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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二章

十年后,市中心“盛远集团”的写字楼里,电梯门打开,林理穿着高定西装,指间夹着限量版钢笔,身后跟着一群高管,气场冷得像冰。作为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从寄人篱下的落魄少爷,拼成了执掌百亿集团的总裁——当年母亲筹钱回来,却因劳累倒下多年,只能在家安静休养,是管家带着他夺回家产,这些年,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就是为了守住母亲留下的东西。可他始终没忘了一件事——找那个桥洞下给她烤腰子的女孩。当年年纪太小,只记得“陈鸳”这个名字,和那串腰子的味道,连她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只在梦里偶尔会出现一个穿碎花裙的身影,递给他一串烤腰子。

这天,人事部送来新实习生的档案,林理路过时,无意间扫到最上面一份的名字——陈鸳。他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快步走过去,指尖抚过档案上的照片:女孩穿着白衬衫,扎着低马尾,眉眼间依稀还是当年桥洞下的模样,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倔强,简历上写着“毕业于MW大学中文系,擅长烹饪”,备注栏里还画了个小小的烤腰子图案,大概是随手画的。

“这个实习生,调到总裁办,做我的助理。”林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还停留在照片上,仿佛能摸到女孩的温度。

人事部经理愣了愣,连忙点头:“好的林总,我这就安排,下午就让她过来报到。”

陈鸳到总裁办报到那天,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豆浆,豆浆袋上印着“便民早餐”的字样——她早上六点就起来赶地铁,怕迟到扣工资。推开门,看见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她愣了——这张脸,和记忆里那个发着高烧的小男孩渐渐重合,尤其是他眉眼间的神态,还有指尖那枚和当年怀表同款式的袖扣。

“林总好,我是新来的助理陈鸳。”她紧张地鞠躬,豆浆杯差点脱手,忙用另一只手扶住,脸颊瞬间红了。

林理盯着她,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你还记得十年前,城郊桥洞下的烤腰子吗?就是……用树枝串着,加了野花椒粉的那种。”

陈鸳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手里的豆浆差点洒出来。她当然记得,那个雨天,那串带着烟火气的腰子,还有男孩怯生生的眼神,甚至记得他攥着怀表的样子。没想到,当年的小男孩,如今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我……记得!”她声音发颤,眼眶有点红,“那时候你发着烧,我还怕你吃了会不舒服,没想到你说好吃。”

重逢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工作中,林理总不自觉地关注陈鸳:她核对报表时会皱着眉咬笔杆,笔杆上都咬出了牙印;加班到深夜时会趴在桌上打盹,睫毛长长的,像只安静的小猫;吃午饭时总舍不得点贵的菜,只买一份盒饭,还把肉挑出来,说“不爱吃荤”——其实是想省点钱给奶奶买药。他开始不动声色地照顾她:让秘书送去热咖啡,特意嘱咐“少糖,加奶”,因为他看见陈鸳每次买奶茶都要无糖的;在她桌上放进口水果,说是“合作方送的,吃不完”;加班时“顺便”点两份外卖,都是她爱吃的家常菜,说“自己一个人吃没意思”。

陈鸳也渐渐发现,这个冷漠的总裁其实很温柔。有次她赶项目报告,熬到凌晨三点,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身上盖着林理的西装,西装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桌上放着温好的牛奶,杯底压着一张便签:“别太累,有事叫我。”她抱着西装,鼻尖萦绕着那股雪松味,心跳忍不住加快,偷偷把便签叠好,放进了钱包夹层。

情愫在朝夕相处中慢慢发酵。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林理约陈鸳去了滨江公园——这里正是当年桥洞的位置,如今改造成了观景台,晚上能看到江面上的灯光,像星星落在水里。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保温桶,打开,里面是一串烤腰子,外皮金黄,还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一小碟野花椒粉:“我试了很多次,找了很久才买到野花椒,不知道是不是你当年的味道。”林理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得像个孩子,指尖微微发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银戒指,戒指上刻着小小的“鸳”字,“陈鸳,我找了你十年,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陈鸳看着他手里的烤腰子,又看着他眼底的真诚,眼泪掉了下来,用力点头:“我愿意!”她接过烤腰子,咬了一口,还是当年的味道,温暖又安心。林理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他偷偷量过她的指围,趁她午睡时,用绳子绕着她的手指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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