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善良,还大发慈悲的宽限了半年时间,让他去找钱。
也对,施霜馥说的没错,他有手有脚,有的是力气,就应该去找工作,把欠的钱还清。
还有孩子,也必须还给原本属于他的人。
他陈荇,就该死,一个南京人,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南京,跑出来干什么?
一腔热血,自以为是,撞的头破血流也是活该。
没有人会同情他,一个beta,生来命贱。
贱人。
贱人。
陈荇都快把这两个字磨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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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的声音,想必是气死了,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让陈荇还钱,而已。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他想当老赖,他不介意采用非法手段,让他的视频在网络上千古流传。
想一想,就觉得会非常丢脸,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光着身体,全方面都有拍到。
家里人会受不了吧?
气出心脏病,进医院,变成植物人,医疗费又是一大笔开销。
陈荇是算不清这笔账吗?
施霜馥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屏幕没有亮,因为没电了,在这里他没找到充电器,大概藏起来了,就算是有,摆在茶几上,陈荇也不会让他白拿。
他肯定会说:“用了我的充电器,要给钱。”
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吗。
头顶是白织灯,黑色的手机屏幕里,倒映着陈荇的侧脸。
漂亮,不可否认。
是漂亮,毋庸置疑。
皮肤白皙,在人群中亮眼。
桃花眼,整形医院的模版。
小动作还挺多,他往后一倒,冷着脸,机械的扯了一下嘴唇。
在骂人。
无声的骂人,至于对象,肯定是他。
骂什么呢?
无非是诅咒他,英年早逝,妻离子散,诅咒他,家破人亡,不得安宁。
陈荇胸无点墨,想来想去,只会躲着干些小人勾当。
想报复他,多的是方法,而不是在这里,和他较劲。
抱着一个才一天的小孩,跟他说:“我要孩子。”
施霜馥把烫手山芋,把他的烦恼,丢给姚全泠,说:“你看看他适合什么,给他找个工作。”
天底下,去哪儿找,会比他脾气还要温和的人。
他不计较过去,他放下恩怨,即使陈荇态度嚣张,翻脸不认人,他依旧保持着积极的心态,替他善后。
姚全泠气笑了,他说:“他是公主,怎么可能伺候别人,你跟他睡了那么久,还没摸透?”
陈荇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这个孩子,生的很及时。
性格也好,遗传了两个人结合的,最优质的基因。
姚全泠歪着脸,浅浅的笑着,看向陈荇。
陈荇抱着小宝宝,坐在病床上,他一直望着小宝宝,还捏着小宝宝的小手玩。
又胖又热乎,还是个活的,有抓力有弹性,的确好玩,他刚刚也玩了,还使劲的捏红了,陈荇都喜欢到爱不释手,充耳不闻,他和施霜馥的谈话。
即使谈论的人物,是他自己。
“陈荇,什么时候出院去上班?”施霜馥开头了,姚全泠就把话题接下去:“你给我们家生了一个小孩,理应请你吃顿饭,感谢你。”
陈荇的嘴角扯平,胸膛动了一下。
生气了。
上班,让他刚经历过剖腹产的身体去上班。
这简直都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他们这对兄弟。
陈荇深呼吸一次,沉着冷静,和姚全泠对视,他说:“钱我会还的,请你闭嘴好吗?”
十分钟前,不是说死也不还吗?
十分钟前,不是说让他们给出他借过钱的证据吗?
太没骨气了吧。
这么快就改口,说愿意还钱了。
“不提请你吃饭的事,那提钱,一大笔,你怎么还?”姚全泠疑惑,问:“半年之内,真的能挣到三百万?你靠什么?”
“这么聪明,带带我啊。” 姚全泠不信。
陈荇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去哪儿搞钱?
该不会要去陪睡吧,陪老头吗,别把老头兴奋致死,还要倒贴。
“和你有关系吗?”怒火攻心的陈荇突然扭头,直视他:“你这个贱人。”
姚全泠对他露出善意,诚恳的笑,他是太子党人物中,喜爱扮演好人角色的角色,他不解的压着眉心:“怎么那么多疑,我是怕你误入歧途,那样一辈子就毁了,我为你好,你怀疑我使坏?”
“来路不明的钱,我不要,”施霜馥恰到好处的出声,他用你应该懂吧的表情,说:“我怕银行风控。”
他放下水杯,饮了一小口,房间里伴随着陈荇强压怒火的一句:“不要就去死,你手上的钱很干净?”
申润来的更是恰到好处,刚好听见陈荇的话,提着几个外卖推开门,他停下脚步,不爽到火药味都快溢出来了:“你让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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