逸松开亓迹的领子,亓迹跌坐在地上,他已经有点听不清卫逸在说什么了,他只觉得好吵,想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旁边碎掉啤酒瓶上,他抓起一块玻璃对着自己的左胸刺下去。

玻璃不是很大,没法刺得太深,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快就晕过去,但他还是在玻璃扎进身体里的那一刻失去意识。

他自己都没想到,其实自杀在他小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彩排无数次了,跳楼、投河、或拿起刀扎进身体……

所以他拿起玻璃刺向自己心脏时才能这么毫不犹豫,这么果断。

终于安静了。

卫逸愣愣地看着亓迹,过了好几秒才蓦然回过神。

“亓迹!”他小心地把亓迹抱住,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该凶你,别吓我好不好?”

微凉的眼泪滴到亓迹苍白的脸上,他看见亓迹胸口的布料逐渐被血液染红,赶紧掏出手机联系医院,拨通后快速说出地址,到最后再也压不住哭腔。

“求你们,快一点……”

手机掉到地上,卫逸红着眼攥住领口,呼吸越来越急促,头开始发晕,他松松捂住嘴,尽量让呼吸放缓,过了几秒还没完全调整过来就打电话给白露,电话很快就接通。

“卫逸,你是不是找到我弟了!”白露焦急地问。

“是……他在、在天台,你赶紧过来……”

“好。”

没一会儿白露就跑了上来,看到卫逸怀里的亓迹。

“这是怎么了!”白露震惊地问。

“先别问了,你先带他去小区门口,救护车会来。”卫逸说。

“好、好。”白露把亓迹架起来,注意到卫逸惨白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口,“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呼吸性碱中毒,你别管我。”

“什么?那你也得去医院啊!”

“我现在腿软,你赶紧走!”

白露顿了顿,架着亓迹走了。

卫逸靠到墙上,捂住口鼻。

幸好这种情况他之前也有过两次,处理起来还算熟练,他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腿脚没那么麻了就扶着墙站起来,打车去医院

亓迹慢慢睁开眼睛。

还是没死成,要是那个玻璃再长一点就好了。亓迹失落地想。

怎么这么黑?现在是晚上吗?

他有点害怕,即使他已经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了醒来过很多次了。

他下意识想缩成一团。

啊……好痛。

亓迹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

手被裹成粽子了,他抓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对了,端午节他好像还没吃粽子呢。

亓迹有点遗憾,虽然他不喜欢吃粽子,但端午节不吃粽子总觉得不完整。

亓迹看了下钟表。

三点半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是操蛋的医院,除了病人他没看见什么认识的人。

卫逸要上学,姐姐舅妈要上班,爸妈……就算有时间也不会来看他吧。

亓迹自嘲地笑了笑。

他曾经还真以为老妈像每一个人的母亲一样爱他呢。

等等,也许自己已经死了呢。亓迹突发奇想。

他颤颤巍巍地下了床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在床上。

很明显没有。

亓迹撇了撇嘴,一步一踉跄地走到窗边趴着。

身子骨真差啊,卫逸看见了又要说了。

亓迹不知道自己在床边站了多久,他是被小护士的惊叫声吓得回过神来的。

“哎呦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吓我一跳。”小护士说。

亓迹抱歉地笑了一下,转头继续看窗外,小护士过来搀住他。

“不能站那么久,先坐下。”

亓迹重新坐回床上,他的病床旁边是一个小朋友,手里拿着一个彩色的绘本。

那个小朋友发现亓迹在看他,立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还爬上亓迹的床要跟他一起看。

“哥哥你看,这本书讲的是动物园,里面有很多小动物呢,哥哥去过动物园吗?”

“没有。”

“啊?我还以为大人们都去过动物园呢。”小朋友说,“妈妈说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

“嗯。”

“医生叔叔说我得的病是……是吱吱炎。”

“嗯。”

“佳佳,从哥哥床上下来。”一个阿姨进来说。

“没事,让他在这儿看书吧。”亓迹瞟到床头小桌子上有几块糖,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放的,“吃糖吗?”

“妈妈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那个叫佳佳的小朋友说。

“好吧。”亓迹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佳佳在他旁边乖乖坐着看书。

过了一会儿,佳佳去吃饭了,亓迹摸了摸肚子。

有点饿,但是手机不在身上。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胃口,睡觉。

亓迹在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香味,但他不想睁开眼睛的。

“别装了,都听见你肚子叫了。”身后传来卫逸的声音。

亓迹懊恼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还以为是我姐呢。”他嘟囔道。

“怎么?不愿意见我?”

“……没不愿意。”亓迹坐起来。

“饿了吗?”卫逸问。

“……嗯。”亓迹突然感觉鼻子一酸,他赶紧低头去看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买的什么?”

“我做的鱼汤。”卫逸拿出一个饭盒。

“你会做鱼汤?”亓迹问。

“是啊吃惊吧?”卫逸说,“我一直会做饭,不过鱼汤是昨天在网上学的。”

亓迹是挺吃惊的,卫逸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在国外不能经常吃到正宗中餐就只能自力更生喽,可惜我只能偶尔偷偷用厨房做饭,快尝尝。”卫逸把勺子放到亓迹嘴边。

“我自己来。”

“你是左撇子吗?”卫逸抬眼。

“左手用勺子我还是……”亓迹顿住。

卫逸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不太熟练。”亓迹含住勺子喝下汤。

“好喝吗?”卫逸问。

“嗯。”

“我还煎了几块鱼排,不过考虑到你现在是个病号,就放几粒盐。”卫逸用筷子把鱼排夹成小块,夹起一块塞亓迹嘴里。

“嗯。”

卫逸做的饭挺好吃的,再加上亓迹真的太饿了,他很想吃一大口鱼排再喝一大口汤,但他没敢出声,只能等肚子被一点一点喂饱。

张嘴、闭嘴、嚼、咽、张嘴、闭嘴、嚼、咽……

卫逸能看出亓迹进食时露出的几丝急切,但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当然知道亓迹现在很饿,但他就要慢吞吞地喂。

哼,急死你。

卫逸突然感觉自己撑在床边的手被碰了一下,他冷着脸把手换了个地方撑着,过了一会儿他看向亓迹,但亓迹没看他,而是在看自己的手。

自己不让他碰他就真不碰了?

不碰就算了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手都被裹成粽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卫逸又冷着脸抓住亓迹有伤的那只手捏了一下,力度不至于让伤口裂开,也能让亓迹感到一点不过分的疼。

“嘶……”亓迹轻轻抽了口气。

“疼吗?”

亓迹摇了摇头。

“觉得疼就说啊,我又不会笑你。”

“我怕你说你也疼。”

“什么意思?”

“不说,怕你生气。”亓迹摇头。

“就这么怕我?。”

“……嗯。”

“怕我不喜欢你了?”

“……”

卫逸叹了口气,胳膊撑在床头柜上。

“怎么办呢?要不这样,我去把你名字纹身上,这样我算是被你绑住了。”

亓迹呆呆地看着他,他捏住亓迹的脸,恶狠狠道:

“看我干嘛?你也得纹!就你这隔段时间就想跑的节奏,别说纹我名字了,我就应该给你戴个项圈栓家里!”

“但……未成年人是不是不能纹身?”亓迹小声问

卫逸无语。

“那就等成年了纹,在此之前你跑一个试试,跑一次纹身就得加一个!锁骨上一个肚子上一个,跑两次你后腰上也得纹一个!要是这样你还不听话……”卫逸想了想说,“我就拿烧红的铁块在我自己身上烙一个,敢跑我就逢人就说这个家伙对我始乱弃终!”

卫逸用力拧了下亓迹的脸蛋。

“跑不跑了?”

“不、不跑了。”

“哼,非要让人把你凶一下才老实。”卫逸揉了揉亓迹被捏红的脸,“吃饱了吗?”

“没……我都好几天没吃饭了,你不让我自己吃,还喂得这么慢……”

“哦,给我家小猫饿坏了。”卫逸摸了摸亓迹的脑袋,“让我这么担心,我总得报复一下吧?”

“那你报复完了吗?”亓迹闷声道。

“没有,等以后慢慢报复,现在先把你喂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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