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润咬着烟吸,他低着头,抚摸有些疼的手掌心,他心想陈荇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
和暗恋的人有了孩子,想要钱挺着大肚子流点眼泪,就可以拿到三百万。
另外还有个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袁朝。
他不明白,陈荇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袁朝这样对待?
“看见陈荇挨打,你心疼坏了吧?想不想哭?”申润慢慢抬起眼,和袁朝的视线对上,对方心惊胆战的跟见了鬼似的,猛地把头低下去。
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两个硕大的巴掌印,深浅交叠。
一个是申润刚刚抽上去的,一个是因为他拿东西动作太慢,申润心生不悦,在包厢门口赏他的。
要他说,袁朝就是该打,他和陈荇一样不长记性。
他曾经说过,他讨厌不守时的人,袁朝肯定是和陈荇有样学样,故意搞事,惹他不开心。
一切都是自找的,那就别怪他动粗了。
“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特别好奇,你要认真回答我哦。”申润发出疑问,他是在对袁朝说话。
陈荇担心袁朝一个字没说好,这个傻逼会用脚踹人,把人踹成胃出血,他拉了袁朝一下,让他退后。
陈荇冷着脸,说:“拍不拍?不拍我就走了。”
让他来,无非是想看他丢脸。
一套孙悟空衣服,一套猪八戒衣服,奇形怪异,不就是为了拍照下来,弄成手机屏幕,以后时常拿出来,想把他气死吗?
现在又在闹什么呢?
申润没对陈荇发火,很难得,他心平气和的抱着胳膊,甚至面带笑容,和陈荇说:“想要明天能从医院活着出来,就把你的小嘴巴闭起来。”
威胁人,他从来没输过。
因为他说的话,他会去实现。
他有钱,有权,家里还开了几家银行,立于北京,专门为一些达官显贵办理业务。
他人源极广,北京的大官小官他都有来往,他很会投胎,降生到这样的一个富贵家庭。
惹他生气的人,他动动手指就能让人消失。
陈荇能怎么办?
他只能闭上嘴巴,强行咽下喉咙里的那句傻逼,独自吃下哑巴亏。
袁朝始终低着头,不敢言语。
陈荇担心他挨揍,反而他更担心陈荇。
陈荇现在是两个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那么小,即将降临这个世界。
陈荇爱孩子也好,不爱孩子也罢,总是一条来之不易的生命,得让他平安的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他示弱,他任由申润骂他脑瘫,骂他早产儿,他不介意,用陈荇的话来讲,他尽量当成狗放屁。
他的耳朵很灵敏,左边,他听见了笑声,距离他很近,他听见姚全泠的笑声,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心情愉悦,他还听见姚全泠说:“陈荇,你是真的让我心力交瘁。”
“我要怎么对你呢?”还在笑,话说的很不好听,但因那张好脸,和若隐若现的笑容,柔和了不少,并不锋利。
陈荇想,这群官二代目无王法,他们的课本肯定与他们不同,他们读书学的第一课,一定是权利二字。
拥有一种思想的他们,齐心协力的集齐在一起,同流合污把权利牢牢捏在手心。
不给外人一分。
申润能给施霜馥当狗这件事,有了答案。
他们是一条蜘蛛网上的蚂蚁,吸着共同的血。
申润觉得和陈荇斗嘴没有意思,他换了一个欺负的目标,对准了袁朝,他轻轻的开口:“袁朝啊,你怎么和陈荇的关系这么好啊?”
同学吗?
当了几年的同学?
从幼儿园一直手牵手到大学?
还是邻居?
如果是邻居,那袁朝挺不够意思的,为什么在施霜馥拿钱出来包养陈荇的时候,他不站出来呢?
陈荇的爸爸没破产之前,绰号南京玩具大佬,公司产品直销国外。
能和陈荇当邻居,家境也不会差?
所以是干什么?
是对陈荇心里有着其他男人不满?故意为之,等陈荇栽跟头,一头血,他体贴的上前,好捡便宜?
“你跟陈荇做过很多次了吧?一定是这样,这就是事实。”申润笑着,随随便便给人扣帽子,白的能让他说成黑的,且不让人反驳。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陈荇厉声警告他。
任谁都不可能放由自己的谣言出现。
申润更为得意了,他手上捏着个烟盒,在手掌心颠来倒去,玩戏法一样,突然手指一夹,拿了一根烟,他放在嘴里咬着,就那么轻轻的看着,轻轻的笑着,他强调:“陈荇你都快当妈妈了,能不能学学别的妈妈,声音小点。”
他欠揍般:“不然以后怎么照顾小宝宝啊?声音大了,他会吓哭的懂吗?”
姚全泠也说:“每次提到袁朝,你都要生气,还说不是事实?别太明显。”
“这是真的对吧?”姚全泠望着袁朝的头顶。
两人三言两语,戏耍一个人。
陈荇发火,他们会说:“啧、恼羞成怒,这是戳破窗户纸了。”
陈荇不吵不闹,他们会说:“心虚了,真脏的一个人,垃圾桶,公交车。”
陈荇最明显的错误,就是没有和他们投胎到一个圈子里,没有投胎到北京。
施霜馥带头排挤外人,排挤不喜欢的陈荇。
“我们是朋友。”袁朝出声,把目光吸引过去。
陈荇气到不行,沉重的身体,无法让他攥起拳头,将眼前的两张脸打的面目全非。
“别解释了,我们都懂,点到为止吧,你们的关系,让我恶心到不行了,”姚全泠挑着眉头,忽略袁朝发白的嘴唇:“我不要听。”
他们没有商量过这个话题,申润先开头,他心有灵犀的展开内容,两人共同的目标,往陈荇的身上泼脏水。
真不真无所谓,但要足够的脏。
说多了,听的人多了,自然就是真的了,最好让他哥听见,知道这个陈荇到底有多脏。
申润狗叫了一声:“火机没油了。”
没油的打火机落地,掉在袁朝的鞋边,袁朝咬着嘴唇,松开,又咬住,他鼓起勇气,抬头,说:“我、们是好朋友,从小玩到大,不要乱说。”
谁信呢?
谁想听呢?
申润抬起手,一个要甩巴掌给到袁朝的假动作,令袁朝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一秒,三秒,五秒,脸不疼。
袁朝睁开眼睛,背上手心全是冷汗。
姚全泠对他笑,说:“好狗,去前台拿一个打火机过来,动作快点,会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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