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霜馥刚来医院,就看见陈荇打人。
特别狠,手掌抬起来,再扇到别人的脸上,一气呵成,雷厉风行。
读书的时候校园霸凌没玩够,现在开始玩社会霸凌了。
而且是两个人打一个人。
一个beta,一个alpha,围剿一个弱不禁风的矮小omega。
没有人察觉他的到来,或许他们沉浸于拳头带来的快感中。
他站在袁朝的身后,看着这一切。
他并未出声阻止,他选择冷眼旁观。
袁朝比他矮,他可以好好享受眼前的戏台。
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打架。
他只听见陈荇一直问omega的名字。
陈荇先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在问这句话之前,就已经恩赐了一巴掌给他。
omega很不痛快,他很不服气,他的口腔内侧都出血了,陈荇打的,只是因为他对他的小孩出言不逊。
请问,他有什么错?
他的东西被偷了,他发泄几句怎么了?
这是言论自由的时代。
omega捂着脸,仇恨的望着他,大声嘶吼着:“我的名字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家破产啦!你不是有钱的少爷!我也不是你家的佣人!你只会对我指手画脚!在别人面前屁用没有!”
嘴巴厉害。
但没陈荇的巴掌厉害。
陈荇不慌不忙的又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依旧不厌其烦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只想知道他的名字。
巴掌叠着巴掌,脸上印着十根手指的红色印记,疼的厉害,路过的护士都看见了,却没有人来帮他,omega十分屈辱,他强撑着面子不投降,讥讽他:“知道我的名字你能干什么呢?是把我轰出北京吗?还是可以让学校劝我退学?先说说你想干什么!”
陈荇穿的是病服,拖鞋,房间里开了空调,他不冷,omega见他穷困潦倒的模样,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衣不蔽体,蓬头垢面。
眼前的男人,是生过孩子的男人,是不被施霜馥接纳的男人。
太可怜了。
要是孩子被夺走,他都不敢想,陈荇会怎么哭出来。
要是陈荇以后嫁人,被他的alpha知道他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他也不敢想,陈荇会怎么被暴力对待。
一个不忠诚的人,一个私生活糜烂的人,不值得过好日子。
omega就是不说出他的名字,把他打残了也不屈服。
陈荇也明确的表态了,他说:“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就给你一巴掌,把你打成猪头,你老公还爱你吗?”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说的那么轻松惬意,皇帝一般。
有什么后台啊?
打人犯法,他会报警的。
omega刺激他:“你是警察,还是你爸爸是警察?我就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能奈我何?”
他学着施霜馥以往的面部细节,学着轻轻的笑:“你爸爸只是一个炒菜的,现在还在厨房洗碗呢,作为儿子的你,怎么不去帮忙呢?哦,我知道,做了手术,现在走不动了。”
“我会让你自己自缢。”陈荇冷笑着扯了一下嘴角。
顶起膝盖,用力的踹向了omega的肚子。
“赵良。”一个素不相识的名字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波动。
一个熟悉到恨不得摁进粪坑里的人,来到陈荇的私人领域。
陈荇看过去,看见了施霜馥。
他咬着烟,刚点燃的,打火机还在左手上,把火花甩灭,他抬起眼,和陈荇对视上了。
他个子太高了,袁朝站在他身前,都阻挡不了他露出那张优秀的脸。
他和陈荇对视,问:“你不是要知道他的名字?”
“赵良?”陈荇回头,垂眼看着抱着肚子,哭的梨花带雨的omega。
施霜馥一来,他就变脸,毕竟他需要靠着施霜馥才能吃饱饭。
赵良跑到了施霜馥的身后躲着,眼泪缓慢的流着。
施霜馥看了一眼他的脸。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抓痕。
真狠啊。
心真狠。
“赵良,没骗我吧?”陈荇步步逼近,盯着omega看,一秒钟都没有施舍给施霜馥。
袁朝离开,让出位置,他来到一个角落,以防陈荇被他们欺负。
赵良躲在施霜馥的身后,露出半张脸,胆怯的说:“我叫赵良,身份证的真名。”
他还对施霜馥一边流泪,一边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他把我的脸都扇肿了。”
恶人先告状。
施霜馥肯定会帮他啊,他可是他的小情人,他床上贴心的小棉袄。
赵良也这样认为。
他擦干净眼泪,对陈荇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的靠山,这是我的金主。
你看看你,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恶魔,只会让他头疼。
你知道等会儿,我们离开之后,他会给我买什么吗?
他见不得我受伤,他见不得我受委屈,他会花钱买礼物哄我高兴。
“你跟他很熟吗?”施霜馥偏了下脸,看赵良。
问他为什么跑过来,跟陈荇的关系又不好,反向的告诉他,这是自作自受,让他忍着。
赵良很气,拎着一个购物袋,落泪:“我昨天去逛商场,看见了好多小婴儿的衣服,都很漂亮,我就想买几套给小宝宝穿,”赵良气愤的看了陈荇一眼,又马上垂着头,担惊受怕的模样:“我好心好意,他不领情,他说不稀罕,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打我,让我滚。”
“你要吗?”施霜馥安静的把烟灰抖落,询问陈荇。
陈荇冷着脸,没说话,这就是态度。
带上你的小情人,一起滚。
施霜馥说:“要么留着以后给你自己的小孩穿,要么你就热脸贴冷屁股让他打你。”
两人一唱一和,跑到他面前作戏。
如果他不过来,这个赵良也就不会过来。
过来干什么,过来抽烟,搞得房间里乌烟瘴气,充满毒气。
“我要出院了,请你们马上走。”陈荇坐在床沿上,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赵良把购物袋放在茶几上,还大声说:“这个是我的一片心意,买都买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会记恨的。”
“拿去洗了吧,给小宝宝穿。”赵良还指使陈荇做事。
陈荇告诉他:“它的结局只会进垃圾桶。”
扔了就扔了,这衣服又不贵。
他回家拿了一个好看的袋子装,里面华而不实。
陈荇不要他的东西,也就不会在施霜馥的面前打开袋子,拿出衣服。
不懂事的人是陈荇,而不是他。
再次在施霜馥的面前,留下好印象的人是他。
“我来,是想和你讲讲你爸爸的事,如果今天可以一次性解决,那就最好不过。”施霜馥的话打断了赵良的思路。
他皱着眉头,不想让施霜馥和陈荇有交流。
施霜馥是他的。
他嫉妒的咬住唇肉,聚精会神的听他们说话。
陈荇很不客气的拒绝沟通:“我爸爸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又不靠你养。”
拥有喷火技能的恐龙。
目中无人患有传染疾病的猴子。
来自外太空一个不可言说星球里的外星人。
施霜馥的眼神从陈荇的身上离开,转移到电视机上。
使得旁边的袁朝无意对上,吓得一个哆嗦。
脾气暴躁的人往往没有这种随时随地保持着冷静的人可怕。
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底线是什么,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施霜馥说:“什么都无法沟通是吗?”
“要沟通什么?”陈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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