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荇说不可能,陈荇说他不走。
那么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喜欢吃北京的食物,习惯了北京的生活?
还是想继续在他的身上圈钱?
“我都放下恩怨了,你却死皮赖脸的要缠着我,你贱不贱呢?”
施霜馥从未对别人说过这个字,这个字具有非常严重的侮辱性,但他对陈荇说过很多次。
陈荇贱吗?
在他的眼里,是贱的。
陈荇说恨他,恨不得弄死他,将他剥皮抽筋,扔进油锅里炸。
陈荇说讨厌他,想剁掉他的手,戳瞎他的眼睛。
陈荇见他一面,他的嘴里必不可少的会吐出一句脏话,诅咒他。
看得出来,恨他入骨,睡觉也会梦他。
但自己有几斤几两,为何不掂量掂量?
他有什么才能可以东山再起?
他会弹钢琴吗?
恐怕一架钢琴有几个黑键,几个白键都不清楚吧。
还是他有什么手艺,比如非遗传承?
不,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
如果非要他夸夸陈荇,那就只能勉为其难的赞扬他的长相。
可是,长相是一个人可以跨越阶级的唯一桥梁吗?
不是只有他,拥有这张脸。
好看的皮囊到处都是,更甚者,还会有比陈荇更漂亮的人存在。
让他想想,陈荇可能唯一最厉害的地方,只有他的肚子了。
他,能生孩子。
“你走不走?”施霜馥的声音毫无温度:“为什么你冲动的代价,要我来买单,要我是那个坏人呢?”
走不走?
滚不滚?
凭什么他要走呢?
看看,这就是高级干部,搜刮民脂民膏,培养出来的人。
这个人,目无王法,唯我独尊,以自我为中心,面对一个冒死生下,流有他骨血的beta,他未揣恻隐之念。
他甚至还想对陈荇说:“你不是完好无损吗,你没有少胳膊少腿,也没有大病一场。”
我没兴致了。
回去吧。
我不想玩了。
我原物奉还。
-
愤怒没用,陈荇知道,所以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直到施霜馥的话说完,也没有争论。
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能巧言善辩的化解。
他思考,为什么他谈起谈苏,他不爱听呢?
为什么他要转移话题,逼他走呢?
这不可能是良心发现。
也不可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要对他手下留情。
“说我害死他,是借口,对吧?”陈荇的猜测,他问了。
接着,他心里一沉,马上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笑容。
浅浅的,淡淡的,满不在乎的,又在旁看透一切的。
他说:“是又怎么样?”
他承认了。
其实他还可以再多说一点。
例如:“少爷,才缓过神吗?我就是在耍你啊,我做了,我高兴,我说你错了,那你就是错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偏偏用了那五个字。
是又怎么样?
好像是陈荇逼虎下崖,用恶劣手段强迫他走下神坛,变成坏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法无天的大恶之人。
真没有人可以制裁了吗?
陈荇的牙齿都快磨平了,双腿也压在被子里失去知觉,他抬眼目视前方,没看见路。
袁朝,他的好友,替他鸣不平,只能待在阴暗的角落里,低着头,期盼他们快点走。
姚全泠迎接了他的眼神,大方不吝啬的冲他笑。
他没说话,陈荇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大概就是一句:“被他骂了,就痛快了,非要在他嘴里听到一句,我不喜欢你,你才死心了。”
施霜馥在等着陈荇点头,点头才是承认错误。
耐心快要结束时,等到了一句:“我要带我儿子走。”
不可能。
思深方益远,谋定而后动。
陈荇都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又怎能教好一个小婴儿。
“不可能,何况谁说那是你儿子了,你能证明吗?”这次轮到施霜馥说这句话了。
他说不可能,那不是你的儿子。
将不要脸,玩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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