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离开他。”陈鸳深吸一口气,拿起信封,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但我希望你别告诉他真相,就说我……就说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不想耽误他,我不想他难过。”
林夫人满意地点头,端起拿铁抿了一口:“只要你识相,我不会让他知道。记住,拿着钱,永远别再出现在林理面前。”
那天晚上,陈鸳收拾好行李,在桌上放了一张纸条,只写了“对不起,我们不合适,别找我”,然后抱着五百万的信封,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她没带手机,没留地址,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怕自己看到林理的电话会忍不住接,怕自己听到他的声音会舍不得走。离开前,她去了滨江公园,站在当年林理向她求婚的地方,看着江面上的灯光,哭了很久,把那枚银戒指摘下来,放在了长椅下,希望能留个念想。
林理发现陈鸳离开时,正在开董事会。他回到办公室,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桌上也没有温好的牛奶,只有一张纸条。他拿起纸条,手指发抖,纸条上的字迹很熟悉,却写着最伤人的话。他推开董事们就往外跑,开车去了陈鸳租的小屋,门锁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她常穿的那件白衬衫还挂在衣柜里,上面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柑橘调香味。他找遍了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滨江公园、她喜欢的奶茶店、公司楼下的小吃摊,甚至回了当年的桥洞,可哪里都没有陈鸳的影子。他打电话,提示已关机;发信息,石沉大海。心像被掏空了一块,连呼吸都疼,他坐在桥洞下,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天,陈鸳递给他的烤腰子,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混着雨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几天后,林理在去郊区找陈鸳的路上,被几个陌生男人拦在小巷里。为首的男人叼着烟,晃了晃手里的棒球棍,身后跟着三个壮汉:“林总,有人让我们给你带个话,别再找陈鸳了,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林理不认得他们,却还是红着眼眶冲上去:“到底是让你们来的?陈鸳到底在哪?”一场混战下来,林理被打得躺在地上,腰侧传来钻心的疼,他摸了摸腰,手上全是血,意识模糊时,他脑子里还想着:陈鸳到底在哪,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送到医院时,林理已经休克。医生抢救了三个小时,出来时脸色凝重,对林夫人说:“林夫人,病人一颗肾被钝器砸伤,已经坏死,必须切除。万幸的是,剩下的一颗肾能维持正常生活,但以后要注意保养,不能太累。”
林夫人坐在病床前,看着昏迷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却还是装出心疼的样子。等林理醒来,她红着眼眶编瞎话:“理理,你别难过了,陈鸳拿了我们家五百万,卷款跑路了,她就是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别再想她了。”
林理盯着天花板,没说话,只是眼角滑下一滴泪——他不信陈鸳是那样的人,可她的消失,又让他无从辩驳。他想起陈鸳的笑容,想起她给她烤的腰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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