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陈荇的目的不在于表面,他的心思深沉,所以才这么能忍。
看看,施霜馥这不是被他勾到了吗?
下一步,也近在咫尺了。
说不定,过几天,他就真要喊陈荇叫嫂子了。
姚全泠忍不住笑起来。
他这一笑,代表了很多意思,每个人听进耳朵里,感受到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omega,他听见了嘲笑,嘲笑他身为一个omega,居然干不过一个beta。
任由自己的老公被别人抢走,然而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流着眼泪,低着头,抓了一把葡萄,用力的往嘴巴里塞。
他一口可以吃五个。
他不喜欢吃葡萄,他抬起眼,看见施霜馥还在帮陈荇拖着肚子,那么近的距离,就那么想要那个小孩吗?
于是气更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把椅子摔了,走到陈荇的身侧,把手中挤压到变形流汁的葡萄,恶狠狠的,全部扔在了陈荇的脸上。
拔腿就跑了。
-
陈荇没来得急逮住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omega居然敢在施霜馥的面前,朝他扔东西。
他不是很喜欢伪装吗?
至少喜欢在施霜馥的面前表演的像一朵无公害无污染的白莲花。
他脑子里一团火,准备跳起来,一把揪住omega的脖子,实施回击,却又被施霜馥一把摁住。
施霜馥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他,说出来的话,简直比omega朝他扔恶心的东西,还要犯贱,他像观音菩萨,佛光普照,说:“我看见的是,你打了他,他朝你扔东西,这很公平,你的脾气,需要好好的改改了。”
他不分青红皂白。
认定了是陈荇的错。
他不允许陈荇喊冤,他认定的是,陈荇先动的手。
对方对陈荇的回击,是正常的,完全合理合法的。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omega的身上倾斜。
他对陈荇有很严重的刻板印象。
“不舍得他挨揍是吧?”
也对,他的拳头不是泡沫捏的,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坐着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被他打过?
施霜馥深知那种痛。
于是不舍得他的小情人,受一点点伤。
“都是惯的,往死里打,就留一口气,说不定就转性了。”斜对面,有人在桌子上敲烟盒,陈荇看过去,申润正好抬头,冲陈荇很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
陈荇这种脾气,都是施霜馥惯的。
如果是他,会给陈荇几个巴掌。
说了不听,就把腿打断,关进地下室,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是一条狗,爪子也要被磨平了。
说到底,施霜馥还是心太软。
陈荇骂了一句:“死狗。”
申润没计较,他打陈荇,和施霜馥亲自打陈荇,效果不一样。
在陈荇的心里,痛感也不一样。
被心爱的人不理解,不尊重,羞辱,必定要缓上一年半载。
要让陈荇痛彻心扉的流眼泪,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申润咬着烟,玩味的抬头,看见了施霜馥的脸,那脸色现在就很不对劲,下一秒,陈荇坐着的椅子又被强行的转了一个圈。
施霜馥的力气大到,可以去帮愚公移山了。
陈荇坐着,他一脸愤怒的望着施霜馥,施霜馥平静的看着他。
瞧瞧。
一场大战又要开始了。
申润轻轻的笑。
施霜馥的脸色,可以用很不愉快来形容,他说:“友好,谦让,微笑,学不会?”
教训他?
他配吗?
比他大不了多少,居然敢用调教儿子的语气,跟他说话。
那么喜欢当人爹?
是不是和omega在床上,喜欢玩这种游戏?
怪不得omega动不动就哭,就委屈。
陈荇皮笑肉不笑的捏住装满了果汁的玻璃杯,移到了手心上,他愤怒的说:“你爸妈知道你这么没有教养吗?你爸妈知道你在外面乱打人吗?”
说完,暴脾气的他,将果汁毫无保留的泼到了施霜馥的脸上。
姚全泠在边上,充当一个植物人,他不动,也不说话,就拿着一个螃蟹腿戳着桌布玩。
看见陈荇不知死活的往他哥脸上泼东西。
他把东西一扔,憋着坏笑,鼓起了掌。
给陈荇壮胆。
他还火里添油:“陈荇你有儿子,有底牌的,别怕我哥,再说又没打疼他。”
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一把好手。
陈荇一生气,就跟一头脱缰的野马一样拉不住,眼睛喷火,头顶冒火。
如果他没有怀孕,恐怕要跳到桌子上,把所有的菜全部踹下来。
主打一个他不好过,别人也不要好过。
施霜馥接过纸巾,擦拭眼皮上的果汁,他低着头,和陈荇对视。
在陈荇的眼里,只看见了桀骜不驯,一身反骨。
陈荇什么时候才知痛?
让他生一个孩子,他也没当一回事。
依然生龙活虎,有滋有味。
陈荇的底线是什么?
是几个月前的一颗牙?
牙齿应该不是,他可能只是觉得,牙齿会影响他的形象,所以才求饶。
所以,陈荇的底线是什么?
“你这种性格,我怎么放心让孩子跟你?”
那是孩子吗?
陈荇的底线会是孩子吗?
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不会把孩子给陈荇。
他就算出抚养费,丢给别人养,也不给陈荇。
施霜馥把纸巾扔在桌子上,外面的那件沾了果汁的外套也脱掉了,只剩里面那件白色的粗织毛衣,他把袖子撩起来,卷到手肘的位置,说:“去弄一盘开水来,给他洗洗手。”
眼睛一直盯着陈荇。
没看见他害怕。
很好。
他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不介意让陈荇体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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