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鸳离开后,并没走远。她在城郊租了个小单间,月租三百块,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桌子,窗户还漏风。她找了份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工资三千块,一半寄给奶奶,一半留着自己用。她每天偷偷关注着盛远集团的新闻,看林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休息,每次看到新闻里林理憔悴的样子,心里都像针扎一样疼。直到有天,她在报纸上看到“盛远集团总裁林理遇袭,切除一颗肾”的新闻,手里的盘子“哐当”掉在地上,碎片划破了手,血顺着指尖流下来,她却感觉不到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林理受伤了,都是她的错。
当晚,陈鸳换了身黑衣服,戴着口罩,悄悄溜进医院。医院的走廊很静,只有护士站的灯光亮着,她凭着记忆找到林理的病房,透过门缝,看到林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手腕上打着点滴,睡得很沉。她站在门口,眼泪止不住地流——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离开,林理就不会找她,更不会被人打伤;如果她当初没答应林夫人,他们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幸福。
情绪像脱缰的野马,陈鸳脑子一热,想起走廊拐角有块装修剩下的砖头——下午她来踩点时看到的。她鬼使神差地跑过去,抱起砖头,砖头硌得她手心生疼,却还是攥得紧紧的。她冲回病房,看着林理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忘了自己,就不会再痛苦了,他就能好好生活,娶白依涟,过他该过的生活。
“砰”的一声,砖头砸在林理的额头上。林理闷哼一声,眉头皱了皱,额角渗出了血,却没醒。陈鸳看着那抹红色,突然清醒过来,吓得扔掉砖头,跌跌撞撞地跑出医院,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她怕被人发现,一路跑回出租屋,躲在被子里,浑身发抖,直到天亮都没睡着。
跑出医院时,陈鸳慌不择路,手腕撞在墙上,传来“咔嗒”一声——脱臼了,钻心的疼让她眼泪掉下来。深夜的路上没有路灯,只有几个醉醺醺的流氓晃过来,他们穿着花衬衫,嘴里叼着烟,看到陈鸳孤身一人,眼神变得不怀好意。“小姑娘,这么晚了还出来,陪哥哥们玩玩啊?”一个流氓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酒气喷在她脸上,难闻得让她恶心。
陈鸳吓得往后退,眼泪都快出来了,想跑却因为手腕疼跑不动。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面前,车灯晃得流氓们睁不开眼,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是白依涟,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化着淡妆,看起来优雅又温柔。
“陈鸳?你怎么在这?”白依涟装作惊讶的样子,让司机下车把流氓赶走,司机是个壮汉,几下就把流氓打得跑了。她下车,扶住陈鸳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关切,“你的手腕好像受伤了,我带你去处理一下,我认识一家私人诊所,晚上也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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